周末,休息日。

    以沫正在門口換鞋準備到季家給季向濡補習。

    換好了謝,她背著小巧的斜背包,帶著一絲疑問推門出去——從早上她就一直聽到外邊時不時傳來一些重物撞擊的聲音,現在正好一探究竟。

    原來是搬家公司。可能是屋子的門有點窄小,所以每每搬進一件大的家具時總會因為撞擊而發出聲音。

    以沫看著那間搬家公司在熟悉的對屋進進出出,頓感哀傷。那間屋子,“他”曾經住了十年,而她以前也時常到哪兒玩。自從“他”走後,自己似乎也很久沒去看看了,而一直也沒有人再來居住……那麽,那個屋子的新主人是誰?

    以沫有些好奇,她暫時將家教的工作拋到腦後,雙腳情不自禁地走進那屋子裏。

    那間屋子的擺設……還是和以前一樣,隻是,似乎少了點從前的溫馨。

    以沫知道自己這樣闖入別人的家裏是很不禮貌的事情,可是她的心卻不讓她走。她就這樣愣在了客廳裏。

    忽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耳中。那是多麽久違的聲音,就像春風,暖意非常。

    緊接著,一個更加熟悉的身影從臥室裏走出,邊走還邊不忘提醒一旁的搬家工作人員什麽物體該如何擺放。直到看見愣在廳裏一直看他的以沫後,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兩人就這樣僵著,誰也不開口。

    直到門口不小心再次發生碰撞,他們才紛紛迴過神來。

    “沫沫,好久不見了。”他——即是她曾經日思夜想的“他”,開口打了個招唿。

    “嗯。”以沫隻是輕輕點了個頭,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了。她日思夜想了八年的人忽然出現在麵前,縱使是有千言萬語,也盡在不言中了。

    “你,還好嗎?”穆鬱楓猶豫了幾秒,忍不住說出自己的關心。

    “你走了之後,我過得很不好。”以沫沒有隱瞞當時他走後自己的情況——很糟糕。她們那時是那麽那麽地相愛,最後,他卻說了一句“我要跟著爸媽到美國去了”後就走掉了,無論她做什麽挽留,他最終還是堅定地、頭也不迴地奔赴機場。

    那時的她,差點要崩潰。而後,在每一年她的生日時,他總會寄來一份生日禮物,並在信裏讓她等他。她不願意,她不願意苦苦等他,她知道那種滋味一定很不好受,所以她最終還是選擇了忘記。

    “對不起。”穆鬱楓是真心道歉。當時,他的父母要到美國定居,並且要帶他一起去。他不舍得以沫,就向自己的父母苦苦哀求,可是卻得到堅定的拒絕,因為他們不放心留下自己的獨生子獨自在這兒,所以無論如何他們也要帶他走。到了美國,他無時無刻都在想著她。

    那時候的她痛苦、飽受煎熬,他,又何嚐不是?

    “你不用道歉的。至少,我現在過得很好。”有了季向濡的存在,她的生活才有了靈魂。

    “那就好。”穆鬱楓由衷綻開笑容。他看得出,她對他已沒有往日的熱情,而且,似乎他們之間還隔了一層透明的隔膜;但是他,卻截然相反,他還是那麽深深地愛著她。沒關係,哪怕她不再愛他也沒有關係,隻要知道她過得很好就足夠了。

    “我也希望,你可以過得很好,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那一份幸福。”以沫也是真心的。無論他們最終能否在一起,她都一樣關心他。哪怕他們不是情侶,但至少她還把他當作哥哥、朋友。

    “放心吧。我……就快結婚了。”穆鬱楓有些勉強地撐起一個笑容。

    “恭喜你。”以沫由衷為他感到開心,她朝他伸出了手。

    兩人握了握手。以沫很高興,可是她卻忽略了他眼中的那一抹自嘲。

    然後,兩人都沒有了話題可說。

    一陣手機的震動及時響起,她掏出手機。細心的他看到那手機上的掛墜,愕然,最後化為一個苦澀的笑容。

    “安以沫,你磨蹭那麽久是在幹什麽呢你。”季向濡的怒吼傳來,差點震破了她的耳膜。

    “你吼那麽大聲是想死啊,”以沫想發怒,可是鑒於鬱楓還在自己身旁,她壓低了聲音,但話裏的怒意仍然不少,“我馬上就下來了啦。”

    掛斷電話,以沫有些不好意思地對上他的眼。

    “那個……我要先走了。”以沫的臉上溢滿了甜蜜。

    “沫沫……你現在,過得幸福嗎?”穆鬱楓還抱著一絲絲的希望。

    “嗯。”以沫雖然不大聲,但卻堅定。

    “那就好。你快去吧,別讓他久等,”鬱楓羨慕那個“他”,“等你下次有空,咱們再好好聚一聚。”

    “嗯。”以沫點頭,然後匆匆走出那間屋子。

    待她走後,他才無力地癱倒在椅子上,愁容滿麵。以沫是第一個知道他要結婚這個消息的人,因為這是他剛剛才做的決定,他原本是不想和那個女孩結婚的,可是現在……既然她也忘記了他們的曾經,有了新的歸宿,那他……還苦苦守候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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