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能接下我一招,我便不殺你。”吳行風目視此人,平靜開口。


    “我周壁人從未失手。”周壁人氣息內斂,緩緩拔劍。


    “咣當。”


    “你輸了!”


    周壁人不可思議的盯著吳行風,這個年青人依然如他此前的站姿一樣,沒有動彈半下,為何自己手中寶劍卻是突然掉地。


    做為一個殺手,劍在人在,劍落人亡。


    “你如何做到的?”周壁人一時間既然忘記自己是來殺吳行風的。


    “撿起你的劍,是生是死,就看你能不能接下這一劍。”吳行風依然語氣平淡,打量著這個殺手。


    周壁人撿起長劍,右腳退後,左腳上前,身體微傾,手中長劍微微抬起,凝神戒備。


    這一次,他看到吳行風動了。


    吳行風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長劍,朝著周壁人隨意的斬出一招。


    哧溜。


    長劍出鞘,周壁人手中寶劍劃出一道火光,一股大力震蕩的人心不穩。


    電光火石,殘影飛旋。


    周壁人口吐鮮血,倒飛十丈,重重的撞在城牆上。


    街上平民,早已被氣浪推向半空,在他們即將摔下的瞬間,又有一股綿柔之力托舉落地,眾人無不震驚。


    “咳咳......”


    “你殺了我吧......”


    在咳出一灘血後,周壁人已是奄奄一息,他從未失過手,沒想到會在今天被眼前的年青人一劍刺傷,而這一劍僅僅隻是年青人隨意揮出的一招。


    “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他們拿什麽東西,讓你來殺我?”吳行風走上前來,散去手中氣劍,語氣略重。


    “周天搬運功法的半卷殘功。”周壁人知道,他是死是活隻在吳行風一念之間。


    “你現在有二個選擇,要麽拜我門下,要麽被我所殺。”


    “周某人並非怕死之人。但要讓我拜你門下,需答應周某一個條件。”


    “你說說看,是什麽條件。”吳行風問。


    “天寶閣有周天搬運功法的另外半卷殘功,需要五百萬陣符幣才能買到,你若能替我拿到,我便拜年門下,永不叛變,直到宇宙毀滅。”周壁人嘴裏冒著血泡,語氣卻異常堅硬。


    “這有何難。你走上前來!”吳行風道。


    周壁人咳出一口血來,撐起身子,硬是站了起來,坦蕩上前。


    在周壁人離他還有十步時,吳行風突然朝他腦袋拍出一掌。


    白光一閃,周天搬運功法已經注入他腦袋裏。


    “這是,功法全文?”


    周壁人心中大驚,倒頭就拜。“小人周壁人從今往後,隻聽大人命令。”


    “你去劍仙門找司徒無量,從今往後與劍仙門一道,負責九皇城的治安,但凡有人想要對我身邊人下手,格殺勿論。”吳行風不在言語,走向白氿真三女。


    在吳行風收服周壁人的空隙,神玄二女與白氿真已經等候多時。


    “殺手皆是亡命之徒,放眼整個天界,敢用他們的,也隻有你了!”白氿真走在玄女邊上,神玄二女各自挽著吳行風的胳膊。


    “是人都有弱點,沒被你所用,說明給的籌碼還不夠大,當籌碼加到一定程度,世人會做出令你匪夷所思的事情來。”吳行風說道。


    “我還是迴去吧,都沒地方站!”白氿真沒接吳行風的話,感覺自己是多餘的。


    吳行風看向神玄二女,二女鬆開止步。“行風,我們要去哪兒?”


    “去天寶閣,看看有沒有好東西。”吳行風拉著白氿真的手,“趁這幾日有空閑,陪你們逛逛街,過幾日又是一場生死之戰。”


    “夫君,打打殺殺的幾時才是個頭。”


    “止戰的最好方式,便是殺到他們害怕為止。”吳行風目光深邃,意有所指。


    “天帝手下大將,一個都沒出現,還有他的子嗣,個個都是一方神域的霸主,以你一人之力,如何與他們鬥,當務之急是提升我們的修為,守住九皇城。”神女說道。


    “他們不是我對手,天帝不會讓他們來送死。不過騷擾是必然的,過不了幾天,這裏就將一片火海。”


    天帝的心智不在吳行風之下,此時吳行風考慮更多的不是如何防禦九皇城,而是盡快消滅天帝的幾大勢力。


    “魔元已經在著手調查天帝手下的幾股勢力,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另外,雲宗門突然消失了蹤影,連山門都被人給端了,行風,你不覺得奇怪嗎?”神女思索後說道。


    “不久之前我見了応燦,也許雲蹤門內部發生了爭執,被滅門是早晚的事。”聽神女這麽一說,吳行風猜到応燦為什麽要找他了。


    此前応燦還能用同命相連蠱來要挾吳行風,請他幫忙,但巧的是,在她來到虎形山後,阿喜突然昏迷,這就是作繭自縛。


    如果不出意外,她一定在被仇家追殺。


    她的仇家自然是聽說混元道祖迴歸,依然效忠於混元道祖的隱世門派。


    “要是有一天,你們遇到応燦,放她一條生路。要不是當年氿兒你殺了魁隗氏,她也不會極端到把自己的族人全部遷到九黎,用以極端的手段聯合蚩尤對付炎都。”吳行風說道。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


    玄女接過話茬,很是不滿的瞪了吳行風一眼。


    吳行風訕笑,不在與三女閑聊。


    応燦雖然歹毒,卻也是個寡婦,她的幾個兒子都死在自己手上,要不是她走頭無路,絕不會來找他幫忙。


    在吳行風第一次接觸応燦時,就聽雲蹤上人說過,応燦的父親是某方上神之首,也許這一次的劫難,連他父親也保不住。


    隨著吳行風的迴歸,天界之中暗流湧動,無時無刻不在殺戮。


    四人走出不遠,來到一座獨立的閣樓前。


    閣樓一共六層,占地不大,位於九皇城東首的偏南位置,不知是城中人對這處閣樓有偏見還是因為裏麵的東西太貴,既然無人問津。


    “這就是天寶閣?”玄女抬頭張望,隻見上方三個描金大字,蒼勁有力,由一塊上乘的楠木大扁相襯著,遠遠看去大氣渾然。


    “進去看看。”


    吳行風帶著三女剛剛跨過門檻,就有一個年紀五十上下的富態男子上前迎接。


    “客官裏麵請!”


    “你們這兒可有鼎爐之類的神器?”吳行風開門見山,不與此人繞圈子。


    “請隨我去三樓一看。”富態男子見吳行風氣勢非凡,就知他不是一般人。聽他要看煉丹鼎爐更是樂的合不攏嘴。


    “你這裏都有哪些寶貝?”問話的是玄女。


    “九天神域,但凡有的東西,我天寶閣都有涉足,不知姑娘都想要哪些東西。”富態男子躬身迴道。


    “自然是美膚一類的。”


    “有有有,這裏有九天神域最好的養顏膏,隻需一滴,就能駐顏百年。”


    說話之際,一行人已經到了三樓。


    三樓展廳,一眼望去,全是鼎爐。大大小小,足有上千個。


    “掌櫃的,你介紹一下,都有哪些鼎。”神女開口。


    “鼎有三種,一為天鼎,二為地鼎,三為人鼎。


    這三鼎之中又細分上品,中品,下品。天鼎最為神異,隻需收納天地靈氣,或是星雲之中飄蕩的神力,便能煉成丹藥,地鼎需要藥材滋養,方能成丹,這人鼎隻用來煉製療傷丹藥,並不稀奇。”


    富態男子指著麵前的大小鼎爐,做了大致介紹。


    “你這裏可有天鼎?”通過鼎爐的氣色,吳行風沒發現一尊是他想要的,都是些次貨。


    “有倒是有,隻是需要先交一百萬陣符幣做為保障金。”富態男子一改常態。


    “哪裏有先交錢再看東西的道理。”玄女大怒。


    “一百萬陣符幣對我而言不過毛毛細雨。”吳行風言罷,心念一動,富態男子眼前便下起了陣符幣。


    富態男子心中狂喜,他剛才說那句話有二層意思,第一是為了確定吳行風等人的身份,第二自然是規矩,四樓之上可不是一般人想上就上去的。


    四樓空間要比三樓小上不少,東西也隻有百十件,令人疑惑的是,既然沒有裝修,比之三樓的富麗堂皇不知要降低了多少水準。


    正所謂,大巧若拙,大道至簡。


    看似一堆破爛,卻是真寶貴。


    白氿真拿起一條骨鞭,既然與她的九骨鞭一樣。


    “行風,你看這是什麽?”神女指著一雙腳套,上麵沾滿了灰塵。


    “可能是雨天用來防水的腳套。”


    “客官真是個有趣的人,這叫蹬天靴,穿上他以後,便能飛上一重天以外的地方。這天界也並非所有人都有資格前往二重天的。越往上,越危險!”富態男子笑嗬嗬的解釋道。


    “這是什麽丹?”玄女指著一個小葫蘆,裏麵裝的不知是何丹藥。


    “這叫吐真言,就如它的名字一樣,凡是吃過的人,問什麽就答什麽。整個九皇城就剩下這十粒了。”


    “那這個呢?”玄女這次指的是一個類似後世奶瓶一樣的東西。


    “這叫媽媽笑。”富態男子解釋道:“小孩哭鬧的時候,把此物塞他嘴裏,就不鬧了!故而,取名為媽媽笑。”


    吳行風聽了差點笑出來,還真是什麽都有。


    “這桶裏裝的是什麽?”


    富態男子卻是歎了口氣。“六百年前,有一男子說在一處大墓中得到一寶貝,當時天寶閣以高價收迴,但沒幾天桶裏的東西就死了。”


    “桶裏原本有什麽?”


    “一棵小樹,上麵結的是一種黑色的果子。收迴之後,就結了一次果子,便死了。”


    “黑色果子有何奇效?”


    “無有奇效,隻知此物可以驅蚊辟邪。牆角那還有一顆,你要是喜歡,送你便是。”富態男子顯然在懊惱些事。


    吳行風順著此人手指方向,果真看到一顆巴掌大小的果子,黑不溜秋,上麵滿是汙漬,還有幾粒老鼠屎。


    彎腰撿起,心中一驚,但臉上卻沒有顯露絲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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