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與小翠關係不錯,二人同住一屋,因為比小翠大一歲,所以二人常以姐妹相稱。阿喜祖上並非奴隸出生,因為犯了錯,才被主人罰為奴隸。


    “最近這段時間著實苦了你們,如今安排妥當有了避風之所,你二人也該考慮今後打算。”吳行風望著二女,語氣平和。


    二女慌忙跪地,同時開口。“請大人不要趕我們走,讓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吳行風將二女扶起,柔聲說道:“你們如此辛勞,我如何狠心趕走你們。今日起,你們就開始吐納煉氣,我將上層之法告知你二人,你們附耳過來。”


    二女泣不成聲,磕頭拜謝。


    花了一天時間,為二女講說了行氣要訣,與煉氣的最佳時辰,每個人所占有的五行比例不同,練氣時辰也略有不同。


    之所以沒將眾人放在一處傳援煉氣吐納的法門,吳行風是有私心的。


    教阿木用了半個多月,教大石與才岡隻用了半天,教阿喜與小翠用了一天。


    阿木心善,所援法門偏向於陰柔,大石外粗內細,力大無窮,可引導其走剛猛路子。才岡聰慧,隻需打牢基礎便是大功一件,往後遇到合適功法再行傳援。阿喜柔弱,煉氣隻能循循善誘,不可操之過及,小翠形體端莊,適合修煉火屬神技,目前吳行風還沒有合適的功法可以傳援,隻能讓她先行打好基礎。


    後山湖泊青石上,吳行風正在打座煉氣,忽聞白蓮之音。


    “大人為何不傳我上層吐呐法門?”白蓮扭胯而來,此處是無人山澗,前麵有處天然湖泊,景色很是秀美,沒有外人幹擾,二人講話便無需客套。


    吳行風微笑,沒有正麵迴答,而是反問。“你覺得我這身法如何?”


    白蓮微笑上前,摘去臉上麵具,褪衣下水。“輕盈飄逸,缺少靈動。適合女子修煉。”


    吳行風心火難平,也褪去衣物。“老烏龜也這麽說過,後來傳了我一念千裏,隻是此刻我修為太低無法施展。”


    “大人,白姑娘烤了蟹肉,久等你不迴,很快就會來尋你。”白蓮遊向湖心,不讓吳行風觸碰身子。


    吳行風肝火上湧,奈何陽關鎖死當真做了一會縮頭烏龜。


    “找個合適機會,我傳你身法,以你的修為若是配上後世輕身口訣必定快捷非常。”吳行風整理好衣物,轉身欲行,忽然想到一事。“白族除你之外,可有舊部幸存?”


    湖中蕩起水花,白蓮聽聞淩空而起,立於水麵之上,身上一絲不掛,眼中多有傷感。“吳,我想離開一段時間。”


    吳行風沒有迴避白蓮的酮體,那玉峰之上晶瑩剔透的水珠沿著大片雪白,緩緩滾落。白蓮沒有稱吳行風為大人,而是更換了稱唿,這足以見得白蓮已經將自己全盤交給了吳行風。


    “幾時離開?”吳行風直視白蓮,她的肌膚很是細膩。


    “今天...”白蓮落地穿衣。


    “好,不論結果如何,安全迴來最為重要。”吳行風輕身上前,給白蓮深深一吻。


    白蓮迴應激烈,吳行風過了把手癮先行離開。


    迴到草屋,白氿真已經將烤好的海鮮端到了桌上。見吳行風迴返,輕聲說道:“白族女子野心太大,我勸你不要以身試險。”


    被白氿真點破,吳行風心頭一驚,他忘了白氿真會讀心術,雖然她看不透自己,卻能看透白蓮等人。


    “你都知道了?”


    “知道是早晚的事,即使我能容她,神玄二女也不會。你是在害她,也是在害你。夫君,我知道你心中憋屈,想要找人說話解悶,但你不可以踐踏自己,畢竟白蓮是奴隸,而你的身份又極為敏感。”


    “她不是奴隸,她是白族的貴人。”吳行風反駁。


    “就算她以前是白族貴人,但她現在隻是奴隸,哪怕你赦免了她的奴隸身份,沒有洗雪前恥她依然是被連山部落收納的奴隸。”白氿真正色迴應。


    吳行風放下手中筷子,盯著白氿真。“白蓮離開這不是為了找她的族人?”


    “既然滅族人,何來族人?”白氿真正視迴應。


    是啊,白蓮的族人早就被魁隗氏所殺,她是唯一被玄女救下的白族人,所以才會心灰意冷做了玄女的奴隸。


    如果不是遇到他,白蓮永遠不會讓人知道她的身份。


    “告訴我,她要去哪?”吳行風看著白氿真。


    白氿真歎息。“她要去殺一個人。”


    “魁隗氏?”吳行風大驚。


    “她不可能殺死魁隗氏,明知這一點,卻還要去,即使是死也要為自己洗白身份,隻有那樣她才覺得配得上你。”白氿真說道。


    吳行風的心在滴血,不排除白蓮靠近自己是因為野心作祟,但她要以死來洗白自己是白族貴人,又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幫我一個忙!”吳行風開口。


    “殺死魁隗氏?”


    “不,告訴世人白蓮的高貴身份。”吳行風搖頭。


    “不妥。”白氿真第一次拒絕吳行風。“即使告訴世人白蓮身份,也不該由我來做。”


    吳行風皺眉,盯著白氿真的眼睛,仿佛一頭下山的猛獸。


    白氿真沒有迴避吳行風,在她眼中吳行風就是一個小男人,她要用生命去保護他。


    “白蓮是白族貴人不假,但白族的身份,你卻不知。”白氿真最終還是收迴視線不與吳行風正麵對視。


    “白族是什麽身份?”吳行風問。


    “兌宮之主。”白氿真很平靜,希望吳行風能理解。


    “你是說白族是鎮守兌宮三山的神獸後人?”


    “不,是主人。”白氿真出言糾正。“鎮守兌宮的神獸聽命於白族,這個秘密被白族的長老刻入在白族貴人的血脈中,隻有極少數人知道真相。白蓮也是昨天夜裏觸碰了三目銅鈴後,她血脈中的封印才被激活。”


    “既然神獸聽命於白族,為何還會被魁隗氏所滅?”吳行風反問。


    “鎮守兌宮的金雞失蹤了,無人知曉其之下落。”白氿真迴道。


    “白蓮會不會知道了鎮守兌宮的金雞下落?”吳行風問。


    “很有可能,我的讀心術會隨著對方神識的強大而失去作用,白蓮血脈中的封印被激活後,修為也會隨之提升,但她殺不了魁隗氏,去了隻能是送死。你如果心裏有她,就去阻止她,別讓她幹傻事,若要證明身份,還有一個辦法。”白氿真說道。


    吳行風點頭問道:“什麽辦法?”


    “叫神玄二女的父親下個文書,說明白族情況,為白族貴人提供避難場所,告之天下所有勢力,揭示魁隗氏的陰謀詭計。”白氿真出言,這些話並不像出自她本人之口,吳行風看透沒說透。


    “魁隗氏有何陰謀詭計?”吳行風不解。


    “話都是勝利者說的。”白氿真說了一半,其意顯然易見。


    “是老烏龜教你的吧?”吳行風起身走向屋外。


    白氿真自身後叫喊。“等吃了飯再去找她也不遲!”


    吳行風止步,迴頭望了一眼滿桌的菜肴,再看白氿真一臉委屈的神情,心頭一軟,轉身坐迴。


    “師父神機妙算,知道你要問這些,所以提前告訴我。”白氿真拿出陶碗給吳行風倒了碗王宮裏的禦酒,如實說道。


    吳行風沒有多想,老烏龜對他不好不壞,沒必要與他生氣,埋頭吃肉,大口喝酒。


    “你也吃點!”認識白氿真這麽久,從未見她吃過東西。


    “我如今的修為,即使一百年不吃不喝也餓不死。”白氿真微笑開口,她笑起來很是嫵媚。


    “你與魁隗氏交手,哪個厲害?”吳行風盯著白氿真胸口,騰出一隻手來抓了一把,這才岔開話題。


    白氿真佯裝躲閃,打開吳行風的伸過來的鹹豬手。“自然我更厲害一些,殺他隻需一隻手。”說話間,白氿真給吳行風斟滿酒水。“莫要喝醉,剩下的改天再喝。”


    吳行風壓住白氿真手中酒壇。“再倒一點。”


    白氿真不理,隻倒一點。


    吳行風不樂意,白氿真隻好再加一些。“這酒後勁足,少喝些。”


    “行。”吳行風想到還有事要做,便不再索要。“魁隗氏與黑麵鬼王哪個厲害?”


    “魁隗氏。”白氿真肯定迴答。


    “那你為何殺不了黑麵鬼王?”吳行風繞了一圈,迴到原地。


    白氿真一時語塞。“你都知道了?”


    “我什麽都不知道。”


    “有些事,隻能點到為止不能由我們親口說出,即使師父也不能,不然會遭天雷加身。希望夫君能理解。”白氿真和聲說道。


    吳行風沒有為難白氿真。“下次再讓我碰到黑麵鬼王,我一定殺了他替你報之前的舊仇。”


    白氿真很感動,撲進吳行風懷裏。“那日在叢林中,我已感知到地下有死物正在複活,沒想到會是還法棋子借宿黑麵鬼王的屍體。”


    吳行風點頭。“老烏龜確實厲害,它能算到還法棋子降世。”


    白氿真也是佩服萬分。“師父的修為深不可測,有時候他說話我都不知道是真是假,感覺太離譜。”


    “哦?老烏龜都說了什麽離譜的話?”吳行風很感興趣。


    “他說,當年女媧娘娘喜歡的人並不是伏羲,而是洛河裏的神龜。”


    “你等等,他真這麽說的......”吳行風真想罵那老烏龜不要臉。


    “確實這麽說的,還說上神請他去抵禦遠古神獸,被他一口迴絕了。夫君可聽說過螣蛇?”白氿真抬頭詢問。


    “螣蛇仍八大遠古神獸之一,是一種會飛的蛇屬,有騰雲駕霧之能。後世三國有一人名曹操,曾寫有一詩《龜雖壽》,其中就有螣蛇乘霧,終為土灰之句。”吳行風說道。


    “師父說,螣蛇曾是他的座騎後來還它自由,如今在天界為上神拉車。”白氿真說到此處,略顯尷尬。“我也當作是故事,並不知師父所言究竟是真是假,畢竟太過離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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