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大人問,奴婢是出來找你的,大貴人與二貴人已經尋找多日,大貴人因為有公務在身隻在夜晚出去尋找,二貴人自那日離開至今未歸。”阿蓮說道。


    吳行風扭頭望了一眼白氿真,白氿真尷尬低頭,萬一玄女有個三長二短,吳行風一輩子都不會原諒她。


    阿蓮見到白氿真的瞬間,抽出長劍就要刺她。“敢擄走大人...看劍。”


    白氿真揮手將阿蓮擊飛。“休要胡說,我是你大人的妻子,神玄二女頂多是偏房,何來擄走一說?”


    阿蓮起身不敢亂來,把視線移向吳行風,吳行風沒點頭,也沒搖頭。


    阿蓮惶恐立於一旁,不在言語。


    “我們迴去,設法通知玄女,讓她迴來。”吳行風朝白氿真看了一眼,帶著阿蓮離開。


    阿蓮跟在身後,走出老遠,才忐忑問道:“大人,方才那白衣女子,真是大人的妻子?”


    吳行風微笑。“我也說不清楚,好了,不提這事,阿木她們幾個呢?”


    “阿木妹妹和阿喜在東門,大石在西門,才岡在北門,他們都希望能第一時間接到大人。”


    “辛苦你一趟,去把他們叫迴來。”吳行風停下腳步轉身對著阿蓮說道。


    “大人,我還是先把你送迴府邸,然後再去叫他們幾個吧!”阿蓮說道。


    吳行風點頭。“你可知神女住在何處?”


    “奴婢隻知道大貴人偶爾會去東城樓,那邊有處府邸是大貴人的臨時住所。平時,大貴人和二貴人都在王宮的輔正殿。”阿蓮手指東門方向,說道。


    “看來你不是一般的奴隸!”吳行風臉上掛著笑,語氣卻是嚴謹。


    “大人,我...”阿蓮欲說又止。


    “但說無妨,我會替你保守秘密。”吳行風直視阿蓮,並不像開玩笑。


    阿蓮微微抬頭,這是她第一次直視吳行風,她之所以敢抬頭用這樣的眼神去看吳行風,是因為阿蓮覺得吳行風與一般人不一樣,他是個值得信任的人。


    “我曾經是一個小部落首領的女兒,因戰爭被魁隗氏所滅,是玄女二貴人救了我。”滅族之痛沒有幾人可以承受,能活著已經不易,阿蓮此時的心境很難用語言形容。


    吳行風輕輕的將手放在阿蓮肩上,正色道:“家破之愁不共戴天,總有一天我會替你滅了魁隗氏,還你一個公道。”


    阿蓮泣不成聲,死死的將吳行風抱住,趴在他的肩頭悲痛流淚。這一刻她是部落首領的女兒,不是奴隸。


    “大人之恩,阿蓮萬死不足矣報答!請受阿蓮一拜...”


    吳行風這才想到自己修為盡失,但話已說出,隻能硬受阿蓮跪拜,他沒有去扶阿蓮,是想給阿蓮希望,也給自己一個希望。


    “如果我讓你隨我離去,你可願意?”吳行風正視阿蓮。


    阿蓮抬頭,片刻後,右手握拳放於左胸,堅定出聲。“阿蓮願為大人赴湯蹈火。”


    “好,我身邊正需要你這樣的勇士。你的仇,我一定替你報!”吳行風正色開口,臉色異常冷峻,沒有一絲一毫的虛偽。


    午時。


    六個仆人迴返,見到了吳行風,每一個都激動流淚。吳行風雖然與他們相處時間短,但跟著吳行風那日起,他們就沒有餓過肚子,這年頭還有什麽比吃飽飯更令人興奮的。


    “阿木,恭喜你!半個多月未見,你已經是洞真修為。”吳行風打量阿木,由衷的表示歡喜。


    “謝大人再造之恩。”阿木跪地要給吳行風磕頭。


    吳行風伸手阻攔。“以後不用這麽拘謹,別動不動就磕頭。”吳行風出言訓示,轉而看向其餘人。“你們可想學上層吐納之術?”


    大石與才岡第一個反應過來,二人雙雙跪地。“奴才願跟隨大人。”


    小翠與阿喜這才反應過來,紛紛跪地。“奴婢願終身伺候大人。”


    阿蓮最後跪下。“大人之恩,如日月之輝,阿蓮永遠跟隨大人,大人去哪,阿蓮便去哪,大人叫阿蓮死,阿蓮絕不皺眉。”


    吳行風正色開口。“隻要我在,你們就不再是奴隸,任何人都別想欺負你們。”


    眾人齊唿。“大人威武。”


    下午未時,神女得到消息,當即趕來。


    神女與玄女不同,處事嚴謹從不衝動魯莽,薑水對她很是器重,平時要處理許多公文,輔正殿分左輔殿和右輔殿,神女擔任右輔殿主事,手下有二個副手。


    聽聞屬下匯報吳行風已於今日午時從南門迴來,立即丟下手中事物前去探望。


    神女來的時候,吳行風正在收拾行禮,其實他也沒什麽好收拾的。


    “你要去哪?”神女這次沒有走玄女府邸正門,而是淩空而來。


    “你來的正好,我正欲尋你!”吳行風見到神女,心情大好。


    “出什麽事了?”神女關切發問。


    “我的修為...”吳行風說了一半,神女伸手抓住他的寸關節,一試之下亡魂大冒。


    “倒底發生了什麽事,你的修為為何全廢了,經絡損毀這般嚴重,丹田氣海無有一絲靈氣波動。”


    望著一臉關切的神女,吳行風突然覺得很對不起她,但事已至此,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假裝輕鬆。


    “我去了趟湯山,本想借湯巫泉提升靈氣修為,未曾想泉水中被人投了劇毒,好不容易保全了性命,但修為全失,經絡損毀。”吳行風想起白氿真曾送給他的那枚可解百毒的藥丸,如果是普通毒,或許還有用,但此毒是老龜所下,這世上無人可以化解。


    神女沉默不語,看神情應該是在思考會是何人下的毒。


    “雖然經絡受損,但我服用了可以恢複經絡的藥丸,不出百日經絡便能自行恢複。隻是修為沒有了,不過我還可以重新修煉。”吳行風說道。


    神女不語,用複雜的眼睛看著吳行風,久久後開口說道:“事已至此,隻能設法彌補再覓新徑,或許還有一絲希望。”


    吳行風苦歎,神女的眼睛讓他感受到了一絲冷漠,他在神女眼中已經失去了價值,但神女對他的那份情義依然占據主導地位。


    “我要離開這裏了,你要保重。”吳行風想將神女摟在懷中,但他已無力表達。


    神女直視吳行風。“吳,我們還會再見嗎?”


    吳行風沒有迴答,用眼神告訴神女,恐怕很難。


    神女哭了,她並非無情之人,但她很清楚自己肩上的責任。連山不能沒有她,薑水需要她,連山的子民需要她......


    “我理解你,別難過。”吳行風伸手抹去神女的眼淚,輕輕將她攬入懷中,就如那夜在阿木住的山洞中一樣,隻是缺少了那種懵懂與衝動。


    “吳,對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會等你迴來,不管多少年,我都等你...”神女的心情是複雜的,她心裏有吳行風,但同時還有連山的百姓,她不是玄女無法拋棄自己的責任。


    有一種情,大於天,這便是責任。


    這一夜,神女沒有走。


    神女的吻深深的刻錄在吳行風的心裏,神女的靈魂在吳行風心中紮根生長。吳行風用自己的愧疚迎合著神女一次次發自肺腑的吟唱。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教人生死相許。在二人相擁一處,一番雲雨之後,吳行風吟誦此句,以表深情。


    神女聽後嚎啕大哭。“行風,我等你修煉有成,迴來找我。”


    吳行風點頭。“七年內,我助你們奪迴炎帝之位。”


    神女把頭埋在吳行風胸口,萬般柔情。“我相信你,自打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我便知道,我是你的女人。天下終會迴到我父親手中,不管多少年,我都等你,等你娶我...”


    吳行風撫摸著神女的長發,迷人的氣息下是千古流傳的神女傳說,卻沒想到她會成為自己的女人。


    神女是吳行風的第一個女人。


    “瑤姬,我有樣東西要送給你!”吳行風撫摸著神女迷霧般的軀體,不知不覺心中再起波瀾。


    “行風,我現在隻想要你。”神女柔情似水,杏眉如波,貪婪的吐露香舌去親吻吳行風的嘴唇,慢慢的向下滑去。


    二人又一次糾纏,巫山雲雨再遭狂風龍卷,屋內充斥著大海情懷,洶湧而澎湃。


    浪打礁石起白邊,是誰苦等看千年。


    七次糾纏直至深夜,已是精疲力盡。吳行風年輕氣盛,奈何靈氣不存,已是廢人一枚。神女氣爽神清,容貌更是光彩豔麗,這天下女子除了玄女與白氿真恐怕再難找到如神女這般天姿之色。


    阿蓮要比其他人董事,早早的將食物準備起來,就等吳行風開口。


    子夜時分,吳行風喚來阿蓮,阿蓮將精心準備好的食物端至裏屋。本不想窺探神女姿色,卻無意間看到神女起身。


    雖然阿蓮也是女人,但她從未見過擁有這等身材的女子。與之相比,盡有自慚形穢之嫌。


    “下去吧!”神女開口,並沒避諱。


    阿蓮轉身退走,剛走幾步卻被吳行風叫住。“取來筆墨。”


    神女未問。


    吳行風大口吞咽,神女進食不多,隻喝少許湯水。


    二人吃完,阿蓮收走殘羹雜物。


    “我對現代文字不甚熟悉,書寫難度較大。我口述,你來書寫。”吳行風披上衣物,走到案桌前說道。


    神女點頭,並不知道吳行風要寫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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