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鶴卿正在瀏覽著網頁,就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傅先生,我迴來了。”是十六的聲音。  “嗯,進來吧。”鶴卿迴道。  門開了,進來的卻不止十六一人。  鶴卿有些驚訝地看著跟著一起過來的阿帕,問十六道:“他怎麽也跟著來了?”  十六有些為難地說道:“他說一定要親手把晶髓交給您。”  “xxx……”臉色紅潤看起來有些興奮的阿帕捧了個箱子就走了過來。  鶴卿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十六,你知道他說的是什麽嗎?”  十六搖了搖頭:“大概是感謝吧?”  阿帕雖然聽不懂兩人的對話,但看著鶴卿有些茫然的模樣,便知道他聽不懂m國語。  想了想,他用生澀的中文說道:“謝,謝,你……”  說著,他打開了手中陳舊的木箱:“獻,給,你……”  木箱裏赫然放置著一塊皮球大小的圓形晶髓石!  鶴卿臉上不禁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也謝謝你。”  他接過木箱,摸了摸阿帕的腦袋:“媽媽的病好了,開心嗎?”  明明不懂中文,可阿帕卻仿佛真的聽懂了鶴卿的話,結結巴巴地答道:“開,開心……”  聞言,鶴卿的笑容不禁更燦爛了。  不過是舉手之勞,卻能拯救一個家庭,鶴卿對自己能夠幫到阿帕家也表示開心。  阿帕看著鶴卿的笑容,突然臉一紅。  他雙手合十對鶴卿說了聲m語“再見”,隨後就匆匆忙忙地跑走了。  鶴卿有些訝然,但他也沒有求追,而是問一旁的十六:“他媽媽的病已經徹底根治了吧?”  雖然對自己煉製的洗髓丹有信心,但鶴卿還是想再確認一下。  “徹底根治了。”想起剛才那一幕,十六就覺得震驚不已。  明明之前把脈的時候,那女人已經病入膏肓,但在喂了傅先生給的藥之後,她的身體竟然奇跡般地恢複了!  他和阿帕離開的,她竟然已經能夠起床行走,並且臉色紅潤,中氣十足,完全不像大病初愈的模樣。  “傅先生……你給我的這個藥,到底是什麽呀?”即使在古武界,十六也不曾見過有哪種藥能有如此神奇的藥效,再結合一夜之間氣勢竟與天人境高手相近的秦宮,他怎麽沒法不好奇,“還有秦先生……他真的,步入天人境了?”  “好奇嗎?”鶴卿有些壞心眼地開始逗弄老實的十六。  十六乖乖地點了點頭。  “真的想知道?”鶴卿繼續給十六挖坑。  十六繼續點頭。  “如果你把瓶子裏的藥吃了,我就告訴你。”鶴卿好整以暇地說道。  十六一臉懵逼地看著手中玉瓶,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麽?傅,傅先生,這藥不是用來治病的嗎?我沒有生病呀?”  鶴卿微微一笑:“如果信我,就吃一粒。”  十六有些躊躇不定,他看了看鶴卿,又看了看玉瓶。  “你可以繼續考慮考慮。”鶴卿也不勉強,淡定地說道,“這瓶藥你先收著,剛才我和你說的話,你也可以和小一十三他們說說。你們誰願意試一試,都可以找我。”  十六沉默了一會兒,默默地把玉瓶收了起來:“好!”  “你先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鶴卿說著,拿出了秦宮為自己準備的白色西裝。  十六聞言,立馬出了房間,帶上了門。  公盤作為一個國際盛事,自然需要正式一些的著裝。  考慮到鶴卿沒有正式的西裝,秦宮委托了相熟的設計師,按照鶴卿的尺寸臨時趕製了一套。  據說這一套衣服,還是從歐洲空運過來的呢!  以前在青霄界的時候,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寬大的袍子,鶴卿自然也不例外;來到這方小世界之後,鶴卿也習慣穿t恤短褲之類的休閑服飾,還從未穿過西裝這種款式的衣服。  粉色的襯衣,簡單!成功穿上!  白色修身的西褲,有點緊……成功穿上!  同樣白色的西裝外套,稍微有些厚,依舊成功穿上!  咦?怎麽還多了一條帶子?  領帶?領帶怎麽係?  鶴卿拎著手上銀灰色的領帶,有些不知所措。  “安然,好了嗎?該出發了?”已經收拾好東西的秦宮在門外敲響門。  “等等,馬上!”鶴卿趕緊應了聲,然後繼續和自己手上的領帶作鬥爭。  秦宮左等右等不等鶴卿出來,不禁有些奇怪:“安然,你在裏麵做什麽呢?需要幫忙嗎?”  又成功打了個死結的鶴卿有些喪氣地看著怪裏怪氣的領帶,有氣無力地說道:“大概……需要吧……”  “那我直接進去了哦。”秦宮說著,就打開了門。  看到小少年的模樣,秦宮先是驚豔——安然很瘦,西裝很襯他的身材,粉色的襯衣搭配白色西裝,顯得整個人格外的青春朝氣。  隨後,則是有些哭笑不得,這係得亂成一團的領帶是怎麽迴事?  “這個……我不會……”鶴卿有些赧然地拉了拉手上的領帶。  秦宮走上前,高大的身子籠住了鶴卿:“我來吧。”  說著,他先是幫鶴卿解開了打成了死結的領帶,然後用酒店提供的熨燙機把褶皺燙平,再幫鶴卿打了個漂亮的領帶結,最後則是將多餘的頭塞進了外套裏麵。  “好奇怪哦……”鶴卿看了看鏡子裏的自己,感覺有些不認識了。  “挺好的呀。”秦宮在身後環住鶴卿,笑著與鏡子裏的他對視,鏡子裏的少年麵若桃花,粉雕玉琢,朝氣蓬勃。  鶴卿也盯著鏡子裏穿著一身純黑色的西裝,因為驅除了死氣、進入了練氣期而麵色紅潤、精神十足的秦宮,突的生出兩人穿的就像是情侶裝的感覺。  這個念頭讓他忍不住紅了臉。  秦宮原本還沒發現,但當他發現鶴卿的耳尖也紅了的時候,他就知道他是害羞了。  “走吧,快到時間了。”微笑著沒有戳破,秦宮體貼地拂去鶴卿的尷尬。  “嗯。”鶴卿酷酷地應了聲,假裝鎮定地就轉身出了洗漱間。  王大富也換了一身西裝,顏色是騷包的銀灰色,與他整個人的氣質倒是很搭。  “哎呦,安然你穿著西裝可真好看!像年畫裏的娃娃似的!”王大富笑嗬嗬地說道。  鶴卿不禁翻了個白眼:“誰家年畫娃娃穿西裝?”  “就是個比喻,比喻!”王大富笑嘻嘻的,也不生氣,“這不是誇你帥氣嗎?”  鶴卿不說話了,看了看,問:“黃老板不一起嗎?”  “他說他有自己的路子,估計是和供貨商那邊一起去的。”王大富迴答道,“我們直接過去就行。”  “好。”  一行人打了兩輛車,到了開幕式會場。  m國翡翠公盤大會,不但是m國的盛事,也是國際上的盛事,到了會場,就看到穿著各色民族服裝的人操著各國語言在交談和溝通。  華國的翡翠商人一直是m國的大客戶,所以即使王大富的公司是今年的新人,也依舊被安排在了一個不錯的位置。  而就在前麵幾排,可以看到杜子成正翹著二郎腿吃著會場提供的果盤,而另一邊的傅銘瑄則是在和助理說著什麽。  “女士們先生們,m國翡翠公盤大會開幕式,即將開始,請做好準備。”當會場中的人基本上到齊的時候,一個好聽的女聲突然響了起來  m國翡翠公盤大會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聽著據說是m國領導人的講話,鶴卿覺得有點無聊。  但他並沒有辦法提前離場,便隻能用神識百無聊賴地掃視著會場,看有沒有什麽有意思的人或者事。  畢竟是國際盛會,整個會場整體而言都很安靜。但通過神識,他也發現了不少,暗潮洶湧。  最明顯的便是杜子成和傅銘瑄之間的針鋒相對  傅家和杜家都是華國珠寶界的領軍企業,兩家不分伯仲,目前傅家稍微領先。  每年的公盤對他們而言都非常重要,每一次的公盤意味著貨源、客戶和市場份額,還有他們在國內的地位。  所以不過是公盤開幕式,他們之間的氣氛就已經開始尖銳了起來。  而更讓鶴卿注目的則是坐在杜子成旁邊的老年男子。  他看著五六十歲的樣子,人很瘦,雙目泛著精光,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他身上的氣是灰色夾雜著紅色。  灰色代表著不善,紅色代表著財運。  從他身上的氣可以看出,這個人雖然有很多錢,但是他的錢來路都有些不幹淨。  杜子成對他的態度很恭敬,甚至有些討好。  想到之前杜子成誇的海口,鶴卿立馬就對這個老人的身份做出了判斷——他應該就是杜子成口中的陳凜然大師。  原本鶴卿對這位大師還有一些好奇,但在看到他身上的這股氣之後,鶴卿就沒了心思。  有著這樣氣的人,根本不值得結交和了解。  這不過是個小人罷了。  意識到會場還有不少賭石師,鶴卿一個個排查了下去。  大部分的賭石師很安靜,他們或是看書或是聽音樂,或是認真傾聽上麵人的講話,並不怎麽和周圍人交談。  但也有部分十分健談,一直和周圍的人在竊竊私語。  而讓鶴卿好奇的則是傅家請的這位賭石師。  場內大部分賭石師的年紀都至少有三四十歲了,年紀大一點的如陳大師已經五六十了,而傅家請的這位賭石師看起來不過二十幾歲的模樣。  他安靜地看著手上的書,如果不是傅銘瑄和他交流,鶴卿根本不會想到,這樣一個年輕人,竟然也是賭石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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