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帝君夫婦的感情這樣好, 帝後卻始終沒有誕下小皇子。帝後難免暗暗擔心是否當初受傷太重,傷到了身體。


    帝君聽到她的擔憂, 思考了片刻, 道:“妍妍不必壓力太大。仙人受孕本就不易,需天地靈氣匯集, 講究個機緣。再者說……你怎麽知道不是因為我傷得太重, 不能讓你有孕呢?”


    陸妍的臉立刻紅了, 他明明就……


    陸妍與許多以美色見長的女子不同, 她身上有一種爽朗明麗的美,並不嬌弱,打人也挺疼。


    帝君握住她伸過來的拳頭, 在掌心微一摩挲:“既然妍妍這麽著急,我們便每日多試試,試得多了,總有成功的時候, 嗯?”


    陸妍羞得臉通紅:“你你你瘋了!大白天的說什麽……”


    寧玨笑了笑:“我早就為妍妍失魂落魄, 你今日才知麽。”


    第二日早晨,陸妍幾乎沒從塌上爬起來。


    她以為她已經夠健壯的了,沒想到……


    寧玨看著她勻稱修長的胳膊和腿, 目光微微凝滯,笑了笑沒有說話,籠下簾帳接過了箋子。


    打斷兩人的正是婆娑城主林世呈上的授學邀請箋子。


    中庭忙著修復王上重傷和在當初在東境的兵力損失,近千年來十分安靜。西境則在不斷提升魔法能量。東境疆土擴充,融合了兩百多年,漸漸穩定下來。第一批寒門與貴族混合培養的學子中通過了出閣選拔考試的,即將進入官場。城主希望帝君能夠親臨靈修閣,為他們鼓舞士氣。他們未來成功,將進一步提升新政的影響力。


    但若如此一去,在婆娑城必然要設夜宴了。


    寧玨隔著簾帳看了眼自己乖乖趴在床上的小妻子,難得猶豫了。


    陸妍對他一舉一動再熟悉不過。雖然他不太記得兩人之前種種,但性格、行事方式並沒有改變。她一看他這樣沉吟,便知是自己讓他為難了。


    陸妍道:“可是靈修閣要帝君出一趟遠門?”


    寧玨應道:“是,起碼得兩日。我當天夜裏飲了酒踏雲迴來,見了你很快就得走。”


    陸妍圓滾滾的眼眸轉了兩圈,突然將腦袋伸出帷帳:“那阿玨帶我去吧!我可乖了,肯定不會給你惹事的!”


    寧玨讓送箋子的出去,將她腦袋推迴去,自己也解了外衣又爬進帳內,不贊成道:“你三日後在鎏景堂有賜福儀式。”


    陸妍看看這,看看那,突然想到了:“就說我肚子疼參加不了了。我扮作……我扮作你的貼身侍婢,這樣就誰也不知道啦!”


    寧玨看著她。


    陸妍捉住他的手臂,撒嬌道:“夫君,好不好嘛?我肯定好好服侍你,天天都陪著你,看著你,等著你!”


    寧玨挑眉,他知道小妻子厭煩東境繁冗的禮節,每次賜福儀式前都要和他耍賴。他幾乎每次都要把她從紫薇殿捉去。


    一旦上了場,她倒又會硬著頭皮做出國母狀,好好做完儀式了,倒也是乖。


    這次……離開幾天,他也很捨不得。


    寧玨嗓音微啞,問道:“那妍妍與我同去,打算如何服侍我?”


    陸妍:“???”


    寧玨慢慢靠近她,嗓音越來越低:“聽說帝後在西境給顧太子做武侍女官時,也曾貼身服侍他,嗯?”


    陸妍連忙將雙手舉高,喊道:“冤枉啊,就是給他解了三顆扣子,束了一根腰帶。後來嫌我動作不輕柔,就不讓我幹了。”


    解了三顆扣子,束了一根腰帶……


    她真敢說,也真敢做。


    寧玨抽出小美人的腰帶,將她抬高的雙手縛了起來,剛剛穿上的睡裙被他從中間撕成了兩半。


    陸妍哭笑不得道:“你才剛……你怎麽又……你……哎呀……”


    男人輕輕咬著她的下巴,像小狗一樣舔了舔牙印,道:“我對你一貫很小氣,妍妍今日才知道麽?我得在你身上留下點印子,免得又有人白日發夢。”


    *


    陸妍先前隻知道靈修閣現在不論出身,通過入學考試有才學即可入學。


    但她萬萬沒有想到,這一批畢業的士子中會有這麽多……美貌的仙女。


    現在的仙女都這麽厲害了嗎?


    作為帝君的侍女,她被安排在堂室的角落,準備隨時為帝君講授時渴了端茶倒水,累了打扇送食。


    帝君瞥了一眼,頗為不滿,給她在聽課區域後方辟了案幾,隨她做些什麽。這樣她縱然不想聽,也不至於打擾到其他人。


    當然,他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當帝君的年紀畢竟久了,哪有這些剛畢業的年輕人活力四射,引他的小妻子這樣的小姑娘心動呢,幹脆從源頭上斬斷。


    不過他顯然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


    見帝君出行沒有帶帝後,這些明媚鮮妍的小仙女們一個個爭相上了授課台,向帝君請教各種靈力問題。偏偏靈修閣裏千挑萬選出來的畢業士子,水平確實高,提的問題還很有深度,不能算是騷擾。


    陸妍就坐在堂內最後一排,眼睜睜看著這些如花似玉的姑娘們前赴後繼上去問她夫君問題。她夫君雖然臉上神色一直淡淡的,但是看得出對這一屆士子挺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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