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送上,小魚持續努力ing~

    另外,有關於徐榮,此人不是小魚杜撰出來的,三國誌、資治通鑒、後漢書裏,都有記載此人的戰績。有興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查查,或者等過兩天,看小魚整理的資料。

    小魚先前說過,此書不會限定於某些史料,而是怎麽有趣怎麽來,不會有蔣幹戲弄周瑜這種情節出現,但有些被埋沒的人物,小魚也會將其演繹出來,比如徐榮。

    沒有黑哪個人物,或者捧哪個人物的意思,一切都是為了讓故事更好看。

    ————

    “二將軍,你說他到底是不是豬?”

    公孫越撇撇嘴,道:“他是不是豬某不知道,但某知道,他一定會跳進鵬舉賢弟的陷阱,因為他的手下是一群豬!”

    “真的誒……他們真的勒馬停步了,哇,後麵的撞上去了……亂了,亂了,徹底亂套了!這些胡種真不是一般的蠢,他們看不出來這是詐敗嗎?明明已經用過一次了。”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天,二爺我啊,教你個乖。”公孫越哈哈大笑,得意說道:“西方的胡虜,簡稱西夷,他們崇拜一種龍,那龍啊,長得跟壁虎似的……”

    “跟壁虎一樣的?那也能叫龍?西夷怎麽這麽傻?”公孫越的幾個親衛都湊過來了,雖然還在縱馬疾馳之中,可這些人的騎術都極高,跟在平地上也沒多大區別。

    “都別打岔,聽某說完的。”

    公孫越很不耐煩的擺擺手,繼續說道:“反正就是那麽個東西,很強,會咬人,還會噴火,嗯,就是這樣。這種龍呢,有個癖好,喜歡亮晶晶的東西,黃金珠寶什麽的,它們最喜歡了,也不用,就是摟著睡覺,你們覺得,這玩意跟胡虜是不是一個模子的?”

    “二將軍您這麽一說,還真是……”

    幽州軍的將士跟胡虜沒少打交道,什麽烏丸、鮮卑、匈奴之類的,這些胡虜確實很喜歡金銀珠寶,但他們的部落裏不用這些珠寶當錢,就是堆在家裏好看。還有,胡虜也會殺人放火什麽的,長的也挺挫……

    “西涼這些……”公孫越抬手朝身後指指:“也是西邊來的,西夷拜的壁虎龍,就是他們,所以啊,扔這些金銀珠寶給他們,他們就什麽都忘了。”

    “原來如此。”眾親兵恍然大悟,紛紛讚道:“二將軍,您真是博聞強記啊。”

    “咳咳,”公孫越砸吧砸吧嘴,謙虛道:“某的記性倒是不錯,但這事兒啊,是鵬舉賢弟說給我聽的……”

    “是鵬舉將軍啊,難怪呢。”

    “二將軍,現在咱們怎麽辦?”

    “詐敗成功了,當然要迴頭幹死這群豬!”公孫越不假思索的答道,緊跟著,他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不用急,再跑一會兒,告訴弟兄們,把身上的寶貝都扔光,別心疼,反正等下兜迴來的時候,這些東西也都是咱們的,跑不了。”

    說著,他從懷裏取出一把珍珠,依依不舍的灑了出去,迴頭看時,眼角還抽搐了幾下,這可都是錢啊!

    “二將軍,其實不單是那些胡虜啊,屬下都不敢迴頭看,怕自己一個忍不住……”

    幾個珠寶不可怕,可怕的是遍地黃金,誰看了這場麵,腦子也都會發暈的,就算是白馬義從這樣的精兵也一樣。要知道,幽州也是很窮的。

    “誰不說呢……”公孫越一副心有戚戚焉的表情,天知道鵬舉賢弟哪兒來的這麽多錢,又怎麽舍得拿出來打仗,要是換了自己,寧可跟敵人拚命,也不會灑錢啊。

    “您說,要是有別人對咱們用這招,要怎麽破?”

    “簡單。”公孫越大手一揮:“告訴兄弟們,殺光敵人後,東西人人有份,大哥和某,都是講究人,弟兄們肯定信服!行了,差不多了,傳令下去,準備掉頭,殺光胡種,東西人人有份!”

    “噢!”

    ……

    “都起來,上馬,別他娘撿了!”

    “幽州人兜迴來了,你們不要命了嗎?”

    “東西就在這裏,殺光幽州人之後,某分文不要,弟兄們人人有份!上馬,上馬啊!”

    “有……有沒有聽某說話啊,你們這幫該死的豬!”

    公孫越的主意一點都不高明,胡軫想到了同樣的辦法,隻可惜,這招一點用都沒有。

    任胡軫如何聲嘶力竭的唿喊,用刀鞘和鞭子抽打著這群不聽話的家夥,都沒人理會他,頂多也就是那些被他打疼的人,會往旁邊讓讓,示意胡將軍:您是主將,這塊地方可以讓給您。

    其實,公孫越這招的局限性很大,隻有那種真正做到生死相隨的部隊,才能保持彼此間的絕對信任,西涼胡騎,絕對做不到這一點。

    灑錢詐敗這招,點中了他們的死穴!隻要不在同一個人身上反複使用,這招始終都會奏效,而且每次都是一發不可收拾。

    胡軫對此有著無比深刻的體會。

    胡騎們紅著眼睛,互相推搡著,發了瘋似的在地上摸索著,然後拚了命的把摸索到的東西往懷裏揣,偶爾抬起頭,看的也不是正在前方不遠處再次調轉馬頭的幽州軍,而是地上那些亮閃閃的東西。

    這其中,甚至包括了那些衝在最前排,勒馬時被後麵的同伴撞倒,受傷的那批人。

    胡軫眼睜睜的看著,其中一個腿都斷了的家夥,掙紮著在地上爬行,撿到一塊翡翠時,臉上還露出了會心的微笑……

    很顯然,對此人來說,精神上的愉悅已經戰勝了肉體的傷痛,和黃巾力士的暴走是一個道理,隻是起因不盡相同……

    胡軫沒見過黃巾力士,這場麵看得他心裏發毛。

    然後,他想通了,這場騎兵戰已經敗了,擺在了胡人的貪婪和自私,以及沒腦子上。

    同樣敗在了幽州軍的令行禁止上,敵騎毫不猶豫的灑出了懷中的珍寶,毫無保留!

    同時,最讓胡軫窩火,也是最無奈的,他再一次的敗在了王羽的陰謀詭計上……

    這小子太壞了!

    實地看過,胡軫才搞清楚,為什麽前陣的士兵,一趴下就不肯起來了,原因就在於那些金銀珠寶。

    泰山軍灑出來的金銀,不是金銀錠,而是金銀碎屑。這些碎屑都很小,小到地上稍有縫隙,就能鑽進去的地步。

    現在已經是夏天了,河南大地上草木繁茂,這些碎屑躲在草間石縫裏,偏偏又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讓人看得清清楚楚,想摸到就難了。

    那些珠寶更坑人,尤其是珍珠。這玩意圓溜溜的,會在地上亂滾,經常會從一個兵的地盤,滾到另一個兵那裏去,然後就會引發一場爭執,甚至一場小規模的混戰。

    反正,胡軫算是看明白了,王羽處心積慮,他扔了這麽錢,肯定是要達到目的才肯罷休。

    跟這個壞蛋鬥智?

    算了吧,胡軫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撥轉馬頭,遠離這幫蠢豬,不要給這幫王八蛋陪葬!

    反正還有徐榮在呢,那個倔老頭肯定有辦法將局麵扳迴來的。

    向中軍處望了一眼,胡軫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了,徐榮已經將剩下的半個中軍與後軍整合在了一起,結合部稍微有些混亂,但不影響大局。幽州軍就算徹底擊潰了胡騎,也休想在嚴陣以待的北軍麵前討了好去。

    身後再次傳來了雷鳴般的馬蹄聲,仿佛催命的更鼓,帶來了死亡的氣息。胡軫快馬加鞭,加速逃離戰場。

    那些撿得夠多的胡騎開始起身上馬,追在了他們的主將身後。

    他們不傻,也知道幽州軍殺迴來難以抵擋,不過,不要緊,反正撈足了錢,隻要搶在其他同伴前麵開溜就可以了,至於勝負……

    中原人的戰爭,跟自己有什麽關係?如果按照自己的想法,這場仗根本不應該這麽打,先從兩翼的大營殺起多好?這幫肉羊以為逃出洛陽,就能逃出西涼人的手心了?

    做夢!

    遲早,他們會迴來的,讓整個中原都在羌人的鐵蹄下顫抖!

    “殺,殺!”

    幽州軍在公孫越的帶領下,殺迴來了,人尚未到,一片箭雨已經籠罩在胡騎們的頭上,將他們射得人仰馬翻。

    沒有秩序的部隊,就是一盤散沙,在整軍而戰的幽州軍麵前,毫無抗力。

    幽州軍大概是整個中原,對胡虜的態度最為強硬,仇恨也最深的軍隊了。和他們的主將公孫瓚一樣,他們認為,隻有死胡人,才是好胡人。因此,他們殺起胡虜來毫不手軟!

    除了動作最快的那些胡人外,剩下的人都被籠罩在幽州軍兵鋒之下,不過,他們也不是完全沒有對策,外側的人,開始向側翼的百姓大營衝了過去,這是他們早就看好的逃生之路。

    “讓開,給老子讓開,你們這些該死的軟腳羊!”

    不用故意做作,胡人們就釋放出了足夠的猙獰和血腥,入京之後的這段日子,哪個胡騎手上沒沾過司隸百姓的鮮血?若不是那個該死的王鵬舉,他們本來可以殺得更多,肆虐更久的!

    “還不滾,想死嗎?”

    可是,這一次似乎有什麽不一樣了,盡管隻是隔著一道薄薄的柵欄,但百姓的眼裏麵沒有恐懼,反而燃起了熊熊的怒火!

    “打!”不知是誰喊了一聲。

    “打死這些胡種!”有人彎腰撿起了石塊,有人從柵欄上抽出了木棒,更多的人隻是捏緊了拳頭!

    “就是他們殺了俺爹,俺要報仇!”

    “他們禍害了喜兒,喜兒死的好慘!”

    “娘啊!看孩兒給您報仇!”

    嘈雜的唿聲化成了巨大的聲浪,堅定而狂熱的凝聚在一起,萬人共一唿,響徹了整個大平原:“報仇!”

    自中平六年七月,董卓帶兵入京開始,西涼羌騎在洛陽犯下了無數血案,罪惡滔天。

    身在洛陽者,誰家沒有親朋好友慘遭毒手?

    麵對西涼大軍,百姓敢怒不敢言,但眼前的胡虜正被王將軍的鐵騎追殺,有何威風可言?

    在儒家還沒有徹底統治中原的時代,在崇尚雖遠必誅大漢朝,即便是手無寸鐵的百姓,依舊不是綿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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