債還完,無債一身輕,下麵還有第七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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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王羽來了洛陽?”

    王羽和呂布開打的地方,其實就在南宮的一角,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董卓耳中。董卓先是一陣顫抖,身上的肥肉掀起了一陣波瀾,然後,像是被人搧了個大耳光似的,一下蹦起老高。

    “他敢來洛陽?一個人?他瘋了嗎?來人,快來人!去給我把他抓來,老子要將他千刀萬剮,熬油點燈!”

    董卓一驚一乍,又喊又叫的鬧了好半天,這才完全搞清楚值守軍士到底說了什麽。

    “什麽?奉先也在?正和王羽對打?開打之前,還襲擊了本相的車駕?這,這又是怎麽一迴事?”

    他茫然的轉向李儒,後者也是一副瞠目結舌的樣子,好半天才把事情理出點頭緒來。

    首先,呂布跟王羽應該不是串通好的,否則他們倆就沒必要開打,這倆人同時襲擊車駕,隻能說是個巧合,嗯,很莫名其妙的巧合,也許還有些陰謀算計在其中。

    王允或許也參與進去了,又或者是被王羽利用,總之,那個歌姬很可能就是關鍵因素,可是,自己明明暗示了李肅,讓他不要理會那個歌姬啊?

    王羽既然潛伏在王允府上,那麽河東的突變也有了解釋,白波暴起的背後,隱藏著的黑手正是此人!

    心中千念百轉,李儒臉上也是氣象萬千,陣紅陣白,最後又抖動了幾下,像是垂死之人吐出最後一口氣一樣,他啞著嗓子,艱難的說道:“想不到,實在想不到啊,誰能想到此人竟然如此大膽,孤身潛入了洛陽呢?”

    “廢話!”董卓怒哼一聲:“文優,本相當然知道他是潛進來的,本相現在問的是,奉先為何襲我車駕?他要謀反麽?”

    李儒激靈一下清醒過來,叫道:“不,溫侯不是要謀反,丞相,您也不能現在就派兵去抓人,不然恐怕會再生變故!”

    “變故?還能有什麽變故?”董卓勉強壓著火氣,怒道:“就算奉先真的反了,本相將九門一逼,並州兵馬大半都駐守在城外,他又能如何?真是萬人敵或者飛出去不成?錯過這個機會,本相要到何時才能報仇?”

    “丞相,不可,不可啊!”李儒大驚失色:“丞相,眼下洛陽空虛至極,東線曹孟德氣勢洶洶,袁公路在南陽蠢蠢欲動,如果並州兵馬再反,那就真的大勢已去,再無迴天之力了!”

    將董卓怒氣仍未消,李儒咬咬牙,把貂蟬的事合盤托出,道:“丞相明鑒,這是一場誤會,溫侯隻是一時氣急,又有那王鵬舉居中搗鬼,這才……”

    “原來如此……”

    董卓怒氣稍減,可遠未能徹底平息,他氣哼哼道:“為了個女人就敢向本相的車駕動手,這是本相不在車駕之中,若是在的話又如何,是不是就被他給……其心可誅啊!”說到後來,他臉上神情又變得猙獰起來。

    消息是通過在宮牆值守的軍士傳遞到宮裏的,那些軍士大多也是一頭霧水,情況並不是很詳細,李儒當然不知道一切都源於一聲尖叫,不過他很清楚,這種時候要如何勸諫才最有效。

    “不然。”他搖搖頭:“若是丞相當時在場,溫侯斷然不會衝動,您若不信,儒鬥膽,請丞相擺車駕,即刻出宮,與溫侯匯合,共擒王羽!”

    “這……”

    李儒的建議,讓董卓很心動,如果呂布見到自己後,表現得足夠恭敬,並州軍的嫌疑就可以洗清了,在這危急關頭,能否放心使用並州兵馬,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不過,去見呂布……要知道,那個王羽也在呢!

    董卓不知不覺的抬手捂住了耳朵,或者說是耳朵曾經駐留過的地方……

    他的臉頰一陣抽動,那個狡猾如狐的王羽,就這麽簡簡單單的跳出來,讓自己去抓?這不合情理啊!會不會是陷阱?他等的就是自己的出現?城裏還有數千北軍,這些人會不會已經被策反了?各家官宦中,都有不少仆從,如果也被武裝起來,也有上萬人,會不會……

    自己嚇自己,越想越心慌。

    帶著十二分的期待,李儒一直看著老丈人的臉色,然而,董卓的反應令他非常失望。

    “越是危急之時,本相就越不能輕出,本相不是王羽那種亡命徒,他隻是個小豪強,為了搏出位,可以不顧生死,本相萬金之軀,一身關乎天下之安危,怎能效那種孟浪之舉?”

    董卓冷然道:“文優,你速速調派兵馬,把守各處城門要隘,調遣三千兵馬,出上東門,監視並州軍營,若有異動,可先斬後奏!再從宮中調一千甲士出宮,圍殺王羽,若有人阻撓,不論是何人,皆殺無赦!”

    “丞相!”李儒大驚,

    董卓一抬手,止住李儒:“吾意已決,不必再說,速速執行軍令!”

    “……喏。”李儒無奈,走出殿外,不由仰天悲歎:明明很簡單的事,丞相怎麽就想得這麽複雜呢?當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啊!可是這樣一來,局勢很可能會變得不可收拾,最終要如何收場呢?

    沒辦法,既然上了這條船,也隻能盡力維持了。

    叫過幾名軍將,李儒細細叮囑道:“你等須記得,隻是監視,不要輕舉妄動,更不要隨便刺激並州人,若有人問起城中事,隻說有人叛亂,規模不大,很快就能剿滅即可……”

    “圍住溫侯和王羽之後,不要立刻動手,讓他們二人先分勝負,然後高聲說清楚來意後,得到溫侯首肯,才可以靠近……若是溫侯落敗,應該不太可能,不過為了預防萬一,你們隻管圍殺王羽,不要靠近溫侯,明白了嗎?”

    “喏!”眾將臉上皆有不解之色,但見李儒說的鄭重,卻也不敢輕忽,都是應諾而去。

    陣陣南風吹過,李儒依稀聽到了激戰的聲響,他在心裏祈禱:多事之秋,千萬不要再出意外了!

    事實證明,平時不燒香,急來抱佛腳是沒用的,或者說,無論神佛的法力有多強,也無法改變已經發生事情。

    早在李儒和董卓進行緊急商議之前,長街上的戰局已經發生了改變!

    開始的幾次碰撞,都以王羽的後退而告終,看起來,王羽完全就不是對手的樣子。

    不過,隨著王羽改變了招法,局勢也很快發生了偏轉,以至於不喜歡多說話,又在盛怒之中的呂布,都驚愕的發出了疑問:“這又是什麽名堂?”

    “沾衣十八跌!”王羽百忙之中抽了個空隙,笑答道:“溫侯以為如何?”

    呂布悶哼一聲:“沒多大力氣,花樣卻不少。”

    太極拳也好,什麽沾衣十八跌也罷,都是聞所未聞的名目,而且看起來,都是專門的拳腳功夫,很有奧妙的樣子。

    在武學一道,呂布也算見多識廣了,卻從來沒見過什麽人,或者哪個世家,是專門練拳腳的。沒見過,也就談不上什麽經驗,除了發力猛攻之外,他一時也想不到其他破解之法,可王羽這門功夫非常古怪,讓他有種有力難使的感覺。

    王羽則是越大越有精神,沾衣十八跌玩的也是四兩撥千斤,不過,和太極拳的借力不同,沾衣十八跌靠的就是一個快。

    抽身換影,乘勢借力;脫化移形,引進落空;避鋒藏銳,閃轉走化,以斜擊正,以橫破正,以巧製拙。這就是這種打法的要訣。

    因為曆史上的幾大文化斷層,華夏的很多東西都沒能流傳到後世,比如名將們使用的暗勁。這種類似內功之類的法訣,就算軍隊的秘藏中,都沒有記載,流傳下去的,隻有一些類似硬氣功的東西。

    同時,後世對徒手格鬥技的研究,同樣遠在漢朝之上。

    這些技法還談不上能破解暗勁,但至少可以有針對性的應對,不至一麵倒的挨打。

    暗勁打人,要打實了才能發揮作用,而王羽用的武術,是一沾即走的套路,力道都不使滿,用的盡是卸力的法子,讓呂布的暗勁無從發揮之餘,他的反擊也是極快。

    一邊有備而戰,另一邊則是倉促動手,完全沒有準備,更沒有應付這種打法的經驗,結果打著打著,呂布反而微微落在了下風。

    呂布一拳猛揮,卻被王羽用手肘撞在手腕上,力道頓時偏了;同時,王羽張開手掌,兩指往呂布雙眼戳去,下麵無聲無息的來了個膝撞,直取呂布要害!

    “十八跌?是要讓人跌倒的嗎?你怎麽不使絕招出來,看能不能跌了某?”

    呂布一聲怒吼,下麵跟王羽對了一腳,微微低頭,避過雙眼要害,像是一頭憤怒的公牛似的,向王羽合身撞去。

    “溫侯著相了,隻是個名頭而已,天下哪有什麽功夫能跌得動您?”王羽接著雙膝對撞之力,斜飛出去,避過呂布這一撞,轉身就是一肘,口中猶自發出一聲長笑。

    “混賬!”

    王羽改變戰法後,雖然扳平了局麵,但對旁觀者來說,卻更加兇險了。

    漫天煙塵之中,隻見兩個人影兔起鶻落,時而交疊在一起,傳來一陣爆豆般密集的拳腳交擊聲;乍合即分,也不知是哪一方受了傷,又或隻是短暫的交手間隙。

    如果對勝負不關心,隻圖看個熱鬧倒也罷了,可若是對其中一方很關注,那就難以淡定了。貂蟬就是如此,從兩個人開始交手後,她的一顆心就一直提的老高,心驚肉跳的揮之不去。

    尤其是看到呂布的拳腳被王羽帶偏,落在周圍的院牆或者大門上,將那些堅固的物什砸得碎屑亂飛,甚至直接砸破的時候,貂蟬隻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連周圍的動靜都沒有留意到。

    此刻,遠近之間,短促有力的號令聲,隆隆的腳步聲,以及盔甲碰撞聲已經交織成了一片,東、北兩個方向尤為密集!

    就算董卓的命令還沒到,精銳的西涼軍也不會放著城裏的動亂不管!

    危機撲麵而來。

    就在這時,貂蟬忽覺身邊有異,急轉頭時,正見一張憨實的臉衝自己微笑著,然後遞上了一張燒餅:“燒餅,蘭州燒餅……屬下李十一,參見夫人,形勢危機,請夫人隨屬下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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