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妖靈沒事包養別人幹嘛,再怎麽也該是包養他啊。  還有這白絮也挺讓人吐槽的,明明被人包養了,還和被包養的金主的死對頭談起了戀愛,這不是作死的節奏嗎?還好自己來到了這裏,不然按照現在這個事情發展趨勢,原主最後死得肯定比剛才還要苦。  沈木拍拍胸口,平複那種惡心感,仰著頭,神色略帶傷感,輕聲說:“我們分手吧。”他怎麽說也是活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人,演個戲還是輕鬆加愉快的。  藍子雲一愣,沒想到這人會這麽直接,本來他還想把這人給吊著呢。  他冷笑一聲:“你也算知趣。”  沈木虛弱一笑:“你都在我家裏這麽做了,我還能不明白?”  藍子雲尷尬地咳了咳。  其實他是真的喝醉了,糊裏糊塗就到這裏來了,就在剛才,他的大腦還很昏,是被沈木推開門的動作嚇醒的。  “不好意思,”藍子雲勉勉強強道了個歉,“不過我覺得錯主要是在你……”  在我?  怪我迴來早了打擾你的好事。  沈木可沒有那種把所有錯攬在自己身上的那種大無畏的聖母精神。  他麵無表情地說:“這是我家,請你們離開。”  他不是白絮,明明做錯事的是對方,自己可不能失去主動權。  藍子雲低頭看了眼懷中的女人。  女人的主心骨在藍子雲身上,她見藍子雲望向她,甜甜的笑了,膩聲喊了一聲:“子雲~”  藍子雲笑了幾聲,低頭親了她幾口,又衝沈木說:“現在都這麽晚了,我在你家休息一晚上吧。”  這語氣,還不是疑問,而是陳述。  你以為是你家啊?想住就住,還帶著一個女人。  沈木斬釘截鐵地說:“不行。”  “為什麽?一點情分也沒有?”  “髒。”  藍子雲紅了眼:“你這話說得過分了!”  沈木冷笑:“不重不重,我對畜生說話都這樣。”  藍子雲把女人推到一邊,作勢就要揍沈木,可惜他小看了沈木的敏捷度。現在的沈木那裏是原來的那個。在他拳頭揮過來那一刹那,沈木左腳輕踮,偏過身子,眼神中隻有一片平靜。  藍子雲狼狽地撲了個空。  沈木歎了口氣:“藍子雲,給我們互相留點麵子吧。”  藍子雲愣了愣,要說沈木這話說得也對,要是鬧開了他麵子也不好看啊。他低頭整理衣服,隨後冷哼一聲,拽起女人就往門口走。  沈木喊住了他。  在那一刻藍子雲心裏忽然有股喜悅升起,他以為是沈木舍不得他離開,心裏隱隱有點得意,看以為是多清高的人……  隻是——  “那個,麻煩你,把你們剛才那個床單帶走,行不?”  藍子雲迴想起剛才沈木口中的髒字,隻覺得臊得慌,帶著床單和女人一起狼狽地走了。  客廳裏有麵大鏡子。  沈木抬頭時,無意瞥見了鏡中自己的造型,頓時驚為天人,這金黃色的發型,竟沒有一點美感!  想到剛才自己帥氣的姿態,都被這副樣子給毀了,沈木對原主的品味實在不敢恭維!  “去理發,一定要理發。”  沈木痛心地自言自語。  沈木立刻跑出去,進了家小型的理發店,衝著理發的師傅說:“師傅,把我頭發染成黑色的。”  理發師傅看了他一眼,不禁感到好笑,呦,這是誰家的殺馬特準備浪子迴頭了。其實也不能怪原主,誰讓原主之前接的那部劇裏的富二代就是這麽造型,害得原主整日裏頂這個黃毛招搖過市。  理發師傅低聲應了一聲,又說:“你坐著。”  沈木坐在椅子上,閉上眼睛。  “噯小夥子,你這頭上怎麽還有血?”  “哦,那是油漆。”  “你這孩子還真是奇怪,沒事把油漆沾在頭上,我先給你洗洗。”  理發師傅在他頭頂上忙活了一整子,隔了好久,一句幽幽的話才從腦袋上方傳來,“我再替你修個頭發,別把好好的一張臉也毀了。”  沈木嗯了一聲。  待他睜開眼。  原本金黃的頭發變為了那種最自然的黑色,柔順地蓋在腦袋上,少許斜劉海偏在右側,露出一雙明亮的眼睛。沈木這個身體的眼睛其實不大,隻是偏圓,黑白分明,帶著少於稚氣。他皮膚偏白,本該像隻在世間飄飄蕩蕩無依無靠的幽靈,但是卻因他的精致長相,反而像個精靈。  “八分。”和原先幾個世界的自己比起來,如果給原先幾個世界的顏值打十分的話,那麽這個世界的顏值就隻能打八分。  理發師傅以為說的是他的手藝隻有八分,怔了一刻以後,特別不高興地說,“你隻打八分?”  沈木愣了愣:“啊?”  理發師傅傲嬌地說:“我覺得可以打個十分。”  就在這個時候,來了個電話。  “白絮。”經紀人說,“樓如景破產了。”  樓如景?就是那個包養白絮又不睡他的冤大頭。沈木瞪大眼睛,總覺得這麽悲催的人就是妖靈沒錯了。  “你快把他的地址發給我。”  ☆、破產  “什麽?”電話那頭聽到這個消息的經紀人顯然有點吃驚,這時候不是最應該劃清界嗎?盡管白絮在他手上已經成為棄子,要是指望著白絮如日中天,還不如期翼買彩票中獎,不過作為一個經紀人,這點人道主義他還是有的,“白絮,你可別做傻事,難不成你還真喜歡上樓如景,就算你真喜歡上了,這趟渾水最好還是別趟。”  沈木轉動著理發椅,看見鏡中的自己笑了笑,“一切皆有可能。”  曾經,誰又能想到,仙界的沈木會和妖族的妖靈在一起呢?  “行,我把地址給你,不過以後你也別指望我會幫你什麽。”說完,經紀人便掛了電話。  沈木趕著去見妖靈,丟了一把錢在桌子上,撒腿就跑,活像個搶了銀行的佟r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沒拿錢呢j導噬纖拿了,飄飄然然的三張紅票子落在椅子上  ≌饈牽趕著去投胎?理發師傅思索著,後知後覺地彎腰撿起椅子上的錢。  等等,理發師感覺自己大腦有點卡殼,剛才這個年輕人,竟然隻給我的手藝打八分?他是瘋了吧!理發師傅轉頭呆呆地看著他離開的地方。  給錢了又怎麽樣,竟然隻打八分!我那裏修得不好,憑什麽隻給我打八分!要是早知道會給我打八分,鬼才要給你一個殺馬特剪!不要以為自己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哼,較真的理發師傅陷入沒有十分的怨念中。  最好不要讓我再碰到他,混蛋!  最後沈木的經紀人趙小城還是告訴了樓如景的地址,原話是這麽說的:“白絮啊,你也是個聰明人,知道現在應該做些什麽,千萬別去趟渾水,你要是實在想知道地址的話我也可以告訴你,但是你發誓,千萬別當著記者的麵去找他,還是遮掩一點。”  原主之前的發型是為了拍上次的偶像劇《瞧我的王子們》,其實也沒有很難看,主要是被原主這張臉給撐起來了,一般人配那種發型真的就是貨真價實的殺馬特,原主配這個發型,還得換個詞來形容。  比較帥氣的殺馬特。  破產後的樓如景顯得很狼狽,現在他是活生生被趕出來的。  無比確信樓如景就是妖靈,因為在他看到樓如景的那一刻,靈魂呈現出一種高度的灼燒。  明明是個商人,卻活得像個大學生,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帶著普通人沒有的帥氣。英挺的劍眉,高挺的鼻梁,修長高大的身材,宛若黑夜中揚帆起航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在沉默中,蓄勢待發。  沈木癡迷地望著妖靈,自家男人還真是什麽時候都這麽帥,就連破產也帥得好像是他談笑間讓人家天涼破產一般。  他身後站著一個男人,是他曾經的秘書,叫做張居然,也是導致他破產的根源,是這人屢次將公司的機密傳遞了出去。  看著樓如景離去的背影,張居然心裏很不是滋味,但是更多的是開心和激動,這一天,他不知等了多久。他和樓如景的確曾同甘共苦,但是人心不足蛇吞象,他張居然並不甘心隻做一個秘書。  張居然望著他的背影,喊道:“兄弟,對不住了!”  樓如景停住腳步,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這笑容,張居然看不見,但是他能感覺得到,隻聽樓如景說:“別喊我兄弟,我沒有你這樣的白眼狼的兄弟。”  張居然臉皮不薄,雖然心虛,但是也不覺羞愧,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怨他嗎,隻怪社會不公。  張居然平下心,說:“我在城南有套小房子,你可以去那裏住。”  樓如景說:“不需要。”  張居然說:“你又何必如此固執,你現在身無長物,舉目無親,我是在幫你。”  “幫我?”樓如景冷笑兩聲,“謝謝咯,我不需要。”  那一瞬間,張居然想起了他們小時候在街上流浪的情景,樓如景從小就是這樣,對討厭的人,說話從來不留情麵,曾幾何時,他們是無話不說的好朋友。  現在,他也成了他討厭的人。  是什麽時候,心裏埋下了不甘的種子。  是在一次一次的宴會上,觥籌交錯間,那人風輕雲淡地拿著酒杯在人群之中行走,那樣傲然孤立的樣子,完美得他嫉妒。  憑什麽,憑什麽是他傲然而立。  不,現在那裏的人應該是我……  為了站在那裏,於是我變了。  張居然笑了笑,說:“你還和小時候一樣。”  樓如景說:“你卻變了。”  張居然攤開手:“樓如景,你看,最後的勝利是我的。”  為了勝利,為了金錢,不擇手段,出賣靈魂,我願意,這是我的選擇,我無悔!憑什麽你樓如景得到一切,而我隻配在一旁觀望。  一樣的出身,一樣的拚搏,你到底是憑什麽啊。  你看,笑到最後的人,是我。  “樓如景。”  沈木突然開口,令兩人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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