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都是在葉家壽宴上拍的,主持人是葉全廷花了大價錢弄來的,目的當然就是搞臭葉芳長,順帶著也要搞臭了李承恕。葉全廷生怕葉芳長迴來跟他搶葉家的家產,左思右想想出這麽一個主意來。主持人咄咄逼人的架勢,葉芳長不禁皺起了眉,感覺到對方的惡意,說道:“我的私事和別人沒有關係。”主持人笑起來,說道:“這說法就不對了,你是藝人是明星是公眾人物,私事和小市民的私事就是不同的。你要是和同性戀,豈不是傷了粉絲們的心麽?還有李承恕是你的幹爹,雖然不是親的,但是你們這樣也是敗壞道德的。”施森一瞧這種情況,非常生氣的說道:“你這種故意打探別人隱私的,誤導觀眾的行為才是敗壞道德,最基本的職業道德都沒有。”“正主還沒說話呢,施導別激動。”主持人笑著說道。葉芳長冷笑了一聲,說道:“我喜不喜歡李承恕,你沒有必要知道。”李承恕攔下了葉芳長的話頭,他聲音聽起來冷靜溫和,一點也沒有慌亂,還是一派十拿九穩的樣子,說道:“今天加了特殊環節,還沒有和我商量,真是讓人出乎意料。不過我覺得這種惡意中傷的行為真的不可取。剛才我看了主持人的那張相片,現在也不知道傳到哪裏去了,我覺得我現在有必要解釋一下。”李承恕很理智不疾不徐的繼續說道:“可能有人知道,葉芳長是葉家小少爺的事情,其實個消息傳了一段時期,是真實的。我前不久被邀請去葉家參加葉老的壽宴,在宴會上就遇到了葉芳長,這張照片就是碰麵的場景。我和葉家經常有合作,也算是很熟悉了,葉芳長認我做幹爹也沒有什麽牽強的,畢竟我比他輩分大一點。當然了,小葉非常能幹,是個好孩子,我也是很喜歡他。”方才葉芳長的話一出口,台下記者們都覺得遇到了猛料,可以開始大做文章了。現在當紅的小藝人葉芳長居然是個gay,而且還喜歡自己的幹爹李承恕老板,這樣的消息是在非常勁爆的,會有一堆人等著期待著下文。隻可惜李承恕一開口,就偷換了概念,還說的頭頭是道,儼然長輩對待小輩的愛護。葉芳長聽得一愣,轉頭去瞧李承恕,隻是對方並沒有瞧他。對於葉芳長來說,讓他當著鏡頭公然出櫃是完全不會猶豫的,而李承恕不是。一場混亂,被李承恕壓了下去,很快就恢複了正常。那個故意找茬的主持人被保安帶到了後麵,李承恕還讓人把葉家的三少給請出了會場。接下來的殺青宴還算正常,新來頂替的主持人是硬著頭皮使出渾身的力氣,活躍氣氛,幾個演員都也知道輕重,都非常的配合,總算安全的結束了。殺青宴結束之後就是酒宴派對,大多數記者是不能夠進入的。葉芳長情緒不怎麽高,話也不多,其他人都以為是因為剛才那主持人惡意中傷他,所以他的心情不好。殺青宴結束,葉芳長被保鏢引著往後台去,他一下台就有一堆記者堵著,閃光燈不斷,詢問著各種八卦問題。“葉先生,李承恕先生剛才表示,對你隻是對小輩的喜愛,那請問你真的喜歡李承恕先生麽?”有個八卦記者擠到了跟前扯著脖子喊。葉芳長腳步一頓,抬頭瞧了一眼問話的記者。那記者被瞧的一愣,隻覺得葉芳長眼神冷冰冰的,讓他不寒而栗,都忘了自己要繼續說什麽話。愣在當場,知道葉芳長進了後台不見了才清醒過來。平亞冬非常擔心,剛才那種場麵他一個助理完全不能上台去幫忙,隻能在下麵幹著急。這會兒瞧人迴來了,趕緊迎了過去,說道:“葉子,沒事吧?”施森過來安慰的拍了拍葉芳長的肩膀,說道:“別生氣了,你在這個圈子裏混,以後遇到吐血的事情比這還扯淡,今天不過是個小插曲而已,李老板都幫你擺平了,也沒讓那個人得逞不是?一會兒還有酒宴,反正沒有記者,好好喝兩杯,迴去睡個覺,明後天就準備去片場基地,那地方可就有的罪受了。”施森說完就被人叫走了,平亞冬說道:“葉子,要不要喝點水,一會兒還要去酒宴。”葉芳長覺得有點熱的煩躁,將西服外套脫了下來扔在椅子上。李承恕不會出席殺青宴之後的派對,他還有很多媒體需要應付。而且剛出了那樣的“謠言”,讓李承恕也不能找個機會去見葉芳長了,免得被人捏住了把柄。葉芳長跟著劇組出了會場,上車準備去酒宴。他坐在車裏,迴頭看了一眼,以他的眼力是能看得清楚李承恕的。李承恕笑的很自然,或許是摸爬滾打多了,老練的應付著媒體的各種問題。葉小少爺忽然覺得非常不開心,有的時候覺得,自己還不如站在李承恕身後麵的何辛。派對非常的奢華,葉芳長找了個人少的地方就坐在了窗台上。平亞冬找了一圈才瞧見他,小跑著過來,說道:“我的小祖宗,你這麽豪放,不怕嚇到了花花草草麽?”葉芳長不高興,說道:“我給李承恕打電話他也不接。”平亞冬說:“估計李先生還在應付記者們,沒有時間接電話吧。”他瞧著葉芳長不開心的樣子,真有點心疼,平時葉芳長不是犯二就是很淡定很霸氣,這還是頭一次瞧見。葉芳長蔫頭耷拉腦的說道:“我不明白李承恕的意思。”平亞冬反應了一下,原來葉子還在和李承恕生悶氣。他當然也知道剛才外麵發展的全過程,葉芳長當眾的說的那句話,幾乎就是承認了他喜歡李承恕的事實,這的確是葉芳長的做事個性,隻是這樣讓平亞冬都急出了一手心的汗,他的坦白或許沒有人會理解隻會大做文章。李承恕說的也許不是事實,可他能安撫情況。平亞冬說:“別糾結了,李先生那麽說有他的不得已,當著那麽多人的麵,李先生如果說喜歡你,那可真是有大麻煩了。”葉芳長瞧著他,說道:“大麻煩?為什麽?”“因為你是個男人啊。”平亞冬順口說了出來,隨後就覺得自己說錯話了,趕緊閉上了嘴巴,然後不久著說道:“額,你知道的,這年頭喜歡多管閑事的人多了去了,他們總會覺得這個人和那個人一起不合適,那個和那個在一起簡直該遭雷劈,雖然八竿子打不著,也想要伸手管一管。”“所以說我們不合適?”葉芳長說。平亞冬幹抹了一下臉,說道:“不,不是這個意思。”“的確有點不合適。”就在平亞冬安慰得葉小少爺詞窮的時候,忽然有個人插話進來。平亞冬立刻迴頭去瞧,就發現韓成凱站在背後,他手裏拿著一杯酒,看起來是喝的有點高了,臉上脖子上都有點紅。“怎麽又是你?”平亞冬驚訝的說道,他瞧見韓成凱就心裏打鼓,更別說韓大少一瞧就是喝多了的架勢。韓成凱走路都有點打晃,對葉芳長說道:“剛才的事情我也聽說了。告訴你,根據我的經驗來說,你和李承恕就是不合適。你們本來就不在一個高度上,一個小藝人和一個豪門世家的大老板,這年頭好心腸被罵聖母包子,灰姑娘就隻能是腦殘,門不當戶不對的,還是兩個男人!對,就算門當戶對也不頂屁用,李承恕那種向來是老謀深算的熱,你指望他在眾人麵前公開什麽,那你可就要失望了,失望一輩子,你還指著他?人總是要量一下輕重,他們這種理智的人,我呸,上完了就不認人,一堆的道理等著你,就沒把你當迴事,真他媽惡心。”平亞冬瞪大了眼睛,越聽越覺得不對勁兒,韓大少是真的喝多了,激動的要命,他趕緊過去扶了一把,說道:“韓大少,打住別說了,您還嫌不夠亂呢?”“他們?”葉芳長瞧了喝高的韓成凱一眼。“葉子,別聽他胡說八道。”平亞冬趕緊又勸說:“韓大少喝多了,撒酒瘋呢你也信。我估摸著是韓大少被誰給氣著了。”“其實他說的有道理。”葉芳長說。“有道理?葉子你淡定……”酒宴很晚才結束,平亞冬累的全身無力,葉芳長情緒低落,韓大少情緒激動,簡直把他折騰死了。最後逃命一般的開車送了葉芳長迴去。一到地方葉芳長說道:“你今天不走了,明天你還要跑過來幫我收拾去基地的行李,就在客房睡吧。對了,你知不知道我的合同在哪裏?”“什麽合同?”平亞冬有點發懵,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葉芳長說:“我和公司簽的合同,據說是十年的。”“葉子你淡定點,你這是要幹什麽?別嚇我。”平亞冬說:“你不會被韓成凱那個酒鬼給忽悠了吧?”“那到不是。”葉芳長說:“不過有的地方他說的是對的。你知道我的合同在哪裏麽?我想解約。”平亞冬一口老血差點吐出來,葉芳長說:“我要去跟廉初說一聲,不要設計珠寶店了,解約費肯定很貴,要用些珠寶換錢。”“葉子……”平亞冬說:“珠寶……那一時半會兒也換不了錢啊。”葉芳長手裏捏著一張名片,說道:“應該可以試試找他幫忙,他的現金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