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還有存款,如果節省著花也能夠活下去。[我離婚了。——裴易崇。]林曜收到這條消息的時候連唇角都沒有勾一下,意料之中的事情,不值得歡欣慶祝。[您的婚姻狀況不需要向我匯報。]林曜的消息剛剛發了出去,就有秘書過來敲門道:“聞總,有您的快件。”“拿進來吧,”林曜本來隻是隨意的吩咐,但是在看到一手推車的玫瑰花時愣了一下,“將花退迴去。”“可是這裏沒有寄件的地址,”秘書有些為難。“那就扔出去,”林曜低頭吩咐道,“還有,以後這種鮮花禮物一律拒收。”“好的,聞總,”秘書也是了然,整個b市追求他的人就好像雨後春筍一樣的冒出來,光是收禮物就夠他們忙到手斷了。她全部拒絕了,林曜卻有些心疼,那些禮物拿去禮品店賣也能賣不少的錢呢,不過為了防止遠在天邊的某人吃醋,也隻能全部扔掉了。裴易崇並不是一次就能夠打擊到的人,林曜會在他的三次邀約之中挑一次出來,隻是每次都是冷冷淡淡的結束。他算不上一個特別有耐心的人,渴望的久了,就會像之前一樣想一些陰招出來。“你的高爾夫打的真的很不錯,”裴易崇對著身旁的青年稱讚道。他這話倒是實話,聞簡打高爾夫球的樣子很標準,也很迷人,迷人到隻是不知不覺,一天過去的飛快。“謝謝誇獎,”林曜對他禮節性的笑道,好像跟對別人都沒有兩樣。裴易崇現在已經完全不懷疑他是迴來報仇的了,如果是來報仇,怎麽可能用這樣冷淡的方式,真的是恨不得將他推拒到千裏之外的態度。“走這邊吧,這邊的小路近,”裴易崇看著他修長完美的身形,目光在那柔韌的腰身上打量了一圈。不用去碰,他都能想象出握上去的滋味有多麽的美。林曜對著這邊的路況似乎有些不太熟悉,看著黃昏日落,也就跟著裴易崇走了過去。[宿主,那條路上有人埋伏,他想做壞事。]係統提醒道。[別怕,要的就是他做壞事,]林曜淡淡笑道。他雖然看似身量比普通的男人略微纖細些,但是在國外也不是白待的,麵對裴易崇這種人要是連武力值都沒有,隻能任人擺布欺負。在周慎那裏是心甘情願,那個男人的身手也不是練幾年就能打過的。但是這樣的身手對上裴易崇這種被酒色掏空的,還有那些所謂的即將讓裴易崇英雄救美的小混混卻綽綽有餘。[哦,]係統答應的賊快,擺好自己的位置就打算看戲,每次宿主用這種口氣說話的時候,那就是成竹在胸的有好戲上演,那就是反殺。小路的盡頭就在眼前,一群穿的環佩叮當,頭發亂七八糟的人卻攔在了兩個人的麵前。一群人本來吊兒郎當,為首的人看見林曜的時候卻是眼睛一亮:“我去,走狗屎運了,老子今天不劫財,劫色。”他身後的那群混混在看見林曜的時候也是眼睛發亮,可是到底有人想起來他們是拿了錢接了任務的,扯了扯為首的那人讓他收斂點兒。要錢還是要色的問題在為首那人腦海之中轉了一圈又一圈,他晃著手裏的刀看著林曜那完美無瑕的麵孔。交托他們任務的就是美人旁邊的人,錢這種東西可以再賺,這麽漂亮讓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的美人卻是可遇不可求的。況且這裏還專門被安排的隻有他們,這種人不知鬼不覺的地方簡直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大不了做完了以後兩個都綁走。“怕什麽,兄弟們你們誰不想上這麽漂亮的大美人?”那人往林曜身邊湊,“我去,這皮膚簡直了。”裴易崇眉頭皺了起來,他知道聞簡魅力大,卻沒有料到雇來的人居然會臨時反水,如果讓聞簡被這麽一群畜牲糟蹋,那他後半輩子都會後悔的腸子都青了。裴易崇攔在了林曜的身前道:“你們想要多少錢才能夠放過我們?”林曜心裏皺眉,這簡直是逼著人綁架他們,他開口補充道:“你們就算綁架我們也出不了這個球場,在這裏做了什麽不管我們是死是活都要麵臨抓捕,還不如直接開價,價格合理這件事情就算揭過。”他的說法絕對合情合理,裴易崇驀然發現自己在這裏連他都不如。隻可惜一般人也就算了,偏偏那為首的人盯上了林曜的臉意動的不行,所謂的精蟲上腦大概就是這個樣子。他甩動著手裏的刀往兩人身邊走:“老子今天不要錢,哪怕命也擱著不要了,也要嚐嚐這頂級的美人是什麽滋味。”他伸手朝著林曜抓了過來,卻被裴易崇擋了一下,就那麽一下,他右手上的刀就朝著裴易崇捅了過去。裴易崇沒有想到他直接就選擇了動手,驚恐之下根本來不及躲閃,隻能看著那刀光一閃,他幾乎下意識的閉上了眼睛,卻聽身後一聲急促悅耳的聲音:“小心!”刀砍到什麽東西上的聲音傳來,裴易崇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林曜捂著捂著胳膊,心中原本的慌亂變成了莫名的暖流激蕩,他焦急的過去拉起了林曜的胳膊道:“怎麽樣,哪裏受傷了?你是不是傻,幹嘛要推開我?”“沒事,沒砍到身上,”林曜鬆開了捂著的手,那裏原本帶著的護肘因為那刀身的擦過碎裂成了幾片,可見那首領一點兒沒有留手,而林曜拉開他替他擋的那一下也沒有絲毫的遲疑。說是不喜歡他,卻心甘情願的為他去擋刀,裴易崇心裏一時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廢物,還要美人替你擋刀,”那為首的人也有些後怕,他鄙夷的看了裴易崇幾眼,就想將裴易崇雇傭他們的事情說出來,“就你這樣的還想追人,也就……啊!!!”一條腿踢到了他的肚子上,他剩下的話已經完全說不出來就倒在了地上,仰頭的時候卻看見發現身上沒有傷的林曜朝他們走了過來。而剛才踹人的顯然就是他。那個混混對上他冰冷的目光驀然瑟縮了一下,那雙明明漂亮到極致的眼睛看著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樣。其他的混混捏起了刀很是戒備,能夠將一個人一腳踹飛出去的力道絕對不容小覷,可他們想要想要防備,林曜的拳頭砸在他們臉上的時候他們卻連反應都來不及。裴易崇幾乎是呆呆的站在原地看著那混亂的打鬥畫麵,那群混混就像是在背景之外的人物,隻會揮舞著刀往上衝,隻有那個漂亮至極的人連打鬥的動作都帶著極致的美感。發絲飛揚,那雙眸中帶著一片的冷然和憤怒,沒有那些黏膩的汗水,隻有白皙的臉頰微紅,讓他看起來才像是在打人而不是在靜坐談話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