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先生離開會場迴房了,”不到一會兒,有人在齊縱耳邊說道。“是麽?知道了,”齊縱麵上帶笑,心裏卻在想果然不堪造就。若非c市基地之前是有霍霆的父親掌權,他又是實打實的九級異能者,現在c市是誰的地板還指不定呢。“謝岐呢?”齊縱的眸光中劃過一抹狠戾,隻不過瞬間隱藏在了溫和的外表之下,“聽說他來的時候還帶了一個人,查清楚虛實了沒有?”“沒看清臉,聽說好像是他收養的孩子,天生不能走路還心力衰弱,”那人匯報道。“知道了,”齊縱在會場之內巡視了一圈眸中隱隱閃過嘲諷,這裏是一片歡笑的樂土,既是溫柔鄉,也是英雄塚。男人的眼睛時刻不離女人的腰臀,女人的眼睛時刻在打量男人的衣著價值,談吐舉止,看對人的就相攜調笑著離開,要去做什麽真是一目了然。雖然嘲諷這樣的境況,但是不得不說這樣的場麵的確容易帶動人的情緒,齊縱看了看身邊這個乖巧的少年。少年生的很是明媚動人,不僅是臉,這副身體也已經被□□的很適合男人了,雖然除了臉以外別無長處,但是這種小玩物看的就是臉,不需要其他。隻需要身體夠媚,床上會扭會叫,要那些可笑的愛情做什麽。受著這樣的氣氛感染,齊縱也有些意動了,不過他時刻都注意著自己溫柔紳士的外在,在穿上怎麽折騰是一迴事,男人在床下要有模有樣。“小晗,上樓,”齊縱抽出了自己的手臂率先上樓,身後的林晗幾乎是雀躍的跟了上去。在齊縱的麵前他不敢展露自己的神情,但是當看著這個男人的背影時,他眸中的眷戀和愛戀幾乎要溢出來一樣。他從未見過這樣讓他心動的男人,他的身上似乎隨時都在詮釋著溫柔和紳士,但是舉手投足卻有著別人沒有的威勢,為了留在他的身邊,他心甘情願的去做一切。“去洗澡,該用的工具應該不用我再教一次呢吧,”齊縱關上房門脫下外套對著林晗說道。這是必要的流程,林晗留戀的看了他一眼,轉身走進了浴室。渾身洗的細膩香滑,又用了必要的工具,林晗背對著男人趴了下來。房內隱隱響起巴掌的聲音,節奏有著分外的一致,隱隱柔媚的聲音從裏麵傳了出來,路過的人臉上皆是一片的了然。酒會裏麵一片的混亂,霍霆迴了房間腦子裏麵也是一片的混亂,他隱隱覺得林晗和林曜有著某種關係,但是具體又說不上來。都姓林,還長的像,總不能是兄弟?可那氣質不是他小瞧人,而是真的感覺差了十萬八千裏,林曜雖然從小長的軟萌可愛,但是麵對任何事都有一種波瀾不驚的感覺,就好像沒有什麽事情能夠讓他特別為難一樣,長大以後更是冷清,總之他算計你的時候你一般還在幫他數錢。可是林晗怎麽說呢,諂媚?就好像渾身被剔除了骨頭一樣,自我放縱,聽天由命,即使有什麽想要的隻怕也不敢去爭取。一想想這兩個完全不一樣的人有血緣關係,霍霆就渾身不得勁,可他想著要去敲謝岐他們的門吧,又想想大晚上的去敲人家情侶的門怕不是要被下輩子都得打光棍。但其實林曜的屋子裏麵安安靜靜的什麽都沒有發生,在弄壞了床杠又修好了以後,謝岐為了防止懷裏的寶貝再作妖真惹出什麽事來,很是幹脆的哄人睡覺了。睡著的少年臉頰陷入他的懷裏看起來柔軟的一塌糊塗,但了解他的人才知道那顆心其實硬的很,也小的很。他隻裝的下他在意的人,對於不在意的人可能連眼神都不會停留一下,想要走進那顆心裏千難萬難,而走進去就會一輩子都不想出來。輕輕的吻落在了那光潔的額頭上,熟睡的少年連唿吸都沒有變一下,謝岐就著深夜裏的微光靜靜的看著他,隻覺得在這樣一片亂世之中歲月也有幾分的靜好。學術交流仍然在繼續,隻是沒有謝岐陪在身邊的時候,林曜選擇了離開下麵的人群在二樓觀看。周圍光線很暗,隻有那巨大的光幕和站在台前講述的男人周圍亮著,他的理論本應該是最吸引人的,但是林曜的目光卻無法從他遊刃有餘的身影上離開。高大,俊美,學識淵博……林曜有時候覺得他分外的熟悉,有時候也會覺得他似乎有點兒太不像屬於這個世界的人。他在台上認真的講述著自己的理論,神態自若得讓林曜想起了多年前的教室。那個時候這個人給學生上課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淡定自若,不需要多麽鏗鏘的語言,不需要多麽激烈的情緒,他就能吸引住所有人的目光。偏偏這樣迷人的背後,誰也不知道他是個殺手,有溫和儒雅的一麵,也有冷漠如冰的一麵,可若說他完美,也不盡如是。在別人的眼裏他可能是完美的,但是在林曜這裏,他也會有脾氣,也會有喜歡和討厭的東西,還會有微微的潔癖和強迫症,可是就是那些缺點,林曜居然覺得自己也是喜歡的。他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越陷越深,但是那不是泥潭,而是用無數的蜜糖裹挾著的無盡的溫柔,既然他的任務是活到最後,那他就陪他到最後,愛一生足以。台上的視線朝這裏看了過來,林曜知道這裏的環境有些黑,距離也有些遠,但他也知道謝岐一定看到了他,四目相對,林曜的眼睛彎了起來,綻放了連他自己都無法發現的迷人。“那是誰?”監控的畫麵一閃而逝,卻因為男人乍然的問詢又調轉了迴去。畫麵並沒有特別的清晰,即使是裝備著紅外線的監控再麵對著黑暗的時候也一樣的渣,但是這一切卻沒有辦法掩蓋畫麵上少年漂亮到極致的眉眼。看不清他的膚質如何,但那完美的五官和剛才如曇花一現的笑容足以吸引人所有的關注。他一個人坐在二樓的地方,煢煢獨立,眉眼中透著淡漠,就好像對所有的一切都不在意一樣,隻是目光聚集在那台上講述之人的身上。“那好像是謝博士的養子,”有人匆匆得到了消息匯報道。“謝岐,嗬……叫什麽?”齊縱隱約從那眉眼之中看到了跟林晗相似的地方,但是那樣冷清的神情卻跟那個可以肆意玩弄的玩物有著本質的區別。“好像叫林曜,”那人繼續說道。“林晗,林曜……”齊縱的眸有些亮,笑容在唇邊勾起,“去查這兩個人什麽關係。”他從來沒有想過他會看到過一個人就想要得到他,但是當這一幕的的確確發生的時候。他才發現有的人好像生下來就注定被世人所寵愛。“是,”那人急匆匆的要出去,卻被齊縱從身後叫住,“去把林晗叫過來。”林晗很少白天的時候被叫去見齊縱,但被叫去的時候他的心情的確是雀躍的,隻是拖著遲疑的步伐見到那個男人的時候卻被問了一個讓他愣神的問題。“你有沒有過兄弟?”齊縱的雙手交握,一向溫柔持重的眸中竟帶了一抹急切,就好像遇到了讓他極為感興趣的東西了一樣。林晗思索了一下道:“我好像有一個大兩歲的哥哥,但是聽我父母說好像是得了心髒病死了。”“他是不是還天生腿疾不能走路?”齊縱接著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