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美人當然要藏起來玩,他頂上還要有上司,那群人要是知道了,這美人還指不定在不在他的手裏。那手腕纖細,一隻手就能夠整個握住,王旅長將林曜整個扛起就往後院走,沈玨幾乎目呲欲裂,可是即便他恢複了身體健康想要掙紮卻也打不過那些當兵的。百無一用是書生,他從來沒有那麽恨過自己的無力,如果林曜今天被帶走了會遭遇什麽樣的事情?不能,他不能放任那樣!來客們得了空子就跑,也沒有人攔著,沈玨求救無門,府裏的家丁也都被槍指著不敢動彈。“小曜兒!”沈玨一聲,林曜掙紮的力道王旅長幾乎控製不住。沈玨踩到了士兵的腳尖,正要掙脫卻聽一聲槍響,難以置信的看到了自己的胸口。那裏不是涼意,而是劇烈到讓他恐懼的疼痛,讓他隻能無力的倒下,落在了一地的血泊之中。“玨兒!!!”沈夫人驚恐的跑了過去,撲在了他的身上。“這是你騙我的代價!”王旅長隨手正打算再開兩槍,手卻被伸過來的一隻素手阻止。聲音潺潺,直接浸潤到了心裏:“別再殺人了,要不然我也會自殺。”“殺什麽人,老子是那種趕盡殺絕的人麽,”王旅長想起來他這停下是為什麽,直接槍都丟掉,隨便找了個房間踹門進去,來不及關門就將肩頭的林曜摜在了床上。美人漂亮的像鋪陳在床上盛開的罌.粟花一樣,王旅長幾乎可以想象那親上去的感覺,隻要想一想,渾身都能著起一把火,恨不得把自己都給燒了。可他剛要靠近,卻被一隻腳踩到了胸口,美人嗬氣如蘭,臉上緊張羞澀的緊:“你去把門關上,我不想被人看見。”“不怕,沒人來,”王旅長握住了那隻腳,隔著綢緞下的腳踝也不堪一握。“那你過來,”林曜勾了勾手,放下了腳,看著他的湊近眨了眨眼睛,他眼中仿佛有無數的星河湧動,那剛才還急色的人隻是一個趔趄躺在了床上。林曜起身,麵無表情的發出聲音,然後將門關上。初時驚恐淒厲抗拒的聲音轉為了婉約纏綿,似乎得了趣一般的讓那些士兵在喝酒吃肉的時候別有一番滋味。“這他媽的老子這輩子沒有見過這麽漂亮的人,就這麽給糟蹋了。”“糟蹋?你看著吧,就這麽一個不能生的,府裏那些全部都得讓位。”“你這說的都是廢話,你要有這麽一個,不得給他蓋個金屋藏起來啊。”“就聽這兒聲兒,老子就能擼上幾發,不行,我得找個丫頭泄泄火去……”“不能去,得哄著那寶貝疙瘩呢!要不然一槍你的老二沒了可別怪老子沒提醒你。”“哄著?新郎都被殺了,哄個屁啊!”“玨兒,玨兒,”沈夫人的眼淚流成了河,這裏處於偏廳,可是卻能夠聽見林曜的聲音,“娘對不起你,娘幫不了你啊!”“少爺,你不要死,求求你,”春柳試圖用水擦著沈玨胸口的血液,可是那裏隻有冰冷一片,讓她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都怪林曜,要不是他,少爺你也不會死,少爺……”“你給我起開!”沈夫人一把推開了她,麵上雖然掛著眼淚,可是卻恨毒了春柳,“別以為我看不出來,是你去通風報的信是不是?”“我隻是想除掉林曜,要不是他,少爺應該是我的,”春柳坐在了地上,拳頭捶在了地麵上道,“我隻是想待在他身邊,可是隻是那樣也不行!我沒錯,是林曜的錯,是林曜害死了少爺。”“不可理喻,我真是後悔當年買了你放在玨兒的身邊,”沈夫人一腳踹在了她的心窩,踹的她一口血液噴了出來。偏廳的門被打開,春柳被解了扣子扔了出去,在一眾士兵驚訝的目光中,沈夫人的聲音中帶著絕情:“這個丫頭還算可以,送給在座的諸位玩玩,就當解個悶。”“夫人?!”春柳想要往門口爬,可是那道門卻在她的麵前無情的關上了。女人慘叫的聲音不斷響起,伴隨著哈哈的狂笑,外麵混亂成了一鍋粥。沈夫人看著已經沒了氣息的沈玨愣愣出神。“夫人?”旁邊抱著正哭著的小少爺的丫頭看著沈夫人道,“您怎麽了?”“咱們得走,”沈夫人起身,看著正在哭的孩子,直接用手中的帕子塞進了他的嘴裏,哇哇的大哭一下子止住,她打開了窗戶看著主廳裏亂的一團,從窗戶低低爬了出去。這是她的府邸,她比誰都熟,換了衣服沒有走正街,而是從角門出去,兩人匆匆的上了街,身後不久傳來了走水的聲音。“夫人,少爺的屍體不管了麽?”丫頭問道。“酒窖放了火,整個沈家都會燒成灰燼,”沈夫人看著那衝天而起的煙,忍了迴頭的欲.望往城外走去。她的兒子死了,沈老爺要陪葬,那個殺他的人要陪葬,還有林曜,一場火可以燒掉身上所有的罪孽,他們生前那麽相愛,死後也應該陪著她的兒子不是。火焰衝天而起,外麵的人著急忙慌的救火,林曜卻撐著頭看著躺在床上的王旅長,一直到他醒來還朝他笑了笑。美人一笑,嫣然無方,王旅長初時想再過去親親他,可是起身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手腳被繩索捆住動不了,而身邊的溫度高的有些過分了,外麵走水的聲音不斷,生命麵前他慌了起來:“美人你這是幹什麽?快給我鬆開,要不然咱們都要被燒死在這裏了。”“燒死那也是你的命,”林曜哪裏還有之前半分的害怕和嫵媚,他施施然的起身,在王旅長驚恐的目光中轉身離開,還很是好心的關上了門。火焰的溫度很高,酒窖直接被燒起來,整個沈家都會付之一炬,沈夫人夠狠也夠絕,林曜卻有些欣賞她此時的做法。濕布捂了口鼻,林曜路過正廳的時候意外的看見了一個躺在那裏的人,她身上的魂魄有些發灰,在看見林曜的時候張牙舞爪的撲了過來,卻被那刺目的陽火給灼傷的連忙逃跑。進了偏廳,火舌還沒有蔓延到這裏,林曜看著床上躺著的沈玨,眉宇間一片的冷漠。騙人然後被殺這種事已經讓人體味過了,那種無論如何哀求也無法被放過的絕望,之前他的師父體會過一次,被硬生生的打死,現在也輪到了這個人。[宿主,任務還沒有完成哎,]係統現在真的有點兒慫。[任務沒有完成?]林曜坐在了床邊皺了皺眉,按理來說不應該這樣。沈玨已經死了,即使變成了鬼也算是死了,那難道是因為他沒有將他為什麽會死的原因告訴他?死的不明不白,似乎的確算不上是報仇成功。沈家的結界禁製隨著火焰的燃燒在不斷的被破壞著,林曜也已經能夠感覺到外麵火焰的熱度,如果不快點兒,他也會被燒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