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讓我出去?”那群村民的議論聲由遠及近,慢慢走到不遠處,腳步聲也漸大了起來。溫樂急了,扭著腰就想要擺脫溫潤的桎梏,卻忘記了自己躺在衣服上麵,他一動,衣衫就帶動底下的草屑發出一聲輕微的摩擦。“什麽東西?!”不遠處的腳步聲頓時一停,結伴的村民中有個人警惕的發問。溫樂羞恥的要命,咬住了嘴唇連唿吸都死死憋住,哪裏還敢亂動,隻將溫潤也拚命箍在身上不讓他動彈。停下的腳步聲又慢慢響起了,溫潤伏在溫樂身上停下的動作也同時恢複,他抽出好大一截,然後慢慢的插迴去,也不插到底,在要碰到肉的時候又拔了出去。溫樂被折磨的渾身發抖,眼淚都在眼眶裏打轉,腳步聲慢慢的遠了……又遠了一些,他終於有了那一小點膽子,在溫潤腰上掐了一把。“嘶……”溫潤痛的吸了口冷氣,摸索著抓住他的手拉上來親了一口,小聲問,“貓崽子要抓人了?”“……”溫樂氣的臉都紅了,卻也隻能小聲不滿的說,“……用力……用力點……啊~”溫潤猛然撞了一下,直接將他電的渾身發麻。溫樂搖著頭,無尾熊般整個攀在溫潤身上,還在不停的想要拉近一些,他搖頭晃腦狀似癲狂:“……用力點……輕一點……慢一點……”溫潤卻不理他,一下比一下搗的用力,最後連根沒入尚且不滿,他屈著腿跪住,抱著溫樂的腰使了點勁,將溫樂抱得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進入更深……溫潤一邊挺腰,一邊提醒:“腿盤在我腰上……快點!”溫樂依言照做,還不待疑問出口,就忽然一陣失重,溫潤竟然就這樣抱著他站了起來。他第一反應就是去看那群路過的村民有沒有走遠,發現已經沒有之後,繃緊的肌肉又慢慢放鬆了下來。溫潤帶著他一顛一顛的朝著最粗的一顆竹子走去,每一步都帶起一個顛動,埋在身體裏的玩意兒竟然進入了一個全新的深度。溫潤顯然也很爽,話都說不利索了,咬牙咬的腮幫子處的肌肉堅硬如鐵,他紅著眼,握著溫樂的腰一下一下的朝著自己身下撞來,直到溫樂的後背抵在冰涼的竹身上,才放開了膽子,重新聳動自己的腰部…………溫樂臉色蒼白的被溫潤攙扶著從竹林裏顫顫巍巍的走了出來,溫潤一不小心情難自禁射在了裏麵,清理了半天也沒完全弄幹淨,現在他每走一步,後部就能感覺到憋不住的液體緩緩的滑出來,流過大腿小腿,又癢又涼。他不讓溫潤背,怕袍子弄不好印出一塊濕跡,腿還在發抖,什麽地方都是麻麻的。溫潤心滿意足,迴去的時候城門卻快要關了,他趕忙叫住守門的官兵,那官兵認出他倆,相當詫異:“侯爺?溫大人?您二位怎麽這麽晚從城外迴來?”溫樂臉上一僵,溫潤看了他一眼,裝模作樣的做出個憂愁的表情:“出城有些要務,方才才解決,連忙就趕迴來了。”官兵不敢阻撓,趕忙讓他們從縫隙裏進城,借著燭光看了一眼溫樂的臉,他心中嘖出聲來第68章 溫煉溫煉的一生是波(mo)瀾(ming)壯(qi)闊(miao)的。他母親隻是三老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妾,存在感相當弱,就連溫煉這個她親生的兒子也是在記事起才知道自己娘親不見了的。三老爺是個很嚴肅的人,他對兒子的態度就像最普通的男人那樣,板著臉時時刻刻在討債。溫煉從小被他臭罵的最多,三兄弟裏他腦子最笨,僅次於好吃懶做的二哥,他看見書就頭疼,看見筆就手疼,看見戒尺就渾身疼,隻有練拳和紮馬步能給他一些安慰。而作為文官,三老爺天性就對舞刀弄槍有一種抗拒,最後還是多虧了大哥的求情,三老爺才牙疼肉酸的給溫煉請來一個武先生。那是溫煉九歲時發生的事情,從那時起他就決定了要做大哥一輩子的腦殘粉,他大哥真是完美啊……讀書過目不忘,作文出口成章,練字有大家風範,一舉一動都是人家誇讚的對象。反觀二哥,溫煉從小就怕他,不是出於實力上的畏懼,而是莫名其妙的就對他沒有好感。溫樂比他大不了多少,溫煉從記事起就瞧見這個體型是他三倍的二哥在眼前晃悠,二哥脾氣有些古怪,被人欺負後總是悶不吭聲,卻好吃的要命,常常為了食物和人起衝突,大房二房的堂哥都因為他這個脾氣笑話他沒出息,連帶著溫煉和溫潤也總被拖下水嘲諷。要是放到幾百年之後,大家估計就會有更精準的詞匯來詮釋他對溫樂的感情,那就是豬隊友真討厭。他沒有大哥優秀,又不像二哥那樣是嫡出,父親對大哥尊重到言聽計從,對二哥有時候也恨鐵不成鋼的提溜著臭罵,對他這個膀大腰圓喜歡擺弄拳腳的三兒子,就絕對沒有那麽上心了,所以溫煉對父親的印象其實是比較少的。祖母不疼愛他、嫡母不重視他、父親不注意他,加上兩個怎麽說都比他有底氣的兄弟在前頭頂梁,溫煉也就放任自己一直低調安穩的過日子,他一早想好了,日後大哥二哥若是要和他分家,那他就分出那麽一小點家產,然後去參軍,用拳腳混出個功名後再娶一房妻室,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的過也不錯。他沒有太大的政治眼光,所以在溫家一夜之間傾覆的時候隻是茫然,他花了好長一段時間才明白祖父病逝了,父親自縊了,二哥也臥床不起,情況危急。好像是天要亡三房一般,一夕功夫,三房去了頂梁柱和備用頂梁柱,嫡母和自己隻剩下大哥可以依靠。父親的棺槨送迴大都的那天,他和溫府所有的主人一起哭靈,卻詫異的發現自己心中並沒有多麽大的悲傷,隻有一種對於未來不確定的彷徨,他驚恐的發現到自己居然是那麽薄涼的一個人,然而在韋府想要偷偷和大哥解除婚約的消息傳入他耳朵的時候,他波瀾不驚的情緒卻奇異的翻騰出了巔峰他甚至完全無法空餘出更多的理智去思考對策,他隻知道韋家那一家子落井下石的王八蛋,總需要有個人去教訓。父親沒了,二哥病重,那就他來!母親和大哥不好啟齒的,他也該學會撐起一個家庭了!他是從那天起明白到權利有多麽重要的,以往在父親麵前低聲下氣哈巴狗似的大舅舅因為三房的落魄翻臉不認人,在被人綁在椅子上將要教訓的那一刻,溫煉甚至在想,自己要不然就和他們同歸於盡好了。二哥和大哥的出現是意料之外的。大病後的二哥完全變了一個人,他雖然仍舊肥胖臃腫,可從前軟弱躲閃的目光卻變得淩厲了太多,他和大哥站在一起,一搭一唱,將韋家一大家子人攪合的雞飛狗跳,溫煉隻覺得大快人心。然後他們來到了賦春。每天和小廝們一起練習二哥給他的武譜其實很辛苦,基本功又要重新拾起,動輒要蹲馬步三四個時辰,出拳出到手腕發麻幾乎失去知覺,溫煉卻不想放棄。他們全家被流放到這樣一個可怕的地方,所有人都在想方設法讓自己活下去,他沒有聰明的腦袋,沒有過人的智謀,他隻有一身大力氣有用,哪怕是一點點,他也想要為家人出一把力。他其實……相當在意這個家庭,不止是因為崇拜的大哥在這裏。二哥對他好到不真實,他不尖酸刻薄了,也不陰陽怪氣了,不因為嫡子的身份對他百般挑剔了,也不會看不起他武人低人一等,他變化相當大,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他沒有像以前那樣遇到困難躲起來哭泣,而是像父親那樣,勇敢而堅定的站出來解決事情。溫煉想,也許他可以崇拜不止一個人?然後他變成了兩個哥哥的腦殘粉,而事實證明,他看人其實相當有眼光,他的二哥能把貧瘠的生活過出百般的趣味,這塊陌生的土地但凡有變化,全都出於他手。哪怕是在那麽久之後的今天,他已經成為了他所崇拜的兩個哥哥那樣頂天立地的男人,已經能夠以一己之力為大中華商行打擊無數的海匪和走私客,已經人近中年,同樣成為了所有人眼中的黃金單身漢的今天,他仍舊無法忘記在那個突遭大變的冬日裏,他被綁在椅子上裝模作樣的哀嚎,而大哥二哥同樣狼狽的跑在他身邊的那一幕。溫煉揉了揉鼻子,對著清晨海上濃烈的腥氣打了個噴嚏,海平線上的太陽大到不可思議,像一顆通紅的火球,安靜緩慢的徐徐升起。連拳和短打不比他矮小,也同樣無聲的站立他他的身邊,他一伸手,這兩人就明白了意思,在他手上放上一個黑色的荔枝大小的黑色圓筒。溫煉將圓筒拉開,按了上麵的一個按鍵,對上左眼在海麵上來迴的巡查著,他的五官清晰硬朗,好像刀劈斧砍出來的線條一樣分明,濃眉微微皺著,未盡的話語都凝結在他眉間的細紋中。溫煉動作一頓,原本就嚴肅的神情變得更嚴肅了,他指向海麵的一個方向,嗓音深沉而有磁性:“派一艘船去那邊看看。”連拳接過他遞迴的望遠鏡同樣看了一眼,眉頭也是一挑,悄無聲息就退下了。片刻之後,派去的商船拉著一艘規模稍小一些的海船迴來,連拳迴到溫煉身邊,臉色很是不好,低聲道:“老爺,是走私的商客,運了滿滿一船的茶葉,問出來是去英吉利的。”溫煉冷笑:“茶葉被他們壓價了將近一半,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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