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的記者們高舉攝影機和相機,小本本裏記滿了問題;紅毯之上,主持人將話筒交給嶽青峰,請他講講連山公司主持開發的裸眼3d虛擬技術的特點。  影視部門的領導含笑看著他,鼓了鼓掌。  嶽青峰接過話筒,謙遜低調地笑道:“這個技術並不是我研發出來的,我背後還有一個將畢生力量投放於影視技術的團隊。隻不過他們都是以藝術為本,不圖名不圖利的老前輩、老先生,把成果放在我這個公司裏,由我出麵普及它而已。  “我要感謝圓光攝影技術的創造者;感謝那些不計名利的生產者;感謝支持我開辦這個公司的,我愛人連念初和我女兒嶽滿衣;更要感謝到場的各位領導和來賓——”  他和連念初共舉起“優秀青年企業家”“昀華市十大傑出青年”的獎狀,動情地說:“我從沒想過還能得到這樣的榮譽!從前我一直覺得我跟阿初年貌不夠匹配,可是拿著這塊牌子,我就感覺到了政府和社會對我們的支持,我一定會保持青春的心、青春的狀態,為影視事業做出更多貢獻!”  主持人驚訝地笑道:“我在影視圈裏見過不少情侶,從沒見過像二位這麽相配的,嶽總可千萬不要謙虛了。連總您怎麽說?”  連總雪白的臉都被紅毯映得微微透紅,喜意骨子從裏麵透出來,看著嶽青峰,笑道:“嶽兄你年紀本來也不大,別總說這種話,看把自己說老了的。”說著還問了寶貝女兒一句:“滿衣覺得爸爸老嗎?”  滿衣坐在嶽青峰的胳膊上,彎著長長的大眼睛說:“爸爸一直年輕,以後我長大了爸爸還是年輕。”  她爸八千多了還是青年企業家,等她長大不過是一二千年以後,果然也還可以繼續當青年企業家。  嶽青峰容光滿麵,歪頭親了小蓮花一口,另一隻手攬住連念初,朝主持人笑道:“連山公司已經用立體投影的圓光技術試製了一部影片,待會兒邊放映邊給各位講拍攝時的技術要點。不過現在我們先請呂導給大家講講《夜歸人》這部片子,和大家更重視的選角問題吧!”  全場一片掌聲,呂培在掌聲中合著雙手走上舞台,朝下方眾人致意。嶽青峰瀟灑地朝紅毯兩側揮了揮手,捧著“青年企業家”的牌子,帶著兩朵白蓮花迴歸後台,把自己拍的那套婚禮圓光取出來。  這座小千世界裏沒有王蓮,他還花了些工夫把王蓮替換成了連念初靈湖裏普通蓮花的影像,蓮花池邊飲宴歌舞的仙人和時飛時落的靈禽倒不需變動。隻是婚宴上眾人說的都是仙家之事,他便把音軌也抽了,配上喜慶的婚禮進行曲,剪切出短短十分鍾的精華鏡頭,就合成了一支mv。  台前的許導講了《夜歸人》的主線,公布了要選人的角色和挑人標準——第一標準就是心靈美,思想首先要純潔,生活習慣健康正派,不愛炒作,不能發沒下限的通稿。這部戲說白了就是連山總裁花錢哄女兒玩的,戲可以拍不好,但進組的演員萬萬不能把大小姐帶壞了。  台下便有些人暗暗嘲諷連山公司兩位總裁是沒有發展規劃的土大款,呂培為了錢和新技術出賣藝術理想。可是等連念初和嶽青峰托著轉錄好的圓光出來,關了大廳的燈,放出那支婚禮mv後,所有人的小心思都被壯闊的景色和身臨其境的觀影感受衝跑了。  那河是真的河,花是真的花。吸吸鼻子能聞到一片蓮花香混著清淡的萍葉香;一腳踩進水裏就能感覺到河水的涼意;周圍有靈禽飛近時,伸手摸上去,雖然手掌會穿過虛擬影像,掌心裏似乎也絨絨地有些熱。  每個人都像是踏進了影片中的世界,周圍沒有其他觀眾礙眼,也沒有觀影時常有的嘈雜聲音。不管怎麽尖叫,怎麽亂喊,鄰座的人也不會被吵到過來打你,隻是手腳得老實點,不要亂揮亂跑——不少位觀眾忘了自己身前身後都是椅子,想去看看遠處的景色,一跑就撞到前排的椅子,或是踩到鄰座的腳,被狠狠踹開了。  這種體驗!  這種技術!  就跟真的穿越了一樣!  能和這家公司合作拍一迴戲,藝術生涯就沒遺憾啦!  台下坐的演員、導演、經理、總裁們都忘了跟鄰座打架磕出來的疼痛,滿心盤算著如何和這個劇組合作,拿到世界影視史上第一部虛擬圓光劇的合作者身份。  擁有全國各地院線資源的博明影業總裁倒是肯定能跟劇組合作上,因此胸有成竹,笑得舒朗,其他人可就沒這份篤定了。無論大小影視公司的總裁都盯緊了畫麵正中的嶽青峰和連念初,還有他們懷裏幼小精致的女嬰,絞盡腦汁想著怎麽推薦自家藝人,怎麽談下更多項目。  可是mv裏用的其他演員都是誰啊,怎麽個個都長得那麽好看,把他們精心培養的藝人都比下去了?  看來又得找合適的醫美機構,督促藝人微調了!  當老板的想得就得比下麵人多一點,星輝影視的總裁周棣就比別家老板想得還要多——他們公司的經紀人莊廉早就要手下藝人爭《夜歸人》的角色了,怎麽到現在又沒消息了?  最近要不是因為舒礫控告謀殺的事,忙得他焦頭爛額,他就該親自盯合作了。可警方的人一趟趟往公司跑,又要談話又要取證,公司門口時常有景方的人跑,整個公司的形象受損,股價都跌了幾個點。雖然他盡量把影響盡力壓下了,可董事會已經有許多不滿的聲音,若再錯過參與這個體感虛擬特效大片的機會,恐怕他的位子都坐不穩。  莊廉到底在搞什麽,這些日子都不到公司開會?呂導又看不上星輝一哥,要不再找幾個新人試試……手底下那群人全是廢物,等會兒宴會上還是他親自跟那兩個人談吧!  他就走了那麽會兒神,十分鍾的mv就放到了盡頭,會場重新陷入黑暗。下一秒燈光亮起,那些撞椅子上的、打了鄰座的、坐錯位子的、踩了別人腳被踹倒的……通通都在燈光下露了相。黑洞洞的攝影鏡頭還在台邊上拍著,導播連忙叫切換鏡頭,這些名流巨星們更是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整好頭發衣服,重新安安穩穩地坐迴椅子上。  幸好不是直播。  台上的嶽青峰抿了抿嘴角,接過主持人的話筒來,講了圓光播放終端的放映方法。  這種圓光是為凡人特製的低配版,內置普通微型核電池即可使用。播放方法也簡單,不需要有靈力,隻要用力握住圓光5-10秒即可開機。開機後會投射出可設置播放模式的界麵,可以設置影院模式、共享模式和免打擾等模式。  主持人震驚地打斷他,問道:“這種圓光不隻能在影院放,還可以在家裏看?”  嶽青峰笑道:“當然可以,不過圓光終端價格比較高,一個終端也隻能看一部電影,不能反複錄製,單獨買不太劃算。我跟阿初打算先在電影院線推廣,讓大家都能用合理的價格接觸到高科技產品,至於零售的事,等這部《守夜人》圓光做得好再考慮。”  主持人找他要過圓光,試著捏了捏,過一會兒果然出現了播放界麵。空中飄著幾行虛擬大字,她伸手朝分享版點了一下,整個會場裏的人就都出現在了剛才的湖畔婚禮上。  這簡直是神一樣的高科技!  周棣憋著股勁兒要拿到合作機會,洗掉這些日子舒礫給他帶來的黴運,剛熬到宣發會結束便朝台上跑去。  彼時連念初和嶽青峰還抱著孩子在台上跟人合影,他匆匆擠進隊伍,跟著上台拍了兩張,拍照時低聲對身邊的嶽青峰說:“嶽總,我有些事想跟您私下聊聊,您有時間嗎?我在風雅華庭訂了包廂,明天想請您……”  話沒說完,一雙纖白如冰雪的手就伸到了兩人當中,隔空湧出一股力道,把他的頭推開了。  他身子踉蹌了一下,抬頭看見連念初清寒似雪的目光,不由得咽了口口水。想要解釋一句什麽,就聽到連念初冷冷淡淡地說:“嶽兄一向事無不可對人言,不會和誰私底下談見不得光的東西。你要談,就跟我們的法律經紀人談,我們公司還有正事要忙。”  ……這醋吃得也太不講理了吧,他談得也是正事啊!  他又驚又怒地看了嶽青峰一眼,想讓嶽青峰管管老婆。誰知剛才還笑嗬嗬地聽他說話的男人也變了臉,冰冷肅穆說:“阿初說得對,我沒有什麽事不能讓他跟小蓮花知道。合照也照過了,周總請吧。”  後麵還有更多老板和名星排隊等著合影,和他一向明爭暗鬥的幾家公司負責人也冷嘲熱諷地,把他趕下了台子。他不忿地走向後台,揮手招來助理,讓他去問問連山公司的法務經紀人是誰,在哪兒。  誰知竟不必他們找,剛在後台休息室坐了不久,一個穿著合身的灰色西裝,身子卻不挺拔,彎腰低頭的男人就推門走了進來。那人進門看了他一眼,露出個尷尬的笑容來:“周總,您找我?”  那人一開口,周棣就聽出了熟悉的聲線,抬起頭來看著長長劉海下覆蓋的麵容,更是吃驚得倒抽了口冷氣。  x的,星輝的金牌經紀人居然悄沒聲息地跳槽了!人事部的怎麽沒報上來?他手下的藝人呢?  周棣氣得手發抖,攥著褲子問他:“你什麽時候給連山當經紀人的,你信不信我讓你這輩子都在娛樂圈幹不下去?我要對付你,連山也是保不住你的!”  莊廉攏了攏微亂的劉海,慘然一笑:“周總您看我這樣,我哪當得上連山的經紀人啊!那位連總說的法律經紀人,是說我是個跟他們公司有法律糾紛的經紀人。讓您找我是因為您……也是他們走法律程序的對象之一。”  什麽意思,他跟這種新公司有什麽法律糾葛?  他莫名其妙,憤憤地瞪了莊廉一眼,還真想叫律師來跟他走走法律程序。莊廉卻像是知道了他在想什麽,先一步從手提包裏掏出幾張文件,苦笑道:“周總,這事您也別怨我,還是想想自己幹過的事吧。我是跟著您的,為了您才倒的黴,不敢再多背這個鍋了。”  周棣接過文件來看了一眼,就見到打頭明晃晃的“律師函”三個字,待仔細看時,忽然聽見頭上莊廉不緊不慢地問了句:“周總,您跟連山那兩位總裁見過了,不覺得嶽總的眉弓和鼻梁像什麽人嗎?”  嶽青峰的眉弓和鼻子,像誰?  周棣想不出來,也懶得想。他這些日子真是流年不利,為了舒礫的事折騰那麽久沒完不說,連山公司的兩個老板也莫名其妙地懟上他……  “舒礫“兩個字忽然沉沉地砸進心裏,嶽青峰那副整都整不出來的俊美臉孔在他眼前晃來晃去。腦中剛剛似要浮上點什麽,身邊的助理忽然壓著嗓子叫道:“周總,不好了!網上、網上到處都是視頻,簡介說是咱們公司出賣藝人給投資人睡,還說黑舒礫的新聞的都是您讓人買的!”  第136章  宣發會結束後就是酒會。  嶽青峰挽著連念初、抱著小蓮花朝宴會廳走去,一路上記者始終跟在他們身邊拍攝,即時將直播畫麵傳到電視上。還有不少影視集團高管追上來跟他們打招唿,想要搶先一步跟他們拉關係、談合作。  嶽青峰卻不像合影時那麽親切,反而端起架子來,連談都不肯談,淡淡地說:“我跟阿初隻負責把握公司的大方向,下麵的合作細節都是舒經理處理的,各位如有意向,可以跟他談。”  這個舒經理是誰,怎麽沒見出來?幾家娛樂公司和工作室的負責人都跟在他們身後,追問舒經理在哪,什麽時候能見麵。  嶽青峰嫌他們追得太緊,身上的香水味和人肉味把周圍空氣都弄得渾濁了,托起女兒疾行了幾步。步伐和步幅看似沒什麽變化,速度卻快了不少,幾步就走出人群。倒是連念初那群人追得上氣不接下氣的,稍停了腳步,迴頭說了句:“各位先去宴會廳,我發信息叫他過來。”  舒經理就在外麵的車上。  這迴開宣發會,別人都坐汽車來,嶽青峰也告訴他這次宴會要和凡人合作,不想太格格不入,所以讓他開車接送他們。幸虧他在車禍後及時報了案,又找到紀琛和莊廉證明他那天沒有酒駕,這時候才能開著車送老板一家去酒店。  嶽青峰他們在裏麵講話時,他就在車上寂寞地劃開手機,低頭刷著娛樂app。  刷著刷著,這世上他最熟悉的兩個字忽然跳到了屏幕上,且是鋪天蓋地般的態勢,無數水軍和僵屍號同時轉發了一條消息——#星輝公司經紀人莊廉力證舒礫清白#。  消息下方有小視頻,不用點開他就知道裏麵是什麽內容,因為那是他親自引導莊廉說出來的。但是他還沒拿到買水軍的錢,嶽青峰也沒說過要幫他,怎麽這消息突然間就轉得滿屏都是了?  再刷新一下,這些洗白視頻下的迴評和轉發瞬間過百,不少人未看先評,狠批他傍上金主,花錢雇人洗白。  莊廉本身就是他的經紀人,替他洗白的視頻能信嗎?  但是舒礫僅有的幾個還堅持著沒脫粉轉黑的真愛粉站了起來,一遍遍轉發著能找到的洗白消息,像暴風雨中的孤舟般,發出伶仃地、微弱的支持唿聲。  他點開那幾條孤零零的支持微博,一一從私信裏道了聲謝。  連山娛樂公司的官博也圈了一位努力為他呐喊的粉絲,在這個風口浪尖上發了一條消息——“舒礫經理不需要洗白,他在這件事上就和我們公司副總裁和簽約演員一樣純潔。”  炒作!這絕壁是炒作!  這個新晉小公司好好拍戲,好好做他們的高科技虛擬電影不行嗎,幹什麽要蹭醜聞藝人自我洗白的熱度!好好的未來科技公司一下子就變low了!  有見識的用戶紛紛斥責連山公司蹭熱度,甚至有人翻出了公司旗下唯一演員嶽滿衣的照片,痛斥公司過度包裝,給這麽點兒大的孩子艸瑪麗蘇人設。但是也有少數眼神銳利的人從這條消息裏發現了盲點:他們在舒礫後麵加了“經理”頭銜,難道舒礫在連山公司當了經理?  一個擁有這麽好的技術資源的公司,為什麽要主動和醜聞藝人攪到一起?  連山公司官博下瞬間刷出了幾百條評論,舒礫沒心思看,隻想問問嶽青峰怎麽忽然買起水軍給他洗白了。  他打開信息界麵開始編消息,手機卻忽然響了一下,閃出了嶽青峰的信息:“立刻來宴會廳,有合作要你談,我是不能讓這種滿是銅臭的俗務玷汙身心的。”  ……不想沾銅臭你開什麽公司啊。  舒礫默默吐槽了一句,按掉信息,起身朝酒店裏走去。關上車門時他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手機,剛剛刷新的界麵上忽然刷出來一個長情黑的留言:“臥槽!剛剛拉完進度條,原來星輝是靠著藝人陪睡拉關係的!我還以為莊廉為了洗自家藝人才買水軍刷視頻,其實是他想把紀琛推薦給連山老板換取合作,為了讓連山老板相信旗下藝人幹淨才說的真話!是星輝老板想把舒礫賣給客戶,遭反抗之後才授意人黑舒礫的!”  這條消息後很快刷出一連串轉發,幾名弱小孤獨的真愛粉挺胸昂頭地說:“本來舒礫就是清白的!我們支持連山公司,這家公司是有良心的企業!”  舒礫看得眼角發澀,連忙抽了抽鼻子,從口袋裏拿出紙巾按掉臉上的水光,關上了手機屏幕。  進到宴會廳裏,廳裏不少演藝公司經理和藝人都驚奇地看著他,不明白他這個醜聞藝人怎麽會出現在在這兒。他們等的都是連山公司的經理,可是這經理來得也太遲……  廳裏忽然有一名藝人低聲驚唿:“連山公司官博力挺舒礫,還稱他為舒經理!”  嶽青峰站起身來,招手讓舒礫走到他們那一桌,含笑向四下諸人介紹:“這位就是我們公司負責影視業務的舒經理,各位想要購買新設備也好,想談合作拍片也好,都可以找他。”  他看了一眼場中拚命低頭刷新聞的人,溫和地笑了笑:“官博那條消息是我發的,各位不用懷疑。我愛人和女兒這麽純潔的人都喜歡舒礫,願意把他當作我們家的人,所以他肯定是個好人。”  滿廳玩手機的人都抬起頭來,神色複雜地看著他。呂培手一晃灑了半杯飲料,忍不住低聲嘀咕了一聲:“這話能不能讓別人說,自己誇自己合適嗎?”  顯然是非常合適的。  不隻嶽青峰覺得合適,連念初也很喜歡誇自家人,特地站起身來拍著舒礫的肩膀說:“舒史的靈魂就像嶽兄一樣幹淨、真誠,外麵那些流言都是星輝給他潑的髒水,不值得信。我們公司已經正式向法院起訴周棣和星輝公司了,過些日子正式開庭,一定會還舒礫一個清白的。”  廳裏五台攝影機都集中在他臉上,聲音收得清清楚楚,在網上直播出去,跟之前放的洗白視頻相佐證。反應快的明星、導演拿著手機拚命打字,在各大網站上力挺舒礫,幾名導演甚至上了實名大號,頓時又在網上掀起了一陣驚濤狂浪。  舒礫這個名字,在沉寂幾天後,又一次飛快地登上熱搜榜榜首。  舞台後的休息室裏,周棣正在著莊廉痛罵著,忽然接到當初想要睡舒礫的那位宜明公司總裁的電話。  電話裏怒濤般的聲音夾雜著噴沫聲朝他臉上噴來:“你們公司怎麽迴事!舒礫踹壞了我的……你跟我說給我一個交待,好,我等了你半個月,你的交待來了,舒礫失蹤了,現在呢!現在他又活了,你們公司的經紀人把我說成了個強奸犯!我tm倒是想強,我強得了嗎!我都讓他給踹成這樣了我拿什麽……”  周棣扔下莊廉,低聲下氣地安撫道:“您消消氣,這是怎麽迴事?我們公司肯定不會把這事傳出去的,您跟我說說是哪兒漏了消息,我這就叫人解決……”  “哪兒漏?都漏成篩子了!連篩子線都漏沒了!全網都是你們公司經紀人莊廉承認公司把藝人賣給我的新聞!我警告你,這件事要是不解決,宜明任何產品的代言都不會再要星輝一個演員!”  那位總裁的聲音氣得都發飄了,唿哧唿哧喘著氣,狠狠尖叫了一聲:“等著我的律師函吧!”  電話“啪”地掛掉了,周棣握著手機呆立了一會兒,臉上陰雲密布,一麵打開網頁搜舒礫的名字,一麵翻著眼看莊廉:“你明天去公司把手下的人交接好,這幾個月不用來上班了。還有,自己在外麵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都想清楚了,舒礫有命遇見連山老板,你可沒有。”  莊廉急促地說了句“我不知道他們能有那麽高的高科技”,又在他冰冷陰鷙的目光裏低下了頭,臉色微微泛青。  當初周棣要殺舒礫時,他不僅沒阻止,還當了同案犯。而今這把大刀懸在自己的頭上,他後悔也……也不太晚。周棣陰沉沉地走出會客室大門後,他就立刻給舒礫發了條信息,請他看在這麽多年的交情上,看在公序良俗上救自己一把。  舒礫冷哼了一聲,根本不想理這種狗咬狗的事,可他畢竟當了二十來年普通老百姓,不能眼睜睜看著莊廉出事,還是在晚會結束後將信息給嶽青峰看了。  他問嶽青峰:“你們能保護得了他吧?周棣這個人敢殺我,弄不好就敢殺別人,這是亡命之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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