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要相信我真的是白蓮花 作者:五色龍章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什麽意思,咱能不提跨次元這種聽不懂的東西嗎?說明白點兒,是買……呃不,是請神牌還是神像,上香還是供豬頭?按照上古時代流傳下來的習俗,各劇組開機前也是會供個神,保佑劇組拍攝期間平平安安不出事,更保佑拍出來的東西能大賣。要是這位外星神願意保佑劇組,換個神位神像也沒什麽問題。連念初和氣地說:“也沒個麽難的,這朵蓮花就是我的化身,你帶在身邊常常看著它,在腦海中描摹它的模樣,全心全意向它祈禱就行。”“……這麽說您是白蓮花神?您是主管什麽範疇的,能保佑我立刻找著演員、攝影師和順手好用的助理嗎?能保佑我爸的情婦跟倆兒子老實在家呆著別跟我搗亂嗎?”最好保佑他爸在家躺兩天,讓他的賢妻孝子床頭伺候幾天去,他就徹底清靜了!他體內附有真靈碎片,又離得嶽青峰本尊近在咫尺,想的什麽嶽青峰都能感應到,然後以神識傳音之法告訴連念初。可惜嶽青峰現在僅能推著棺材走,還沒有飛越太空宇宙的力量,最大的那個心願注定無法替他實現了。連念初輕歎一聲,翻手從隨身空間掏出一枚水晶球般的圓光終端,在謝仗青著這是魔術還是真正的神術的時候激活終端,播放出之前給自行車拍的圓光廣告。黑暗的房間頓時變成了冰封霧繞的小鎮,巨大的海鮮闖入鎮中,伸出巨腿殺戮人類。謝仗青恍然以為自己穿越到了可怕的異世界,剛要高叫,袖口卻被嶽青峰扯了一下,就聽到他鎮定溫厚的聲音在耳邊低聲道:“看那裏,看另一個‘我們’,是怎麽成為白蓮花神的虔信者的。”他一分神,蜘蛛蟹尖利的長腿就從頭上插下來,穿過他的身體,再毫無阻滯地拔·出去落到前麵的雪層。這時候他才發覺一切都是假的,他的身體並沒感覺到寒冷,周圍的怪物也傷不到他,他是處於類似全息投影,而又比之高級更多的技術投射出來的虛擬影像當中。最初的驚恐過去,他那屬於導演的大腦迅速飛轉起來,立刻意識到了這種拍攝技術的無限未來。要是他能用這種立體設備拍一場真人秀,毫無疑問,他就是立刻死了,藝術史上也要留下他的名字!他激動得全身顫抖,這迴卻不再是怕的,而是喜的,當場就要去擁抱連念初。可惜兩人之間還隔著一座大山,他這步沒邁開去,“咣”地倒在了輪椅前,於是順勢抱住嶽青峰的大腿,動情地喊:“兄弟!你是我的親兄弟啊!你說得對,我們這些平行空間裏的我就是同一個人,就該同樣信仰……對,信仰白蓮花之神!大神你能幫我也拍個這樣的片子嗎?隻要能拍出來一季就行,我代表我八輩兒祖宗信你,信你一輩子!”連念初淡淡笑道:“你家裏人就算了。隻要你按我說的好好觀想祈願,圓光攝像機就能投影於這片三維空間,直到拍攝、灌錄出你要的圓光。”他越是淡然,謝仗青就越激動,從嶽青峰腿上爬起來,立刻給副導演打電話:“咱組裏還有幾個人沒跑的?叫他們立刻收拾東西上車,今天、現在、立刻開始拍攝,沒來的人就不要他們了,車上打開通迅屏蔽儀,所有人立刻準備改簽保密協議……“去去去,胡說什麽!我沒瘋,我這是得了真神保佑,連帶咱們組都撞上大運了!你別問了,趕緊把人都折騰起來,誰在帶誰,不願意去的隨他們便!我告訴你,哪怕所有人都跑了,咱們把生存秀改成動物世界都沒關係,這期拍出來咱就要名垂青史了!”導演要上天啊這是!難道他爸突然又去世,他成了謝家的掌門人了?副導演許致遠撂下電話,看到劇務、燈光都圍在身邊看著他,便抹了把臉,揮揮手說:“還等什麽,把演員請下來,謝導說要拍動物世界你們就真以為要拍動物世界了?別管他說得多豪氣,反正拍不成咱肯定拿不著工資了!”組裏連著走了不少人,剩下的這幾位也有點人心惶惶,能有點事幹反而安心。整個節目組以從未有過的效率動員起來,幾位演員還沒醒過來就被架到低空飛行車上,在謝仗青親自帶領下飛進了草原深處。 第72章劇組乘坐的是扁平化流線型飛車,塞不進嶽青峰那麽大個輪椅。因此最初時謝仗青是打算讓他們把輪椅留在酒店,坐劇組的飛車進草原的。可嶽青峰的身體還沒完全受控,若是離開了這座棺材煉製的輪椅,別說上車,就連這片草原都能壓下去幾十米。連念初指著圓光中雪白的自行車說:“你們坐車走,我用自行車帶嶽兄過去。”“兄”字還沒說出來,嶽青峰就屏蔽了謝仗青的聽覺,神識傳音勸他:“剛說了你是我信仰的神,你再叫我嶽兄,豈不讓有緣人生疑?以後可不方便這麽叫了,就叫我的名字吧?”叫名字啊……雖說是為了忽悠有緣人,他一個一百來歲的小妖,叫八千多歲的天生神祗的名字……連念初看著他的臉,感覺到他目中溫柔鼓勵的意思,抿了抿嘴,試著叫了聲:“嶽……青峰?青峰?”嶽青峰本來也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名字,甚至可以說有點太樸實。以山嶽為姓,本體是什麽就叫什麽,還不如他這個紀念初逢的名字涵義深遠。不過單叫這名字而非嶽兄,平白地就多了幾分親近的意思。嶽青峰滿臉笑容地聽著,也叫了他幾聲“念初”。阿初這個叫法,在這個世界不流行。這麽互叫名字顯得更親近,更適合平輩人交流,謝仗青若有疑問也好解釋。連念初念了幾次才說順口,下意識摸了摸涼絲絲卻有點發紅的臉頰,繼續忽修謝仗青:“我這自行車不比你們的高科技飛車慢,你隻管安排人乘車過去,你們到了我和青峰也就到了。”果然如他所言,飛車剛停到草原上,劇組人員從車上下來搭設備時,正好就看見茂密的草從深處壓進一台碧綠輪椅。輪椅背後頂著一輛雪白自行車,正是他在圓光幻視中看到的那輛,不過不是飛行,而是老老實實在輪椅後麵推著,看起來仿佛和輪椅拚裝成了個倒三輪車。謝仗青知道那輛自行車是神器,趕緊湊上去細看了幾眼,竟意外發現輪椅也不簡單!草原上地貌複雜,不知哪裏就藏著沼澤或糾纏的草根,他們的飛車都不敢落地。可那輛輪椅走過的地方簡直就像被壓路機軋過,在半人高的草叢裏留下一道寬寬的、平平的小路。他親眼看著輪椅滾過一片半指深的積水,走之前草高水深,走過後所有的密草都壓得實實的,半點水光也看不見。那輛自行車騎在草壓的路上也不往下沉,而是在草葉上輕巧的滑動,就像立體影像裏在霧氣上滑動時那樣靈巧漂亮。可恨他的攝影師跑了,要不現在把這段鏡頭用大特寫拍下來,得多靈動優美!他憤怒了一會兒,想到連念初還帶了什麽次元魔法高級攝像機過來,待會兒能拍到更多更細致的畫麵,心情才好了些,迎上去問他們什麽時候開始拍攝。連念初朝天上招了招手,便有十幾頭俊美矯健的靈禽圍著他們飛了下來。他拍了拍走到身邊的靈鶴頭頂,對謝仗青介紹道:“這些鳥都是我馴養的,戰鬥力不錯,萬一出現危險的猛禽、野獸它們都可以負責驅逐。若是有誰不小心掉進什麽暗湖、沼澤裏,它們也能把人救出來。”那隻靈鶴額頭頂著一枚手握不過來的渾圓寶石,在陽光下華彩灼灼,正是拍攝用的圓光記錄儀。這一路上,他騎車頂著輪椅進草地的風采都已被拍了下來。連念初指著圓光記錄儀對謝仗青說:“現在就開始錄像了,謝導隨意安排吧,不用管這鶴,它也不是頭一次拍東西了。”這……這就算開機拍攝了?能拍多遠,能像之前看的投影一樣,能拍到看不見邊的草原嗎?他從今天起,就是殿堂級的名導演了?!謝仗青激動得快要不能唿吸了,對著靈鶴左看右看,終於一拍大腿:“我去刮個胡子,這期這個嘉賓我是當定了!真要感謝那仨人撂了我的挑子,不然我都不好意思擠進真人秀裏!”劇組僅剩的幾位工作人員正在藝人助理的幫助下搭臨時活動房,出來正好看見漫天禽鳥落下。他們的導演在野鳥的包圍圈裏跟一個殘疾人和騎車馴鳥的白衣男人說了會兒話,就扒開草叢呱嗒呱嗒地飛奔過來,拉起化妝師就進房子化妝。副導演許致遠被飛舞的靈禽和飛奔的導演刺激得不輕,當著藝人們就歎了一聲:“壞了,導演真要拍動物世界!”那位被總編劇扔下的小丁編劇怯生生地上來問他:“許導,是不是得改劇本啊?咱這兒加上女神才四位明星,原定的好多活動根本做不了,不行也隻能拍鳥兒了!”劇組女神周悅依是個動保誌願者,看著那群頗通人性的仙鶴、灰雁、白鷺、朱鹮……就像看見了親兒子一樣。她“蹬蹬”地甩下高跟鞋,光著腳衝入靈禽群裏,把自己吃了一半兒的低脂蔬菜沙拉拋灑出去,溫柔地叫道:“乖孩子們,來嚐嚐姐姐的蔬菜沙拉,都是營養均衡的好食物哦~”這些靈禽都是在山上胡吃海塞慣了的,這種沒有靈氣的蔬菜根本不下口。不過畢竟是靈鳥,喜歡親人,倒是乖巧地讓她在頭上身上摸了幾下。這副可愛又親人的模樣,頓時萌得在旁觀望的其他藝人和工作人員都受不了了,也湊上來摸鳥兒。副導演看著被鳥兒迷惑的劇組,想著草原狂奔的導演,不由滄桑地歎了一聲——人心散了,隊伍不好帶了……但他沒被這些魔性的鳥兒迷惑,迎著草原的硬風走向連念初和嶽青峰,謹慎地問道:“兩位是我們謝導叫來參加真人秀的?怎麽稱唿?有藝名嗎?以前有什麽作品和經曆?”嶽青峰在輪椅上答道:“我叫嶽青峰,這位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