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裏麵突發異變,門外麵也不平靜。


    等江小魚三人進入門中後,其餘人再想進入時,卻發現已是無法進入,隻要一靠近,便會被一股無形之力推開。


    有一名張老蟲的手下不死心,三番五次的蓄力撞擊門口,次次都被門口彈開,直到撞的頭破血流,才不甘停手。


    “怎麽辦?”


    春桃焦急道:“公子還在裏麵,會不會有危險?”


    “不知道!”


    劉福搖頭,上去拉住春桃,後退到數米之外:“公子吉人天相,相信不會有事兒的,我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保護好自己,不要給公子添亂!”


    想到公子的能耐,春桃稍稍安心,卻未完全放心,仍是緊盯著三道門。


    恍惚間,她好像看到一張紙飄了進去,揉揉眼,再看過去,卻是什麽也沒看見。


    “奇怪了!”


    春桃嘟囔著:“我都煉師境界了,怎麽還會眼花?”


    “怎麽迴事兒?”


    劉福一臉警惕看來,以為春桃發現了什麽情況。


    “我……”


    春桃稍一遲疑,就指著那三道門中的‘人’門道:“我剛才好像看見一張紙飄了進去!”


    “一張紙?”


    劉福微怔一下,就是搖頭失笑:“怎麽可能?人都進不去,紙怎麽能進去呢?你別太緊張了,公子沒事兒!”


    說著,他拉著春桃又是後退,最後跟白小鳳他們站到了一起。


    那張紙,不是普通的紙。


    它是黃神所交代的,要帶入秘地的畫像,剛才借機溜進了‘人’門。此門能擋住春桃等人,卻擋不住這張畫。


    畫卷進入門中,所遭遇的情況跟江小魚三人相同,同樣是急速墜落,唯一的區別是,畫卷上的人臉,不見絲毫驚慌,嘴角反而露出詭笑。


    畫卷比江小魚他們輕,下墜的速度卻比江小魚三人要快的多。若科學家看到這一幕,一定會三觀盡毀。


    黑色絲絛裹著江小魚三人偏離方向,脫離下墜勢頭,滾落地上,然後砰然裂開,露出裏麵的三人。


    張老蟲還未站穩,就連滾帶爬的躲開江小魚,同時嘴裏大罵道:“江小魚你這個掃把星,離我遠點!”


    江小魚撇撇嘴,拉起有些虛脫的鵝驢耿,不以為意道:“好啊,反正我已經兌現了承諾,咱們正好分開!”


    說完,他抬眼朝遠處看去,卻沒注意到有一張紙貼上了他的後背,然後一沒而入。


    入眼的是一片黃色煙霧,煙霧掩映下,有一座皇城。


    沒錯,就是一座皇城。


    若非此皇城已是破敗不堪,他差點都以為迴到了前世。就目前可見範圍來看,它的規製、格局真是太像了。


    在黃色煙霧的遮掩下,他隻能看見城門一角,再往深處看去,就隻剩下昏黃一片。


    “咳咳~”


    忽聞咳嗽聲,江小魚低頭看去,見鵝驢耿麵色紅潤,不是他發出來的。


    然後,再抬頭看向張老蟲,卻見張老蟲正彎腰咳嗽,那架勢好似要把肺都吐出來一樣。


    “黃色煙霧有毒——”張老蟲掐著嗓子,嘶吼。


    “傻x!”


    江小魚上去踢他一腳,罵道:“用法力護住自己啊!”


    說著,他猛然間迴頭,看著鵝驢耿詫異道:“你怎麽沒事兒?”


    這仔細一看,才發現鵝驢耿身上有烏光流轉,黃霧每每靠近,便會被彈開,這才使得鵝驢耿安然無恙。


    順著烏光逆流看去,他發現烏光來自鵝驢耿脖間的一枚玉佩,玉佩閃爍著烏光,烏光圓潤平滑,把鵝驢耿罩在其中。


    “他脖子上什麽時候多了一塊玉佩?進入‘人’門的時候還沒有,難道是……”江小魚想到一種可能。


    要知道,鵝驢耿才是此地神廟的嫡係傳人,鵝神暗中給他一兩件防身寶貝,也不是沒有可能。


    然而,江小魚似乎忘了他曾有一個任務,需要尋找物品線索。


    經過江小魚提醒,張老蟲用法力護住自己,直起身,一眼看見鵝驢耿身上的變化,當下雙眼就是放光。


    “你脖子上的是什麽寶貝?給我!”張老蟲剛脫離危險,就欺身上來,逼視鵝驢耿,強迫他交出寶物。


    “你妹~”


    江小魚不忿罵道:“老家夥,你還真是死性不改,先顧好自己吧!”


    張老蟲瞪江小魚一眼,繼續向前,直勾勾盯著鵝驢耿,伸手就去搶奪玉佩,完全沒把江小魚放在眼裏。


    江小魚飄然轉身,擋在張老蟲麵前,把鵝驢耿拉到身後,冷聲道:“張老蟲,你貪欲衝腦了吧?忘了我們之前的約定?”


    張老蟲後退一步,笑道:“沒忘,當然沒忘,我們各憑本事取寶,互不相幹!”


    “既然互不相幹,那你現在又是在幹嘛?”此時的江小魚又是好氣,又是好笑。


    “奪寶啊!”


    張老蟲露出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指著鵝驢耿道:“我答應不找你麻煩,可沒答應不找他的,他是你麽?”


    “哦?”


    江小魚笑了:“你給我玩文字遊戲是吧?那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


    說著,他率先發動四元星燈,射出幾道綠煙卷起張老蟲,徑直把他丟進了濃霧當中,然後拍拍手,衝鵝驢耿一挑眉,道:“走,咱們進去看看!”


    “公……公子!”


    鵝驢耿目驚口呆道:“他……他可是道門世家的管事,您這……這樣,不會有事兒吧?”


    “切~”


    江小魚瞥一眼黃色濃霧,不屑道:“之前,我還有些顧慮,現在看他這個慫包樣兒,十之八九也是憑關係上去的,我最不怕關係戶,也最反感關係戶,走,咱們不用管他!”


    說完,他拉著鵝驢耿就朝宮殿大門走去。


    走了兩步,江小魚突然站住不同。


    鵝驢耿四下看看,啥也看不清,就顫聲問道:“公~公子,你是……不是又反悔了?不行……咱們就迴去找找張管事!”


    江小魚擺手,目不轉睛的盯著前方,鄭色道:“待會兒,你保護好自己,我有可能顧不上你了!”


    “嗯~”


    鵝驢耿重重點頭:“公子,你去找張管事吧,我沒事兒!”


    “嘎吱——”


    話音剛落,就有金屬摩擦的響聲從前方傳來,甚是刺耳難聽,讓鵝驢耿下意識的哆嗦兩下,差點把尿給抖出來。


    前麵有東西?


    他忙抬頭看去。


    江小魚已經衝了上去,隻留給他一個縹緲若仙的背影。


    鵝驢耿站在原地,一動不敢動,心裏默念:“祖宗保佑,祖宗保佑!”


    “啊哈哈~,小子,快把寶玉交出來,否則我讓你腦袋搬家!”祖宗沒出現,張老蟲的聲音卻從他身後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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