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怎麽在這?”盛君嶸前腳跨進屋子,後腳還沒動,就看到屋中突然亮了起來,接著便是盛君恆一臉陰沉的坐在太師椅上,似乎是專程在等著他。

    盛君恆陰著臉,沉聲說道:“二弟,父王專門讓我過來等你,他對你不放心。”

    “盛公子,救我!”殷梨兒聽得出盛君恆的聲音,喜極而泣,便不顧一切的大聲唿救。

    盛君恆眉頭蹙了蹙,指著那個家丁厲聲說道:“還不快將人放下來!”

    “是,大少爺!”家丁小心的將殷梨兒放到在門邊,便匆匆離開。

    盛君嶸素日裏和自己的這個大哥就不和。雖然德和王爺把世襲的王位給了他,但是王爺很明顯更器重他的大哥,經常讓盛君恆管著他。

    “大哥,這是我的私事,和你沒什麽關係吧!”盛君嶸背著手擋在殷梨兒的前麵:“再說我怎麽也是世子,未來德和王府的主人,用不著大哥指手畫腳的在這指責我!”

    盛君恆猛的一拍桌子,站起身,走到盛君嶸的麵前,平靜的說道:“我不管你做什麽?但是你不能給王府丟臉。”說完他直接推開盛君嶸,將殷梨兒一把抱起,跨門而出。

    “你站住,大哥今天你要是不把這女子放下,休想出了這別院!”盛君嶸氣勢洶洶的追出來,狠狠威脅道。

    盛君恆冷哼一聲,隻管往前走:“二弟,你覺得你能困的住我麽?”他不屑的迴望一眼,便出了別院的大門。

    殷梨兒躲在盛君恆的懷中,一聲不吭,咬著牙關直發抖。

    “梨兒姑娘,你怎麽了?”盛君恆看著她臉上布滿了不正常的潮紅,眉頭皺的又進了幾分。

    殷梨兒強忍著媚·藥逐漸發作所帶來的痛苦與酥·麻,從牙縫裏蹦出幾個字來:“沒……沒什麽?這次真要……謝……謝謝公子了!”

    “我送你迴去吧!”盛君恆一聲口哨,一匹黝黑發亮的馬兒便從黑暗的牆角奔了出來。他先解了殷梨兒的穴道,讓後將她放上馬,自己又一翻身很熟練的也坐了上去。

    馬匹飛快的朝殷府奔去,時辰已經不早,熱鬧的街道上也變的冷冷清清的,隻有那一盞盞形似荷花的燈籠在敘說著這夜裏的熱鬧。

    殷梨兒無法控製自己的身體不側靠在盛君恆的胸膛上,她感受著他炙熱的氣息,整個人就無法抑製的癱軟。

    幸好馬兒奔跑起來還有風還算大,暫時讓她的頭腦不至於昏沉下去,她

    一次又一次的咬著唇瓣,用口腔中所帶來的血腥味刺激著讓大腦保持清醒的狀態。

    “盛公子,你把我放在這就好了,若是讓府裏的人看見……怕不好!”殷梨兒遠遠的看著殷府的匾額,發出了沙啞的聲音。

    “這裏?你能走的迴去麽?”盛君恆拉緊馬韁,讓黑馬停了下來。

    “我……扶著牆,沒……沒問題的!”殷梨兒就快連府門上的大字也看不清了,她的眼前除了兩團模糊的紅色燈光外,什麽也看不清楚。

    盛君恆想了想,便小心的將殷梨兒放了下來,看著她緩步朝殷府走去,便轉身策馬而去。

    殷梨兒渾身燥熱,眼神渙散,雙腿不停使喚的打著顫,腹中更是一團熱烈的火焰在灼燒著她所有的意誌。

    她顫顫巍巍的靠著牆朝大門挪去,幾百米的距離,也就是一兩分鍾的事,她愣是覺得有千裏之遙,走了半天那兩團燈火還是離自己那麽遠。

    殷梨兒靠著牆邊大口喘著氣,她真希望這個時候,殷良卓能出現,不但能救她迴家,還能解了她的毒。

    烈火灼燒,殷梨兒的意識一點點消失,她知道憑現在的自己應該是走不迴府了,全身軟弱無力,就連叫喊也是聲如蚊吟。

    她圈起膝蓋,用手搭在上麵,全身的力氣都依靠在牆麵上,歪著頭想著明日一早,自己怕是成了這街頭巷尾最大的笑柄,就連殷良顏也找到打壓自己的最好理由。

    黑色的天幕上掛著圓盤似的銀月,皎潔的月光卻照不到殷梨兒那裏。一顆耀眼的流星一閃而逝,一個黑色的身影迅速的從牆角邊竄了出來,他沒有說任何話,隻是一把將殷梨兒扛在肩頭,幾番跳躍之下,便消失在了黑幕裏。

    殷梨兒感覺著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一陣清風拂麵之後,她又感覺到自己仿佛被放入了一盆冷水中,冰冷的水雖然刺激著她睜開了眼,還是無法抑製住她身上燥熱。

    她媚眼如絲的看著麵前的人,一張陌生的臉,一雙迫人心神的眼眸,她的雙手不聽使喚的搭了上去。

    男子看著她浸在冷水中依舊沒有緩解的征兆,臉又陰了一分,眉頭再次擰在一起。

    他將殷梨兒抱出水麵,退去她身上的濕衣,他看著她嬌好的胴.體愣了一下,然後快速的別過頭,將殷梨兒放入了薄被中。

    他立刻轉身不再去看,直徑打開門走了出去,吩咐著站在門外的隨從:“常山,讓段西塵過來。”

    “是,主子!”名叫常山的少年,轉身提氣,輕踏著水麵離開了樓閣。

    不多時,段西塵被常山背著,再次踏著波光粼粼的水麵來到了男子的麵前。

    段西塵站穩後,抖了抖身上的衣衫,一臉厭恨的看著站在月下的男子:“封未名,你就不能給你的住的地方修個長橋什麽的嗎?每次都讓我來的如此狼狽,真是討厭!”

    封未名轉身笑著揮手示意常山退下後,才走到段西塵的身邊:“我若修了橋,不是人人都可以闖我未名山莊了!”

    “借口!就你這未名樓錮的跟鐵桶似得,誰進的來!”段西塵不耐煩的一揮手,輕拍在封未名的肩頭:“快點,帶我去看你的病人!”

    封未名也不多說,立刻邁開步子朝自己的寢房走。當他指著臉色通紅,發絲繚亂的殷梨兒時,段西塵隻撇了一眼,就搖了搖頭說道:“又是相思魅,這種毒藥隻要吃下去,若不那個……你懂得,服毒者必定會因體內虛火太盛而七竅流血而亡。”

    封未名眉頭皺的更加緊,似乎快要打成一個結。

    “你別考慮了,若不想她死,就快點的。”段西塵一臉壞笑的說著:“再說了,這姑娘挺漂亮的,你不吃虧!”

    “你可以走了!”封未名冷冷的將段西塵推了出去。

    他再次迴到殷梨兒的身邊,看著滿頭汗水,一臉痛苦的她,伸手便提住了被角。隻是那雙手對上女子緊蹙的眉頭時,又停了下來。

    他還是下不了決心,盡管是為了救她,但他依舊有些猶豫。

    殷梨兒迷蒙間感覺到自己眼前一暗,似乎有雙眼睛在看著她,那雙眼睛似曾相識,她再也控製不了自己行動,伸出藕臂輕輕摟上了封未名的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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