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父親怎麽樣了?”鍾婉凝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輕咳一聲,說道。

    秦道良幡然醒悟過來,大窘,一雙手不知往哪裏放,尷尬道:“令尊沒什麽大礙,倒是你哥哥……”

    “我哥哥,我哥哥他怎麽樣?”鍾婉凝著急地問道。

    “你哥哥他……情況不是很妙……”

    鍾婉凝一聽,急的快要哭出來,立馬要他帶她過去看看。秦道良祭出法寶,讓她站在身後扶好自己,金色光芒從腳底下騰起,盤旋一周,向高空飛去了。

    夜風很寒,瑟瑟刺骨,秦道良內心卻很澎湃,感覺後麵女子吐氣如蘭,不斷噴到他的脖頸上,很是溫暖,仿佛要把自己一顆心兒都融化了,不禁想到,如果以後能天天帶著她飛翔會多好啊。突然聽到後麵嬌聲喊道:“秦公子,已經過了……”

    “額,在下不甚熟悉貴莊,請姑娘恕罪。”說罷向下翻轉,金光閃過,兩人平穩落在屋前。

    隻見鍾睿正在將真氣輸給已經包紮好的鍾玉林,隻見他臉色慘白,剛才拚盡了全力而且受了傷,現在也已是油盡燈枯之狀了。心韻等人也早已將黑衣人趕跑,已在裏邊等候。

    一炷香之後,鍾睿突然劇烈咳嗽一聲,吐出一口血來,鍾婉凝趕緊上前將他扶住。鍾睿環顧眾人,歎息一聲,一夜之間仿佛蒼老了十歲,一邊咳一邊說道:“今日老夫全家逢此大難,若不是各位仗義相助,早已被滅門了。老夫真是無以為報,僅此一拜。”說著就要跪下,眾人忙將他扶起。

    秦道良問道:“剛才那紫衣之人和黑衣人,為何如此兇殘,要將貴莊趕盡殺絕呢?”

    心韻說道;“剛才我逼問一個黑衣人,他說他們是三生幫的,他們幫主聽說師弟得了一件絕世寶物,要來搶奪,現在想來便是畫仙前輩給的那幅畫了。”

    卻聽鍾睿說道:“畫仙老前輩傳我《浮生雲夢圖》,沒想到會帶來如此災禍啊。可要是隻有一小小三生幫,老夫也不會放在眼裏,沒想到的是我們無意間得罪了那鴻蒙派啊!”

    “鴻蒙派?!”秦道良一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鴻蒙一派是一個極為古老神秘的幫派,處在九州華夏西部的紫檀淵,實力不輸浮生門,相傳此派源自洪荒時代一位高人創立的鴻蒙教,教中之人行蹤詭異,武功高強,時正時邪,手段狠毒,樹敵頗多,卻沒有人知道這紫檀淵到底在什麽地方。

    數千年前,鴻蒙教為除盡妖族立下了汗馬功勞,日益發展壯大,成為今日的鴻蒙派,後來卻隱隱有想稱霸天下的雄心,殺害不少修真人士,卻也偶爾有鴻蒙派的人除強扶惡的傳聞傳出,很多地方的百姓甚至建廟宇來供奉鴻蒙教主。

    鍾睿喝了一口女兒端過來的參茶,用嘶啞的聲音繼續說道:“說起這事,與兒媳熙蘭有關啊。”

    “熙蘭!”眾人吃驚不小,但仔細一想剛才打鬥之後,容熙蘭就不見了蹤影,與此事定然有極大的關係。

    鍾睿娓娓道來,原來熙蘭的父親容言采是風離島的弟子,二十年多年前和妻子闖蕩天下的時候,看見一群伏魔宮的人追殺一個叫裴真扈的年輕人,伏魔宮近些年臭名昭著,修真之士無不鄙視之。於是兩人設計暗暗掩護裴真扈逃走,見他身受重傷,夫妻二人將其帶迴風離島,在其師父丁明府的精心醫治下,日漸好轉。裴真扈感激不盡,與容言采結拜為異性兄弟,但一直沒有透露自己是紫檀淵的人。

    幾年後,裴真扈再次去風離島拜訪,見二人生下一女,取名蘭兒,甚是甜美可愛,而自己有一個五歲的兒子,取名裴子厚,兩家商量著定下了娃娃親。

    十幾年後,裴真扈的名字越來越響亮,最後成為鴻蒙派真虎堂堂主,由於鴻蒙派行事怪異,裴真扈在外名聲不是很好。容言采聽後大怒,當即修書一封給裴真扈,撤消了這娃娃親。

    這也在裴真扈意料之中,他這個大哥嫉惡如仇,知道自己的所做所為後肯定不會寬容自己,可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容言采哪裏知道他的所做所為全都是奉掌門之命,不得已而為之。

    錯就錯在裴子厚和一名長老出去辦事的時候,偷偷去風離島看了一下容熙蘭,卻見她嬌俏可人,貌美異常,隻一眼被他深深迷住了。容家提出退親,他哪肯善罷甘休,於是一直糾纏不休。

    容家也沒多想,心想把女兒找一個有勢力的大門派人家嫁了,裴子厚定會退卻。而鍾睿樂善好施,聲名素著,又是雲夢宮弟子,兩家素來交好,於是把女兒許給了鍾家。因裴子厚之事,兩家決定成婚之前不會宣揚,誰承想鴻蒙派的人手段如此陰毒!裴子厚得到消息時,已經距離兩人大婚還有八天了。鴻蒙掌門專門派長老馬謙護送裴子厚帶領派中好手搶迴容熙蘭,便發生了先前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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