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葉筱舞,這位新的金國皇帝,似乎很憤怒。


    下方,幾位大臣均沉默下來。


    “怎麽,爾等是什麽意思?想讓朕,放了她?”皇帝眉頭一皺,臉色一沉。


    一名大臣說:“陛下,她,好歹也是公主……”


    “公主?哼,她的情郎,可是楚國的秦銘,而楚國的秦銘,曾經敗我大軍,占我城池,甚至……還殺了我兄弟……”


    他的弟弟,正是當初的金國太子。


    雖然沒有他弟弟的死,他也不會坐上皇位,可畢竟是一個母親生的,這仇,還得記。


    可葉筱舞,卻和他不是一母所生。


    在皇室,一母所生的皇子,自然關係好。


    至於不是一母所生的皇子,則更多的是互相排斥。


    何況,秦銘當初殺了他弟弟,而葉筱舞去給秦銘做了一年丫鬟。


    這也就算了,可以說是逼迫的。


    但是前段時間,老皇帝還在,楚國被五國伐楚時,葉筱舞居然求老皇帝派兵支援楚國。


    對此,老皇帝不同意,而當時新封的太子,也就是如今的皇帝,也非常不滿。


    以至於前段時間,老皇帝駕崩,新帝登基。


    那時候,恰好秦銘被劫,四國再度伐楚,新帝因為心裏有仇,加上建功立業心切,故而野心勃勃,也想發兵攻擊楚國,分一杯羹。


    然而,卻被葉筱舞在朝堂上阻止,並且分析出其中利害關係,似的一群大臣覺得她說的有道理,而否決了新帝想伐楚的野心。


    至此,葉筱舞算是徹底激怒新帝。


    原因有三,一是舊恨,二是她反對新帝的伐楚大業,三是如此公然說服群臣支持她的想法,觸犯了新帝剛登基不久的底線。


    故而,他以莫須有的罪名,將葉筱舞軟禁。


    對此,朝堂大臣多有不滿,可新帝為皇帝,他非要以各種各樣的罪名關押葉筱舞,群臣也無奈。


    而且群臣越是在乎葉筱舞,新帝越不爽。


    就宛若剛剛,一個大臣才提了一下放不放葉筱舞,並且提出楚國秦銘畢竟和葉筱舞有關係,希望新帝可以為之忌憚一下,放了葉筱舞。


    然而,卻似乎等於白說,反而引得新帝不滿發火。


    見皇帝臉色難看,幾個大臣也閉嘴,不敢再說什麽,心裏隻能祈禱,希望葉筱舞沒事。


    皇帝還不爽著呢,哼了一聲說:“再說了,就是她和楚國秦銘關係好,又當如何?難不成,爾等以為,朕怕了他楚國秦銘?哼,朕告訴你們,朕不怕他秦銘,否則的話,當初又怎麽會提出伐楚?”


    幾個大臣紛紛拱手:“陛下聖明,非秦銘可比……”


    金國皇帝這才滿意,正要再說什麽,卻見一侍衛匆忙進來,見狀金國皇帝皺眉嗬斥:


    “急急忙忙的,有沒有點兒規矩?這裏是皇宮,不是市井菜場!”


    那侍衛被訓斥,急忙跪下:“屬下知罪……有急事稟告陛下……”


    “有急事也當有規矩才是,再說了,能有什麽急事?再大的事,到了朕這裏,都是小事,聽到沒有?”金國皇帝教訓道。


    那侍衛躬身:“屬下明白!”


    “嗯,好了,什麽事,給朕慢慢道來!”


    說著,金國皇帝拿起茶杯喝茶。


    侍衛果然不慌不忙起來,一抱拳,平淡的說:“迴稟陛下,宮外來了一個人……”


    “什麽?這種事,你也給朕匯報?”不聽完,金國皇帝就急了。


    怒喝:“宮外什麽時候不來人?哪天不來人?來的人,能進你就讓他進,不能進就別讓他進,這麽簡單的問題,不是還要來問朕吧?”


    那侍衛忙說:“陛下,屬下不知該不該讓他進……此人特殊!”


    “特殊,能有多特殊啊?三頭六臂?”金國皇帝無語。


    那侍衛搖了搖頭:“但也沒啥奇特,隻是他說他是……”


    “他是誰?啊?就是他說他是天王老子,不能進也不能進啊,你還要來問朕?”金國皇帝憤怒。


    那侍衛也有些不爽了,就不能等老子把話說完?於是,他急忙開口:


    “他說他叫秦銘……”


    金國皇帝怒斥:“他叫什麽也不行,能不能進你心裏沒數嗎?這和叫什麽名字有關係嗎?他就是和朕同名同姓……”


    說到這裏,他停了下來,問:“他叫什麽?”


    “迴陛下,他說他是楚國秦銘……”侍衛迴答。


    金國皇帝咽了口唾沫,說:“那你還愣著幹什麽?快請!”


    那侍衛鬆了口氣,心想這下不囉嗦了?


    於是趕緊起身,出去請秦銘。


    再看幾個大臣,此刻都像是用古怪的眼神看著這位皇帝,似乎都想問問,剛剛哪位硬氣的皇帝,去哪兒了?


    而這位皇帝卻不以為意,反而還提醒幾個大臣:“爾等切不可再提我金國當初欲伐楚一事。”


    “陛下,秦銘此次突然來我金國,臣覺得,恐怕,是為了筱舞公主……”


    皇帝眉頭緊皺:“若是如此,朕自會有辦法對付他,想讓朕當了葉筱舞,哼,不可能!”


    幾個大臣啞然,心想,希望你麵對秦銘,還能如此霸氣……


    養心殿,金國皇帝多少,還是有些坐立不安的。


    他沒見過秦銘,但關於秦銘的事,他可是聽說了太多。


    說不怕,那是不可能的。


    而在緊張的等待著,一身簡裝常服的秦銘,緩緩走了進來。


    隻見秦銘雙手負在身後,那久居上位的氣場,和本身就有的氣質,所釋放出來的氣勢,仿佛他此刻本就龍袍加身一般。


    雖不穿龍袍,卻比穿了龍袍金國皇帝,氣場可強了太多。


    這兩相對比,幾個大臣心中暗歎。


    秦銘進來後,眯著眼睛蔑視的看了看金國皇帝,說:“金國什麽時候,也換了皇帝?”


    金國皇帝起身,說:“先帝駕崩於兩三月前,不知楚皇突然造訪我金國,所為何事?”


    秦銘隨意的走到了金國皇帝原本坐著的龍椅,隨即大搖大擺的就坐下了,絲毫沒有把這位金國皇帝,放在眼裏。


    “朕此來,所謂一事,讓葉筱舞,出來見朕!”秦銘淡淡開口。


    金國皇帝見秦銘坐他位子,已經不爽,聽秦銘如此霸道口氣,更是火大,說:


    “那楚皇你可能白來了,她不在金國。”


    秦銘麵無表情:“給你一刻鍾時間,見不到人,你,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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