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試開始,對麵,有些憤怒的西北著名儒士周先生就直接開口:


    “比試之前,我想問秦先生,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左相為國治國,你何故說他勾結江湖勢力?怎不說他是拉攏欲感化……”


    秦銘哼了一聲打斷道:“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


    左相齊家無能,致使兒子玷汙良家少女。自身無德,故而放火行兇。這等人,何談治國?而似你這等人,張口就來,又何談正心?”


    西北周先生身子後靠,咽了口唾沫。


    秦銘冷笑一聲,坦然自若!


    還沒真正開始比試,就把周先生的話給堵迴去了,讓他啞口無言,顯然,秦銘略勝一籌。


    北邊李先生眯了眯眼,起身說:“秦先生果然巧言能辨,就由我,出一題,請先生作答。”


    秦銘說:“出吧!”


    “我出詩一上句,請先生把下句工整的做出。”李先生說完,閉目想了想,說:


    “遊子出遠方,孤影身彷徨。”


    秦銘想了想:“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李先生一臉詫異:“這……這麽快……還這麽工整……”


    秦銘笑了笑,心想還好老子反應快,覺得順口就把李白大佬的詩借用了一下。


    李先生仔細品了品秦銘的後半句,可比他前半句好了太多了。


    於是,臉色難看的歎了口氣,說:“我服了,請秦先生出題吧!”


    下方,各種歡唿聲響起,百姓們都覺得秦銘太厲害了。


    不少文人也都點頭,覺得秦銘這句很好。


    秦銘心想,自己出上一句詩的話,臨時想太麻煩,而且未必是好詩,於是,秦銘借用了李白的另一首詩,開口道: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裏。李先生,請接下句!”


    李先生臉色一變,直接被秦銘這句詩震驚了。


    這句詩的氣勢很強,好似把秦銘自身,就當做了那大鵬,順風而上,直到最高之處。


    李先生想了想,這等氣勢磅礴的詩句,要讓他現在就做出下一句,老實說,他還真沒那個水平。


    不過給他時間,也不是不能做出對比上句的下句出來。


    但,對比秦銘剛剛出口對詩,他已經輸了。


    於是,李先生歎了口氣:“我不如秦先生,甘拜下風。”


    秦銘冷笑一聲:“北方李先生,不過如此!”


    李先生羞愧把頭扭開,覺得很丟人。


    下方,歡唿聲更甚了,不少文人細品秦銘的詩,覺得很牛逼。


    此刻,來圍觀的已經有近萬人了,大家冬天臨近新年閑著也是閑著,都來湊熱鬧。


    帝都的人,基本上都是秦銘的支持者。


    此刻秦銘贏了一輪,大家自然是非常開心的。


    見到秦銘風頭正盛,四個儒士臉色不好看了。


    於是東邊儒士趙先生起身,行了一禮,說:“在下,和秦先生,來一場辯論如何?”


    “辯論?”這玩意兒高級,但說白了,就是看誰說的有道理,看誰能扯。換句話說,跟杠精似的,看誰抬杠牛逼。


    秦銘自認,自己抬杠跟瞎扯那都是大師級別的。


    所以他開口:“來啊,整啊,誰怕誰!”


    趙先生咳嗽一聲,說:“既然如此,我就出一題:白馬非馬!”


    秦銘一笑:“那我辯駁:白馬是馬!”


    趙先生也笑了,他最擅長詭辯,於是說:“白馬怎麽能是馬呢?白馬的特征是白色的,而馬還有灰色,有棕色,有黑色。


    如果白馬是馬,那白馬就等於馬。那馬也有灰馬,也有黑馬,所以馬等於灰馬?等於黑馬?豈不是就說,白馬就是黑馬?這說不通啊,所以白馬非馬。”


    秦銘開口:“白馬是馬,但白馬不等於所有馬,而馬,包括白馬。白是所有馬中白馬的特性,不能因為一個特性否定一個種類。


    就比如,你爹是人,但不是所有人都是你爹。你爹這個身份是他的特性,他的種類還是人。所以你不可否認你爹是人,同樣你不能說白馬非馬。除非,你爹不是人!”


    秦銘說著,坦然一笑。


    趙先生聽完後,整個人都懵了。


    打比方的辯駁,他不是沒遇到過,一般遇到了,他也能詭辯一番。


    可他萬萬沒想到,秦銘拿他爹和白馬這個辯題混為一談。


    這讓他接下來怎麽辯駁?如果繼續說白馬不是馬,那不等於承認,他爹不是人?


    這下可讓趙先生老臉都憋紅了,仔細想了好久,他都沒走出秦銘的邏輯裏。


    而且仔細想想,秦銘剛剛的一番話,怎麽感覺好像是在罵人啊?罵他趙先生的爹?


    於是他開口對禮部尚書說:“我抗議,他罵人,什麽叫:比如我爹是人?我爹本來就是人。”


    秦銘起身說:“既然你爹是人,那白馬就是馬,沒毛病!”


    趙先生臉色一變,忽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


    禮部尚書看了看秦銘,心想這秦銘的嘴啊……太牛逼了。


    接著禮部尚書開口:“這一輪辯駁,秦侯爺贏了,白馬是馬!”


    趙先生身子一震,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整個人一下子都頹廢了。


    秦銘則是冷笑一聲:“辯駁高手趙先生,不過如此,記住,白馬是馬,你爹是人,別忘了!”


    “哈哈哈哈……”


    下方所有人都笑了,秦銘這話,簡直把趙先生說的羞愧難當。


    此刻,西南劉先生深唿吸一口氣,說:


    “秦先生果然厲害,如今,在下出一題,為算術題,你可敢答?”


    說這話的時候,劉先生很得意,他非常擅長數學題,對著一塊非常有研究,所以一直以算術大家自稱。


    所以,他自信,秦銘在文采方麵再厲害,在算術方麵,絕對不是他的對手。


    隻不過,秦銘卻不這麽想,他一聽算術,就笑了,說:


    “好啊,算術我喜歡,加減乘除,你隨便來啊。”


    劉先生愣了愣,隨即自信的出題:“今,有雞兔同籠,上有三十五頭,下有九十四足。問,雞兔各幾何?”


    秦銘一聽眼睛頓時一瞪,心想,這題……好耳熟啊,竟然是小學六年級的數學題?太厲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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