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丫的後宮一個太妃都給他傳懿旨,幹預他秦銘的事兒了,這像什麽話。


    關鍵,人家是太妃,人家以太妃的身份,給秦銘求情,讓他看在太妃麵子上把他娘家孫侄兒放了。


    這麵子你說不給吧,好像不尊重老人,何況還是太妃。


    那就是皇帝,也得尊敬太妃啊。


    所以,這人,秦銘給麵子,得放。


    誰讓人家太妃德高望重呢。


    但是,這讓秦銘不爽啊。


    不爽就算了,你個小小的太監,讓秦銘不爽了,還要秦銘給他好處。


    這典型的不是找死嗎?


    秦銘讓他滾,都是好的了。


    那太監卻反而不服氣了,聽到秦銘竟然敢喊他滾,頓時氣的不行,手裏的拂塵指著秦銘說:


    “小子,你竟然敢對咱家這種態度,你……你無禮!”


    秦銘愣了下,驚訝的看了看這個太監,說:“怎麽個意思?你不爽唄?”


    “咱家可是跟著太妃的,你竟敢對我如此?你,給咱家跪下道歉。”那太監瞪著眼睛氣唿唿的說到。


    秦銘也怒了:“你個死老太監,你還嘚瑟上了?老子是二品官,你讓老子給你跪下?來人,把他拖出去,給我打十板子。”


    秦銘從來不會慣著誰,太妃幹預他的事,正好讓他煩,沒想到她的太監這麽拽,正好教訓一下,也順便警醒一下太妃,他秦銘,終究還是有些手段的。


    那老太監被拖出去後一通板子打了,一路上帶著惡心的眼淚,哭著迴去的。


    這貨哭也就算了,他大爺的一路上簡單睡。見到誰就對誰說他被打了,還是被秦銘打的。


    好像生怕天下沒人不知道他被秦銘打了似的,一點都不覺著丟人。


    路上,不少人聽到這個消息後,有的嘲笑,有的覺得他惡心,有的覺得秦銘太猖狂了。


    不同的人,想的不同。


    但,這死太監迴去後,見著太妃,說的卻是一個答案。


    這老太監哭著一路小跑進了福壽宮後,直接就跪在了太妃的麵前:“太妃娘娘,奴才讓人欺負了。”


    太妃把茶杯放下,說:“怎麽個事啊?誰還能欺負你?是……太後身邊的太監?”


    老太監搖頭:“那不是,您不是讓我去給那個秦銘傳懿旨,我去了後,這小子很不爽您,就把氣兒撒我身上。


    還說我隻是太妃身邊的太監而已,算個屁。奴才一聽,這那奴才算個屁沒關係,但扯上太妃您,豈不是看不起太妃您?


    這奴才哪兒忍得了,就質問他怎敢對太妃您無禮。誰知道,他一聽不屑的冷笑一聲,說對太妃無禮怎麽了?還要打太妃的臉呢。”


    太妃聞言那一臉皺紋的臉上露出怒色:“他要打我臉?”


    “倒不是真過來打您,但是他讓人把奴才打了啊,這不是打您的臉嗎?您看奴才這屁股,哎喲喂……痛死了……”老太監跟個老娘們兒似的說道。


    太妃怒了:“好大的膽子兒,哀家,還沒見過這麽狂的人。這秦銘,怎麽敢如此藐視哀家的威嚴?簡直混賬,無禮!


    想當年,哀家受先皇寵愛,生下皇子皇女,而今皇子為親王,皇女為和慶公主,哀家也貴為太妃。


    這麽多年來,這後宮,除了太後,那就是哀家最德高望重,他秦銘,一個孫子輩兒的後生,竟如此不敬於哀家,真是可惡……”


    這人看了,就嘮叨,不是“想當年”,就是“這些年”。


    周圍的宮女們都聽的無聊了,半天啊,沒說道正事兒上。


    “太妃,您說,這事兒,該怎麽辦啊?現在皇宮上下內外,都知道這事兒了,也都看您笑話呢。”老太監說道。


    太妃聞言,心想這都知道了?涉及到麵子了,那可不是小事。


    於是哼了一聲,說:“這個後生,欺人太甚,這樣,你給哀家帶給話,把這事兒,說給陛下,讓他處理。”


    “奴才知道!”老太監一笑,立馬就去了。


    他被秦銘打了,不服氣,現在可以報仇了,自然是嘚瑟。


    然而此刻的秦銘並不知道這犯賤的老太監居然這麽陰險。


    秦銘正坐在暗網司的大廳裏等左相呢,雖然受到了懿旨,但他不急著放,左相不來,他不及。


    這般,等了一個多時辰,左相終於忍不住,來了。


    一進大廳他就大喝:“秦銘,你們商量好了的是吧?本相不來,你們不放人?”


    秦銘驚訝的抬頭看了眼左相,說:“呀,相爺來了,快坐快坐,我這兒正在辦手續讓您兒子出來呢,正好您來了,可以帶他迴去。”


    左相哼了一聲:“少來這套,把我兒子交出來,快點。”


    “來人,帶丞相兒子出來,趕緊交給丞相,動作快點啊,可千萬不能讓丞相的兒子,死在咱們暗網司。”


    秦銘急不可耐的讓人把丞相兒子放了,但這話,左相聽著怎麽這麽奇怪呢?


    什麽叫趕緊交給丞相,別死在暗網司?


    越想,左相越覺得有種不好的預感。


    左相眉頭一皺,有些好奇,但沒有開口說什麽,他不想從秦銘的嘴裏聽到什麽不好的話。


    但秦銘說是趕緊讓人把左相兒子帶出來,可是還是等了許久,都沒把他兒子帶出來。


    於是左相忍不住問:“秦銘,我兒子呢?”


    秦銘聞言說:“別急,總是會把人交給您的,隻不過總得讓你看了,不至於受不了吧。”


    一聽這話,左相臉都沉了下去,那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


    “秦銘,你最好祈禱我兒子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左相以威脅秦銘,來讓自己放心。


    但秦銘怎麽會當一迴事,隻是笑了笑。


    這次,又等了一會兒,幾個暗網司的人終於抬著一道身影到了左相麵前。


    這道身上,全身是血,衣服破爛,披頭散發,是看不清臉。


    看到這個身影,左相都不禁發問:“請問,這是誰?”


    “不是吧,左相您連您兒子都不認識了?”秦銘驚訝的說道。


    左相呆住了,看著眼前這個慘不忍睹的身影,心想這是自己兒子?


    “秦銘,你……你竟然敢把我兒子打成這樣?”左相怒了。


    秦銘也看向那些暗衛:“是啊,怎麽能把他打成這樣?”


    一個暗網司暗衛說:“總督大人,不是您說要把這小子打的他爹都認不出來嗎?”


    秦銘點頭:“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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