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大公主親口說李牧是冤枉的,這讓很多人都非常吃驚。


    畢竟當初說李牧是叛徒的也是她,現在說李牧冤枉的還是她,什麽鬼?


    皇帝眉頭緊皺說:“蘭兒,你胡言亂語些什麽?”


    大公主低頭,說道:“父皇……李牧的確是冤枉的,兒臣當初沒有證據證明他是叛徒,隻是懷疑而已。


    後來想通他不是叛徒,可惜,他已經死在牢裏。隻是這事兒一直沒說,擔心父皇您為此事操勞,也擔心父皇您想起皇兄的事而傷心……”


    秦銘詫異的看了眼大公主,心想這娘們兒不愧是玩弄權利的,這話被她說的一套一套,乍一聽既有道理,且還不關她的事兒。


    皇帝責是深唿吸一口氣,意外的沒有責怪大公主,說道:“罷了,你也是為朕考慮,且李牧是自己死在牢中的,錯不在你。”


    畢竟是親生女兒,一個外人死了近兩年了,就算是因為一時誤會讓人家在牢中鬱鬱而終,又怎麽會忍心責怪自己的女兒?


    大公主躬身:“多謝父皇!”


    秦銘卻是眉頭一皺,什麽個意思?這事兒就算了唄?


    “陛下,不管怎麽說,人家都是冤枉的,您看……”


    秦銘話沒說話,皇帝卻開口:“秦銘,這事兒就不要再提了,人已經死了,多說無益。再說了,是他自己在牢中鬱鬱而終,又不是朕下令殺的。”


    秦銘神色有些不自然起來,說道:“陛下,這麽說,是不是有些讓人心寒?”


    “朕說不提了!”皇帝皺眉。


    秦銘道:“一代忠臣良將,被冤枉關進大牢,鬱鬱而終……陛下……”


    “好了,就這樣吧,眾愛卿,有事上奏,無事退朝吧!”


    皇帝說完看了看大臣們,隨即起身,便離開了。


    秦銘深唿吸一口氣,他知道,皇帝不願意承認自己的過失。


    雖然楚皇是明君,可也是一個人,他也有自己的一點私心。


    作為九五至尊,他不允許自己出錯,不允許自己的威嚴皇權受到挑釁,所以他哪怕是錯了,也會找個理由搪塞過去。


    讓皇帝當眾承認錯誤並且昭告天下,難!


    秦銘明白這個問題,但更多的,是失望。


    他是一個現代人,從小接受的教育告訴他,做人要知錯就改。


    現在別說改不改了,承認都困難,這不是搞笑?


    或許說,也是一種諷刺吧。


    這個社會上,又有幾個人可以做飯知錯就改?


    轉身,秦銘向著大殿外走去。


    身後,大公主看了眼秦銘,隨即跟上。


    出了大殿,大公主忽然開口:“秦銘!”


    秦銘停下身子,沒有迴頭,隻是淡淡的說:“大公主還有什麽驚世駭俗的法術,要表演給下官嗎?”


    大公主臉色一紅,隨即說:“你是個聰明人,應該明白,父皇是不會認錯的。”


    “不重要了,你今天已經打他臉了,是非對錯大家都清楚,認不認錯,又怎麽樣?”秦銘聲音很淡,難得的今天會這麽認真的說話。


    大公主看著秦銘的背影,又說:“這事,也不是沒有轉機。”


    “你會好心的要幫我?讓你承認李牧是冤枉的,都已經不容易了!”秦銘冷笑。


    大公主哼了一聲,說:“我是冤枉李牧是叛徒的推動者,但李牧的死,卻不是我造成的,也不是我父皇。那個人是誰,你想知道嗎?”


    秦銘眯了眯眼,說:“誰?”


    “昭毅將軍,三品武官,位高權重,想坐著的位置的人,多得很。而現在的昭毅將軍劉勤,就是當初的昭毅將軍李牧的副將。”


    大公主的聲音很輕,周圍走過的官員都沒聽到,但秦銘聽的很清楚。


    他這才轉過頭,看了眼大公主,隨即冷笑:“你……是想利用我,對付二公主一係的武官?”


    “明人不說暗話,你可以這麽想。但我說的,也是事實。意思,你應該明白。”大公主笑了笑。


    突然又說:“對了,以你的性格,這事兒你肯定得管,畢竟在朝堂上你都露出態度了,不管到底的話,豈不是丟人?”


    秦銘撇嘴:“你倒是有些了解我了,不錯,這事兒我還真就要管到底,半途而廢,多丟人?”


    秦銘說完後,就離開了,隨即迴到了順天府。


    迴去後,他找到了暗網副官餘澤,對他下令:“查,現任昭毅將軍劉勤,我要知道兩年前上任昭毅將軍李牧的死,和他有什麽關係!”


    餘澤領命離開,而秦銘則是在順天府,開始處理公務。


    這一天,也就這麽過去了。


    天越來越冷,晚上的時候,秦銘吃完飯,就悄悄問小公主,要不要給她暖被窩。


    小公主迴答的很直接,不需要。


    秦銘隻能訕笑著作罷。


    府衙裏的下人,給他送來了木炭,在冬天這種寒冷的季節,有木炭烤火的,那真是富貴人家了。


    這個世界是古代,古代的冬天都非常冷,經常凍死人的那種。


    不像現代,受各種汙染影響,氣候不那麽冷了。


    ……


    晚上,秦銘睡在被窩裏都覺得冷,可惜沒人給他暖床,隻能一個人寂寞空虛。


    最氣人的事,屋子裏的木炭燒的太快了,一會兒就燃完了,然後繼續冷……


    一晚上好不容易熬過去了,第二天早上,秦銘卻醒來就發現自己感冒了。


    沒辦法,從係統的醫療箱裏拿出感冒藥吃了,秦銘就去了前廳辦公,今天就不去早朝了,沒心情。


    手裏看著下轄二十個縣裏送來各種文書,秦銘壓力挺大。


    因為下轄的縣裏上報的問題,和他昨晚遇到的問題一樣,冷!


    一入冬天,寒風唿嘯,天寒地凍。百姓們的屋子都是木頭做的,有縫隙,會漏風。再加上不少窮苦人家是燒不起木炭的,所以晚上很冷。


    這不,每個縣都有大量的百姓病倒,甚至初入寒冬,就有人凍死了。


    “冬天凍死人,這實在有點殘酷了。”


    秦銘歎了口氣,隨即想了想:“難道這個世界,沒有煤礦?”


    煤的量很大,而且很經燒,普通人消費的起,隻是有毒,需要好的通風。


    要解決寒冬臘月凍死人的問題,恐怕秦銘也得想辦法,找煤礦,采煤了。


    正計劃著如何去找煤礦,卻見餘澤走了進來。


    “大人,調查清楚了,兩年前的昭毅將軍李牧,正是被現任昭毅將軍劉勤所害死!”


    秦銘眼睛一眯:“沒想到這裏麵還真有事兒……看來這次,要得罪二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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