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友根亮亮手裏的微型錄音機,“好了。”這是他才對小青年說,“你說的話已經全部錄下來,等著收法院傳票吧。”“幹什麽!你別嚇唬我,法院才不管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小青年強作鎮定的說。“管不管不是你說了算。”宋時雨轉身就走。“站在!”青年抬手就拉,葛友根劈手就給擋了迴去。他這迴真急了,“我靠,你等等!”青年攔在他麵前,“你憑什麽告我,你自己壞別人的名聲時候幹什麽了?怎麽沒想過人家怎麽過!”“我壞誰名聲了?”宋時雨一臉的莫名其妙。“羅雲華,你還記得嗎?”宋時雨還是滿臉蒙圈,這是誰啊?青年譏笑一聲,“你自己幹了壞人名聲的事自己都不記得了!你還有臉說我?我不過是以牙還牙!”“你別雲裏霧裏的,說清楚,我怎麽壞她名聲了?”他連女孩手都沒碰過,怎麽可能壞別人名聲?“你曾經是不是對一個跟你表白的女孩說讓她把衣服穿好?”他咬著牙說。這事宋時雨記得,汪學康還拿著來打趣他,“沒錯,是。”“那你又知不知道你說了這麽不負責任的的話讓她後來的日子多難過?每天被人指指點點,什麽難聽話有,你讓他一個女孩子怎麽辦?”“我又沒說什麽難聽話,怎麽就不好過了?”“你那潛台詞不就說她脫衣服勾引你?你知道她後來怎麽樣了嗎?連學都上不下去了,差的得抑鬱症自殺!”小青年大聲指責,滿臉不忿。宋時雨懵了。他真不是那個意思,況且當時也不隻是他一個人在場,怎麽就傳成了這樣?“你現在明白了吧,我就是要報複你,我也要讓你嚐嚐身敗名裂的下場。”“不對,你的話沒有說完。”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的顧衛峰擋在宋時雨前麵,對著小青年說。“我都說了是報複,還說什麽?”“這都是三年前的事情,那會兒你還沒上大學,怎麽會知道她的事?這種事除了當事人誰會一直記得?”他冷漠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你是她的什麽人?暗戀者?”“關你什麽事?”“那就法庭上見。”青年一下子急了,“你們也有錯,上法庭我還怕你們不成?”“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宋時雨當初不過是一句話,而你誹謗可是有鐵證的,到時候就怕你的學真沒辦法上了,哭的是你爹媽,至於你後麵那個人,反正你替她頂缸了,她會不會哭一嗓子就不知道了。”葛友根好心的解釋。“,我別別說還不行。”小青年一臉鬱悶的說:“是她花了五十塊錢雇我寫的,這些話也是她跟我說的,就是想給宋時雨個教訓,讓他也嚐嚐被人指指點點的滋味兒。”竟然是雇傭關係,這倒是大出他們所料。真像大白了一半。當他們找到那個羅雲華時,這個女人已經完全變了個模樣,宋時雨不太記得她的樣貌來了,隻記得當時的她應該漂亮且帶著幾分羞澀的稚嫩。而現在,她竟然像一朵開得過於豔麗的花,吞雲吐霧的姿態讓宋時雨都不敢認了。“為什麽?”女人笑著,“哈,為什麽?那種滋味怎麽樣?不舒服吧,我也是那麽被人指指點點的,同學都笑話我,我為什麽要承擔那些?就因為我喜歡你嗎?”女人看著宋時雨,滿滿的惡意。“我的話沒有惡意……”宋時雨解釋道。“沒有惡意?你一句沒有惡意就能抵消過錯?我受的白眼怎麽辦?我的痛誰知道?我被人隨意指點說笑時怎麽辦?你是高風亮節君子模樣了,我呢?我就該被你踩在泥裏嗎?”宋時雨頭嗡嗡隻響,臉色煞白,我一句話竟然毀了一個人……若說前天那小青年的話他還不當真,可看著她這樣,他整個人都進入了一種空前的自責,怎麽會這樣?為什麽會這樣?宋時雨一向覺得自己就算不是什麽善良得舍不得踩死螞蟻的人,卻也自認行得正坐得端,可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有人指點鼻子罵他小人行徑。可是他就是順著心意隨口一說,從來沒有想過自己這一句話能殺人,不,這比殺人還可怕。他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像所有言語都蒼白得很,完全沒有辦法抹平這樣的傷痛。顧衛峰一進來就聽見一個女人這麽詆毀宋時雨,頓時身上又開始冒冷氣,才一會兒沒見就有人來戳他的心尖子,簡直就是不想混了。他上前一步以一種俯視的眼光看著這個渾身都透著糜爛的女人,“不用危言聳聽,也別給你自己的行為找借口,據我所知你是去年才讓人包了,在同你一起的還有你們同一位室友,你們為了留住金主可下來不少本錢。既然享受了燈紅酒綠不勞而獲帶來的好處就別當了婊|子再立牌坊,髒。”“哈,我髒!他又幹淨得到哪裏?你這話真誅心呢!是,我的出賣了自己,那又怎麽樣?這個結一直在我心裏,讓我吃不下睡不著,憑什麽都是小城出來的人,他就可以高高在上吃穿用度樣樣比我強幾倍?不就是會寫兩個大字就真當自己是什麽書法家了?憑什麽不把我放在眼裏?”女人的心理素質不得不說是強悍的,就算是被揭穿了老底依然老神在在,隻見她抬手理了理做成大波浪的長發,腕子上的名表一閃而過,“直到我看到那張報紙,原來你也根我一樣,不過是被人養著的玩物。哈,這樣的熱鬧我怎麽能不跟大家同樂?那是報紙上寫的,可不是我寫的,我隻是如實帶迴去了而已。”“自己髒就看別人都髒,你也配跟我們老板比!”一直跟著的葛友根不屑的呸了一聲。真是天底下什麽貨色都有!“不就是一個被人包了的玩意兒,還真當自己是老板了?沒有你前麵的金主你還能過現在的日子?一個男人都行,我為什麽不可以?”女人不屑又帶著說不出的高傲的反問。“就是說,你幹這些純粹是為了泄憤,為了嫉妒?不是你說的什麽一句話讓你陷入流言?”宋時雨擰著眉問。“你也可以這麽說,如果這麽想你心裏能舒服,隨便。反正咱們都是一樣的人,我也報複完了,剩下的,隨便吧。”“天底下怎麽會有你這樣的女人?”宋時雨都替她羞臊。“我這樣的怎麽了?我也是憑本事吃飯,別想要還沒有呢!別說我,你不是也?不過是這男人現在把你放心上,至於以後,哈,一個人男人!”女人的眼像是帶了鉤子,媚眼如絲種卻說著惡毒的言語,真正是個不良善之輩。“你自始至終都弄錯了一件事,我沒有用誰養,所以,我跟你不一樣。”“切!哄鬼呢?”“少混淆視聽,那句話大家不過是當個笑話來講,我打聽過了知道的也沒幾個人,不過是你墮落的一塊遮羞布。現在還想用它來拉別人小水,你就等著一無所有吧!”顧衛峰為什麽來晚了?就是去弄清楚這些事情的,當他跟小三一樣好糊弄嗎?他也不想跟這女人多說話,可是這事不當麵說清楚,小三心裏指不定怎麽難受呢!“你威脅我?你算什麽東西威脅我?我老公你惹得起嗎!你不就是一個小小的珠寶公司家的兒子,哦對了,公司還不是你的,小心你地位不保!”好嘛,連顧衛峰都一起威脅上了,看著像是後台很硬?顧衛峰都懶得搭理她了,擁著宋時雨就往外走,“等著傳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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