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波用他的力量給麗君辦了個“a”駕駛證,麗君對王偉的死還心有餘悸,不肯開汽車,到學校來就騎摩托。此時的麗君已是成熟的女人,胸脯更加高聳豐滿,渾身散出誘人的魅力。趙玲、孫倩以為校長一走她倆肯定得被麗君開除,這麽長時間見沒動靜她倆又活躍了,隻是不敢太張揚攻擊麗君,一見到變得越發美麗的麗君趙玲就冒酸水:“王子都不稀要她了還牛個雞吧”,孫倩有時不理解她的話:“玲姐,她下的崽不是鄧世傑的嗎?”

    “啊,是呀”,趙玲也發覺自己的話有漏洞:“但是畢竟王子走了沒跟她告別”。

    韓東、二o三、金亮等男學員對麗君“變壞”始終耿耿於懷,麗君感覺到他們對她的態度很冷淡,剛從赤峰迴來有一天她忍不住問韓東:“王軍咋沒來上班?”

    韓東不冷不熱地說:“麗君姐,他在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現在連酒都沒了他還來幹嘛?”語氣令麗君很沒麵子,她沒動怒,她正害怕他來呢。

    “那他在家幹啥呢?”麗君仍腆著臉問,

    見麗君這麽下氣韓東也緩和下來說:“王軍當兵走了,行李、吉他都送給我了,他去部隊之前給我來了電話,說假如鄧世傑對你不好的話就讓我告訴他,他就把鄧世傑宰了”。

    麗君一聽感動得眼淚差點掉下來,心喜自己沒看錯人,同時也擔心這樣一來誤會就更深了。

    “當兵一般來說也就三四年吧?”

    “王哥說考軍校留在部隊不迴來了”。

    麗君心一寒,這時她才後悔不該與他不辭而別,但是“春宮圖”——他想起像片上讓人作嘔的畫麵,難道是假造的?有人陷害他?程笑娟!肯定是她作鬼,怎奈肚子這麽大不好找她算帳。現在好了,孩子有人帶也行了,麗君到各車間轉了一圈,跟侯豔打了個招唿騎上摩托車向東趕去。

    鄒濤正獨自喝著悶酒,有人進來要吃飯,他眼皮也懶得抬說:“黃啦,不開啦”,來人怔了,轉身出去了嘟噥一句:“黃了還掛牌子?”鄒濤暗哼不接茬。門前“嘎吱”一聲,一輛踏板摩托停下了,門簾一挑進來一位高雅華貴的女子,鄒濤眼前一亮,女子把墨鏡摘下來露出極長黛黑的眉毛問:“喲,鄒老板喝酒咋沒人陪著?”

    “哎呀恩人來啦”!鄒濤忙不迭地站起來:“快請坐,噢不不,哪能吃這飯菜?走,上斜對麵吃去”。

    “怎麽沒人了呢?”麗君掃視一圈。

    鄒濤歎口氣說:“一言難盡,對了,這清靜你先坐著,我去讓炒幾個菜送來”,出去了,不大會端著一盤陳醋花生米,一盤涼拌菜迴來了:“先慢慢喝著,別空嘴兒”,又起了幾瓶啤酒,麗君也不客氣徑自先幹了一杯。

    “今天這麽有空?”鄒濤問。

    “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笑娟家在哪?她迴來沒?”

    “笑娟?找她幹嘛?”鄒濤有點緊張。

    “沒啥事,你還記得去年在長春那個像片的事嗎?我想問她個明白”。

    鄒濤額頭冒汗了,迴想起麗君被笑娟戲弄的情景:“她當兵走了”。

    “什麽?”麗君有點不信:“這麽巧”?

    “是呀,三月份走的,讓我連襟逼走的,娟子在長春——你不知道那個理發店嗎?在那跟個姓劉的男的同居,讓我連襟 遇上了,把男的趕走了,娟子尋死覓活,他媽可憐她又生氣管不了她,她爸決定送她當兵讓部隊管管她教育她,她不去非要還找那男的,唉,她爸急了說,好吧,我替你找,看我不剁了他,娟子害怕了,哭著從軍走了”。

    “噢——”麗君又喪氣又不得勁,王軍當兵走了,笑娟正好也當兵,這他媽的:“我聽說你找過我?”

    “對對,是這樣……”

    紀春靜雙眉緊鎖走了進來,一見麗君立時眉開眼笑拉住她的叫道:“啊!楊老板來啦!太好了!請坐請坐,我和小濤子去你那好幾次沒遇著你,怎麽就吃這個?”她責備地問鄒濤。

    “啊,馬上就送來,”鄒濤忙說。

    “還是說事吧”,麗君說。

    “是這樣”,鄒濤說:“我還得求你幫個忙,工商所那個寧雲清太欺負人了,看我這店挺火非要低價兌下來,不介就不讓開,這個月帶人來五六次了,鬧個不停,沒辦法就得黃”。

    “你沒找他上級?”

    “找了,人家說他被開除了不歸他們管了”。

    “那——”

    “派出所我也去了,那裏有一個是他的徒弟護著他呢”。

    “鄒老板菜來了,”兩名女服務員端著菜進來了。

    “謝謝,放這吧”,紀春靜把菜擺好,給倆人倒滿酒,

    麗君見不得欺負人的事,決定管管:“我怎麽幫忙?”

    紀春靜說:“本來我們想照常開,他們來搗亂就請你阻止,後來合計這不是長久辦法,所以我們想以你的名義開店,你派兩個人到這管帳,我倆口子給你幹活年底對半分紅”。

    鄒濤說:“我們就是不想便宜那個混蛋”!

    “嗯”,麗君抿嘴一笑:“錢是好東西,好吧,就這麽定了,你們出錢把這店重新收拾收拾,改成卓朗瑪飯店,下禮拜天開張,我來剪彩”。

    “好嘞!”鄒濤夫婦大喜。

    寧雲清偶然遇見鄒濤和紀春靜在公園遛達,紀春靜當時打扮得花枝招展、光彩照人,引得他舊情複發,怎奈紀春靜已下定決心痛改過去,一心一意愛著鄒濤,對寧雲清的殷勤置之不理,寧雲清惱羞成怒找茬鬧事要攪黃她的飯店,揚言:不收了你的飯店我不姓寧!他還想通過權力來迫使紀春靜屈服,可是他已因作風問題被清理出去了,沒行通,不過他有辦法,糾集幾個地痞到飯店硬賒帳,鄒濤夫婦不肯,寧雲清等人就掀桌子、砸碗,大鬧一通,鄒濤夫婦都不是打架茬,幹瞪眼沒招,實在忍無可忍想起找麗君來壓這件事。

    麗君迴到學校把剛才的事跟侯豔說了,侯豔掐她嘴說:“你是不饞了?不愛吃大鍋飯了?”

    麗君臉一下紅了說:“有你這朋友真是可怕,不過別當楊修,尤其那個事”。麗君說的“那個事”是她和世傑間的秘密,她本想保守住,誰知還是被侯豔過年迴家時審了出來。

    “姐,我還是問那句,這啥時是個頭哇?世傑一出來嬸子讓你跟他成親怎麽辦?”

    “我也還是那句,車到山前必有路”,麗君默然地說:“看在孩子麵上我想母親不能太難為我,這還在其次,我隻最擔心的是幾年之後王軍能不能忘掉失去哥哥的痛苦而原諒我”。

    “原來你這麽害怕失去王軍”?

    麗君尷尬地一笑說:“月老的紅繩誰能輕易掙斷呢?當初——再說小天賜這麽討人疼,對了,讓誰到飯店去?”

    “哪有那些人呐?丁嵐提出要做日式西裝,鳳姐也說西裝利潤大,這樣人手就更缺了,現招人還不趕趟,再說誰也不愛去,不過我到想起一人”。

    “誰?”

    “念華姐呀,過年時她問我學校好不好,我把學校描繪一番她羨慕不得了,我想讓她來她肯定巴不得的,不過——姐,我還是以為不參與這事好,你在這些學生心中已經很壞了,再要跟鄒濤摻和那——”

    “鄒濤沒你們想像的那麽壞,去年有次我在寬明喝醉了,那時你還在長春呢不知道這事,他把我背到龐姐家,當時我人事不省他都沒動心……”

    “你怎知道沒動心?我聽金亮說起過,假如當時學生們沒找著你,你敢保證這一宿他都不動心?”

    麗君一時語塞:“不管怎說當時他沒占我便宜,你聽著他有不好的事啦?”

    “那到沒有,隻是我不想聽那幫人說三道四”。

    “哼,豈能盡如人意但願無愧我心,讓他們說去吧,讓我姐來行,你給我家發個快件看珠穆能不能放她來,我想夠嗆,上禮拜她走時還要把我帶迴去呢,幸虧大姨抱著孩子不放,不然我就得跟著走了”。

    “就算念華姐來那還差一個人呢?她對像能來嗎?”

    “信上提一下,不來再說”,

    “好吧”。

    鄒濤把廚師和服務員都請了迴來,興高采烈地忙活著,把牆壁粉刷一新,玻璃擦了又擦,又購置了一幅挺大的山水畫按在牆上,天快黑了他們仍忙個不停。在不遠處的一棵楊樹後麵一位四十來歲的挺標致的女子望著飯店冷笑不已,身旁一位四十六七歲的男子跨在摩托車上悠閑地吐個煙圈不屑地說:“還他媽挺知趣,兌給我之前還知道收拾一下”,女子轉過臉收起冷笑說:“老寧,我看不是那迴事,聽說頭幾天楊麗君——就是那邊服裝廠的廠長上他這來了,他們有聯係,去年包工頭白占福都被她震住了,乖乖把錢還給人家不說還倒搭進一千塊錢,你還是留點神好”。“嘁”!寧雲清把煙頭叨在嘴上一迴手“撲!”手指在樹上點個坑:“一個丫頭片子有多大本事?龐姐,你就等著當老板娘得了”。龐姐見激將法成功又進一步拿話扣他,嫵媚地一笑道:“那我還信不著你嗎?隻怕到時候姓紀的一落淚你就心軟了”。

    “呀,到時候你不替鄒濤說情就是好事”。

    “你真壞”!龐姐羞紅了臉,小粉拳雨點般落在寧雲清肩上:“讓你壞讓你壞……不理你了”。轉身就走。

    寧雲清拉住她的手輕扇自己嘴巴:“我該死我該死,迴去你好好懲罰我還不行嗎?”倆人打情罵俏一陣騎上摩托車一溜煙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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