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臻如今麵臨的困難主要有三點,一是這個城市遠離其他城市,在大雪堵塞了道路之後,隻有火車和飛機可以離開。


    第二點是這裏極端的氣候,如果離開城市,將會麵臨難以承受的寒冷。


    第三點是他不懂這裏的語言,這個問題倒不是很大,因為他有生物計算機,隻要將俄語的詞典,課本掃描進計算機,即使發音短期之內不標準,也能流利地閱讀和分析。


    而且他其他方麵的優勢也很大,他又常人難以比擬的強大實力,有一個裝了無數物資的隨身空間。


    這讓他的生活永遠不需要擔心缺少補給,也不擔心會被人抓住,無非是在這裏耽擱的時間長短問題。


    看到警察和軍人開始封鎖這片區域,他立即轉身下樓。


    學校門口,保安向他問話,聽不懂的他理也不理就推開了對方,奪門而出。


    然後保安在他後麵開始叫喊了起來,吸引了不少注意。


    周臻快步奔跑,一直避開封鎖的路口,避開有槍的警察和軍人。


    在他的身後,吸引了越來越多的追兵,並且都向東方轉移。


    這裏也是這個城市的市中心,公園,政府大樓都建造在這裏。


    如今也是早上上班的時候,雖然氣候寒冷,公交車卻已經開通了,街上還有不少行人。


    跑過了兩個街口,周臻遇到了一輛追上來的警車。


    看到車裏隻有兩個警察,他跑向路邊的小巷,然後俯身撿起了地上的一塊地磚,砸碎成了幾小塊,拿起了其中的兩塊。


    汽車停下,看到“手無寸鐵”的周臻,連個警察開門下車,手也伸向了腰間。


    可是在他們眼裏並沒有太大威脅的周臻飛快扔出了一塊磚,這塊磚,也“正巧”砸在開車警察的太陽穴。


    他搖晃了一下,捂著腦袋就倒了下去。


    另一個警察大叫了一聲,槍已經拔了出來。


    但是周臻左手的磚塊又落在了右手,在他舉起槍口的時候,已經飛向了這個警察。


    生物計算機很快計算出來,他的手臂運行路線和這個過程中開槍的所有線路。


    周臻隻是向左側閃了一步,就向前衝去。


    槍聲響起的一刻,磚塊砸中了他的鼻子,直接讓他眼淚狂飆,鼻血直冒,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周臻跑到了他的麵前,抓住了他握槍的手,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一個俄羅斯中年人想要過來幫忙,但是看到了周臻奪下警察的槍,並且把槍口對準了他,嚇的連忙轉身就跑。


    周臻看了一下這把手槍,是大名鼎鼎的托列卡夫手槍。


    這把手槍可以裝彈八發,7.62毫米口徑,威力比後世的小口徑步槍還要大。


    不過這種手槍的穿透力強,卻難以操控,安全性也不高,後世已經被淘汰。


    周臻卸下了彈夾,看了一眼,裏麵還有七發子彈。


    裝上了彈夾,周臻關閉了保險,這才插在了腰間。


    兩個警察一個昏迷,一個還在流淚流血慘哼。


    周臻順利地從第二個警察身上又搜出了一個彈夾,並且把司機手裏的槍也奪了下來。


    看到又有一輛軍車開了過來,周臻顧不得再去找彈夾,快步坐進了車裏,啟動了汽車。


    雖然是城市的路麵,但是因為大雪化凍後的冰層覆蓋,安裝了防滑鏈的汽車開的並不安穩。


    周臻用了幾十秒的時間就掌握了這輛車的離合,油門,扭矩,刹車,在後車還沒有追上來之前,就一路狂飆。


    經過一個路口,他一個急轉甩尾,就進了小路。


    後麵的車卻刹車不及,錯過了路口,把後麵的車甩的再也見不到。


    已經吸引了足夠多的人,周臻也不再故意逗追兵了,直接向東方開去。


    老毛子簡單粗暴,把他們逗惱了,直接開槍掃射,對他也是有危險的。


    現在,已經讓人知道他在城市的中心,火車站那邊的防範,自然就會放鬆下來。


    這裏的道路全部都很直,道路兩邊大部分都是方方正正的建築,兩三層的居多,街道寬闊。


    周臻的車很快就吸引了一些關卡的注意,但是周臻不管不顧,一直把車開過了電影宮,停止啊了郵局門口。


    電影宮是整個城市的中心,位於廣場的北側,市政廳的東側。


    郵局旁邊是一個十字路口,周臻的車停在東西向的道路上,下車之後,幾秒鍾的時間,就跑到了南北向的道路上。


    這個時候的周臻並不引人注意,德國人和俄羅斯人的相貌差異並不大,隻是一個偏立體,一個偏圓潤。


    周臻快步走在大街上,並沒有引起太多的注意。


    但是很快,他就發覺了不對。


    因為整個城市的大喇叭都響了起來,然後有人開始注意他,並且有膽大的人開始指著他追。


    這個時候,周臻明白了過來,應該是廣播裏麵播報了自己的外貌特征和穿著,整個城市都在關注自己了。


    然後,周臻顧不得暴露自己的能力,開始飛奔了起來,並且在大街小巷穿行,首先甩開後麵跟著的人。


    在周臻開了一槍之後,那些普通人不敢再追,他也趁機跳過了一個圍牆,擺脫了這些人。


    這個院子是一家鋸木廠,裏麵的工人正陸陸續續準備上班,原本有說有笑,看到穿著皮衣的周臻,立即圍了上來。


    臥槽!


    這個時候,想要大隱隱於市有些不切實際,周臻低估了這個封閉的城市的動員力量。


    他快步跑向了一堆原木堆,從那裏又跳過了圍牆,然後向北跑。


    向前跑了一段距離,有幾間木屋,大門緊鎖。在木屋的後方,有一棟前麵一排走道的兩層樓。


    周臻先跳上了木屋,又翻到了二樓走道,然後跑向了樓梯的拐角。


    飛快地脫掉了身上的皮衣,周臻換上了昨天搶的棉大衣,褲子來不及換,直接套上了棉褲。


    這個時候也顧不上瀟灑,直接帶上了濃鬱北方特色的冬帽。


    隨後,沿著樓梯到了二樓樓頂,跑到了另外一邊,看了一下下麵的巷子,沒有人。


    他直接跳了下來,然後裝作普通人,又繼續向北邊的居民區跑。


    這是一個礦產城市,建城的時候,一半的民眾都是礦山的工人,這些人在城市的外圍,占據了一大片地皮。


    周臻沒有想過藏在這裏,這裏的人都是相互認識的,他來了之後,就像麥田裏的一棵高粱。


    他隻是想要借用這裏的地形,擺脫可能的追兵,讓追兵以為他會市中心和這片居民區裏麵藏匿。


    實際上,他的目標在城市的西北方的工業區。


    那裏位於火車站的西側,隻要是西去的火車,都會經過那裏。


    他不管是藏匿,還是扒火車離開,都會更方便。


    今天故意引了這麽多人追他,就是想要警察和士兵引到相反的方向。


    大喇叭裏麵還在不停地響,但是換了衣服之後的周臻,現在不那麽引人注意了。


    穿過了這片居民區,周臻沒有絲毫耽擱,一直快步向西走。


    然後,他又發現,這裏到處的路口,都設了關卡。


    現在的他似乎真的有些寸步難行了。


    他隻是一個逃犯啊,他到現在為止,就隻殺了一個人啊,老毛子們下的本錢也太大了吧!


    周臻其實已經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昨天逃跑的時候不該殺人。


    因為殺了人跟不殺人是兩個不同的概念,現在老毛子們緊追不舍,應該就是有殺人的原因。


    他還是不了解老毛子的作風,犯了經驗主義的錯誤。


    現在,他還真的有些進退兩難了。


    道路被封鎖,他想過去很容易,但是想要不被發現,就不可能。


    即使殺了關卡的人,也會暴露自己的行蹤。


    似乎現在隻有去荒郊野外,然後繞路去西部的工業區這條路了。


    而且,還不能引人注意,否則在雪地裏,很容易留下痕跡。


    周臻重新測量了一下地圖,根據地圖工具的測量,繞路到西部的工業區,最少要走二十五公裏。


    這可不是在生化危機世界,那個世界自己有內力,這個世界,隻能靠兩條腿走路,那個世界隻有零下幾度,這裏零下四十度。


    猶豫了一會兒,周臻還是沒有勇氣在這樣的氣候下進入荒野。


    在現實世界享福慣了,從小沒有吃過苦,後來有了係統,更是一直處於人上人的位置。


    讓他吃苦,即使生理能承受,心理也不願接受。


    這時,一輛高爾基越野車緩慢開了過來,在漫天風雪中,格外顯眼。


    周臻躲在了路邊的一排木柵欄後麵,聽到車裏麵傳來了“基文斯,基文斯……”的喊聲。


    他楞了一下,沒有絲毫害怕,直接閃出了身子,撲向了汽車。


    他突如其來的冒出讓車裏的人嚇了一跳,一腳刹車,將車停在了路上。


    周臻用德語問道:“你是誰?”


    對方拉下了圍著嘴的圍巾,喘了一口氣用英語說道:“你懂英語嗎?先上車。”


    這是一個年齡大約在四十歲的男人,相貌平平無奇,但是全身上下很幹淨。


    周臻用英語問道:“你是誰?”


    “你可以叫我艾爾特,我是國聯事務部的官員,目前在蘇聯負責國際社會對蘇聯戰俘的處理工作。”


    聽到這裏,周臻不再猶豫,直接拉開後門,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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