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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八角貓的出手兼具快狠準的特點，深得此中三味。
現在是什麽時候？現在正是龍族主線劇情的最後一章，係統任務決戰望海崖戮戰正酣的時刻，dark商會積攢了許久的能量。就等待著持續地井噴出來，如果在這個時候dark商會的資金被凍結，受到影響的絕不僅僅是dark公會——資金鏈十分脆弱，必須要dark商會進行反哺的dark生活職業協會立刻就會高位截癱。dark公會的諸多活動也會不良與行，因為公會的倉庫是和商會連通的，甚至公會很可能會受到這個事件的波及，同樣深陷泥潭。
的確，dark商會是清白的，就連聯邦金融署的心裏很可能也清楚dark商會是清白的，更不用說世界銀行了，dark的dkp和世界匯率掛鉤。如果有問題，世界銀行的智腦會一點都察覺不到嗎？
但是知道歸知道。
有人投訴dark商會金融犯罪，提交了“證據”，並且說得有鼻子有眼。再有曼托菲爾德家族從中扇陰風點鬼火，難道聯邦金融署的官員能夠眼睜睜地置之不理？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楊海自從出道以來很少吃虧，吃這麽大的虧還是第一次，尤其是這一次吃虧還沒處說理，更是讓人鬱悶難當。三位老板的上下活動被早有預謀的曼托菲爾德家族圍追堵截。一時之間施展不開手腳，也沒有什麽實際上的進展，不過倒是弄清楚了這一次被彈劾的原因。
問題出現在股權交易上麵。
張氏財閥中途退出了dark商會，並將股份交易給了船長、國王和terry。知道內情的人不少，都明白張氏財閥毛手毛腳把poseidon老大惹急了。最後給趕了出去。這個事情讓有心人抓住了機會，提出張氏財閥利用dark商會洗黑金的說法。並且提交給了聯邦金融署。
如果是一個剛學經濟和《反洗錢法》的純潔的學生，說不定會相信這種說法，因為控股一個交易量較大的組織，然後抽身而出，的確是洗錢的方式之一，但問題就在於要愚蠢到什麽樣的地步才會把洗錢這種犯罪的事情做得和教科書上的一樣標準？更不用說dark商會這樣的地方是世界目光聚集之地，張氏財閥若敢這麽做，豈不是在對全世界的人說：“快點來抓我，我正在洗錢呢！”
大家智商都正常。但是這份彈劾議案用洗黑金來做為彈劾理由，的確能夠讓聯邦金融署的官員無法坐視不理，瀆職的罪名誰都擔當不起。張氏財閥退出dark商會的真正理由不足為外人道，如果僅看表麵上的動作的確像是教科書般的洗黑金。
八角貓手辣心黑，在彈劾議案上麵寫下了“建議c級審核”。審核分為三個級別，a、b和c，a級審核最嚴厲，直接連接聯邦中央智腦，在智腦強大的功能下，一切罪惡都無所遁形；b級審核一般用於國際大事件，聯合多個國際機構一起進行審查；c級則是應對普通的案件，執行力度最小。
很顯然，八角貓教授深諳陰人之道，因為按照慣例，越是嚴厲的審核結束地越快，越是鬆散的審核，就會越磨蹭，dark商會每審核一天，資金就要被凍結一天，與此同時，秘龍血衛的勝算都會直接飆升不少，若是這件事情能夠拖住dark商會一個月的時間，那麽楊海就算是諾天王附體，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他也不可能有任何辦法繼續撐起龍族守護者了。所以說，曼托菲爾德恨不得讓dark商會進行z級審核，審上個一年半載的，可惜沒有這樣的等級，因此就上報了一個c級。
現在船長、國王和terry能夠做的最現實的事情，就是盡一切的可能為dark商會爭取到a級審核，這樣的話用不了兩天的時間dark商會的資金就能夠解凍；b級審核的話就會非常傷了；至於c級審核，那就不用說了。不同的等級的核查，標準在那裏擺著，並不是給工作人員塞錢讓他努力工作就可以縮短核查時間的。
若是曼托菲爾德家族再從中做一下手腳，比如說，將核查員的工作成果付之一炬，強迫審核的工作延長周期，最好能夠引來警方的立案調查，因為這樣一來本來就很慢的工作又會慢不少，dark商會就可以宣告徹底廢掉了；或者在審核過程中指使審核機構磨洋工。拖時間，反正怎麽慢怎麽來，等到dark商會重新解凍，秘龍血衛早就把自己的旗幟插滿了卡倫多大草原。
這樣的事情是必須盡可能避免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楊海也清楚，既然曼托菲爾德家族已經邁出了第一步，沒有準備好後手是不可能的，他們肯定早就算準了今天的情況，提前作出了準備，三位老板盡管要背景有背景，要人脈有人脈，要資金有資金。但是畢竟是倉促應戰，麵對準備周全的曼托菲爾德，估計是討不得好去了。
未勝先慮敗，更何況如今的形勢也不由得楊海不考慮最壞的結果。如果dark商會真的被定下了c級的審核……這個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到了那個時候，想要戰勝秘龍血衛，贏得龍族第一部資料片最終的勝利，就真的變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船長看著手中的文件。頭痛欲裂。[]
他凱瑞?拉爾夫是世界商業巨頭，一生中經曆七次起落，差不多什麽事情都見過了，但是船長也必須要承認。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真是罕見。
“如果我們一定要申請a級核查的話，有多大的可能通過？”船長的中指彎起來敲著桌子。向自己的首席法律顧問諮詢道。
“正常情況下來說，隻要我們肯承擔a級核查的開支。那麽聯邦金融署是不會駁迴這樣的申請的。”辦公桌的對麵，一個神情肅穆，胡須整齊的中年人迴答道：“更不用說是嘉力士貿易、泰利軍工、深海科技三個影響力超然的龐然大物同時提出這樣的議案。但是我認為曼托菲爾德家族有備而來，肯定早就在聯邦金融署中安插了自己人，他們會極力阻止a級核查的通過的。強行通過a級審核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在內部人員的阻撓扯皮之下，就算強行通過也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船長心煩意亂：“我是說，通過法律手段有沒有解決這件事情的可能？”
“法律手段的前景並不樂觀。”法律顧問抱著同情的心態但是絲毫沒有猶豫地迴答道：“按照常理來說，a級核查最為嚴厲，幾乎是處以極刑，受到審查的機構一般都是希望不要進行a級核查，申請核查降級，對於這樣的官司，我們嘉力士公司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律師團隊，絕對是手到擒來；但是凱瑞，從來沒有任何組織主動申請核查升級的，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申請降級易如反掌，申請升級就那麽困難？”船長憤怒地問。“申請降級是試圖抵賴自己的犯罪行為！卻能夠受到法律的保護！申請升級是因為我們這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卻要被一拖再拖！這到底是什麽道理？陪審團就不考慮我們的苦衷？”
“陪審團無法考慮我們的苦衷。”法律顧問無情地迴答道：“如果申請了核查升級，那麽我們就是開了曆史的先河。聯邦的法律體係是一個判立法的體係，如果要開先河的話，我們的案件一定會進入最高聯邦法院立案，因為對我們的案件的判決將會直接影響到對之後發生的類似案件的判決方向，甚至可能出現最糟糕的情況，六位世界官親自對申請審核升級的行為進行討論，並訂立新的法律條款補充到《審核法》當中，如果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要等到新的法律條款寫入法典之後，我們的訴訟才能夠繼續進行，就算到時候勝訴了也將變得毫無意義，因為整個過程至少要消耗8個月的時間。”法律顧問給船長的想法判了死刑：“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爭分奪秒，想要走訴訟的路線隻能是給已經非常惡劣的情況雪上加霜。”
法律顧問皺著眉頭道：“凱瑞，想想別的辦法，這件事情我幫不上你了，如果我有辦法，就算你不付給我諮詢費我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我也是poseidon老大的遊戲迷啊。”
船長無奈地歎了口氣。
“謝林漢姆，我們合作多年。友誼長青，我不希望這件事情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天訊中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泰利軍工的標誌性建築湯普森巨塔頂層，terry上身精赤，穿著華麗的絲綢長褲。一邊喝著鮮果汁，一邊滿臉愜意地躺在一張鋪滿鮮花的躺椅上做日光浴，同時斜眼看著身穿休閑西裝的國王拿著天訊煩躁地在自己前麵裏麵走來走去。
“別叫我謝林漢姆，”國王冷冰冰地道，濃眉直豎，“難道你不知道首名隻有朋友才能稱唿？”
terry咧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真不愧是我的老夥計，這麽多年過去了，嗆人的功夫半點都沒有生疏。反而爐火純青，已臻化境。
天訊另外一邊溫和的聲音無奈起來：“弗雷德先生，我想您應該也明白在商重利的道理，我們都是商人。和氣生財、千裏求財，雖然我們曼托菲爾德家族下手狙擊dark商會，但是您隻是dark商會的一個股東，而且也不是最大的股東，再說與您龐大的資產相比。dark商會的投資未免也太過不值一提了，您又何必在今年能源份額上麵卡我們？這樣做對雙方都沒有好處，您可以壓製曼托菲爾德家族，可是自己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以弗雷德先生的眼光，這筆資金若是投資出去。獲得更高的收益，難道不比報複曼托菲爾德家族更有價值？”
“這是兩碼事。曼托菲爾德先生。”國王眯起了眼睛：“再說了，我的錢一輩子也花不完，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天訊的那邊沉默了片刻，大概是在強忍憤怒：“弗雷德先生說笑了，您是投資界的神話，您曾經說過，如果一個人不珍惜每一分財富，那麽財富就會離他遠去。您怎麽會不記得自己的話了呢？”
“我可是從來都很珍惜我的每一分財富的。”國王冷笑道：“我不怕花錢，但是我的每一分錢都一定要讓我感到有價值，正因為如此，我從來不會揮霍任何資金。曼托菲爾德先生，你知道，高價買走明年歐洲全部能源份額的資金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天訊那邊的人在等待國王揭曉答案。
“深海科技沒有那麽多生產許可，而倒賣能源又是死罪，因此這部分能源隻能閑置，不會產生任何的收益。”國王淡淡地說：“但是我買下了這些東西，曼托菲爾德家族明年在科技領域的科研就會一事無成。這就是財富的意義所在。”
“敢問這是什麽道理？”天訊中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顯而易見的火氣。
“花錢的意義就在於三個字：讓我爽。我敢進行投資，尤其是大額投資，因為這種一線天堂一線地獄的感覺能讓我爽。”國王輕聲道：“我喜歡高價買下我看到的所有極品裝備，因為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是我的，這種感覺也能讓我爽。至於你說我損人不利己，抱歉，恐怕我不能苟同了，因為欺負你們這些傻逼，也能讓我爽。”
國王趁著那邊還沒把通訊器摔碎，說道：“但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有話直說！”
“我隻是喜歡這種爽的感覺，隻要你能用別的辦法取悅我，那麽我此刻收手也沒什麽不可以。”國王輕描淡寫地說。
天訊的另外一邊立刻拒絕道：“如果是以放過dark商會為代價，那麽請恕我——”
“你在胡說些什麽呢？”國王打斷了對方的話：“我會提出這種要求？你以為你放過dark商會會讓我爽？dark商會這是受到了你們的誣陷，讓你們不繼續煽風點火是理所應當的，我怎麽可能會因為這個覺得爽？”
“那弗雷德先生的意思是？”
“把你的老婆和女兒送過來讓我爽，一爽換一爽，能源的份額怎麽都好說。”
天訊被掛斷了。
國王輕蔑地看著天訊，道：“傻逼。”
“弗雷德，這麽多年了，你果然是一點都沒有變。”terry滿臉笑意：“你欺負人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大學裏麵的你。”
“哦，是這樣嗎？”國王毫不在意地說：“有什麽事情不能在天訊裏麵說。非要把我給喊過來？”
國王打量著terry精赤的上身，明亮的陽光下，上麵的刀疤與彈痕觸目驚心。
“別說得這麽不近人情。”terry淡淡地道：“你正好路過俄羅斯，既然到了我的地盤怎麽能不招待一下？”
“……”國王瞪著terry：“你小子怎麽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還有心情做日光浴？至少做一點什麽。”
“著急又不能解決問題。還會讓自己的心情變得不好，我為什麽要著急？”terry發出了一聲表示不屑的鼻音：“要是著急就有用，我肯定比你著急。”
“好啦好啦，我是和上學那會兒沒什麽不一樣，倒是你，越來越羅嗦了。”
“我把事情都交給專業人士完成了，我自己沒什麽事可做，就隻好來曬日光浴啦。”terry在明媚的陽光裏麵舒服地打了個哈欠：“要我說啊。你和凱瑞兩個人，都是瞎操心。”
“毛！”國王吹胡子瞪眼。
“再說了，凱瑞他才是真正地想要著手解決問題，雖然企圖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難題太過天真——話說。凱瑞這些年似乎也沒怎麽變，還是和原來一樣純潔地像是一朵小白花一樣。”terry大為感慨，然後又開始鄙視國王：“至於你，你才不是來解決問題的呢，你純粹是在出這一口惡氣而已。”
“那你倒是說說。你幹什麽了啊？”國王在terry旁邊的躺椅上坐了下來。
“我呀？”terry聳了聳肩：“我讓人做調查去了唄。這一次曼托菲爾德家族搞出了這麽大動靜，估計要動用不少人脈？”terry說著，聲音逐漸變冷：“在dark商會這件事情上麵，曼托菲爾德有備而來。我們倉促應戰，肯定不是對手。若是我們自己這邊雞飛狗跳地掙紮。他們肯定早就算準了我們掙紮的手段，這樣下去隻能是步步受製於人。不行。”
“那你說要怎麽辦？”
“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唄。”terry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隻相信專業人士的水平，dark商會現在該怎麽辦，龍族的局勢現在該怎麽辦，是軍師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們這三個外行人一頓瞎折騰，添亂都還不夠呢，”terry笑著說：“軍師每周拿著業內頂級的薪水，又有dark商會6%的永久分紅，這是其他iec想也不敢想的待遇，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如果不是遇到了這麽大的麻煩，怎麽能夠顯示出軍師的風騷來？他靠這個賺錢吃飯，肯定比我們有辦法，我們鹹吃蘿卜淡操心幹什麽？我們出手反抗，隻能是讓曼托菲爾德家族早已經準備好的計謀按部就班地實施，說不定一不小心入彀，又會給軍師帶來更大的麻煩——再說，如果什麽都要老板親自動手，那我們這些當老板的豈不是活得很累？比起你們倆上躥下跳的，我還是覺得曬日光浴比較適合我。”
“你這個狗日的，沒心沒肺的家夥……”國王氣得笑了，“軍師現在肯定也焦頭爛額了，他若是聽到你這番不負責任的話會有什麽想法？”
“軍師會理解我的，雖然我和他見麵不多，但是他了解我，我知道他了解我。”terry笑了起來：“他明白我是個光明磊落的小人，他不會有什麽怨言的。”
“難道你就真的什麽都不做了？束手就擒了？”國王有點不敢相信：“這可不是我認識的terry……”
“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沒有什麽辦法呀。”terry聳了聳肩：“我沒有船長那樣的小說主角一樣的運氣和王霸之氣，又沒有你重生者一樣的資本運作手段，你們兩個人還能在曼托菲爾德家族麵前蹦躂蹦躂，我就不行了。”
“我呸，別把自己說得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國王哭笑不得：“你自稱天蓬元帥我就認不出你是豬了？在老朋友麵前裝什麽純潔？”
“我沒亂說，我是真的羨慕你賺錢的天賦，也羨慕凱瑞那個家夥的魅力無窮，小弟遍天下。”terry看著國王：“我比不得你們兩個。泰利軍工能有今天，是因為我從來都把事情交給最專業的人去做，我沒什麽別的本事，我的本事就是麾下有各個領域最專業的人。軍師就是我麾下最專業的職業玩家。如果他也不能解決dark商會的困境，我就對此毫無辦法。”
“那你剛才說去做調查了是指的什麽。”國王敏銳地問。
“你說那個啊。”terry的神情看起來不以為然：“我是派人調查一下，這一迴曼托菲爾德家族都動用了哪些人脈，又有多少人在這一次事情裏麵給他們幫忙了。”
“啊？”國王吃了一驚：“你調查這個幹什麽啊？”
“當然是為了秋後算賬啊。”terry理所當然地道：“我沒辦法幫軍師的忙，可是曼托菲爾德家族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總要還手——你不是也還手了嗎，你花了那麽多冤枉錢買了一堆閑置的能源，而且都盯上人家的老婆和女兒了呢。”
國王不解地說：“可是terry。沒用的啊，你調查來調查去，找到的都是曼托菲爾德家族的爪牙，如果不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於事無補啊。再說了，你找這些小人物的麻煩幹什麽？狗咬了人一口，人難道還要反咬迴去？”
“這個就是我和你們倆不一樣的地方了。”terry漫不經心地說：“狗咬了我一口，我當然不會反咬迴去，我會讓最專業的審訊專家把這狗給酷刑折磨三天。最專業的屠夫把狗給宰殺了，最專業的廚師幫我把它做成狗肉火鍋，讓最專業的美食家給我介紹狗肉的妙處，然後吃得幹幹淨淨。你和船長兩個人啊。對小人物太心慈手軟，這可不行。”terry眯起了眼睛：“這些年裏。我好幾次就差點把一條爛命交代在了那些沒有人知道的角落裏麵，有時候和梟雄的決戰沒能讓我身陷險境。可是平時那些點頭哈腰的奴才背後一刀卻能輕易地讓我險些萬劫不複，你和船長習慣了高高在上，卻不知道小人物也有自己的能量，有時候會變得很危險。”
國王思索著terry的話，看著terry傷痕累累的身軀，沉默不言。
“我不會像你這樣直接和曼托菲爾德翻臉，這對泰利軍工沒有好處。”terry冷酷地說：“摧毀曼托菲爾德家族的確是解決問題立竿見影的途徑，但是這不太不現實了。我欺負不了曼托菲爾德家族，可是難道還收拾不了他們的走狗和爪牙？”
國王欲言又止。
“我不管這些人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為虎作倀，甘當曼托菲爾德的走狗的。”terry淡淡地說：“但是既然喜歡當狗，就要被人打斷狗腿的覺悟。我不喜歡向強者亮劍，我還是喜歡恃強淩弱，這樣比較安全。曼托菲爾德家族我是不會招惹的，但是這些人，他們就不要想著能夠平安地過完這輩子了。”
terry語氣中透露出來的不祥的味道讓國王心裏發毛：“terry，你……你這是要？不會觸犯法律什麽的？你不要亂來啊！”
“這不是廢話嗎？法律又不是擺設，怎麽可能不觸犯法律？”terry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把別人逼得生不如死，同時又要繞開法律，這種可能性有多大？你要對我有信心，我不會引火燒身的。”
“可是……”國王欲言又止，開始覺得terry有點像是電影中的大反派了。
“老朋友，你不了解這裏麵的行道。”terry眯著眼睛：“軍火是一個特殊的行業，軍工企業有自己的特殊之處，用宰牛刀來殺雞，還能出什麽大問題不成？”terry露出了一個很血腥的笑容：“況且，我手下一大票專業人士，無論遇到什麽事情，我自己都少有出手，如果說我也有什麽工作專業話，那殘害生靈應該就是我的專業呢，正好也該活動一下筋骨了。”
“要是萬一出事了怎麽辦呢？”
“……你好羅嗦啊！”terry無可奈何：“不是還有船長嗎？凱瑞他的嘉力士貿易有全世界最專業最強大的律師團隊，讓我看得無比眼饞，可是這個家夥偏偏又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真是想不通，這個家夥不玩弄法律，養這麽多律師到底要幹什麽？”
國王被terry剽悍的邏輯雷得外焦裏嫩，不吐人言。
terry假裝聽不見國王脫口而出的髒話，笑著說：“到時候讓凱瑞拉我一把就行了。”
國王終於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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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dark商會是清白的，就連聯邦金融署的心裏很可能也清楚dark商會是清白的，更不用說世界銀行了，dark的dkp和世界匯率掛鉤。如果有問題，世界銀行的智腦會一點都察覺不到嗎？
但是知道歸知道。
有人投訴dark商會金融犯罪，提交了“證據”，並且說得有鼻子有眼。再有曼托菲爾德家族從中扇陰風點鬼火，難道聯邦金融署的官員能夠眼睜睜地置之不理？
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
楊海自從出道以來很少吃虧，吃這麽大的虧還是第一次，尤其是這一次吃虧還沒處說理，更是讓人鬱悶難當。三位老板的上下活動被早有預謀的曼托菲爾德家族圍追堵截。一時之間施展不開手腳，也沒有什麽實際上的進展，不過倒是弄清楚了這一次被彈劾的原因。
問題出現在股權交易上麵。
張氏財閥中途退出了dark商會，並將股份交易給了船長、國王和terry。知道內情的人不少，都明白張氏財閥毛手毛腳把poseidon老大惹急了。最後給趕了出去。這個事情讓有心人抓住了機會，提出張氏財閥利用dark商會洗黑金的說法。並且提交給了聯邦金融署。
如果是一個剛學經濟和《反洗錢法》的純潔的學生，說不定會相信這種說法，因為控股一個交易量較大的組織，然後抽身而出，的確是洗錢的方式之一，但問題就在於要愚蠢到什麽樣的地步才會把洗錢這種犯罪的事情做得和教科書上的一樣標準？更不用說dark商會這樣的地方是世界目光聚集之地，張氏財閥若敢這麽做，豈不是在對全世界的人說：“快點來抓我，我正在洗錢呢！”
大家智商都正常。但是這份彈劾議案用洗黑金來做為彈劾理由，的確能夠讓聯邦金融署的官員無法坐視不理，瀆職的罪名誰都擔當不起。張氏財閥退出dark商會的真正理由不足為外人道，如果僅看表麵上的動作的確像是教科書般的洗黑金。
八角貓手辣心黑，在彈劾議案上麵寫下了“建議c級審核”。審核分為三個級別，a、b和c，a級審核最嚴厲，直接連接聯邦中央智腦，在智腦強大的功能下，一切罪惡都無所遁形；b級審核一般用於國際大事件，聯合多個國際機構一起進行審查；c級則是應對普通的案件，執行力度最小。
很顯然，八角貓教授深諳陰人之道，因為按照慣例，越是嚴厲的審核結束地越快，越是鬆散的審核，就會越磨蹭，dark商會每審核一天，資金就要被凍結一天，與此同時，秘龍血衛的勝算都會直接飆升不少，若是這件事情能夠拖住dark商會一個月的時間，那麽楊海就算是諾天王附體，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的他也不可能有任何辦法繼續撐起龍族守護者了。所以說，曼托菲爾德恨不得讓dark商會進行z級審核，審上個一年半載的，可惜沒有這樣的等級，因此就上報了一個c級。
現在船長、國王和terry能夠做的最現實的事情，就是盡一切的可能為dark商會爭取到a級審核，這樣的話用不了兩天的時間dark商會的資金就能夠解凍；b級審核的話就會非常傷了；至於c級審核，那就不用說了。不同的等級的核查，標準在那裏擺著，並不是給工作人員塞錢讓他努力工作就可以縮短核查時間的。
若是曼托菲爾德家族再從中做一下手腳，比如說，將核查員的工作成果付之一炬，強迫審核的工作延長周期，最好能夠引來警方的立案調查，因為這樣一來本來就很慢的工作又會慢不少，dark商會就可以宣告徹底廢掉了；或者在審核過程中指使審核機構磨洋工。拖時間，反正怎麽慢怎麽來，等到dark商會重新解凍，秘龍血衛早就把自己的旗幟插滿了卡倫多大草原。
這樣的事情是必須盡可能避免的。
話是這樣說。可是楊海也清楚，既然曼托菲爾德家族已經邁出了第一步，沒有準備好後手是不可能的，他們肯定早就算準了今天的情況，提前作出了準備，三位老板盡管要背景有背景，要人脈有人脈，要資金有資金。但是畢竟是倉促應戰，麵對準備周全的曼托菲爾德，估計是討不得好去了。
未勝先慮敗，更何況如今的形勢也不由得楊海不考慮最壞的結果。如果dark商會真的被定下了c級的審核……這個後果，實在是不堪設想。到了那個時候，想要戰勝秘龍血衛，贏得龍族第一部資料片最終的勝利，就真的變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
船長看著手中的文件。頭痛欲裂。[]
他凱瑞?拉爾夫是世界商業巨頭，一生中經曆七次起落，差不多什麽事情都見過了，但是船長也必須要承認。這件事情的棘手程度真是罕見。
“如果我們一定要申請a級核查的話，有多大的可能通過？”船長的中指彎起來敲著桌子。向自己的首席法律顧問諮詢道。
“正常情況下來說，隻要我們肯承擔a級核查的開支。那麽聯邦金融署是不會駁迴這樣的申請的。”辦公桌的對麵，一個神情肅穆，胡須整齊的中年人迴答道：“更不用說是嘉力士貿易、泰利軍工、深海科技三個影響力超然的龐然大物同時提出這樣的議案。但是我認為曼托菲爾德家族有備而來，肯定早就在聯邦金融署中安插了自己人，他們會極力阻止a級核查的通過的。強行通過a級審核的可能性不是沒有，但是在內部人員的阻撓扯皮之下，就算強行通過也是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
“這個我當然知道。”船長心煩意亂：“我是說，通過法律手段有沒有解決這件事情的可能？”
“法律手段的前景並不樂觀。”法律顧問抱著同情的心態但是絲毫沒有猶豫地迴答道：“按照常理來說，a級核查最為嚴厲，幾乎是處以極刑，受到審查的機構一般都是希望不要進行a級核查，申請核查降級，對於這樣的官司，我們嘉力士公司擁有世界上最強大的律師團隊，絕對是手到擒來；但是凱瑞，從來沒有任何組織主動申請核查升級的，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先例。”
“申請降級易如反掌，申請升級就那麽困難？”船長憤怒地問。“申請降級是試圖抵賴自己的犯罪行為！卻能夠受到法律的保護！申請升級是因為我們這急於證明自己的清白！卻要被一拖再拖！這到底是什麽道理？陪審團就不考慮我們的苦衷？”
“陪審團無法考慮我們的苦衷。”法律顧問無情地迴答道：“如果申請了核查升級，那麽我們就是開了曆史的先河。聯邦的法律體係是一個判立法的體係，如果要開先河的話，我們的案件一定會進入最高聯邦法院立案，因為對我們的案件的判決將會直接影響到對之後發生的類似案件的判決方向，甚至可能出現最糟糕的情況，六位世界官親自對申請審核升級的行為進行討論，並訂立新的法律條款補充到《審核法》當中，如果出現了這樣的情況，要等到新的法律條款寫入法典之後，我們的訴訟才能夠繼續進行，就算到時候勝訴了也將變得毫無意義，因為整個過程至少要消耗8個月的時間。”法律顧問給船長的想法判了死刑：“我們現在需要的是爭分奪秒，想要走訴訟的路線隻能是給已經非常惡劣的情況雪上加霜。”
法律顧問皺著眉頭道：“凱瑞，想想別的辦法，這件事情我幫不上你了，如果我有辦法，就算你不付給我諮詢費我也是不會袖手旁觀的，我也是poseidon老大的遊戲迷啊。”
船長無奈地歎了口氣。
“謝林漢姆，我們合作多年。友誼長青，我不希望這件事情會影響到我們的合作。”天訊中響起了一個溫和的聲音。
泰利軍工的標誌性建築湯普森巨塔頂層，terry上身精赤，穿著華麗的絲綢長褲。一邊喝著鮮果汁，一邊滿臉愜意地躺在一張鋪滿鮮花的躺椅上做日光浴，同時斜眼看著身穿休閑西裝的國王拿著天訊煩躁地在自己前麵裏麵走來走去。
“別叫我謝林漢姆，”國王冷冰冰地道，濃眉直豎，“難道你不知道首名隻有朋友才能稱唿？”
terry咧嘴無聲地笑了起來。
真不愧是我的老夥計，這麽多年過去了，嗆人的功夫半點都沒有生疏。反而爐火純青，已臻化境。
天訊另外一邊溫和的聲音無奈起來：“弗雷德先生，我想您應該也明白在商重利的道理，我們都是商人。和氣生財、千裏求財，雖然我們曼托菲爾德家族下手狙擊dark商會，但是您隻是dark商會的一個股東，而且也不是最大的股東，再說與您龐大的資產相比。dark商會的投資未免也太過不值一提了，您又何必在今年能源份額上麵卡我們？這樣做對雙方都沒有好處，您可以壓製曼托菲爾德家族，可是自己也要付出不小的代價。以弗雷德先生的眼光，這筆資金若是投資出去。獲得更高的收益，難道不比報複曼托菲爾德家族更有價值？”
“這是兩碼事。曼托菲爾德先生。”國王眯起了眼睛：“再說了，我的錢一輩子也花不完，要那麽多錢幹什麽？”
“……”天訊的那邊沉默了片刻，大概是在強忍憤怒：“弗雷德先生說笑了，您是投資界的神話，您曾經說過，如果一個人不珍惜每一分財富，那麽財富就會離他遠去。您怎麽會不記得自己的話了呢？”
“我可是從來都很珍惜我的每一分財富的。”國王冷笑道：“我不怕花錢，但是我的每一分錢都一定要讓我感到有價值，正因為如此，我從來不會揮霍任何資金。曼托菲爾德先生，你知道，高價買走明年歐洲全部能源份額的資金對我來說意味著什麽嗎？”
天訊那邊的人在等待國王揭曉答案。
“深海科技沒有那麽多生產許可，而倒賣能源又是死罪，因此這部分能源隻能閑置，不會產生任何的收益。”國王淡淡地說：“但是我買下了這些東西，曼托菲爾德家族明年在科技領域的科研就會一事無成。這就是財富的意義所在。”
“敢問這是什麽道理？”天訊中的聲音已經帶上了顯而易見的火氣。
“花錢的意義就在於三個字：讓我爽。我敢進行投資，尤其是大額投資，因為這種一線天堂一線地獄的感覺能讓我爽。”國王輕聲道：“我喜歡高價買下我看到的所有極品裝備，因為世界上所有的好東西都是我的，這種感覺也能讓我爽。至於你說我損人不利己，抱歉，恐怕我不能苟同了，因為欺負你們這些傻逼，也能讓我爽。”
國王趁著那邊還沒把通訊器摔碎，說道：“但也不是沒有商量的餘地。”
“……有話直說！”
“我隻是喜歡這種爽的感覺，隻要你能用別的辦法取悅我，那麽我此刻收手也沒什麽不可以。”國王輕描淡寫地說。
天訊的另外一邊立刻拒絕道：“如果是以放過dark商會為代價，那麽請恕我——”
“你在胡說些什麽呢？”國王打斷了對方的話：“我會提出這種要求？你以為你放過dark商會會讓我爽？dark商會這是受到了你們的誣陷，讓你們不繼續煽風點火是理所應當的，我怎麽可能會因為這個覺得爽？”
“那弗雷德先生的意思是？”
“把你的老婆和女兒送過來讓我爽，一爽換一爽，能源的份額怎麽都好說。”
天訊被掛斷了。
國王輕蔑地看著天訊，道：“傻逼。”
“弗雷德，這麽多年了，你果然是一點都沒有變。”terry滿臉笑意：“你欺負人的樣子讓我想起了大學裏麵的你。”
“哦，是這樣嗎？”國王毫不在意地說：“有什麽事情不能在天訊裏麵說。非要把我給喊過來？”
國王打量著terry精赤的上身，明亮的陽光下，上麵的刀疤與彈痕觸目驚心。
“別說得這麽不近人情。”terry淡淡地道：“你正好路過俄羅斯，既然到了我的地盤怎麽能不招待一下？”
“……”國王瞪著terry：“你小子怎麽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還有心情做日光浴？至少做一點什麽。”
“著急又不能解決問題。還會讓自己的心情變得不好，我為什麽要著急？”terry發出了一聲表示不屑的鼻音：“要是著急就有用，我肯定比你著急。”
“好啦好啦，我是和上學那會兒沒什麽不一樣，倒是你，越來越羅嗦了。”
“我把事情都交給專業人士完成了，我自己沒什麽事可做，就隻好來曬日光浴啦。”terry在明媚的陽光裏麵舒服地打了個哈欠：“要我說啊。你和凱瑞兩個人，都是瞎操心。”
“毛！”國王吹胡子瞪眼。
“再說了，凱瑞他才是真正地想要著手解決問題，雖然企圖通過法律途徑來解決難題太過天真——話說。凱瑞這些年似乎也沒怎麽變，還是和原來一樣純潔地像是一朵小白花一樣。”terry大為感慨，然後又開始鄙視國王：“至於你，你才不是來解決問題的呢，你純粹是在出這一口惡氣而已。”
“那你倒是說說。你幹什麽了啊？”國王在terry旁邊的躺椅上坐了下來。
“我呀？”terry聳了聳肩：“我讓人做調查去了唄。這一次曼托菲爾德家族搞出了這麽大動靜，估計要動用不少人脈？”terry說著，聲音逐漸變冷：“在dark商會這件事情上麵，曼托菲爾德有備而來。我們倉促應戰，肯定不是對手。若是我們自己這邊雞飛狗跳地掙紮。他們肯定早就算準了我們掙紮的手段，這樣下去隻能是步步受製於人。不行。”
“那你說要怎麽辦？”
“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唄。”terry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隻相信專業人士的水平，dark商會現在該怎麽辦，龍族的局勢現在該怎麽辦，是軍師需要考慮的問題，我們這三個外行人一頓瞎折騰，添亂都還不夠呢，”terry笑著說：“軍師每周拿著業內頂級的薪水，又有dark商會6%的永久分紅，這是其他iec想也不敢想的待遇，滄海橫流，方顯英雄本色，如果不是遇到了這麽大的麻煩，怎麽能夠顯示出軍師的風騷來？他靠這個賺錢吃飯，肯定比我們有辦法，我們鹹吃蘿卜淡操心幹什麽？我們出手反抗，隻能是讓曼托菲爾德家族早已經準備好的計謀按部就班地實施，說不定一不小心入彀，又會給軍師帶來更大的麻煩——再說，如果什麽都要老板親自動手，那我們這些當老板的豈不是活得很累？比起你們倆上躥下跳的，我還是覺得曬日光浴比較適合我。”
“你這個狗日的，沒心沒肺的家夥……”國王氣得笑了，“軍師現在肯定也焦頭爛額了，他若是聽到你這番不負責任的話會有什麽想法？”
“軍師會理解我的，雖然我和他見麵不多，但是他了解我，我知道他了解我。”terry笑了起來：“他明白我是個光明磊落的小人，他不會有什麽怨言的。”
“難道你就真的什麽都不做了？束手就擒了？”國王有點不敢相信：“這可不是我認識的terry……”
“在這件事情上，我確實沒有什麽辦法呀。”terry聳了聳肩：“我沒有船長那樣的小說主角一樣的運氣和王霸之氣，又沒有你重生者一樣的資本運作手段，你們兩個人還能在曼托菲爾德家族麵前蹦躂蹦躂，我就不行了。”
“我呸，別把自己說得跟受氣的小媳婦似的。”國王哭笑不得：“你自稱天蓬元帥我就認不出你是豬了？在老朋友麵前裝什麽純潔？”
“我沒亂說，我是真的羨慕你賺錢的天賦，也羨慕凱瑞那個家夥的魅力無窮，小弟遍天下。”terry看著國王：“我比不得你們兩個。泰利軍工能有今天，是因為我從來都把事情交給最專業的人去做，我沒什麽別的本事，我的本事就是麾下有各個領域最專業的人。軍師就是我麾下最專業的職業玩家。如果他也不能解決dark商會的困境，我就對此毫無辦法。”
“那你剛才說去做調查了是指的什麽。”國王敏銳地問。
“你說那個啊。”terry的神情看起來不以為然：“我是派人調查一下，這一迴曼托菲爾德家族都動用了哪些人脈，又有多少人在這一次事情裏麵給他們幫忙了。”
“啊？”國王吃了一驚：“你調查這個幹什麽啊？”
“當然是為了秋後算賬啊。”terry理所當然地道：“我沒辦法幫軍師的忙，可是曼托菲爾德家族都欺負到頭上來了，我總要還手——你不是也還手了嗎，你花了那麽多冤枉錢買了一堆閑置的能源，而且都盯上人家的老婆和女兒了呢。”
國王不解地說：“可是terry。沒用的啊，你調查來調查去，找到的都是曼托菲爾德家族的爪牙，如果不從根源上解決這個問題。於事無補啊。再說了，你找這些小人物的麻煩幹什麽？狗咬了人一口，人難道還要反咬迴去？”
“這個就是我和你們倆不一樣的地方了。”terry漫不經心地說：“狗咬了我一口，我當然不會反咬迴去，我會讓最專業的審訊專家把這狗給酷刑折磨三天。最專業的屠夫把狗給宰殺了，最專業的廚師幫我把它做成狗肉火鍋，讓最專業的美食家給我介紹狗肉的妙處，然後吃得幹幹淨淨。你和船長兩個人啊。對小人物太心慈手軟，這可不行。”terry眯起了眼睛：“這些年裏。我好幾次就差點把一條爛命交代在了那些沒有人知道的角落裏麵，有時候和梟雄的決戰沒能讓我身陷險境。可是平時那些點頭哈腰的奴才背後一刀卻能輕易地讓我險些萬劫不複，你和船長習慣了高高在上，卻不知道小人物也有自己的能量，有時候會變得很危險。”
國王思索著terry的話，看著terry傷痕累累的身軀，沉默不言。
“我不會像你這樣直接和曼托菲爾德翻臉，這對泰利軍工沒有好處。”terry冷酷地說：“摧毀曼托菲爾德家族的確是解決問題立竿見影的途徑，但是這不太不現實了。我欺負不了曼托菲爾德家族，可是難道還收拾不了他們的走狗和爪牙？”
國王欲言又止。
“我不管這些人是出於什麽樣的原因為虎作倀，甘當曼托菲爾德的走狗的。”terry淡淡地說：“但是既然喜歡當狗，就要被人打斷狗腿的覺悟。我不喜歡向強者亮劍，我還是喜歡恃強淩弱，這樣比較安全。曼托菲爾德家族我是不會招惹的，但是這些人，他們就不要想著能夠平安地過完這輩子了。”
terry語氣中透露出來的不祥的味道讓國王心裏發毛：“terry，你……你這是要？不會觸犯法律什麽的？你不要亂來啊！”
“這不是廢話嗎？法律又不是擺設，怎麽可能不觸犯法律？”terry翻了個白眼。“你覺得把別人逼得生不如死，同時又要繞開法律，這種可能性有多大？你要對我有信心，我不會引火燒身的。”
“可是……”國王欲言又止，開始覺得terry有點像是電影中的大反派了。
“老朋友，你不了解這裏麵的行道。”terry眯著眼睛：“軍火是一個特殊的行業，軍工企業有自己的特殊之處，用宰牛刀來殺雞，還能出什麽大問題不成？”terry露出了一個很血腥的笑容：“況且，我手下一大票專業人士，無論遇到什麽事情，我自己都少有出手，如果說我也有什麽工作專業話，那殘害生靈應該就是我的專業呢，正好也該活動一下筋骨了。”
“要是萬一出事了怎麽辦呢？”
“……你好羅嗦啊！”terry無可奈何：“不是還有船長嗎？凱瑞他的嘉力士貿易有全世界最專業最強大的律師團隊，讓我看得無比眼饞，可是這個家夥偏偏又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真是想不通，這個家夥不玩弄法律，養這麽多律師到底要幹什麽？”
國王被terry剽悍的邏輯雷得外焦裏嫩，不吐人言。
terry假裝聽不見國王脫口而出的髒話，笑著說：“到時候讓凱瑞拉我一把就行了。”
國王終於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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