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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哢!”


    田莊莊大喊一聲。


    葉曉鏗因為是第一個鏡頭,聽到導演喊停之後,連忙問道:“田導,怎麽樣?”


    他們這代人,尤其是象他這種土生土長的老上海人,普通話本來就不標準,總是帶著一股濃重的滬語口音,這恰好符合了老黃的人物特征,根本不用去刻意變換口音。


    “好!葉老師,您演的非常好!”


    田莊莊很興奮,開機以來的種種不順利,現在總算是有了一個好的開端。


    而且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胡婧凡無論是走路的姿勢還是轉臉的動作都在一點一點的進步。因為換角的原因,田莊莊索性把前十天拍的鏡頭全部作廢,一切從頭開始,而且他還非常謹慎,每次在正式開拍之前,都要演員重複十幾二十遍,甚至還親自手把手的做示範,好象自己就是劇中的“玉紋”“誌忱”。這樣一來,進度非常慢,一天往往隻能拍一個到兩個鏡頭。


    …………


    “……嗯,才拍了三分之一都不到,我估摸著最起碼還需要一個半月到兩個月。”


    作為都是演員的特殊性,倆口子聚少離多,每天隻能通過電話聯係,各自匯報著各自的動態,仿佛已經融進了他們的日常生活。


    王大倫進組已經快二十天了,這段時間老實話,是他拍戲至今最累的一次。田莊莊的要求極高,而且鏡頭普遍都在一本膠片的長度,在這麽長的鏡頭中,哪怕你準備得再充分,總會出現一些情緒或者調度上的問題,這就需要一次次的重複。他還好點,辛柏清和胡婧凡的問題更多,但很多時候因為是對手戲,他隻能一遍一遍地陪著。


    王大倫自己之所以也會出現問題,在於他的功課做的實在太多了,所有的場景他都在腦海裏有過設定,所以無論對手如何表演,他都會有他的應對方式,甚至還能把對方帶進他所設定的情境中。


    用通俗的話來講,就是他的表演屬於比較鬆弛的那種。表演鬆弛往往是對一個演員演技的褒獎,很多電影導演包括老賈、孫州等都喜歡這個“鬆”,但恰恰卻在田莊莊這裏行不通。他認為在《城之春》這個戲裏,人物的內心應該緊。因為畢竟三人之間的事擱在那裏了,麵上的鬆弛是可以的,但相對緊張來,這種緊張應該滲透到每個人行為的每一處。


    “那會耽擱你的那部《井蓋兒》嗎?”範子怡關切地問道。


    “應該來得及吧,當時訂的時間是十月下旬到十一月下旬,還有兩個多月呢。”


    其實這話的時候,王大倫自己都不太敢確定。畢竟按照現在的進度,除非中途不會出現啥狀況,時間上才堪堪能接的上,要是真象之前那樣狀況百出,如換角這樣的情況再次發生的話,那可就真的是要耽誤了。


    王大倫不想討論這個話題,討論多了心煩,便主動岔開話題道:“哎,你今天是第一天上車吧?學的怎麽樣?”


    範子怡迴到京城這段時間拍了兩個廣告,跑了三四個商演,終於可以定下心來學車了。因為前幾天已經通過了交通法規的考試,今天是她上車的第一天。


    到學車,範子怡頓時很興奮道:“我跟你啊,今天第一天我還以為要學些開車的理論知識或者在模型上比劃比劃,結果師傅直接就讓我上車,簡單地講了一些啟動、踩離合、加油門,換擋、刹車這些動作之後,就讓我自己開,而且就在大馬路上,我都忙得手忙腳亂,幾次都把油門當刹車,幸虧師傅坐的副駕駛那邊還有刹車,要不然還真得就撞上去了。”


    哎呀,女司機啊!王大倫不由暗暗感歎,隻能道:“那你好好學,現在學好了,將來自己開車也安全。”


    “嗯,我跟師傅好了,這幾天我都有空,每天都練。師傅還我進步不呢,差不多半個月就能路考,快的話一個月就能通過大路考,拿到駕照了。”


    女朋友是明星,她學車王金花肯定安排的很妥當,至少是一對一,避免打擾。這年頭考駕照不象以後那麽嚴格,比如路考包括了側方移位,考試就兩次,一次在駕校裏的路考,一次在外麵的大路考。


    “那你就休息一個月,爭取一次性把駕駛證考出來。”


    “休息一個月哪有那麽容易呀,這次算是花姐格外開恩,沒有安排太多的活動,但這個月我還是要到南邊的兩個城市跑一趟,代言品牌有活動。哦,對了,花姐最近又幫我接了一部戲。”


    “什麽戲?電影啊?”


    “不是,我可不敢跟你比,動不動就有導演找你拍電影。我嘛,到底就是一電視劇工作者。”


    今天他的電影片約確實一下子多了很多,連女朋友話的口吻也變的酸溜溜的。


    “叫《塵埃落定》,據是去年茅盾學獎的作品。劇本我還沒看到,不過聽花姐這部戲很好,是講一個叫什麽康巴藏族的故事,是嚴建剛導演的戲。我演女一號,男一號你猜是誰嗎?”


    王大倫上輩子沒聽《塵埃落定》這部電視劇,他上輩子一向對講少數民族的電視連續劇不感興趣。不過聽到劇本的原著是茅盾學獎的作品,導演又是嚴建剛,想必這戲應該是不錯的。


    “是誰啊?”


    演員那麽多,他哪裏猜得出男主角是誰呀?故意道:“該不會是周潔吧?”


    “不是,是你們公司的……”


    “孫宏雷啊!”


    新寶源公司就他和孫宏雷兩個男演員,之前寶哥還在煩惱沒有孫宏雷合適的戲,沒想到這一轉眼居然要跟自己的女朋友合作了。顏王有戲,寶哥也該心定了。


    “哈哈,我也沒想到。不過就他那長相演一個土司家的少爺,還真象那麽迴事。”範子怡在電話裏咯咯笑道。


    “別這麽人家,紅雷的演技還是很不錯的,到時候你得好好跟人家學……”


    著,他突然想起來了,連忙又道:“你剛才這是什麽康巴藏裝的故事,我記得那地方應該在川藏交界的地方,那地方海拔可高了,到時候拍的時候該不會也上那兒吧?”


    “我不知道,應該差不多吧。哎,你到時候我會不會有高原反應啊?對了,你拍《永不瞑目》的時候不是去過西藏嘛,你給我講講高原反應是怎麽樣的?”聽男朋友這麽一,範子怡還真有點擔心道。


    “就是那種頭昏,渾身沒勁,嚴重點的還有可能發燒。反正到時候你多帶點氧氣準沒錯。還有這戲你們什麽時候拍呀?”


    “早著呢,得明年春節過後才開機。”


    “那沒問題,不過你得加強鍛煉,那種地方冷就冷,而且空氣還稀薄,身體素質不好很容易會高原反應的。還有到時候臨走前的一個星期,多喝點藏紅花泡的水,走的時候帶點紅景天膠囊……”


    王大倫把上次去西藏被科普的預防高原反應的知識,巴拉巴拉又跟女朋友科普了一遍。


    “哎呀,還早著呢,到時候你提醒一下我就行了。”範子怡聽得不耐煩,打斷了他。


    “但你現在就應該開始加強鍛煉啊,你上次不是跟玲姐一起辦了張健身卡嗎,這段時間沒事正要鍛煉鍛煉,隻有把身體鍛煉好了,才是預防高原反應最有效的辦法。”王大倫道。


    “好啦,我知道啦!”


    其實範子怡對鍛煉身體這件事很抵觸,當初辦這張健身卡,完全是有一次她參加活動,聽到旁邊的幾位女明星聊天的時候,動不動就是“我的教練跟我……”什麽什麽的,搞的跟運動員似的,起初她還沒聽懂,一問才知道原來人家的是健身教練。對她還一副“連健身都不知道”的模樣,跟她巴拉巴拉科普了一番,搞的好象沒有健身教練就不好意思在圈內混似的。


    所以她才一發狠,拉著劉玲一起辦了健身卡,結果沒去幾次就受不了了。劉玲呢,跟她一樣,都是懶骨頭,一個不去了,另一個更加就不去了。


    “還有,你們家開民宿的四十萬還有何聰那裏買車的十萬我都匯了,另外我在你的卡上也打了五萬塊錢。”範子怡又道。


    原先兩人的錢是各管各的,自從上次兩人開始著手買房投資的時候,開了個共同的賬戶,就是以後兩人所有的收入,包括片酬、代言、商演之類的全部打入這個賬戶,由範子怡保管並記賬,將來的投資、房子的貸款以及兩人各自的開銷全部從這個共同賬戶支出。


    “我卡裏還有不少呢。”王大倫連忙道。


    其實他的開銷很省,也就是平時買買煙,偶爾跟朋友聚聚餐,或者買點倆口子用的計生用品之類的。而且他的這些開銷還基本上能在麻將桌上報銷。


    “你一個大男人身上就放三四萬塊錢,萬一臨時有事怎麽辦?我查過了除開這些開銷,賬上還有將近一百萬呢。”範子怡很大氣道。


    “這麽多啊?”


    王大倫算算還真不好意思,上次在廈門買的房,這次家裏的投資加上買車的錢,他還沾著女朋友不少光,剩下這一百萬也基本上都是女朋友賺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他還真有點吃軟飯的意思。


    “所以啊,錢的事不用你操心,你還是安心演好你的戲。今年你的片約多,爭取拿個獎迴來。”


    範子怡顯然很為男朋友的感受考慮,沒有刻意強調自己賺的錢,反而還不斷地鼓勵男朋友。


    話王大倫演了這麽多年戲,還是憑借處女作《東宮西宮》拿了一個意大利陶爾米那國際電影節競賽單元的最佳男主角獎。聽起來什麽意大利呀,國際電影節呀,挺高大上的,其實王大倫後來一打聽,陶爾米那隻是意大利西西裏島上一個隻有幾千人的鎮,這種電影節不知道是n級,獲得影帝也沒有獎杯,隻有一張寫滿意大利的證書。當年張遠是去賣片的時候順手得的。但據國內對這種電影節還挺熱衷的,好象之前潘紅也獲得過這個所謂國際電影節的影後稱號。


    其實王大倫期盼得獎的一次,就是當年參加阿根廷的馬塔布拉塔國際電影節的時候,當同行的張遠獲得了最佳導演,張建獲得了最佳攝影,他當時也萬分期盼能得個最佳男主角,結果沒能如願。他當時確實很失望,畢竟阿根廷的馬塔布拉塔國際電影節也是“十二大”之一啊。


    到了後來,隨著《東宮西宮》去了戛納,《武》去了柏林,《站台》去了威尼斯,一次次的跟獎項交之失臂,同時即便是片方為了賣片跑遍其他各種電影節,他依舊連個鄉鎮企業獎都拿不到,這才讓他清醒地認識到了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演員,隻是運氣好,演了幾部不錯的電影而已。所以他現在把演戲就當成是一項自己熱愛的工作而已,至於獎項嘛,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


    不過話又迴來,從去年年底開始到現在他一連主演了三部電影,這還不包括已經簽了合同的《井蓋兒》,這已經跟他前幾年主演的所有電影齊平了。當然這裏同樣不包括由高鬆那個坑貨導演的,他和濮樹、周遜一起主演的,至今都了無音訊的《那時花開》。


    《井蓋兒》還沒有拍,他也不知道導演陳大名是怎麽想的。但是《海鮮》已經在戛納試過水了,反響不錯,據接下來雅各布還要跑幾個電影節,目前離得最近的就是十一月底的法國南特三大洲電影節。這個電影節雖然不是“十二大”之一,但在歐洲卻很有影響力。去年老賈就憑借《站台》獲得了南特三大洲電影節的最高獎最佳影片金氣球獎和最佳導演獎,還他的最佳男主角就差一點點。


    《周漁的火車》和現在正在拍的《城之春》肯定是衝著明年的歐洲三大節去的,哪怕就是不能在三大節上入圍,入圍其他的a類或者b類的電影節的競賽單元,並且獲獎還是很有希望的。


    唉!影帝啊影帝,或許這次真的能斬獲一個影帝也不定啊!掛了女朋友的電話後,王大倫不由開始憧憬起來,這榮譽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一旦獲獎,他的身價絕對倍增啊!那可是名利雙收的大好事啊!·k·s·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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