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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話說:女要俏一身孝,男要俏一身皂。


    身為哈.爾濱警察廳長,王大倫今天終於換上了一身民國時期的警察製服。當他邁步從更衣室出來。


    “嘖!”


    在場所有人眼前頓時一亮。


    一身黑,製服貼身筆挺,褲線溜直,鋥亮的大頭皮鞋。其實你要說他長的帥,在男演員中他還談不上,甚至都比不上黃雷,但是他的臉部輪廓分明,配上軍裝特有的端正和氣質,英姿颯爽,整個人都拔高了幾分。


    第一個鏡頭拍他坐在書房裏擦槍,道具遞給了他一把小手槍。


    王大倫拿在手裏掂了兩下,輕飄飄的,分明就是一把塑料的玩具槍。


    “這玩意能用嗎,不怕穿幫?”他擺弄兩下蛋疼道。


    他可不是沒有玩過槍,去年拍《刑警本色》的時候使的那是真家夥,而且劇組還特地安排他們幾個拿槍的演員專門到武警基地學習了兩天。現在丟給他一把塑料的玩具槍,他感覺特滑稽。


    “倫哥,不好意思,就這一場戲用到這個,您就將就著用吧。”道具小李連忙打招唿道。


    王大倫聽了隻能苦笑,原本這個擦槍的鏡頭,他還想卸下彈夾,擦擦弄弄什麽的,現在隻能就是將就了。


    第一個鏡頭很簡單,就是他坐在書房的辦公桌前一邊擦槍,一邊人在發呆,老婆偷人,昨天晚上還當著他和朋友的麵跟姘頭眉來眼去,讓他既感到憋屈又憤怒。但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選擇了隱忍。


    鏡頭從近到遠掃了一遍,就ok了。


    客廳裏正在布置下一個鏡頭的布景,曾年平見縫插針給演陸小曼的伊能婧說戲。沒辦法,誰叫她在三個女主角中基礎是最差的,唱歌出身,沒有學過專門的表演課程,且論演戲的天分較之奶茶和周遜又遠遠不如。每次拍的她的戲,曾年平總是很傷腦筋。


    曾年平不厭其煩地跟她說了兩遍,最後還特意問了一句:“理解了嗎?”


    “理解了,導演。”伊能婧明顯有些緊張的連連點頭道。


    “好。”


    曾年平這才拿起導筒大聲喊道:“各人員注意了!”


    “action!”


    鏡頭首先給到坐在沙發上寫日記的嗲妹妹伊能婧,徐誌摩走了,她抑製不住對姘頭的思念,隻能在日記中傾訴自己的情感。


    接著王大倫入鏡,他一襲戎裝,邁著大長腿哢哢哢走到伊能婧的身後,許是太投入了,伊能婧絲毫沒有感覺到丈夫已經站在了她的身後。


    王大倫探頭朝她的日記本上瞄了兩眼,臉上頓時閃過一絲不悅,深吸了一口氣,才使情緒平複,道:“我……”


    伊能婧嚇了一跳,趕緊迴過頭……


    “停!”


    曾年平皺著眉道:“小伊,你的反應不對,不夠強烈。你不要老想著後麵有人,我要你聽到聲音後的正常反應,知道嗎?”


    “不好意思,導演,我知道了。”伊能婧連忙道。


    “好,再來!”


    第二遍曾年平還是不滿意,直到第三遍才算勉強通過。


    伊能婧看到背後的丈夫,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轉過頭來,背對著他,心裏既反感又有些心虛。


    這個表情還是很到位了,坐在監視器後麵始終懸著心的曾年平總算稍稍放鬆了些。


    鏡頭馬上給到王大倫,隻見他站的筆直,保持著軍人特有的儀表,看到妻子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的,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戲謔,他微微仰起頭,很紳士,很有貴族範的那種,語氣很平靜道:“我要到津門去兩天。”


    伊能婧麵對鏡頭背對著他,胸口一陣陣起伏,象是憋著一口氣,冷笑道:“你不需要再把我交給爹娘看管了吧?”


    王大倫失望地歎了口氣,走過來旁邊的沙發上坐下來,道:“我要是這樣處心積慮的對你,你就不是我妻子了,你就成了我的敵人!”


    伊能婧聽到這話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


    王大倫這時轉頭看著她,語重心長同時又暗含警告道:“小曼,我們是夫妻!我請你別忘了這個簡單的事實!正因為我們是夫妻,我才可以容忍你,可以原諒你!就連昨天晚上那樣難堪的場麵,我都……”


    說著他的語氣就抑製不住變得激動起來,老婆紅杏出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是極大的羞辱。剛才在書房裏擦槍的時候,他心裏就恨不得啪啪兩槍,斃了這對狗男女。


    但是他少年得誌,位居高位,更野心勃勃,他不但需要陸小曼這個名門淑媛為他裝點門麵,更需要陸家雄厚的財力做後盾,所以才被迫選擇了隱忍。


    可是伊能婧卻並不領情,激動地打斷他道:“難堪是你自找的!”


    王大倫的臉色唰的就變了,憤怒地看著她,伊能婧亦不賣賬,大小姐任性的性格讓她同樣毫不畏懼地瞪著丈夫。


    終於王大倫再次忍下這口氣,低下了頭。


    伊能婧卻又不依不饒地質問道:“你替誌摩踐行是什麽居心?你自己心裏明白,你這麽做不就是希望給誌摩難堪嗎?”


    好嘛,在她的嘴裏奸夫反而倒是成了受害者,王大倫猛地抬起頭,瞪著眼睛大聲道:“所以你就反過頭來對我難堪對嗎?我告訴你,我安排這一切就是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為每一個人留一條退路。可是我萬萬沒想到你們竟然這樣寡廉鮮恥的當眾演了起來。”


    “我陪著你才是演呢!”伊能婧恨恨地看著他反駁道,“我麵對誌摩每一分鍾都是真的!”


    “你陪著我演什麽?”王大倫火冒三丈道。


    “演王太太!”


    伊能婧開始激動了,她站起來,煽情道:“我們明明話不投機個性不合,卻還得被逼著同進同出共睡一張床,你的功夫就是裝聾作啞,我的本領就是強顏歡笑……”


    話雖然說的很煽情,但是盯著監視器看的曾年平還是不滿意,總感覺還差點。


    “停!小伊,你的感情能不能再強烈點。”


    伊能婧這一段自我感覺演的很順,她知道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演對手戲的那位適時表達出來的情緒很好的帶動了她,她的反應跟著台詞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導演喊停她還挺意外的,不解道:“導演,怎麽強烈?”


    “陸小曼是個感性的人,她想起自己不幸的婚姻,我要看到她的眼淚!”


    “啊?這樣啊,那我試試吧。”


    一遍不行,兩遍,兩遍不行,三遍……一連拍了五六遍,伊能婧卻始終哭不出來。陪著她一遍一遍演對手戲的王大倫感到很奇怪,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達人秀》裏那位眼淚說下來就噴湧而出的煽情評委,怎麽居然會哭不出來?


    曾年平很無奈,最後隻得上大招,讓化妝師幫她滴了幾滴眼藥水,趁著她淚眼朦朧的樣子,趕緊拍。


    “……你的功夫就是裝聾作啞,我的本領就是強顏歡笑,這就是你說的夫妻嗎?”伊能婧飽含“熱淚”情緒極其激動道。


    一而再,再而三,王大倫同樣怒了,憤而站起來道:“這些話是徐誌摩教你的,還是他又寫了什麽,讓你照本宣科?怎麽,他走了,你們還要秘密通信不成?否則她偷偷寫些什麽怕我看不成?”


    他站起來足足比伊能婧高一個頭,目光居高臨下,給她很大的壓力。伊能婧抱著日記本,胸脯不斷起伏,激動、憤怒,同時又不安。


    王大倫話音剛落,就去搶她懷裏的日記本。


    “你還給我!你不好碰我東西!”伊能婧激動地大叫。


    “是給徐誌摩寫的信嗎?我倒真想看看徐誌摩是怎麽拐騙你的?”王大倫厲聲道。


    “還給我!”伊能婧象瘋了一樣從他手裏搶過日記本,用力過猛,摔倒在沙發上,情急之下,朝他大聲罵道:“下流!”


    他們是上等人,體麵人,哪怕就是幹了無數見不得人的事,但你要當麵罵人就已經超出了他們自詡為上流社會人的底線。


    王大倫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同時妻子的辱罵讓他一下子失去了理智,惡從膽邊生,“嘩啦”一聲掏出那把剛才擦了半天的玩具小手槍,對準了沙發上的妻子。


    隻見他咬牙切齒,近乎吼的道:“是誰下流?昨天晚上是誰在胡同裏幹著見不得人的事?當我尊重你的時候,你把我放在哪兒了?”


    伊能婧驚恐萬分的看看對準自己的槍口,又看看發狂的丈夫,蜷縮在沙發上,嚇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一通發泄過後,他終於清醒過來,看看自己手裏的槍,又看看驚恐的妻子,臉上露出愧疚之色,忙把槍收了起來,稍稍猶豫了一下,轉頭跟她說了一聲:“對不起!”整整頭上的大蓋帽,匆匆走出家門。


    看著丈夫離去的背影,披頭散發的伊能婧終於長出一口氣,一下子癱軟在沙發上,小聲地哭泣著,如同剛剛被人強暴過一般……


    “停,過!”


    曾年平總算是輕鬆的喊了一聲,王大倫的表演他有足夠的信心,今天伊能婧雖然卡了兩次,卻是隻開機以來表現最好的一次。


    黃雷剛剛化完妝,穿著一襲長衫,小分頭梳的鋥亮,戴著一副圓圓的眼鏡從旁邊的更衣室出來,正好看到王大倫迎麵走過去,不由眼睛一亮,道:“喲,大倫,可以啊,穿上這身黑皮挺精神的嘛!”


    王大倫知道他嘴欠,朝他翻了個白眼,準備進去換衣服。黃雷見狀,忙攔住他,神情驚訝道:“你這是,完了?”


    “是啊,完了。”


    “喲,這麽快呀,也得虧我今天來早了。”


    黃雷給伊能婧的對手戲很多,但是拍的時候卻是各種不順利,比跟其他兩位女演員差遠了,他心裏很鬱悶。所以相比在戲裏跟伊能婧你儂我儂的,但在私下裏他還是跟其他兩位女演員互動比較多。畢竟工作上配合不協調,就別指望私人關係會很好。


    “那位,今天的狀態怎麽樣?”黃雷接著又小聲問道。今天半個下午連同晚上,他和伊能婧還有三場對手戲,要是再跟以前那樣,還不得要拍一夜呀!


    “還行吧,剛才拍的挺順利的。”王大倫道。


    “那就好,那就好。但願她的好狀態能一直延續下去。”黃雷慶幸的同時,還裝模作樣的在胸前化了個十字。


    “行了,我得換衣服迴家了。”


    “哎,還是你小子清閑,迴見啊!”


    ……


    換好衣服,卸了妝,王大倫步履輕盈的上了車。今天戲拍的順利,還能留出空來去新房子那邊看看,前段時間挺忙的,他快一個星期沒去看了。迴來的時候再買點菜,給自己和蘿絲都改善一下夥食。話說這段日子蘿絲跟他有一頓沒一頓的,已經把挑嘴的毛病改了,吃上飯了,尤其愛吃他做的糖醋排骨的湯汁拌飯。


    車子剛剛打著火,準備掛檔啟動的時候,口袋裏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女朋友的手機號。


    “敗家娘們,怎麽這個時候想起打電話來了!”他嘴裏嘀咕了一句。


    平時他們通電話一般都是範子怡用賓館的電話撥到家裏的座機,這樣就省了自己的電話費。要不然手機打手機,不但雙向收費,而且還是長途外加漫遊費,加起來得一塊多一分鍾,一通電話下來最少得幾十塊錢。如今剛剛買了房子,還貸、裝修啥的,壓力山大啊!所以能省則省。


    不過話雖這麽說,但他按下通話鍵,把手機放到耳邊,語氣馬上就變的很溫柔道:“喂,想我了吧?”


    “你幹嘛呢?”對麵的聲音卻是硬邦邦的。


    “我剛拍完戲,正準備去新房子那邊看看呢。”


    “哦,房子裝的怎麽樣了?”


    “這段時間拍戲忙,我都一個星期沒去看了,快的話估計蓋鋪地板了。”


    “哦,蘿絲也挺好的?”


    “嗯,挺好的。咦,我說你特地打電話過來就問這個,那你不會晚上迴到賓館在打過來呀?”他聽了半天都是些老生常談。


    “嘻嘻,是有正經事要跟你說。”範子怡笑道。


    “啥事?”


    “今天李兵兵給我打電話了,約我下個月迴京城的時候見個麵,這次她總算是把話挑明了,說是花姐想見我。跟你之前預測的一樣,花姐想簽我。”


    “咦,不對,她怎麽知道你在外地拍戲,還下個月要迴京城呀?”王大倫詫異道。


    “唉,別提了,咱們劇組那個演上官飛的任權就是她同班同學,而且也是簽在花姐那兒的。原本我還納悶呢,怎麽李兵兵不打電話過來了,原來我的一舉一動人家都掌握。”


    “哦,這是好事啊!你看你現在沒有經紀公司照樣能接到戲,他們一定會更加看好你,而且他們明知道你在橫店拍戲,還要趁你迴京城轉道去台灣就這麽點功夫就要約你見麵,說明他們也急,生怕別的公司捷足先登。這至少說明花姐還是很有誠意的。”王大倫笑道。


    “嗯,我也是這麽想……”


    說到一半,聽筒裏隱隱傳來有人叫範子怡名字的聲音,接著就聽她急急忙忙道:“好了,不跟你多說,我得拍戲了,節省電話費,晚上我再打過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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