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


    開皇十一年,陳旻隨著來護兒一同來到泉州,同時,在路上他也拜了沉默寡言的老賈為師,學的就是手上的功夫。


    老賈手上的功夫堪稱是一流,在來護兒的麾下,手上的殺人功夫,沉默寡言的老賈堪稱是第一。


    在老賈手上整整被折磨了兩個月,那兩個月是陳旻不願意迴想的兩個月,如果有可能的話,陳旻不想再去經曆那種悲慘的經曆。


    乖乖的站在老賈左右,不敢去打擾老賈。


    畢竟老賈在職位在偏將軍,為從九品,乃是有官身,而他不過是什長,跟老賈還差了一個極大的等級,不過陳旻心裏清楚,其實老賈是自己想要這個從九品,不然依照他的軍功,搞個從八品的宣威將軍又有何難。


    要知道來護兒已經是大將軍,且受封為泉州刺史。


    泉州刺史可以說是封疆大吏,品級尚且不論,光是一大將軍,就已經是正三品,而且來護兒的為人,不至於讓老賈等人混的這麽慘,如此一來也隻有老賈等人個人的意願了。


    混個官身,不連累到後代。


    至於他這種什長的就跟胥吏差不多,都是沒有官身在。


    軍中好謀官身,但是用性命去拚搏出來的可能性,戰場上,稍有不慎這條小命就有可能不保,談什麽其他。


    畢竟在戰場上,永遠是不缺炮灰的!


    “來了,坐吧。”


    作為偏將軍而且又是來護兒的親衛,老賈擁有著自己的軍帳,並非同陳旻等人聚集在一起。


    老賈有官身在,故而能領朝廷俸祿。


    從九品,二十四匹,六匹為一秩。


    就是說明咱老賈是吃官飯的。


    “喝點?”


    “不了。”


    在軍伍中,陳旻從來不碰酒,這是老魏等人告訴他,也要讓陳旻記住的話。


    喝酒誤事!


    尤其是在戰場誤事就等於容易喪命!


    開什麽玩笑都行,萬萬不能跟自己的小命開玩笑,這點陳旻一直記得很清楚。


    “什麽事。”


    徒弟是自己帶的,雖然現在有點出息了,但陳旻隻要崛起屁股,老賈就知道他這個徒弟要放的什麽屁。


    “師傅有樁買賣,徒弟我拿捏不準。”


    “哦?”


    老賈頓時來了興趣,陳旻的本事在他眼裏還是低了,但起碼是出事了。


    能讓他覺得可以出師的本領,在加上這小子的腦瓜子,能從這小子口中說出來拿捏不準的事,老賈的好奇心便被勾了起來。


    “師傅是這樣子的.....”


    陳旻娓娓道訴而來,同時把自己的判斷給說了出來,老賈越來無精打采的神情慢慢的變得嚴肅起來,眉頭開始慢慢的皺了起來。


    “錢拿來,這事要去老魏他們商量商量。”


    “好嘞!”


    陳旻相當幹脆的拿出六百錢,稍微掂量了一下分量,老賈那對缺了角的眉毛一挑倒是有點意外。


    “你在這裏等為師。”


    “喏。”


    目送著老賈離去,陳旻在老賈的軍帳內開始練了起來,不知何時在他的手上突然出現一把匕首,匕首上閃爍著幽藍的寒光,這把匕首是淬過毒的,


    這年頭匕首要淬毒,不淬毒是幹不了好事的。


    當然,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把自己的小命給取了。


    這一年的時間,陳旻可是把手中的這把匕首練到出神入化的地步,一方麵乃是陳旻天賦好,一方麵則是老賈教的好。


    在聰明的學生,沒有一個好的老師教授,欲要快速的成長起來,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袖裏劍!


    講究的就是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最關鍵的時候,給他致命一擊。


    “好!”


    大約過了一個鍾頭後,老魏等人不知什麽時候過來,站在軍帳口,就這樣看著陳旻在練武,旋即拍手叫好。


    “見笑了。”


    說著,在陳旻手上的匕首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突然不見了,找不到半丁點的痕跡所在,便是老魏老胡這等好手也難免挑了挑眉頭,心裏在暗暗嘀咕什麽時候跟陳旻交上手,練一練。


    “老魏,這錢賺還是不賺?”


    “有錢不賺王八蛋,秋溟你小子腦瓜子靈活,你說要怎麽做。”


    沒有誰會嫌錢多,尤其是送上門的錢不要白不要,在場的除了老賈外,基本都是有家室的,有家室難免就有牽掛,有了牽掛首先想到的便是錢。


    “老規矩?”


    “你小子倒是精了。”


    老魏哈哈笑著,看向陳旻的眼神越來越是順眼,當初連續走了五天的陳旻,是徹徹底底的讓老魏等人接納了他,同樣也讓老賈有了收徒的想法。


    資質好的天下間到處都是,但有耐心且資質好的,卻是少見。


    不過,在老魏一旁的老胡卻是微微皺眉,似乎有點不以為意道:“這需要我等全部出手?”


    這些都是百戰的老兵,同樣也是殺人的好手!


    個個都是身負奇技的人,不然來護兒何必把他們放在身邊。


    往往這種人自視甚高!


    聞言,陳旻收起臉上的笑容,難得一本正經的說著:“胡老哥,並非我高估這些人,而是這事給我的感覺有點怪異,行事還需小心為妙。”


    “老胡聽秋溟的,這娃娃不會亂講話。”


    老賈一開口就定下基調,老胡不在多說什麽,隻是那雙眼睛還是在流露出不以為然,陳旻也沒有在意,眾人把他圍在中間後,陳旻沉吟了一下,便把自己的初步的計劃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


    等陳旻說完後,一旁的老魏挑眉道:“這樣做沒有什麽問題,隻是你口中的錢餘會聽你的?”


    “不聽也得聽,他兒子做斥候,他不去配合,怎麽是準備讓他老錢家斷了香火?”


    話從陳旻的嘴裏說出來,很冷很無情。


    老魏等人滿意的頷首,在外行事不得如此,如何站穩腳跟,如何讓他人畏懼!


    人不狠,隻能被人欺!


    “秋溟就按照你的意思去辦。”


    視線落在陳旻身上,老賈越來越是滿意這個徒弟。


    無論是心性還是手段上,都讓他感到滿意。


    “無需畏首畏尾,放開手腳去做!”


    “出了事,為師給你兜著!”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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