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院,擺放著一個很奇特的大“木塊”,一個小房間的大小,可以看出這是嶄新的,可能製作這間木屋的工匠,還沒有躺下來休息,這件完成品便被擺放在這裏。

    在這裏麵,即將上演嘉桑的手術表演。

    這是嘉桑專門定做的小木屋,嘉桑把它作為消毒手術室,如何消毒呢?進去一聞就能明白了。濃濃的酒精味,彌漫了整個屋子,連江尋進去的時候都不禁皺了一下眉頭。

    “咳咳,這也太嗆了,咳咳,這怎麽做手術,咳咳。”嘉桑抱怨道,但是明明是嘉桑要求在這個屋子裏灑滿白酒的。嘉桑可能隻考慮到細菌受不了這酒精,而忘了自己也要聞著這個美味的酒香。

    “算了,算了。反正就嗆幾個小時,還是動手術吧。”

    嘉桑對著屋外招了招手。那兩名丫鬟,便會意走進屋裏,同樣進入這個屋子後,聞到濃烈的酒氣,很不適應,但還是硬著頭皮忍著,沒做出什麽舉動。

    “溪健,你好好睡一覺吧。”

    溪健也在這個屋子中,但是對這裏的酒氣沒有任何反應,隻是站在屋中與屋外的溪天道對望著。一長一幼,大眼小眼對瞪著。感覺有一絲情緒飄縈在這一對父子之間,是濃濃的父愛,兒子的依戀,無言的親情。

    “進去吧,我的好兒子,給我健健康康的活著,就是對爹最大的安慰。爹對你的要求並不是很高,真的,隻要你健健康康的活著。這也是你的名字為什麽叫做‘溪健’的原因。。。。。。”溪天道越說聲音越抽搐,是誰都能看出這其中的情意。十年得來一子啊!

    “爹在說謊!”溪健心裏說道,“他對我的無能,一定很失望的。。。。。。”

    這時候溪天道突然身形一動,隻見一道殘影飛快地出現在了溪健身邊,溪天道舉起手,化為手刀,不輕不重地劈在溪健後頸。溪健發出一聲悶響,便身子一軟昏過去了。

    “嘉桑大仙,這孩子不聽話,你讓他好好的睡著,估計要等到三更半夜。”溪天道說完,就一甩袖袍,退出了木屋。

    嘉桑微微點頭,把溪健抱了起來,輕輕的放到床上。這張床上墊著雪白的毯子,這就是嘉桑需要的手術台。

    現在屋子中的酒氣慢慢淡了下來,嘉桑卻有些暈乎乎的,身旁兩名丫頭麵色有些潮紅,仿佛喝醉一般,不過頭腦還是清醒著的,動作十分麻利。二人在手術台旁的一個案子上整整齊齊地碼著一排手術工具——手術刀、縫針、針筒、鑷子。。。。。。

    說也奇怪,這些手術刀什麽的都是魂魄狀態的東西!看清楚,是“魂魄狀態”。一樣器物是魂魄狀態的,這很難理解對吧?說實在,嘉桑一開始把這些工具給這兩個丫頭的時候自己也嚇了一跳。魂魄狀態的東西,竟然能像實體一般,在手上把玩著。後來一想,更不對了!自己身上這身醫生大白褂也是魂魄狀態的。。。。。。

    最近嘉桑在書中,才對這一方麵的東西有所涉獵。原來這個世界,什麽東西都是有魂魄的。但是嘉桑這些衣服是怎麽變為魂魄的,這現在的人還做不到。是能用詭異來形容。。。。。。就像嘉桑搞不明白,自己怎麽就會莫名其妙的穿越到這裏來一樣。

    但是魂魄狀態的東西,是沒有實體的,也就是觸摸不到,猶如一團空氣一樣才是。但是,現在這些東西都和實物一樣,這怎麽解釋?

    別忘了,嘉桑的魂魄是怎麽在外麵生存的!沒錯,就是靈魂基石這個神奇的東西。

    溪健柔軟的靈魂基石,正包裹著這些東西,使他們成了實物一般的存在。

    好了,言歸正傳,靈魂基石的神奇,這要以後慢慢細談,現在還是溪健的手術要緊,而且心急如焚的溪天道還在門外等著呢。

    兩個丫鬟收拾完了手術工具,嘉桑便要開始動手了。此時,江尋早已乖乖地和溪健躺在一塊,進入到自己美好的夢想中——成為溪家管家的美夢。

    嘉桑現在江尋的胸口比劃了兩下,用刀口滑下一道淡淡的血影,再用同樣的動作,比劃了溪健的胸口,卻沒有留下什麽痕跡,隻是眼睛盯了一眼,仿佛是記住了。嘉桑不能浪費溪健每一滴血液,因為這裏沒有輸血的東西,每一滴血液,流走了,就不可能迴來。

    也就是說,嘉桑要保證,在流走最少血液的情況下,完美地完成這個手術,況且手術對象還是血液量隻有成人一半不到的一歲小孩。這對這名天才醫生,也是一個不小的挑戰。

    血腥的表演上演了。。。。。。

    在巧言手中握著的無影燈光下,一把冰冷的手術刀在江尋的胸口劃開一條口子,毫不費力的劃開,血液開始瘋狂地向外流動。仿佛江尋的軀體是多麽地令它們討厭。紅色的涓涓溪泉,漫延開來。

    又是一刀。。。。。。一個鮮紅的十字架,展現在了嘉桑眼前。嘉桑目光閃動,仿佛是嗜血的瘋狂。早已殺過很多雞的巧言巧詩,這時還是有些恐懼。

    白色的橡膠手套包裹著嘉桑的手,嘉桑的手就這樣探入了江尋的身體中。嘉桑靈巧地避開各種大血管,穿過了一排肋骨的防護,來到了這顆怦怦跳動的心髒前麵的最後一道防線——肺。

    嘉桑沒有任何遲疑,另一隻手抄起手術刀,就向著裏麵砍去,驚起二個女孩異口同聲地唿喊。嘉桑趕緊示意二個女生不要驚慌地亂叫。嘉桑這麽做也實在有些嚇人了,原本要有緊密計算才能準確下刀的,現在就是卻二話不說,一刀宰下去,頗有磨刀霍霍向豬羊之勢。

    但是這也是沒有辦法,嘉桑知道如果拖延時間,那麽帶來的危險會更大!你想問,為什麽不在外麵的時候就弄好呢?嘉桑對江尋的身體,幾乎是沒有任何了解。(不要想歪了哦,就是本意上的了解,而不是更多更深層次的。。。。。。。)

    “嘩啦。。。。。”

    轉眼間,嘉桑從江尋的身體中撈出了一個兩個巴掌大小的肉球。。。。。。這一幕頓時,把那兩個小女生又嚇到了!我估計,這一個月,兩個小女生都不會睡好覺了,每天都會夢到,這個血淋淋的藍色與紅色血管交織,充滿泡泡一樣的肉膜的肉球。這還好了,要是留下個後遺症,造成終生陰影。。。。。。或者說,成為殺人狂,見到人就想要取肺的,這可就鬧大了。

    現在嘉桑管不了這麽多,肺部有多少血管,現在正在一超快的速度散失著血液,如同水龍頭一樣傾瀉著血紅的液體。

    “中號縫針!快!”嘉桑打交道。

    隻在一個瞬間,二個丫鬟仿佛已經是條件反射了,立刻一枚中號縫針出現在嘉桑手上,上麵還有已經穿好的縫線。

    嘉桑接到針,三下五除二在江尋的身體中扭動了幾下。江尋肺部斷開的血管,就被全部縫合了,又是一套麻利的動作,江西胸口那個十字形的“窗口”,也被縫合了。

    嘉桑額頭已經冒出了不少汗水,喘氣聲也變得粗重,像是被木屋中的酒氣給熏的有些難受。

    嘉桑接著把目光投向溪健。。。。。。

    木屋中,三個站著的人,忙活著,忙活著。小小的密閉的屋中,氣溫急劇升高,濕氣濃重,不僅混著酒精還有更多的汗水和血水。。。。。。

    “唿!~!~”

    木屋的門被嘉桑一腳踹開,門框直接飛出,砸在三米遠的石板上。不過這沒關係,因為這個木屋的存在意義,已經結束了。

    嘉桑從木屋中走出,大口大口地唿吸著新鮮空氣。溪天道在門外已經等得不耐煩了,迫不及待的迎上前去,對嘉桑問道。

    “嘉桑大仙,我兒怎麽樣了?”

    這就是在手術室門口,一直循環播放的場景,嘉桑早就習慣了,隨手向屋內一指,便離開了。嘉桑真的是累了,又要保證血液的流失不大,又要保證手術的成功,這要付出多大的精神力。當然,如果說這種事情很簡單能辦到的話,溪天道也不必為找不到紫袍醫師而苦惱。

    溪天道見嘉桑很隨意的樣子,心中有些忐忑,步伐大跨,奔入屋中。

    映入在溪天道眼前的是一片霧氣騰騰的房間,腥甜的氣味刺激著溪天道的每個嗅覺細胞。兩名丫鬟正在收拾殘局,江尋和溪健身上的傷,正在被她們緩緩擦拭著,盡量等讓傷口弄得幹淨一些。

    溪天道當然是最關心溪健的,看到溪健一臉蒼白的樣子,心中一酸。但是至少溪健沒有。。。。。。不然,溪天道這時候會瞬間變身為超級賽亞人,把嘉桑給“碎魂萬段”。

    溪天道笑了,是久受折磨後,終見光明的笑。

    “哈哈哈哈哈哈~~~~~~我溪天道的兒子,馬上你就能健康地生活了~~”

    木屋中,傳出一聲大笑,這個木屋結構簡直就是一個音箱,溪天道的聲音被擴大,覆蓋了整個溪家,傳到了溪地傑的房中。

    “哦?是嗎?三天之後,我看你怎麽哭去吧。。。。。。。。”

    這是溪地傑陰冷的聲音。

    在溪健體內,那個唯恐世界不亂的毒素,已經開始悄悄漫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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