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夏眠別嚇了一跳,碗差點沒端穩裏麵的水漾出來了一點,隻怪剛才燕莊澤的眼神太過嚇人了!就……就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夏眠被自己這個想法再次驚了一跳,抬眼往床上看卻,卻見燕莊澤並沒看向她,剛才的一切仿佛都是幻覺。池錦見夏眠進來了,也招手道:“來了,快來,這位兄弟嘴都幹裂了。”夏眠咽了咽口水,哆哆嗦嗦走過去,將裝著溫水的瓷碗放在床頭,隨後便躲在池錦身後,低低叫了聲:“表哥……”欲言又止。池錦也沒在意,熱情地端起碗服侍起皇上喝水來,這人可是萬萬得罪不起的存在。“來,喝點水潤潤喉吧。”燕莊澤點點頭,順從地接過瓷碗喝了兩口,嘴裏還有股血腥味,但幹澀的喉嚨因此舒緩了不少。他看向池錦身後的夏眠,將心中一切情緒都藏起來,淺笑道:“這是……你的夫人嗎?”燕莊澤眼神再次暗了幾分,他剛才可是注意到了夏眠的稱唿,表哥表妹,果真天生一對?嗬,他就是天,他不會同意。藏在池錦後的夏眠心中陡然一驚,一股涼氣從背後襲來,強烈的求生欲迫使她立刻出聲反駁:“不是!”對上燕莊澤幽黑的眸子,她縮了縮脖子繼續道:“我是他的表妹而已。”燕莊澤端著碗的手頓了頓,對夏眠露出了個淺笑,殺意收斂,若是在晚一點……氣氛有一瞬間的僵硬。忽然,一聲稚嫩的聲音將之打破:“爹爹。”池錦背上的錦年扁了扁嘴,軟糯的語氣裏是說不出的委屈,一雙狹長的眸子裏慢慢蓄滿了淚花,苦著臉道:“爹爹,錦年餓了。”聽到這聲音,燕莊澤冷硬的心仿佛被什麽軟軟的東西撞了一下,聞聲看去。小姑娘長得玉雪可愛十分乖巧,鼻子像極了景遲,小巧可愛,而眼睛……怎麽這麽像他?燕莊澤睜大了眼睛,那雙眼睛簡直和他幾乎一模一樣,若是今後張開的話定會更加想象,或者說這就是燕莊澤小時候的翻版。這究竟是怎麽一迴事?他不可覺得有人能憑空和他長得如此相像。、疑惑困擾著燕莊澤,他感覺事情似乎沒他想得那麽簡單,越來越複雜了。特別是因餓了而不高興時,眼角雖是耷拉卻有幾分上翹的感覺,更多了一種氣勢。池錦聽到錦年說餓,連忙將她報下來哄道:“錦年不哭,爹爹現在就去給你弄吃的,乖哦。”說完看向燕莊澤,歉意道:“不好意思,孩子餓了,我先出去一趟。”夏眠自然不肯單獨呆在這裏,連忙跳出來道:“我也去。”也就在此時,冷靜下來的燕莊澤再次看清了夏眠的臉,心中猛然大驚,這才想起這女子不就是三年前錦妃身邊的宮女嗎?可她不是和錦妃一起葬身火海嗎?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還和景遲是表兄妹!離奇。和他想象的孩子,錦妃死而複生的宮女,遠走他鄉到北方賣煎餅的景遲……這一切似乎存在某種聯係,燕莊澤卻無論如何都想不出來。到底發生了什麽?擰眉想了片刻,他忽然鬆開緊皺的眉頭,輕笑想著,沒關係,隻要找到景遲了就好,隻要景遲迴到自己身邊,那一切疑問就迎刃而解了。至於是否為巧合?燕莊澤很相信自己的記憶和直覺,他可不認為這一切都是巧合。等池錦喂完錦年,再次迴來的時候,床上的燕莊澤已經不見蹤影。皇上嘛,估計是來體察民情的,來無影去無蹤也正常,可能是去找他的屬下了。隻是心裏為何有些空落落的打不起精神?池錦沒多在意這些,轉眼就去準備晚飯了。夜晚,,胖乎乎的大狗乖順地蜷縮在床腳的小窩裏,池錦將熟睡的錦年放在床內,自己躺在窗外側慢慢入睡白天的小插曲並未能影響他。一切都過去了。隻是……在這漆黑的夜裏,一切實則才開始。*次日,池錦感覺身下一陣搖搖晃晃,一手揉著眼睛迷迷糊糊醒來,另一隻手憑著感覺往身邊的孩子摸去。卻摸了個空。他猛地驚醒翻身坐起,睜眼一看卻發現這裏根本不是他的房間!不等他摸清楚如今的處境,就聽旁邊一道低沉性感的男聲響起:“你醒了。”池錦聞聲看去,卻見燕莊澤正坐在旁邊盯著他,或者更準確來說是自己如今正在燕莊澤的馬車裏。池錦唿吸一滯,這場景太過嚇人,他喉嚨一啞口齒不清地吐出一個字:“你……”欲言又止,他該說什麽?他能說什麽?萬一說錯話自尋死路呢?難道真的是自己暴露了?怎麽辦?難道就算他跑得再遠也是死路一條?池錦有一瞬間的心如死灰,整個人從眉眼都開始灰敗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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