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氏羞紅著臉,“陛下乃是臣妾夫君的父親,臣妾·····”


    結果李胤卻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


    “朕是天子,整個天下莫不是朕的。”說著,李胤低頭在韋氏身上輕嗅,韋氏又驚又羞。


    “你身上這香真是天生自帶嗎?”


    韋氏已經話都說不出來了,隻能任由皇帝公公輕薄著,李胤已經越來越肆意。


    嘶拉一聲響,裙衫破裂。


    韋氏驚慌無措,而李胤卻霸道的把韋氏捂到身前的手給扯下,一把將她抱起,然後抱著走到禦案前,一巴掌掃掉案上的奏折等,接著將韋氏摁在禦案上。


    ······


    “你不要再迴趙王府了。”


    滿足了的李胤摟著低聲輕泣的韋氏道。


    韋氏如同一隻可憐的羔羊,並不敢抗拒皇帝,甚至內心裏還有點期盼這一切的發生,當她欲拒還迎、半推半就的最後從了皇帝後,仍然還是留了淚,更顯楚楚可憐。


    “妾身是趙王的媵妾,豈敢長留宮中,萬一讓外人知曉,妾身就無顏麵苟活於世了。”


    “朕說了,朕是天下之主。”


    當天,李胤果然便把韋氏就留在了九洲池的瑤光殿中,他派高護去了趟趙王府,給趙王賞賜了許多珠寶,還賜給趙王十名美人。


    高護讓趙王摒退眾人,然後悄悄私語一番。


    趙王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的,糾結無比,這位年輕的皇子怎麽也沒有想到,自己剛剛納的美人韋氏,就因昨日進宮看望秦貴妃,被皇帝看到就一去不迴了。


    “趙王殿下,韋氏不過是殿下新納一妾而已,聖人以十個美人,和價值十萬貫的財寶賜下,易一妾侍,殿下不會不舍得吧?”


    趙王覺得荒唐無比,甚至心中憤怒,但最後卻又都在高護那漸漸眯起的眼神下,一一消融。


    “韋氏能夠歡娛父皇,這是孤的榮幸,更是韋氏的榮幸······”


    “哈哈哈,趙王真有孝心。”


    高護坐了一會後離去,還帶迴了趙王的一封手書。


    將韋氏退迴韋家。


    高護出了趙王府,直接又去了韋宅。


    片刻後,韋家人恭敬的送著高護出來。


    韋氏的父親剛剛被皇帝旨意,由普州參軍升為普州刺史,其長子也被授予河南鞏縣功曹之職。


    送著高護登車,看著馬車駛遠,韋家幾個男人迴到了屋裏,然後都坐在那裏沉默不語。


    良久,大家也隻能是一聲長歎。


    公公搶兒子的媵妾,古所未有。


    可一想到當今天子曾經有私通庶母武才人的傳言,大家又覺得這事見怪不怪了。天子還是太子時,就私通了武才人,後來武才人意外燒死驛站中,天子又把徐充容召迴了洛陽,接入內宮臨幸。


    所以說那位天子行事,本來就有些胡來的。


    當然,聖祖皇帝不也幹過殺了弟弟元吉然後還把元吉的妃子接入宮中的事嗎?


    元吉妃子楊氏那還是正妻呢。


    隻是這種事情發生到自家頭上,始終讓自詡名門的韋家覺得很惡心,但是麵對皇帝剛給的加封,韋家又無法拒絕。


    一來賞賜豐厚,二來也不敢得罪天子。


    那位可是連元舅首輔都能殺的狠人大帝啊。


    高護迴到宮中,李胤讓他當著韋氏的麵說了情況,聽說了丈夫趙王和父兄們的反應後,韋氏是既鬆了口氣,又覺得悲哀。


    女人如衣物,她就真的如一件衣物一般無足輕重。


    她倒早知道父兄們不會拒絕聖旨,但沒料到剛嫁的丈夫也會如此輕易的就把她送出去了,雖然剛入趙王府還沒有什麽感情,可畢竟是媵妾,又非妓妾侍妾啊。


    “聽到了吧。”


    李胤哈哈大笑,韋氏卻隻能低頭。


    “你先在這裏住些天,然後朕把你送去洛陽郊外的道觀裏修行一段時間,到時朕再正式納你入宮,到時朕先封你為才人。”


    說著,李胤摟著美人親了一大口。


    “朕現在就已經有些舍不得你離開了。”


    ·····


    中書,政事堂。


    宰相們都到齊了,所有人都坐好了。


    左邊中書令許敬宗,右邊侍中李義府,接著是左仆射崔敦禮,然後是右仆射來濟·····宰相一共七人,今日輪值政事筆的是許敬宗,所以由他負責主持堂議,並做會議總結。


    許敬宗在宰相中算是資曆最老的了,入政事堂有二十多年了,在長孫無忌等人都被清洗出去後,也就崔敦禮的資格老些。


    李義府、來濟等那都是後進之輩。


    不過許敬宗為人圓滑,就算對自己一手提攜起來的李義府也向來客客氣氣的,從不擺老資格的架子。


    “咳!諸公,今日堂議,主要有五件議題,先議第一個。這些年,大食人越來越強盛,他們拳打波斯腳踢羅馬,這些年幾乎征服了整個波斯全境,聖祖當年接納波斯皇帝歸附,所設立的波斯都護府的唿羅珊地區,如今也幾乎都為大食所占據,如今僅剩下了疾陵、木鹿二城,兩城一南一北,相距兩千餘裏。”


    軍事歸樞密院管,但樞密院隻管打仗,後勤這塊也還是要朝廷各部支持的。


    “根據聖人的旨意,樞密院已經在草擬一場對大食的反擊作戰,這次戰事規模會比較大,到時會征召可薩都護府、吐火羅都護府和昭武都護府,以及蒙池和昆陵兩都督府,並安西大都督府和北庭大都督府、青海、河西諸道抽調兵馬匯聚西域,這一仗,要打出西域邊境百年安穩。”


    “朝廷要恢複波斯都護府,要收複唿羅珊地區,要給予大食人重重的一擊,打仗的事情我們不管,但是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我們政事堂要為戰爭做好全方麵的準備,糧草、器械、民夫,這些都需要我們來統籌安排。”


    “等軍隊收複唿羅珊地區後,我們要能及時的提供糧草補給,也要提供官吏接管行政。”


    李義府等宰相倒都很淡定,主要是這些年一直在打仗,征服了遼東、朝鮮等諸多地區,所以朝廷早有就一套很成熟的體係了,雖說波斯都護府很遙遠,但朝廷在西域也早就建立起了很強的勢力。


    不僅天山南北設立有安西和北庭兩都督府,實行直接統治,而且在更西邊,也先後建立了弓月、碎葉、大宛、波斯幾鎮,這幾鎮都控製著要地,如弓月鎮在伊麗河穀,碎葉鎮在碎葉川,大宛在費爾幹納盆地,波斯鎮在阿姆河平原的木鹿城。


    這四處都是要害之地,經過二十年的經營,如今四鎮都駐軍兩萬以上,擁有小十萬的移駐殖民的軍民百姓。


    靠著這四鎮,大唐這些年才能讓西域安穩無事,也靠著這四鎮,西域絲路也才能一直通暢。


    所以之前大食一直東進,跟大唐屢有衝突,但規模較小,唐軍始終控製著西域地區,所謂的波斯都護府,其實隻是當初大唐劃立的一個在原波斯薩珊境內東北部的一個緩衝區。


    大食這些年一直在推進蠶食,但大唐也沒有跟大食全麵開戰的打算,因此到如今整個波斯都護府隻剩下了兩座城,還一南一北相距兩千裏。


    大食人並沒有停下的打算,他們已經準備繼續東進,下一步就是要入侵吐火羅和昭武兩個唐都護府了,其中木鹿城也首當其衝,這已經威脅到了大唐絲路的貿易線,是大唐無法容忍的。


    這一仗,等了二十年後,還是要開打了。


    軍方早有準備,也認為穩操勝券,政事堂要做的不過是行政支持而已,而這也都是有經驗的。


    照慣例來就行,沒什麽好過多討論的。


    “好,第一個議題通過,現在談第二個議題,南征驃越之戰也已經開始了,奚契、靺鞨的叛亂已經結束,朝廷也已經抽調兵馬南下,南征驃越,重點依然還是後勤糧草器械的補給問題·······”


    來濟等許敬宗說完,便道,“東北的奚契靺鞨的叛亂剛結束,將士們還來不及休整,如今西域與大食人又要起大戰,這南征驃越是否應當先暫緩一二呢?”


    “南征驃越這是早就已經定下了的,準備也有一年了,此時哪可能再停下?”許敬宗道。


    “可是驃越雖弱,但太過遙遠,尤其是西南叢林更難行軍運輸,我們準備了一年,但也還是不夠支持十萬級的大軍全麵南征作戰的,是否再緩緩,比如幹脆先打好西域之戰,等那邊結束了,我們這邊也差不多就能夠把更多的錢糧器械輸送儲備到西南前線?”


    許敬宗卻還是道,“征伐作戰,這是樞密院的職權,我們政事堂無權幹涉,如今聖人作戰旨意已下,我們政事堂就得全力以赴提供後後勤支持,打不打怎麽打都不是我們說了算的。”


    崔敦禮則道,“可往麗水府前線運輸錢糧器械確實太過艱難,進了永昌道後,絕大多數路段,都隻能是驢騾或用大象運輸,翻山越嶺極為艱難,而且還得防止土蠻襲擊,或是瘴毒。


    “難也得想辦法解決。”


    “我的意思是北線運輸糧草太難,樞密院的戰略部署也是南北兩端,水陸並進,而齊王秦琅也表示願意將秦家在驃越南麵沿海的四個商館據點提供給朝廷水師,那我們是否可以考慮,從海上多運輸一些器械糧草過去呢?”


    “到時隻要南征軍隊可以南北並進,先打通麗水水道,那豈不就能夠南糧北用,也就可避免北麵運輸的艱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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