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知竹能想象自己父親接著電話那副表情:“是的。”他本來想得到枕摩鴻的誇獎,哪知:“那你成績是有多差啊?差生班都不能去了?”“……”好吧,他爸和他一樣,都喜歡腦補一些有的沒的。“我的意思是,我!成績!提高了!”枕知竹收拾好東西準備出去吃晚飯,張允也正收拾好。他們走的時候走廊上都沒人,倆人一起下樓,在拐角處,張允一把拉過枕知竹。將他後腦勺用手握住。“你幹嘛?”枕知竹驚恐的看著他,這大白天的!張允沒等他接話,一股腦吻住枕知竹的嘴唇,枕知竹用力推開他。“你瘋了?”他沒想到張允那麽狂,居然敢在學校樓梯上跟他接吻。“我沒瘋,隻是想吻你。”張允拉好校服拉鏈,裝作若無其事。枕知竹似乎明白了什麽,張允是沒安全感,倆人一路無語。張允迴到家時見門口有些泥,有人闖進家!立馬抓起門口的羽毛球拍躡手躡腳的走進屋。隻見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爸,你什麽時候過來的?”張允鬆了口氣,放下手中的羽毛球拍,走到沙發麵前。張榮從茶幾上端起一杯茶,小口抿著,慢悠悠的說:“我過來,你正在上課。”“那你這麽進屋的?”張允和他爸從小就稱兄道弟,倒是相處得自在。“我有卡。”張榮將皮包裏的卡拿在眼前晃了晃,翹起二郎腿整個身子陷進沙發裏。張允無語,幸虧枕頭迴了宿舍住,要是被他爸發現,那肯定有理說不清。不過好像和男同學住一起,也沒關係?“你下次要來,就提早跟我發消息,我還以為家裏進賊了,剛剛差一點我就用羽毛球拍將你那所剩無幾的頭發當羽毛球打掉了。”張允自顧自的倒了杯茶,他爸以前就說張允是個莽夫,這茶怎麽能用喝,得品。“你這猴頭,有你這樣對你爸的嗎?”張榮倒是不生氣。張允也翹起二郎腿,跟張榮的動作如出一轍。“說吧,你來我這水簾洞有何貴幹?”張允自是知道自己父親不會沒事兒前來。張榮將杯子裏的茶喝掉後,放到一旁,從公文包裏拿出一份文件,上邊似乎還有圖案。“這是我給你找的國外的學校。”他將手上的文件遞過去,張允不伸手接,他直接扔到他懷裏。張允大致看了一眼,很多高等學府,光看文件上邊的介紹建築都讓人心生敬畏:“我讀得好好的,出國幹什麽。”“國內的教育終究是比不上國外,至少現在是。”張榮也不急,他知道張允是個有遠見的人。“不去。”張允將文件扔到茶幾上。張榮沒說話,盯著桌上的文件。“大學後再考慮出去。”張允鬆口,他暫時也不想離開國內,不隻是因為國內有枕知竹。“看你自己。”張榮拍拍腿準備起身走。“你要走了?”張允也跟著站起來,不知不覺張允都長過張榮了。張榮點點頭,拿起沙發上的大衣公文包:“這件事不急,你自己清楚該怎麽做。”枕知竹在宿舍的複習室做作業,這些題都太難了,他索性掏出手機來看網絡小說。在這個年代,網文泛濫,很多奇奇怪怪的文章都有。他在打開一個綠□□麵的網站,那是他在前世經常下班後消遣的地方。晉江文學城在這個時候還是個小網站,很多大神都是小透明。以前高中他怎麽就沒發現這些寶藏呢?枕知竹正看得津津有味,是沙雕作者一隻蘭州寫的恐怖文,雖說文章寫得稀巴爛,劇情倒是還不錯。突然一個電話打進來,嚇得他一激靈。是張允的。“枕頭。”張允那邊低低的聲音讓枕知竹百聽不厭,他想起前世倆人在翻雲覆雨時說的話。……枕知竹走出自習室,他將電話貼緊耳朵,怕漏掉一絲聲音。“你還沒睡?”他問到。自習室外邊的走廊上能看見校外的房子,現在大多數都還沒立起高樓,昏黃的路燈將曲曲折折的公路擴散開,歸家的路人抽著煙不緊不慢的聽著mp3裏的歌,而站在樓上的枕知竹靠在牆上接電話,看著倒有幾分王家衛電影裏的感覺。張允那頭喘息一聲:“嗯,今天我爸過來了。”“過來看你嗎?”枕知竹明知故問,但他不知道張允父親過去幹什麽。“就過來看看我有沒有認真學習,這次月考倒退了一名,他還以為我生活上有什麽問題。”張允沒有跟枕知竹說實話,他害怕給他壓力。枕知竹將衣服拉鏈拉緊:“那你,生活上有什麽問題嗎?”“有問題。”張允笑著說,他正在看《百年孤獨》,不過快看完了。“嗯?”張允將手裏的書放到床頭櫃上,拿過枕知竹留下來的衣服摸了摸:“缺了你,我生活不能自理。”“嘴貧。”枕知竹嘴角不自覺的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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