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有各種各樣的問題，但能夠肯定的是，現在壓製墟從原始獸性的一定是薛西斯，因為也隻有這位帝皇之子，擁有與帝皇一樣靈智的人之最才有能力壓製住這個擁有可怖吞噬之力的變種星神。
可是一萬年過去了，薛西斯還能壓製多久呢...
況且阿蘇焉尚還有一個神性兜底，薛西斯一旦靈智磨滅，那就徹底沒有了，帝皇和爾達會放任這件事發生嗎？
肯定不會的...
另外馬卡多他們一直想要利用灰髓，難道是希望帝皇的神性與灰髓結合嗎？那樣又會誕生什麽東西呢...
不管怎麽想，似乎他自己麵臨的都不是什麽好選擇，如果薛西斯消失，那麽他覺得自己也沒厲害到能夠控製這個東西，萬一墟從脫困那事可就真大了。
但在這錯綜複雜的脈絡裏，索什揚總感覺還是有什麽地方不對，但他理不清，找不到，這種異樣感就好像一種本能，可現在他連本能都不太敢相信，畢竟誰知道這本能是不是來自灰髓的某種小把戲。
不過就算拋開這些信息不談，光是了解了懼亡者那麽多內情也是值得的，畢竟這群死剩種很可能是他未來的主要勁敵，反正不管灰髓計劃最終會走向什麽，他都不會讓這群金屬亡靈得逞。
於是他打算試探一下馬戴爾。
“馬戴爾，好像懼亡者那位寂靜王想要借助...靈髓的力量逆轉生體轉化，你怎麽看。”
聽索什揚這一說，馬戴爾那原本呆滯的表情瞬間變得很精彩，然後微微張開嘴，深吸一口氣。
“居然...啊，確實，確實有可能...很有可能——”
馬戴爾立刻停住自己的話。
索什揚盯著他，冷笑一聲。
“馬戴爾，你其實是阿蘇焉的暗子，對吧。”
馬戴爾隻是眯著那混濁的眼睛凝視著對方。
“你在說什麽瘋話，我已經選擇了八重之道，往昔的一切早已在毀滅之力中被徹底絞碎，我是四神的信徒，現在依舊是。”
索什揚指了指對方。
“小伎倆，馬戴爾，你從來就不是一個純粹的亞空間實體，這是你和所有惡魔最本質的差別，無論是惡魔王子，還是大魔，還是別的什麽惡魔，它們永遠都屬於亞空間，這就是它們的本質，但你不一樣，你不是一個完全的亞空間體，所以當初懼亡者在進行生體轉化時，連星神都沒有發現你其實是有靈魂的，地獄火之石，這是阿蘇焉給你製造的吧？它讓你具備了某種類似它的能力，也就是可以在亞空間與現實隨意穿梭的形態，或者說可能沒這麽強大，而是為你製造了一個現實的錨點，無論亞空間中的何種力量都無法幹預到這個錨點，那才是你真正的本質...”
索什揚走到對方身邊，搖搖頭。
“讓我猜猜，這種力量或者說寶物，想必對於阿蘇焉來說也是極為不易的，但他卻給了你？那麽顯然他對於你的態度並沒有那麽不堪，或者說像你之前所說的那樣輕視你...你撒謊了，馬戴爾，你是他的心腹或者說最後時刻願意信任的人...我從索爾教官那聽說了你在達文上所做的事，一場功虧一簣的鬧劇，被聖吉列斯，基利曼和萊恩擊敗，但當時在達文附近的可不止三個原體，塔洛斯說過，科茲也在那場毀滅的風暴之中，雖然是被囚禁的狀態，但以科茲對亞空間的敏感度？想必傳一些話還是辦得到的，你和科茲說了什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達文的失敗也不過是推動聖吉列斯自我毀滅道路的小小助力，索什揚你太自大了，自大到認為已經可以看穿至上天不定的命運潮汐。”
“你真的確定要和我耍這種小伎倆嗎？”
“我不知道。”
馬戴爾的態度忽然變得很堅決。
索什揚看著對方那枯槁的臉，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能夠讓你這種兩麵三刀的家夥如此死心塌地，寧可死也要守住秘密，阿蘇焉，看來沒找錯人，畢竟哪怕是毀滅四神都未必能夠保證自己麾下大魔的絕對忠誠，好，我不殺你，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說的，現在的你對於我還有用，你想必也聽出來了，我和懼亡者恐怕已經有了些矛盾，你曾經是它們的一員，未來對抗它們用得上你。”
“你要我當你的手下？我是八重之道——”
索什揚揮了揮手。
“這就我們兩個人，毀滅諸神也看不到，別演了，你肯定一直都在等這天，否則怎麽會如此抗拒馬卡多那幫人，而我一拿到手還沒用上灰髓的力量你就興衝衝來見我？你打算以什麽形態活動。”
馬戴爾沉默許久後，低聲說道：
“給我找一副靈骨構裝體吧，我更習慣那個。”
“那就先這樣吧，信息太多我自己也得消化消化...我該怎麽離開？”
“你想走就隨時可以走。”
索什揚點點頭，但在他產生離開的念頭前，他對馬戴爾說了最後一句。
“必須說明一點，我是索什揚·阿列克謝，永遠都不會是阿蘇焉。”
說完他睜開眼，看著手中已經變成半透明狀的地獄火之石，它現在更像是一塊巨大的鑽石，但內部有一團漆黑如墨的物質。
之後索什揚看向坐在對麵的卡楊。
“多久了？”
“五分鍾。”
卡楊看著索什揚手中的地獄火之石。
“那麽你應該已經聊過了。”
說著，他站起來。
“我就不繼續打擾你了。”
“卡楊，你不問我知道了什麽嗎？”
卡楊輕歎一聲。
“你如果想說，自然會說，但這些對我沒什麽意義，他們也沒指望你說什麽，因為一切都隻有你自己知道。”
“卡楊，這次去布拉卡托星係，你也一起去吧。”
聽到這，卡楊有些錯愕看著索什揚，隨後又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並迅速轉變為一種更為複雜表情，抿了抿嘴角似乎要開口，但最終也沒把話說出來，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此時在戰團修道院要塞西側高塔的一個幹淨明亮陳設又十分簡單的房間裏，穿著白色長袍的前第三軍團藥劑師凱薩正在查閱資料，忽然聽到了敲門，於是放下手中的數據板，走到門口處。
將門打開的一瞬間，凱薩愣住了，隨後輕聲吐出了那個名字。
“索爾連長...”
可是一萬年過去了，薛西斯還能壓製多久呢...
況且阿蘇焉尚還有一個神性兜底，薛西斯一旦靈智磨滅，那就徹底沒有了，帝皇和爾達會放任這件事發生嗎？
肯定不會的...
另外馬卡多他們一直想要利用灰髓，難道是希望帝皇的神性與灰髓結合嗎？那樣又會誕生什麽東西呢...
不管怎麽想，似乎他自己麵臨的都不是什麽好選擇，如果薛西斯消失，那麽他覺得自己也沒厲害到能夠控製這個東西，萬一墟從脫困那事可就真大了。
但在這錯綜複雜的脈絡裏，索什揚總感覺還是有什麽地方不對，但他理不清，找不到，這種異樣感就好像一種本能，可現在他連本能都不太敢相信，畢竟誰知道這本能是不是來自灰髓的某種小把戲。
不過就算拋開這些信息不談，光是了解了懼亡者那麽多內情也是值得的，畢竟這群死剩種很可能是他未來的主要勁敵，反正不管灰髓計劃最終會走向什麽，他都不會讓這群金屬亡靈得逞。
於是他打算試探一下馬戴爾。
“馬戴爾，好像懼亡者那位寂靜王想要借助...靈髓的力量逆轉生體轉化，你怎麽看。”
聽索什揚這一說，馬戴爾那原本呆滯的表情瞬間變得很精彩，然後微微張開嘴，深吸一口氣。
“居然...啊，確實，確實有可能...很有可能——”
馬戴爾立刻停住自己的話。
索什揚盯著他，冷笑一聲。
“馬戴爾，你其實是阿蘇焉的暗子，對吧。”
馬戴爾隻是眯著那混濁的眼睛凝視著對方。
“你在說什麽瘋話，我已經選擇了八重之道，往昔的一切早已在毀滅之力中被徹底絞碎，我是四神的信徒，現在依舊是。”
索什揚指了指對方。
“小伎倆，馬戴爾，你從來就不是一個純粹的亞空間實體，這是你和所有惡魔最本質的差別，無論是惡魔王子，還是大魔，還是別的什麽惡魔，它們永遠都屬於亞空間，這就是它們的本質，但你不一樣，你不是一個完全的亞空間體，所以當初懼亡者在進行生體轉化時，連星神都沒有發現你其實是有靈魂的，地獄火之石，這是阿蘇焉給你製造的吧？它讓你具備了某種類似它的能力，也就是可以在亞空間與現實隨意穿梭的形態，或者說可能沒這麽強大，而是為你製造了一個現實的錨點，無論亞空間中的何種力量都無法幹預到這個錨點，那才是你真正的本質...”
索什揚走到對方身邊，搖搖頭。
“讓我猜猜，這種力量或者說寶物，想必對於阿蘇焉來說也是極為不易的，但他卻給了你？那麽顯然他對於你的態度並沒有那麽不堪，或者說像你之前所說的那樣輕視你...你撒謊了，馬戴爾，你是他的心腹或者說最後時刻願意信任的人...我從索爾教官那聽說了你在達文上所做的事，一場功虧一簣的鬧劇，被聖吉列斯，基利曼和萊恩擊敗，但當時在達文附近的可不止三個原體，塔洛斯說過，科茲也在那場毀滅的風暴之中，雖然是被囚禁的狀態，但以科茲對亞空間的敏感度？想必傳一些話還是辦得到的，你和科茲說了什麽？”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達文的失敗也不過是推動聖吉列斯自我毀滅道路的小小助力，索什揚你太自大了，自大到認為已經可以看穿至上天不定的命運潮汐。”
“你真的確定要和我耍這種小伎倆嗎？”
“我不知道。”
馬戴爾的態度忽然變得很堅決。
索什揚看著對方那枯槁的臉，片刻之後點了點頭。
“能夠讓你這種兩麵三刀的家夥如此死心塌地，寧可死也要守住秘密，阿蘇焉，看來沒找錯人，畢竟哪怕是毀滅四神都未必能夠保證自己麾下大魔的絕對忠誠，好，我不殺你，我知道你總有一天會說的，現在的你對於我還有用，你想必也聽出來了，我和懼亡者恐怕已經有了些矛盾，你曾經是它們的一員，未來對抗它們用得上你。”
“你要我當你的手下？我是八重之道——”
索什揚揮了揮手。
“這就我們兩個人，毀滅諸神也看不到，別演了，你肯定一直都在等這天，否則怎麽會如此抗拒馬卡多那幫人，而我一拿到手還沒用上灰髓的力量你就興衝衝來見我？你打算以什麽形態活動。”
馬戴爾沉默許久後，低聲說道：
“給我找一副靈骨構裝體吧，我更習慣那個。”
“那就先這樣吧，信息太多我自己也得消化消化...我該怎麽離開？”
“你想走就隨時可以走。”
索什揚點點頭，但在他產生離開的念頭前，他對馬戴爾說了最後一句。
“必須說明一點，我是索什揚·阿列克謝，永遠都不會是阿蘇焉。”
說完他睜開眼，看著手中已經變成半透明狀的地獄火之石，它現在更像是一塊巨大的鑽石，但內部有一團漆黑如墨的物質。
之後索什揚看向坐在對麵的卡楊。
“多久了？”
“五分鍾。”
卡楊看著索什揚手中的地獄火之石。
“那麽你應該已經聊過了。”
說著，他站起來。
“我就不繼續打擾你了。”
“卡楊，你不問我知道了什麽嗎？”
卡楊輕歎一聲。
“你如果想說，自然會說，但這些對我沒什麽意義，他們也沒指望你說什麽，因為一切都隻有你自己知道。”
“卡楊，這次去布拉卡托星係，你也一起去吧。”
聽到這，卡楊有些錯愕看著索什揚，隨後又馬上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並迅速轉變為一種更為複雜表情，抿了抿嘴角似乎要開口，但最終也沒把話說出來，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此時在戰團修道院要塞西側高塔的一個幹淨明亮陳設又十分簡單的房間裏，穿著白色長袍的前第三軍團藥劑師凱薩正在查閱資料，忽然聽到了敲門，於是放下手中的數據板，走到門口處。
將門打開的一瞬間，凱薩愣住了，隨後輕聲吐出了那個名字。
“索爾連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