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她把沐心的手放到了沈義軒手中,擠了擠眼睛。沈義軒趕緊攥住青年的手,感覺到了那修長的手指上又厚又硬的繭子,心中暗暗發誓,日後絕不會再讓小雙兒受一點的苦楚。沐心沒有抽迴手,隻是微微露出了為難的表情。沈義軒隻當沒看到,笑盈盈的點著頭,連說,“盡量盡量。”真是十分不要臉。孟海棠此時臉色鐵青,深吸了一口氣後,以責備的口氣對沈月茹說道,“月茹妹妹,睡了一覺就糊塗了。昨晚上表哥就把許公子休了,你哪來的嫂嫂?小丫頭,這些話以後可不要再說了。”沈月茹麵露詫異,不敢置信的問道,“那事兒是真的?我以為大家隻是在開玩笑。”她哀歎了兩聲,一臉孺子不可教也的看著沈義軒,“哥哥,你說天仙樣的美人你都不要,你想幹什麽。”“誰說我不要了。”沈義軒立即反駁,雙目灼灼的看向青年,眼藏深情。“那你還休妻!”沈月茹翻了個白眼。“我……”他那不是不知道蓋頭底下的是自己的夢中情人嘛。當時休妻完全是出於好心,誰知道會得了這麽一個結果。沈義軒的懊悔和委屈真是無人訴說。沈月茹看到他那張生無可戀的臉就知道自家哥哥有多後悔了,眼珠一轉,立馬當起了紅娘,笑嘻嘻說道,“嫂子,你看我哥知道錯了,你就原諒他吧。你要是不原諒他,他就要傷心死了。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就當行善積德了嘛。”“月茹!”孟海棠忍無可忍的站了起來,冷言道,“這裏沒有嫂嫂,隻有許公子。”沈月茹吐了吐舌頭,不情不願的說道,“好了,我不喊就是了。”她哼笑了一聲,轉而問道,“表姐,你氣什麽呀,莫不是也想嫁人了?”孟海棠的臉一紅,囁嚅道,“小丫頭,別胡說。”她這兩年住在沈家,和沈月茹關係還不錯,以為沈月茹這是明白了她的心意,要幫她呢。誰料到沈月茹接下來卻說,“我可沒胡說。表姐今年已有十六了,該是嫁人的年紀了。不過,這嫁人可得擦亮眼睛,千萬不能看上我哥哥這樣的。”“啊?”孟海棠傻眼,愣愣問道,“為什麽?”“哎,他的心太小了,隻能裝下一個。現在嘛,已經有人占好位子了。表姐可進不來,如果非要闖進來,隻會遍體鱗傷,傷心不已呀。”孟海棠這下明白了,沈月茹是在警告她,讓她不要打沈家的主意。當下麵上僵硬,尷尬的笑了笑。暗罵沈月茹吃裏爬外,忘恩負義,虧她之前還曾送過這丫頭一根金簪子。“行了,沒大沒小的,什麽話都敢說。”沈夫人嗔罵一聲,笑著搖了搖頭,“義軒和海棠兩人純碎是兄妹,哪有什麽兒女情長。你說是吧,海棠?”孟海棠說是也不是,說不是也不是,硬著頭皮沒有迴聲。心裏已經清楚,沈夫人和沈老爺同樣沒有讓她進沈家的意思,頓時又急又氣,身子微微顫抖著,卻不能發作。哼,她孟海棠哪一點比不上許君瑞,竟然要一個鄉下來的雙兒也不要她!沈夫人見狀便不再多說,反正到了這份上,她這個外甥女應該懂得她的意思了。她是嫡女,孟海棠的母親是庶女,兩人關係本就不親厚。這兩年看在雙方親情和過去的一點的恩情上,她才留這個外甥女在家住了兩年。如今人家的心大了,想成為沈家的女主人,真是異想天開。自身是個心胸狹窄、嫉妒心強的,又有孟家那麽一窩如狼似虎的貪婪親戚在,這樣的人進了沈家豈不是家宅不寧?她是給兒子找賢妻,不是找罪受。這個話題暫且揭過,在沈夫人的強烈要求下,沐心和他們一起用了早飯。飯後,他和沈義軒二人結伴迴了新房。沈義軒一路上視線一刻不停的落在沐心身上,想找機會上來搭話,但兩人之前並無接觸,生怕自己說錯了什麽,惹人生氣,便躊躇了起來。就這麽樣躊躇著,新房到了。房裏入目皆是紅色,紅燭,紅紗帳,紅被褥,窗戶上貼著大紅的喜字,桌子上的交杯酒一滴不少的放著。沈義軒想,昨晚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若非他沒有揭蓋頭就下了休書,說不定現在小小沈就在小雙兒的肚子裏了。他拿起酒杯,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接著把杯子狠狠擲在地上,暗罵自己混帳。正在收拾衣物的沐心聽到聲音迴頭看了過來,疑惑問道,“義軒,怎麽了?”沈義軒的胸膛起起伏伏,好一會兒後才迴道,“沒事,想到了些不開心的事情,喝了兩口酒,解解氣。”沐心聞言淡淡笑笑,不再深問下去,手上迅速的將三件尚算的新的衣服裝進布袋裏。許家陪嫁來的都是不值錢的玩意,就連衣服都是許君怡穿過的二手貨。人說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不一定對,但絕對適用於原身。許君瑞愚孝、逆來順受已經到了令人無法同情的地步。所以沐心一點都不可憐他,之後也不會替他盡孝。許家的人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要做的隻有三天後去許家把屬於原身的聘禮要迴來。那些聘禮價值不菲,後來可都成了許君怡的囊中物,更是趙書平上京盤纏的來源。許君怡自小被嬌養著長大,十指不沾陽春水,嫁入家徒四壁的趙家後本不可能過得舒坦,但因為有原身的那些聘禮,他給趙家蓋新房、買丫頭照顧趙母,又資助趙書平讀書,這才讓夫妻倆生活和睦,感情深厚。若是沒了這些,他敢保證,不出三個月許君怡就會受不了在趙家的苦日子鬧得雞犬不寧,和趙書平之間更毫無溫情可言。思及此處,他眼尾上揚,露出幾分邪性。這時,沈義軒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腕,皺眉問道,“君瑞,這就是你從家帶來的衣物?”滿箱子的衣服沒有一件新的,有些一眼看過去就知道很不合身,顯然之前並不屬於青年。想到沐心滿手的繭子,沈義軒臉色陰沉,眼中帶著冷光,他已經猜到自己的小雙兒在許家過得是何種艱苦的日子。“這些都不要了,我讓人為你量身裁製幾件。”話落,他拉著沐心往鎮上最好的綢緞莊走去。兩人一個英俊高大,一個豔麗削瘦,攜手走在街上頓時引來了滿街的目光。沈家是鎮上豪紳,幾乎沒人不認識沈義軒這個沈家大公子,知他昨日成了親,便想到手中牽著的肯定是他新娶來的男妾,不由上下打量起沐心來。這一看,當真是羨慕非常。若是老天給了他們這麽一位貌美的男妾,便是沒有後代也無所謂了。沈義軒隻顧牽著人走,不知後麵跟了好些人,都在盯著沐心看個不停。等到發覺,他立刻將青年攬進懷裏,氣急敗壞的喝道,“看什麽看,不準看!都給我滾!”他雖一臉怒容,但鎮上人並不覺得多害怕,大家都知道沈少爺是個鋤強扶弱而非恃強淩弱的主。不過也不敢繼續放肆,以免把沈義軒真惹急了。兔子急了還咬人呢,沈義軒可是頭猛虎。沈家家大業大的,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們。可總有些不長眼的,比如侯家的大少爺侯岑。他本正帶著新納的男妾在酒樓吃酒,無意間瞧見了沐心,登時心癢難耐,追了過來。知道看中的小雙兒是沈義軒的男妾後,非但沒有收了心思,反而搖著扇子走大搖大擺的走近了,猝不及防的摸了把沐心的臉,大笑道,“溫比玉,膩如膏,醉來入手興偏豪。沈兄,好福氣呀!”“侯岑!”沈義軒雙目赤紅,一腳向男子踹去。此等淫/詞浪/曲竟敢用在他的小雙兒身上!侯岑早料到會有這種結果,拉了身邊的護衛當擋箭牌。沈義軒一腳不成,便是一記鐵拳砸下。他出拳又快又狠,侯岑身邊的護衛們有心想擋,卻慢了一步,眼看著自家少爺被人一拳揍吐了血。護衛們頓時眼前一黑,嗚嗷嗷的大喊著衝了上來,卻都不是沈義軒的對手,被他打得躺在地上起不了身。侯岑這時才真正知道怕了,踉蹌著往後退。但此時的沈義軒已經被怒火燒掉了理智,將擋路的護衛一一踢開,一把掐住了侯岑的脖子,露出令人汗毛直豎的陰冷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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