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意中和程向南說了這件事。程向南聽了輕笑道:“你想學?我可以教你。”      他之前從來都不知道程向南會彈鋼琴,更不知道程向南的鋼琴師從李炳琨大師。      程向南是一個很稱職的老師,教得非常好。他曾開玩笑地對程向南說:“如果你哪一天落魄了,你可以去教別人鋼琴,餓不死。”      程向南坐在他旁邊,環著他身體,輕輕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如果我那天落魄了,你可以養我啊,大明星。”程向南的指尖柔軟幹燥,輕覆在他手上,兩人的手交疊。在程向南的主導下,舒緩輕柔的琴聲流瀉。那琴聲就如同當時的他們的關係,柔和纏綿……      他以為他們會一輩子這樣幸福下去。直到有一天,他去醫院例行檢查的時候,拿到診斷書時,他覺得猶如晴天霹靂一般。      肝癌中期。      醫生反複勸他,要保持良好的心態,不要放棄希望。他苦笑了一下,希望?他有嗎?隻是他真的很不甘心。他舍不得程向南。他並沒有把他的病情告訴任何人,包括程向南和方艾信。      晚上迴到隻屬於他和程向南兩人的公寓,他坐在客廳上靜靜地等著程向南。當程向南迴來的時候,他就抱住了他,親著他:“要我。”      程向南笑了一下:“是不是太急了一點?”      他抱著程向南的腰,固執地重複了一遍。他真的很害怕,怕他再也醒不過來,怕他再也看不到他愛的那張臉。      程向南縱容地笑了一下,“真是拿你沒辦法。”他們親吻著,纏綿著。他被程向南牢牢地按在桌子上,感受著他愛著的人的體溫和心跳,他緊緊地抱著這個人,如同他唯一的救命浮木。      “你哭了?為什麽?”程向南抱著他,輕吻著他的眼角,柔聲道。      “我……”他澀聲道,“我隻是太高興了。我們一輩子都別分開,好嗎?”他的語氣悲哀地乞求道。      “真是傻子,我們當然不會分開。”程向南微笑道。      他緊緊地抱著程向南,仿佛這樣,才能讓他心安。      他開始推掉大部分的工作,積極治療,隻是病情依舊朝著糟糕的方向發展。他甚至計劃著退出演藝圈,用更多的時間去陪程向南。如果他最終要離開,那在離開之前,他希望能把自己全部的時間都留給他的愛人。      直到他拿到肝癌晚期的診斷書。      那天程向南對著他說:“我們結婚吧。”他多想說好。隻是他已經時日無多了,他不該拖著程向南。他笑了笑,“我考慮一下。”      之後,他見到了秦明,程向南的發小。這個男人討厭他,這是他第一眼見到秦明時的感覺。      “有什麽事?”他冷聲問道。      “聽說小南要和你結婚。為了這件事,他幾乎和家裏鬧翻了。”秦明冷冷道。      他默然不語。他不知道該說什麽。      “我徹底查過你,你快死了,又何必拖著小南。”      他看著自己握著杯柄的手指抖了一下。      “如果你愛小南,想他好,就別絆著他了。就讓他迴程家吧。既然你們沒有未來。”秦明目光冷澈,說道。      他緊緊握住杯子。他光想著想和阿南多相處,卻沒有想過,他們沒有未來……他最近也聽過一些傳聞,但是阿南說沒有離開程家,讓他別多想。      的確,他不該絆住阿南,阿南應該有更完美的人生,而他,不過是阿南生命中不完美的殘缺。      “你說的有道理,隻是他不會輕易放棄。”他說道。      窗外的月光似乎暗淡了起來,周宇桐嘴角的笑意已隱去,眼淚輕輕滑落下來。那時,他以為他是為了阿南好,卻不想,這是他這輩子最愚蠢的決定。      他以為他走得不會程向南早,卻不想程向南走在了他的前麵。      聽到這個消息,他覺得他的魂魄都抽離了他的身體。他木然地坐了一夜。直到第二天,他強打起精神,去了海蘭傳媒。這是他欠阿南的,等他處理好一些事情,他就去陪他。      阿南的葬禮,他遠遠地站著看著,他進不去,也沒有臉進去。阿南的墓地,每次他都止於大門,不敢朝前,他真的沒有臉麵去見阿南。他就這樣偷偷地看著阿南的墓碑,卑微膽怯。      他去秦明的私宅找過秦明,兩個人發瘋一樣地打了起來。而報紙上的消息卻是那麽地可笑。隻是這一切,又和他有什麽關係?他不在意輿論,他連心都沒了,要臉幹什麽?忌煙忌酒?也隻有酒精可以麻痹他了,他為什麽要忌?他惜命做什麽?      在處理好一切之後,他息影轉身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他本不想治療,但是不想他父母失落難過,就和父母一起去了美國。雖然他知道結果是不會改變。      這一輩子,他太失敗了。作為兒子,他不孝,作為愛人,他不忠。      周宇桐輕輕笑了起來,眼角的淚水在月光下閃著微光,輕輕滑落下來。如果有下輩子,如果阿南不怪他的話,那麽,他們還在一起,好不好?他一定會努力做好一切,不會像這輩子,把事情處理地亂七八糟。      如果一切能夠有新的開始……      周宇桐輕輕閉上了眼睛,仿佛睡了過去,嘴角微笑安然。原本握著的手鬆了下來,有東西從手中滑落,在地上滾了幾圈,停了下來。      月光落下地上,一片銀白。地上,做工精致地指環泛著清冷的光暈……79特典 巴塞羅那之夜 試閱    “我們去哪裏度蜜月?”顧炎滿足地摟著林澤川,輕吻著林澤川的耳垂,笑著問道。    林澤川懶懶地閉著眼睛,即使顧炎給他按摩了很久,他還是覺得渾身酸痛。這個混蛋,不僅極度無恥,極度下流,更要命的是這個人的精力好像永遠都耗不盡一樣。這讓林澤川不禁想到了昨天晚上……    他絕對不會承認他居然會被顧炎這個混蛋做到求饒……那種話絕對不會是他說的……林澤川的臉上爬上了一絲可疑的紅暈……    他啪得一下打開了顧炎的手,準備走下床。隻可惜在站到一半的時候,他又被顧炎給拽了下來。因為是在猝不及防之下,所以林澤川一點都沒有準備,一下子就跌迴了顧炎的懷裏。    “顧炎,你這個下流的混蛋。”被顧炎牢牢地鎖在懷裏的林澤川罵道。    顧炎親了親他的耳朵:“嗯。”    “無恥。”    “嗯。”    “精蟲上腦。”    “嗯。”    林澤川:“……”    顧炎微笑著輕咬著他的耳垂:“我覺得我該做一點事情,讓你剛才的話顯得更有意義。”    林澤川身體僵了一下:“別……”麵對顧炎這種臉皮厚到子彈都打不穿的人,林澤川沒有一點辦法。    顧炎笑著親了一下林澤川:“你想去哪裏度蜜月?”    林澤川的身體又漸漸放鬆了下來,他推開了顧炎,倒在鬆軟的被子上,懶懶地不想動:“我也不知道,其實在家裏也挺好的。”顧炎聽到林澤川說到家字的時候,嘴角泛起一絲輕柔的笑意。林澤川因為背對著顧炎,所以並沒有看到。    接著,顧炎摸著林澤川光滑的背脊,笑道:“我也覺得挺好的”他的話中帶著狎昵,指尖在林澤川的蝴蝶骨上流連。    林澤川:“……”他幹脆閉上眼睛,不再理會顧炎。    陽光透過紗簾照進室內,淡淡的,慵懶的。    “我們去巴塞羅那吧。”林澤川緩緩睜開眼睛,說道。    “好。”顧炎俯下身,親吻著林澤川,輕緩柔和。    伊比利亞半島東北海岸巴塞羅那    林澤川和顧炎下了飛機,首先去了他們預定的酒店。酒店就坐落在奧林匹克碼頭港口海灘邊,距離哥特區也隻有幾分鍾的路程。    他們定的房間在39層。從陽台上可以直接看到蔚藍的大海。房間裏有一間豪華的大理石浴室。林澤川在簡單收拾了行李之後,就準備去洗澡。當他推開浴室大門,看到浴室裏麵的時候,楞了一下。    “這是怎麽迴事?”林澤川嘴角抽了抽,轉頭問顧炎。    顧炎走了過來,看到浴室裏麵布置的時候,笑了:“我訂的是蜜月套房。”    白色的大浴缸,裏麵已放有一半的水,水麵上漂浮著點點玫瑰花瓣。浴池邊沿放置著乳白色的蠟燭,靜靜地燃著。    想來是顧炎在預定的時候就告訴了大致的達到時間,所以在他們來之前,酒店工作人員布置的。    他試了一下水,是還是溫熱的。他轉過頭去,對著顧炎說道:“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    顧炎攬住他的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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