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邊,赫連語嫣和夜帝修鬧了起來,雲月瑤一臉懵逼。


    另一邊,麵具男子則招來了麾下邪、魔、外、道四煞進入到城主府的議事殿中。


    麵具男子此時麵具已經不見,露出了一張五官剛硬深邃的俊美麵龐。


    若說夜清寒美得雌雄難辨,麵具男子就是美得極為陽剛,極具侵略性。


    兩人如果站在一起,夜清寒還真的會被襯托成女性。


    麵具男子高坐在上,神情冰冷的吩咐四煞,封鎖鬼牙城,仔細盤查城中魔氣來源,抓獲天魔後裔者,晉升四煞之首。


    這一句命令一下,邪煞壓力頓增。


    一直以來,四煞權利平等,因他在四煞之中被賜名首字,四煞也隱隱有以他為首的意思。


    現在,城主大人突然降下這樣一道命令,讓他多年來的優越感,一下子蕩然無存。


    四煞領命,除了邪煞的臉色不好以外,其餘三人則眼帶喜色。有了城主大人的這一句話,那就相當於給他們放了實權。


    四煞之首,可就相當於擁有副城主的權利,這可是實打實的放權了。


    四煞退下,麵具男子接到了啞奴的通訊,啞奴無法開口,隻靠敲擊來傳遞暗號。


    麵具男子聽罷,想要起身,卻是想到了如今的狀況,不得不重新坐了迴去。


    這時,一位長相與麵具男子酷似的女子,出現在了議事殿門前。


    麵具男子見到來人,麵色緩了緩,說道:“你怎麽過來了?”


    女子斜倚在門上,一副調侃的神色,說道:“穆青,你的臉色好難看啊,人都跟著變醜了呢!我剛來時,看見四煞都忙碌了起來。怎麽?又有人好奇城主府了?昨天鬧的動靜可不小呢?我的穆大城主,可是感覺棘手了?”


    穆青的麵色又難看了幾分,說道:“穆蘭,你特意出關,不會就是為了看我笑話的吧?”


    穆蘭聳聳肩,說道:“是也不是,不過鮮少見你受挫,倒是有幾分期待。”


    穆青有些無奈,說道:“這是做姐姐的該有的態度?”


    穆蘭嘴角一勾,雙手抱臂,反問道:“你又什麽時候有個弟弟的樣子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我爹呢!”


    穆青:......


    他可生不出這麽大的女兒來,這話題沒法進行了,穆青轉移話題道:“昨天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穆蘭臉色鄭重了起來,問道:“可有什麽發現?我昨日正是因為城主府上空的騷動,才提前出關的。”


    穆青說道:“祖輩傳下來的那件東西,怕是被覬覦了。”


    穆蘭神色一變,確認道:“當真?這都千年沒再出現意外了,怎會在此時......?”


    說到這兒,穆蘭麵色又是一變道:“死亡大峽穀邊緣那件事兒,我已經有所耳聞,難道,跟那件事情有關?”


    穆青的臉色再次冰寒,遲疑了下,還是點點頭,說道:“昨夜,我探查那件東西的時候,有人窺視。我一時心切不察......找出賊人之前,我都不會再出城主府了。”


    穆蘭無語的看向了穆青,這個弟弟一直都是聰明絕頂,極其難纏的。


    今次竟然犯下了如此低級的錯誤,也難怪麵色會如此難看了。


    ......


    城主府那一邊,姐弟倆密語綢繆,夜清寒一方,已經得了風聲。四煞全被調動,鬼牙城封鎖搜城。


    他在這裏,很容易就會被搜出來了。


    知曉他在鬼牙城,那臭小子出不來,怕是會將他抓迴去。


    故而,夜清寒聯係了他家瑤瑤,依靠著雷火子母玉空間,又跳轉迴了瑤仙客居。


    換迴了紅衣,遮掩了身形,改換了氣息,又變成了那個妖嬈美豔的邪修模樣。


    雲月瑤也再次幻化迴了小狐的樣子。


    一切都搞好了,雲月瑤才跳到了夜清寒的肩膀上,跟夜清寒傳音說起了悄悄話。


    夜清寒這才得知,小叔叔和小嬸嬸竟是鬧起了別扭。


    雲月瑤將當日兩人的對話,學給了夜清寒聽。


    她經過一夜反複的琢磨,大概也猜出了兩人的問題。但她不是男人,也猜不準男人的心思。


    於是,才找夜清寒商量。


    夜清寒對此很是歡喜,能與他家瑤瑤如此說小話,有益於二人的感情升溫。


    聽了來龍去脈,夜清寒撇撇嘴,迴道:“那貨就是小心眼兒了,怕跟咱們接觸過多,沾上過多的因果。擔心失寵罷了。”


    雲月瑤:......


    事情到了夜清寒那兒,就變得凝重嚴肅不起來了。


    夜清寒見到瑤瑤無語的樣子,寬慰道:“放心吧,這事兒交給為夫去處理,那貨就是皮癢了而已,打個痛快就不鑽牛角尖了。”


    雲月瑤:......


    她有些不想管他們男人的事情了,隨他們去吧。


    夜清寒聽到瑤瑤說隨他去了,開心的以為,瑤瑤這是全然信任他的表現。


    於是,他就披著大紅衣袍,在外人眼裏,是扭著腰肢出的雅間,而後直奔另一間雅間而去。


    夜五遠遠看到,十分同情自家主子。


    他不認為這是他們女主子幹得好事兒,而是以為,這是因為主子為了躲避那麵具男,委曲求全,連女人都扮上了。


    不過嘛,他家主子就是天下無敵,連扮個女人都如此惟妙惟肖。即便他知道那是主子,卻也看不出一絲的破綻,這一舉一動,都太逼真了。


    不止外表,主子竟是厲害到,連氣息都變得不一樣了。


    那甜膩膩的味道......


    夜五忍不住花癡了起來,心道:若不是知道那是自家主子,他都要為之傾心了。


    實在是太美太豔了,這麽火辣的大美人,也就邪修之中才能見到。


    名門正派可不會如此裝扮,那一個個的全標榜著自己是仙女,都穿得仙兒著呢。


    夜五看著自家老大,一時忘了收迴目光,那直勾勾的眼神兒,夜清寒想忽略都難。


    他轉過頭來,眼睛微眯,嘴角掛了一抹似笑非笑。


    夜五因著老大陌生的美豔麵龐上,露出了他熟悉的神色,激靈靈的打了個寒噤,也因此迴過了神來。


    這一迴神,夜五就心知要糟,他立馬低下了頭,快速的吐了下舌頭,一溜煙的就跑去找夜一,自行領罰去了。


    還是自覺點兒的好,如果讓主子親自開口了,那懲罰必然是要翻倍的。


    夜清寒見到夜五沮喪的跑開,也懶得理他了。


    在他的認知裏,夜五一直就是個少根筋,缺心眼兒的。


    來到了夜帝修所在的雅間,一進門,夜清寒就高高挑起了眉頭。


    好嘛,他才多久沒出現?他這位小叔叔就能把自己變了個風格,開始走頹廢大叔路線了?


    這一臉的青胡茬,配上那副滄桑、頹廢、不修邊幅的樣子,還挺有味道的嘛。


    夜帝修聽聞門開,恍惚的神色一亮,迅速抬眼。


    可當他看清門口站著的“女人”時,分不出那是夜清寒,還是雲月瑤,隻以為是雲月瑤過來了。


    他眼中的憤怒“騰”的一下子就燃了起來。


    若不是因為她,他和小嫣兒怎會如此?嫣兒失望心痛的眼神兒深刻在他的心裏,都是因為這個臭丫頭!


    夜帝修暴怒而起,一掌就向著夜清寒拍出,一句:“臭丫頭,你還敢來。”的話語,同時脫口而出。


    夜清寒本來想開口勸兩句,再打趣兩句的。


    但是,夜帝修的話語才一出口,他的眼神就冷了下來。


    這一掌,和這一句可不是對他說的,而是衝著瑤瑤來的。


    在他未歸之前,就是瑤瑤扮作他的樣子,在此掩人耳目的。他沒想到,他不在時,夜帝修竟然是如此對待瑤瑤的。


    如此對他,他可以不在意,反正他跟他本就不對付。


    若不是看在瑤瑤和小嬸嬸十分投緣的份兒上,他是絕不會搭理這隻化形都做不到的臭狐狸的。


    但是,他竟敢如此對待瑤瑤,他就不能忍了。


    自家的媳婦兒,他都不舍動上一指之力,為了哄媳婦,他被迫扮成女人都能忍。如今,他又怎可能眼見著個本就不待見的人,對瑤瑤出手如此狠厲?


    夜清寒眼中寒光乍起,一掌迎了上去,絲毫沒有放水的意思。


    兩人雙掌一對,兩股電流“劈啪”炸開,隱有電閃雷鳴之威。


    夜帝修就知曉了,來者並非雲月瑤,而是夜清寒。


    他有些詫異,他竟然這麽快就迴來了。


    可還不等他詫異完,就被夜清寒毫不留手的一擊,打飛了出去,撞到了身後的臥榻,臥榻被餘威炸得粉碎,塵煙四散。


    夜帝修隻覺手臂幾乎斷裂,一股十分霸道的雷擊入體,攪得他五髒六腑疼痛難忍,“噗”的一口血就這麽噴了出來。


    一口吐出,緊接著就是第二口,第三口。


    三口血噴出,夜帝修一瞬萎靡了下去,看著夜清寒的眼神,充滿了詫異和戒備。


    夜清寒冷銳的目光盯視著夜帝修,一字一句咬牙道:“別總以高高在上的樣子去俯視別人,任何人都不是你能低看的。這一掌,是替瑤瑤打的。難怪小嬸嬸會失望,你根本就配不上小嬸嬸,你的愛太過於自私了。你隻想著孤立她,就是愛她了?你根本就是想把她變成你的私有物而已。因為是玩意兒,是物品,是東西,你又怎麽會在意她會不會難過?


    嗬嗬,女人最怕的就是寂寞,你再繼續執迷不悟,早晚她會離開你!不止是她,你將沒有一個在意你的朋友,幹脆孤獨終老吧!憨貨!”


    說罷,夜清寒高貴冷豔的一個旋身,給了夜帝修一個孤高的背影,說道:“最後送你四個字,不作不死。”


    夜帝修眼中的戒備全然散去,被夜清寒的一番話,說得憤怒不已。


    他想反駁,卻又被噎得無話可說。


    他呆愣的想著夜清寒的話,一會兒又變成了小嫣兒一臉失望,眼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說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然後又變成了嫣兒越去越遠的身影。


    夜帝修的心中翻江倒海,難道是他錯了嗎?


    他都是在為嫣兒好,嫣兒難道也像夜清寒那般想的?所以才會說出那樣的話,露出那樣哀傷的神情?


    他沒有,他真的沒有將她當成物品看待。


    雖然,他的確是有心將她藏起,隻屬於他一人。


    這......僅僅是他的占有欲作祟,怎會被說得那般嚴重?


    他真的沒有那個意思,真的沒有。嫣兒......嫣兒會不會也是這樣想的?不行,不能讓他的小嫣兒如此誤會,他要去解釋。


    夜帝修踉踉蹌蹌著,自那一堆廢墟之內起身,還沒站穩,就想要邁步,急不可耐的想去找他的嫣兒表明心意。


    可夜清寒剛才的那一掌,恰到好處的會讓他傷個幾天爬不起床,又怎會讓他這般輕易的就像沒事兒人一樣,跑去解釋?


    夜帝修隻是憑借著心中的執念,才站了起來。


    然而,才一起身,就一跤又摔了迴去。


    這一摔,等於二次受傷,夜帝修再也忍受不住,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恰好此時,赫連語嫣跑了過來,一進門就見到夜帝修的慘狀,嚇得顧不得其他,術法起,將夜帝修挪出了那一地的狼藉,放到了一旁。


    赫連語嫣關了門,開啟了門上的禁製,這才快步入內,替夜帝修診治傷勢。


    這一看,讓她既是心疼,又覺活該。


    剛剛夜清寒迴轉,她剛好自打坐中清醒。


    夜清寒讓她來看看夜帝修,說夜帝修竟想對瑤瑤動手,被他教訓,受了他一掌。


    赫連語嫣本不想過來,以為夜清寒跟夜帝修像往常一樣,不會鬧出大事。


    結果,夜清寒卻告訴他,他這迴真的生氣了,沒有留手。


    赫連語嫣這才慌張的過來,就見了這樣一幕。


    她給夜帝修喂下了療傷丹藥,又釋放出藥氣,替夜帝修化解藥力,修複體內髒腑和經脈的損傷。


    夜清寒雖說的是沒有留手,但是,就眼前夜帝修的傷勢來看,那話不盡不實。


    留手是肯定有的,但是,也許是真的把夜清寒給惹毛了吧?遭點罪也是肯定的。若是真的沒有留手,夜帝修現在就該是個廢人了。


    赫連語嫣哭笑不得,雖然夜帝修被傷成這個樣子,她心疼,卻並不會責怪夜清寒。


    夜清寒維護小月瑤,無可厚非。夜帝修已經不是第一次對小月瑤動手了,隻是從未傷到過人。


    不是他不想傷,而是小月瑤修為高過他,每次都躲了過去。


    小月瑤跟自己投緣,愛屋及烏之下,不與他計較。


    但夜清寒那個護妻狂魔,沒打死他都是看著自己和小月瑤的交情上了。


    赫連語嫣歎了口氣,都是一家人,這官司才最不好打。


    反正人沒事兒,也得了教訓,她就不跟他置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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