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原身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幫侯露離了婚。


    結果侯露就一直哭一直哭。


    她感覺生無可戀,她說她的的人生就是一片荒漠,老公沒了,她活著就是行屍走肉而已,她不如死了算了。


    所以她複婚了。


    原身生了好久的氣,但還是放不下這個朋友。


    這一次侯露的臉被打腫了,嘴巴裏全是血,牙齒少了一顆,她躲在房間裏求原身救救她,原身過去的時候,她差點被掐死了。


    原身要救侯露,在李樹發火的時候,為侯露擋了一次。


    孟溪現在還覺得腮幫子很痛。


    原身報了警。


    侯露震驚地抬頭,仰著一張被打傷了的臉:“你怎麽能報警呢?”


    “他打了你。”


    侯露指著原身的鼻子,憤怒地指責:“你是什麽東西,你有什麽資格管我?你是不是就見不得我好?”


    原身從警察局迴住的地方。


    看到侯露發了朋友圈:老公帶我去吃火鍋,點了鴛鴦鍋,我吃白鍋,他吃紅鍋,希望年年歲歲有今朝。


    合租室友勸原身:“這種人就讓她爛好了。沒救了。多管閑事,小心沒命。”


    原身心裏暗暗發誓,永遠都不管侯露的破事了。


    一個禮拜後,侯露哭著打電話求救。


    這次,原身又一次心軟了,她去了,就再也沒有機會睜開眼睛。


    她被侯露一把扯過擋了刀。


    她流了好多好多血,她向侯露求救,希望侯露打120救救她,她還不想死。


    她真的對侯露很好。


    侯露是那種長得清純如小白兔一般的女孩子,侯露的性格又很軟,所以很久以前原身就罩著侯露,保護著侯露。


    在原身心裏,侯露就是心太軟,太過於善良了,所以才會一直受欺負。


    但她從來沒有懷疑過她們之間的友誼。


    原身感覺到血在流逝,頭很暈。


    隻要堅持一下,堅持一下救護車就會來了。


    侯露肯定會救她的,畢竟她是那種看到了流浪狗流浪貓都會掉眼淚的女孩子。


    可是原身看到了侯露慌張地搖頭,她說對不起。


    李樹在自己手上劃了一刀。拉過侯露說了一段情話。


    侯露心中的天平徹底倒向了李樹。


    兩人在瀕死的原身麵前,光明正大地商量如何才能減罪。


    就說原身帶了刀,刺傷了李樹,李樹憤而奪刀,他並不是故意傷人,他隻是隻是防衛過當。


    孟溪被氣笑了。


    這一對真的好無恥好卑鄙,簡直就是披著人皮的牲畜。


    到了合租的房子,孟溪發現自己沒帶鑰匙。


    炎熱的夏日,烈日高懸於天空正中,陽光炙烤著大地。正是一天裏最熱的時候,路上行人無幾,連路邊行道樹的葉子都被曬得有些發蔫,失了幾分翠綠的顏色。


    孟溪拿著冰棍,站在樹蔭下,還是覺得天很熱,感覺跟蒸桑拿似的。


    孟溪難得主動唿喚係統。


    [係統,這次的任務是什麽,你說給我聽聽?]


    [他們狠毒、愚蠢、惡毒、暴戾,臉上寫了人渣兩個大字。這樣的人渣,不打不罵,還用愛來感化?]


    【請宿主抱著友善的心情認真地進行任務。不要說笑。】


    [我隻會折磨他們、虐待他們,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天理昭昭,報應不爽。當聖母,我是不合格的,當反派,我是專業的。]


    係統停頓了片刻。


    【正所謂浪子迴頭金不換。他們隻是走錯了路的人,請宿主用包容的心關懷的愛,重塑他們的三觀,讓他們變為好人!】


    [我拒絕。我對任何人都沒有偏見。我隻對做壞事和說壞話的人有偏見。比如,極端份子,複賭,三觀不正,違法犯罪的。我厭惡這些人,所以我改造不了這些人。]


    [這個世界上有很多努力生活,正直善良,陽光向上,為了夢想拚搏奮鬥的好人,他們當中很多人深受渣渣的迫害。如果對渣渣善良仁慈寬容,那些受了傷的好人,誰給他們公道呢?]


    為了個不值得的人把自己折騰成那樣,真是羨慕這些擁有生命還不知道珍惜的人。


    她咬了一口冰棍,咯吱咯吱嚼完咽下了肚子。


    她想起侯露的時候,沒有失望、憐憫、同情,隻有厭惡。


    原身對侯露夠好了。


    侯露被家暴的時候,是她在幫她,她被追債的時候,原身借了錢,侯露求救的時候,雖然害怕,她還是去了,可是最後,她得到了什麽?


    所以呀,對有些人沒必要太善良。


    合租室友關紫蘭看了一眼孟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孟溪,你的臉,嘖嘖,太慘了。你那朋友就是個禍害,以後少搭理,不然,一個不小心就把自己搭進去了。”


    “她那樣的,算是病入膏肓沒救了。你還是趕緊想通吧,跟這種冥頑不靈的人走太近,會禍及己身的。”


    太熱了,孟溪開了空調,揉了眉心後感覺好了些,聽到關紫蘭這麽說,她靠在沙發背上,笑著說:“我被打醒了,你看我這臉,差一點就要毀容了。”


    關紫蘭上前一步,摸了摸孟溪的腦門看看確定沒發燒以後,笑著拍了拍孟溪的肩膀:“現在醒悟為時不晚。之前我們有個女同學去做扶貧工作,那戶人家隻有一棟破舊的危房,連一台像樣的電視機都沒有,更不用說冰箱、洗衣機了。女同學想辦法貸款5萬元讓他發展養殖業。男的說扶貧還不如先幫助他成家。”


    “國家又不給男的發老婆,女人又不是地裏種的莊稼,誰想要,誰就能拔。”


    “這扶貧工作怎麽往下做?那女同學可是有老公的,她就是願意舍己為人,法律也不允許。”她笑得俏皮,“我國可是有一套完善的法律的。”


    “你是離婚律師,你是幫人離婚的。你那朋友可不想離婚,人家要的是甜甜的愛情,你能給她愛情嗎?給不了,就別給人家期待。”


    “畢竟你也沒有那個硬件設施,沒有金剛鑽,別攬瓷器活。交友要謹慎,不要跟亂七八糟的人當朋友。”


    “朋友。”孟溪重複了這個詞,嘴角的笑容顯得輕蔑又鄙夷,“從今天開始就不是了。以後再見麵就是陌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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