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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院長,您這不是廢話嗎?別人是有備而來的,腎髒裏麵的血都沒清幹淨,我肯定從身體取出還沒有半個小時。”胡東也傻眼了。


    “先處理腎髒,弄到一顆不容易。”楊宗保迅速做出了決定。


    “那人呢?”胡東問。


    “安排入院。”楊宗保冷淡的說。


    “好嘞。”胡東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見到楊宗保表情這麽不悅,那麽這件事肯定和他有關。


    “查查有沒有等待移植的病人需要這顆腎髒的……”在胡東出門前,楊宗保突然想到了什麽。


    “可是……”胡東有些猶豫,因為移植的腎髒是人家自帶的,所以不好做決定。


    “沒什麽可是的。這件事不能開先例。”


    “你說了算。”


    胡東剛走出治療室,楊宗保的傳唿機就響了。可是楊宗保隻是看了一眼,沒有在乎。恰巧這時下麵一個病人捂著腦袋進來了:“醫生,我頭破了。”


    “坐下,我看看。”楊宗保重新開始戴上手套了。


    病人額頭劃了一道口子,還好沒有骨折,所以楊宗保隻需要縫針便可。縫完七針,楊宗保給病人開了針“破傷風”疫苗。


    “醫生,這就完了?”頭部被包紮好的患者有些不不太理解,這傷口的處理速度也太快了吧。前前後後從掛號到完成縫針也就1個小時不到。


    “做完了啊,你還想怎樣?”楊宗保不解,難道看病快是問題?


    “這個,能不能給我看個假條啊?”病人這才說出目的。


    “沒有假條,快點滾蛋……”強行把患者轟了出去。


    ……


    檢查結果很快就送到了楊宗保的手上。在他醫院還真的有一個等待移植的患者附和移植配型的。


    “怎麽辦?”胡東也很苦惱。


    “供體不明,當然先給規規矩矩等待的人。”楊宗保毫不猶豫的說:“開始手術吧。”


    “好的,但是你要知道這責任……”胡東欲言又止。


    “沒事,所有責任我擔當。”


    ……


    “什麽?楊宗保把腎髒給被人了?”國際賓館的客房內,喬納森接到了報告,怒不可遏。


    “是的。”


    “真的好大膽,薔薇你看錯人了,他可是一點都不在乎你兒子啊。”喬納森幸災樂禍的對坐在旁邊的薔薇說道。


    “他是有原則的人。”薔薇心裏錯綜複雜。


    “有原則?我看是對你毫不關心吧。”喬納森非常希望看到薔薇痛苦,想看到這個一直不肯屈服的女人崩潰的樣子。


    “……”薔薇放下高腳杯,走進了房間。


    看著薔薇消失的方向,喬納森笑得特別的陰沉。


    ……


    一天的時間,治療室根本就沒停止過進人。


    胡東死沒良心的,沒給楊宗保一點喘息的時間,源源不斷的給他指派病人就變午飯都用一個麵包打發了他。


    “手術結束了,很成功。”胡東向楊宗保報告。


    “嗯。”楊宗保總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但是那個人怎麽解決?”胡東指的是帶腎髒的人。


    “告訴他,可以在我們醫院排隊等待,如果不同意就報警。”


    “院長,你真黑。”胡東佩服的說。


    “主任不好了,外麵有人鬧場。”一個護士衝進治療室說。


    “找保安,報警啊。”胡東不耐煩的說。不管什麽醫院,一個月總有那麽一兩起需要警察的地方。


    “這個……家屬抬著棺材來了……”護士有些為難的說。


    “棺材?這還有沒有天理了。”胡東騰的一下站了起來。


    “等等,什麽事?”楊宗保首先按捺住胡東,問。


    “昨天醫院有個病人死在了手術台上。結果今天病人家屬來鬧,要醫院賠償。”小護士以最快的速度講明了事情的原委。


    “醫生的責任?”楊宗保問。


    “不是,昨天我去看過了,病人自己本身耐受不住,全身被捅得和篩子一樣,上了手術台活下去的希望也小,沒想到今天他們家人就來鬧場,屍體還停留在停屍房呢。”胡東解釋說。


    “哪個醫生?”楊宗保問,


    “一個新來的,但是基本功很紮實,本來是想讓他鍛煉一下,沒想到攤上這件事。如果你想把這個醫生交出去,那我堅決不同意。如果一個醫院連一個醫生都保不住還能留住人嗎?”


    “好了,把人找來。”楊宗保頭疼。


    “哦,好。”胡東一下子沒反應過來:“你不會怎樣吧?”


    “讓他給我帶杯咖啡。”


    有了楊宗保的再三保證,胡東這才放心的去叫人。


    不一會兒,一個包子臉的醫生就出現在了楊宗保的麵前,手裏端著一杯咖啡。


    “過來。”楊宗保無力的招了招手。


    “什麽?”包子臉醫生有些不知道怎麽辦。和傳說中的院長待在一起很有壓力。


    “把咖啡給我啊。”楊宗保沒好氣的說,這種時候還要他浪費力氣。


    “哦……給。”包子臉醫生終於想起自己手上的咖啡了,急忙端給楊宗保。


    “名字?”楊宗保喝了口咖啡,感覺活了過來。


    “方青鬆。”包子臉非常不安,臉漲得通紅。


    “你保證在手術過程中沒有任何問題?你沒有任何的失職之處?”楊宗保強調問。


    “沒有。我保證。”方青鬆肯定的說。


    “那好,我們來推理一下。胡主任把手術視頻拿進來。”楊宗保按住牆壁上的通話器說:“順便把周逸叫來。”


    “……”


    說完之後,治療室裏想入了沉默。


    方青鬆非常的局促,手腳不知道該往哪裏放。


    “拿來了。”胡東推門正是時候。楊宗保也長舒了一口氣。包子臉醫生的樣子完全就像是小白兔一樣,楊宗保還真不知道該如何對這類的下手。


    “一起看吧,我們推敲一下。”楊宗保意思是讓胡東一起觀看視頻。


    “可是外麵鬧得很兇……”胡東有些擔心外麵的局勢。


    “放心翻不了大天的。”楊宗保老神尤在:“知己知彼,我要看看他到底值不值得我保。”


    “對不起我來晚了,外麵局勢混亂。”周逸氣喘籲籲的進來了,領帶都被扯歪了,而不知道。


    “一起看看吧。”楊宗保按下了投影儀的按鈕。牆麵上出現了手術情況……


    ……


    “你們院長呢?楊宗保呢?”鍾家寶不理會護士的阻攔,衝進了急診室。鍾家寶忙了一個通宵,還沒休息一下就接到了報案,精誠醫院門口有家屬鬧事。結果趕到醫院一看,好家夥,一排保安背著手站著,和情緒激動的家屬對峙著。保安身上的裝備讓鍾家寶眼紅不已,那身上的衣服什麽的可都是世界級專業隊伍的除了槍啥都有了,所以麵對家屬的時候絲毫不緊張。


    “不行的,院長現在在開會。”小護士挺身堅決的擋在了鍾家寶的麵前。


    “讓開,我是警察。”鍾家寶兇悍的嚇唬小護士。因為徹夜未睡,也沒刮胡子,這讓鍾家寶的形象在小護士的眼中變得暴虐無比。


    “你又不發我工資,我當然聽我們院長的。”小護士雖然身體抖成了糠粒,可是出乎意料的還是一步也不退讓。


    ……


    “宗保,外麵有爭吵。”胡東也聽到了門外的爭執有些擔心。


    可是楊宗保卻是目不轉睛的盯著牆麵看。


    歎了一口氣,胡東你知道自己勉強不了楊宗保,隻能坐下去接著看錄像。


    “怎樣?”


    手術停在了方青鬆搶救患者的一幕上。


    “沒有錯誤的地方。”周逸首先發言。


    “嗯,沒有錯誤的地方。”胡東附議。


    “那咱們走吧。”楊宗保起身站了起來,帶頭往外走。


    “走吧,還愣著幹什麽。”胡東推了推還留在原位上的方青鬆。


    “幹什麽啊?”


    胡東搖頭,果然曆練還是少了點。


    幾人拉開了門,就見到鍾家寶威脅小護士的那一幕。


    “怎麽?你威脅我們醫院的小護士?”楊宗保沒好氣的說。


    “還不是你們報警。”鍾家寶差點被楊宗保氣得吐血了。


    “哦,那就做點警察該幹的活。”


    ……


    醫院門口非常熱鬧,就連媒體都來了。


    “你們誰是病人家屬代表?”楊宗保一反常態,在家屬麵前姿態非常的高,似乎對方是垃圾一樣。


    “我是,怎麽,你們草菅人命,現在出來道歉了?告訴你們不行。今天你們要給我們一個公道。”一個光著膀子有著口臭的男人叫囂說。


    男人立刻激起了民憤,眾人紛紛開始譴責楊宗保。


    “我們沒錯,我們的醫生盡到了救護職責。如果你們要上告,我們完全無意見,現在屍體還停在停屍房。”楊宗保說話鏗鏘有力。


    “哼,你們太過分了。”口臭的男人隨即從腰間抽出了一柄砍刀,朝楊宗保他們砍了過去。


    “真狗血。”


    鍾家寶聽到楊宗保罵了一句之後,就從眼前消失了。再次出現是在一個新聞記者的麵前,一手攬著記者的腰,一手握住口臭男人的砍刀……


    “沒想到事情的解決方式會出現這麽一邊倒的情況。”治療室內,胡東正在給楊宗保的手掌縫合傷口:“你是故意的吧。”


    “什麽?”楊宗保不知道胡東為什麽和他說這些。


    “你看看。”胡東朝著窗口擠眉弄眼。


    楊宗保看過去,窗口外麵,剛才他救下的記者一臉著急關心著治療室裏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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