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也有些傷腦筋,“你知道爺爺他做了一輩子的大家長,性格總有些執拗。他認定的事情很少能夠改變的,就像你和阿辭的事情也是一樣。爺爺他想你迴去,但是他又決不妥協。”    “我知道了,我有空就會迴去的。”沉默了一會兒雲深才開口說道。他抬頭看著雲澤微笑道,“不管怎樣,那都是我的外公。”=========================================    作者有話要說:【腦補小劇場】    遲遲:深深——深深——有好吃的!!!o(≧v≦)o~~    深深:剛一迴來就叫這麽大聲,怎麽了?(⊙o⊙)?    遲遲:有好吃的!~(≧▽≦)/~    深深:什麽好吃的?(⊙o⊙)?    遲遲:烤鳥肉!還有清蒸、紅燒、熗炒、燉煮……~(≧▽≦)/~    深深:原來——你是去打獵去了?-_-|||    遲遲:嗯嗯!有肉肉!有肉肉!☆▽☆ 五十八、對峙    五十八、對峙    姬辭能夠感覺到有一隻大鳥正速度極快地朝著自己襲來。他的視線內一片黑暗,但是因為神識的探知,他能夠感覺到周圍的樹木上也隱藏著無數黑色大鳥,像是隱藏在黑暗中的獵手,目光銳利嗜血。    姬辭不理會破空而來的風聲,靜靜站在原地。當為首的黑色大鳥距離姬辭隻有三步遠的時候,黑暗中寒光一閃,寂滅出鞘,以姬辭為中心,無數黑色大鳥的屍體圍成了一個圈,沒有了聲息。    黑暗中,無數重疊的鳥屍紛紛變為了細小的怨靈,它們不斷地哀嚎尖叫,最後都逐漸消散在了空氣中。四麵的土地上躺著許多的焦黑樹枝,切口平整,均是為姬辭的劍氣所觸及而直接斷裂。    四周的氣息平靜下來後,寂滅低吟,在寂靜而黑暗的空間中尤為清晰。    姬辭握著寂滅的手有些無法抑製地顫抖,他低低地說道,“寂滅,你也渴望飲血了嗎?”看著手中長劍的眼漆黑如墨,像是最為廣袤的夜空,帶著冷意。    說著抬起手中的劍,輕輕撫了撫劍身,修長的手指有著微弱的光。寂滅像是被安撫了一般,逐漸停止了震顫。    姬辭站在原地,望了望四周,心境依然平和。若是自己沒有去到過星河幻境,而是第一次麵對這樣全然黑暗無聲的空間,心中不免也會滋生負麵情緒吧?    接著手握著劍柄,指尖動了動,凝神感覺了一下周圍的靈氣狀況,自言自語道,“結界麽?”語氣中帶著不屑與嘲笑。一邊說著,長劍挽了一個弧形,劍尖及地,動作迅速地畫下法陣。    劍尖所經之處,便會留下散發著淺淺金光的線條,帶著流動的靈力。法陣完成後,姬辭閉眼,雙唇輕啟,“破”字以雷霆萬鈞之勢夾著強大的靈力向四周輻散而去。法陣金光大盛,無數的短刃從陣中出現,帶著強勁的風聲密集地飛向四麵。    無盡的黑暗中,隻聽見什麽東西碎裂的聲音,四周漸漸亮了起來,像是黑雲散去一般。    姬辭腳下的法陣緩緩消失,除了四麵被削斷的樹枝,完全就看不出任何打鬥的痕跡。    金翅鳥看著水鏡中傳來的影像微微有些出神,看來炎耆大人說的沒有錯,這個祀靈師,確實很像姬無央。    京城。    周末的時候,雲深下午從辦公室離開直接去了雲家。看著熟悉的道路,雲深突然有些懷念。以前這一條路,自己和遲遲不知道走過多少次。但是想起即將和外公見麵,雲深心裏又有些沉重。    車停在了雲家的大門前,門衛對著車內的雲深十分恭敬地鞠躬道,“三少。”雲深對他點點頭便進了大門。    站在燈火通明的主樓前,雲深眼神有些沉靜複雜。他一直都知道,自己選擇的這條路必定不會受到大多數人的認同,但是想到遲遲,雲深眼神逐漸堅毅起來。不管如何,自己都不會放開遲遲的手的。    緩步走進餐廳就看見外公坐在主位上,和上一次見麵相比蒼老了許多,但是精神還是很好,眼神矍鑠。    “阿深來了就吃飯吧。”雲老先生看見雲深一身深色西服站在門口沒有進來,示意一邊的管家幫他放好餐具布菜。雲深恭敬地叫了聲“外公”這才坐到了位子上,又對著坐在對麵的雲澤和雲霆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唿。    雲老先生看著他說了句,“先吃吧,有什麽事之後再說。”雲深點頭稱是,拿起了手邊的餐具。    氣氛有些壓抑,席間連餐具的聲響也無。雲深留心注意著外公的表情,但是卻發現外公像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己一般,表情自然。    傭人撤下了晚餐,將飯後甜點與水果端了上來,精致美味,但是餐桌邊的幾人都沒有什麽食欲。    “多吃一點,很久沒有迴來吃頓飯了。”沉默良久,雲老先生有些感歎地說了一句,擺擺手讓管家將雲深喜歡的點心放到他麵前。    接著,雲老先生又問了些關於工作的問題,還提了提經濟政策的走向,雲深十分用心地迴答著,沒有絲毫的慌亂,每一個問題都清晰準確地闡述了自己的觀點看法。    “嗯,很不錯。”雲老先生點點頭,笑容慈和,眼神帶著讚賞,說著又語重心長地說道,“要記住,就算是已經坐上了領導者的位置,也不要忘了不斷地學習。”    見雲深點頭,雲老先生起身說道,“跟我來一趟。”說著就去了書房。    雲深跟著站起來,知道今晚的主題才剛剛開始。    雲老先生穿著一件黑色的真絲盤口雲紋上衣,端嚴地坐在深棕色的桌案後麵,表情很是慎重。他看著雲深,神色複雜卻沒有開口。一時,書房中氣氛有些凝滯,雲深甚至覺得自己能夠聽到香爐中沉香木屑燃燒時細微的聲音。    “知道我找你幹什麽嗎?”雲老先生一手放在雕著仙鶴圖紋的木椅扶手上,看著雲深開口道,聲音像是寧靜的河流。    “孫兒知道。”雲深點頭,微微垂下眼表示對長輩的恭敬。    “你是什麽想法?”雲老先生的眼神有些銳利,目光複雜地看著雲深。算上旁支的所有後輩中,他最為看好的,隻有雲澤和雲深。但是期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雲老先生突然想起女兒離家的時候,趴在自己的膝頭默默掉著眼淚。她說,自己遠離故土,無法好好盡孝,但是,她永遠都是爸爸的乖女兒。    若是她看見了如今的雲深,定是會驕傲的吧?隻是為何,阿深會如此的執迷不悟?他難道真的不明白,等在他麵前的,是萬丈深淵!    “我的想法和上一次告訴您的一樣,沒有改變。”雲深聲音依然恭謹,卻十分堅持。他不是沒有看見外公失望的目光,但是他知道,若是自己稍有退縮,便隻能一退再退。    雲老先生聽了沉默了一會兒,像是他的迴答在預料之中一般,隨即又接著問道,“祀靈師是怎麽想的?”他的手指緩慢地敲著木椅,發出沉悶的聲音,讓空氣莫名的緊張起來。    “遲遲和我想的一樣。”雲深沒有遲疑地迴答到,說完便敏感地發覺雲老先生的氣息一變,凜冽了不少。    “阿深,你現在已經成年,已經懂事了,不管是什麽,你都應該能夠分辨得出好壞與善惡,也不再需要我多加勸說教導。我隻問你,你和祀靈師的事情,你覺得到底是好是壞,是對是錯?”    “我隻知道,我離不開遲遲,我愛他。”雲深坦然地說道,他的神色堅定,不受外物動搖一般。    雲老先生聽了,整個身軀靠到了椅背上,微微閉上了眼。自己早就知道他的答案了不是嗎?卻總是不免抱著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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