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裂魂聖女那毫無感情的聲調,深淵之鐮倒是不以為然,畢竟後者一直以來都是這般冷厲的風格,但是,那後者的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把錘子一樣,讓深淵之鐮的內心越來越低沉,像是那不斷敲擊地沒有節奏的木魚,讓人心慌。它暗自思索道,難道裂魂聖女已經知道了?不應該啊。心頭這般想著,目光對上裂魂聖女那不帶一絲感情的冷峻雙眸,深淵之鐮吞了吞口水,臉上還是趕忙堆起笑容,那諂媚的模樣就跟剛剛對待j一模一樣,可能那本來存在在深淵之鐮身上的幾斤仁義廉恥,也跟著那算法一起被幽之傀儡師給“賣掉”了。深淵之鐮拱手對著裂魂聖女恭恭敬敬地說:“在下自然是輔佐明君,從一而終。無論是過去還是現在,以及未來,我都會全心全意的服務於亞諾勒斯大人,跟你,自然是一樣的。”


    “我呸,這個見風使舵,左右逢源的家夥。”看著天空上那一本正經說著大話的深淵之鐮,崖不自覺地吐了口唾沫,不屑地輕聲罵道。莫索則是冷哼一聲,一隻手隨意地扶著冰牆,輕輕呢喃道:“放心,那裂魂聖女可不是傻子,幽之傀儡師和黯滅修羅的聲音,這裂魂聖女必然比我們都熟悉,因此,這裂魂聖女肯定更能確認這幽之傀儡師已經坐實的叛徒身份了。”“就是不知道這幽之傀儡師到底來沒有了?”我暗自嘀咕道,眼神死死地盯著那艘所有三頭貓艦隊裏麵最不起眼的小船。


    “好,好,既然,你效忠於亞諾勒斯大人,那,就請你殺掉幽之傀儡師,以表你的忠心。”裂魂聖女不屑一笑,顯然是並不相信深淵之鐮的鬼話,她就隻是指著那艘三頭貓艦船,冷冷地對著深淵之鐮說道。到現在,深淵之鐮之前的笑容瞬間從臉上消失了,因為它已經完全確定了,裂魂聖女此刻必然已經知曉了它和幽之傀儡師一直守護的最大秘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怎麽知道的,但這已經不重要了。既然已經知道了,那也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深淵之鐮心頭這般想著,手上的深淵鐮刀也是重新出現,嘴角露出一抹狠色,而那裂魂聖女此刻也不準備再繼續廢話了,臉已經撕破了,剩下的,用拳頭就可以解決了。


    望著那劍拔弩張的氣氛,我們的目光卻都死死聚焦在那艘三頭貓艦船上,這深淵之鐮和裂魂聖女現在已經是杠上了,憤怒的時候即便是超智人也會忘了用腦子思考,這兩個家夥此刻估計已經是忘記了我們的存在,但站在我們的立場上,這種局麵對我們自然是最有力的,我們當然是希望它們死磕咯,打的越慘越好,但是,如果幽之傀儡師在的話,他自然是不願意見到這種事情的發生,因此,幽之傀儡師現在必須要出麵插手,不然這局麵可能就會脫離它的控製了。裂魂聖女的白色冰冷的能量正在緩緩聚集,而深淵之鐮也已經抱著不成功便成仁的決心,凝聚起了潮水之力,對於它來說,亞諾勒斯已然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麽如果此刻不除掉裂魂聖女的話,日後麵對亞諾勒斯的剿殺,它說不定就得同時麵對多個十魔武,因此現在多拚命一點,為日後贏得的生機就會越多。


    在這個雙方劍拔弩張的時候,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莉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手指輕輕搭上了扳機,隻要那艘三頭貓艦隊有任何動靜,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馬上出手。玲靈兒也已經站上了禦空之盤,右手一根紫仙九凰弓已然搭在了弦上,眼神微眯,同樣緊盯著那艘艦船,j則是微微躬身,一旦有任何特殊情況,它都可以第一時間出手。兩股針鋒相對的氣勢,那遲遲沒有動靜的小小艦船,或是迷茫或是了然的眾生,都如同多米諾骨牌一般,等待著那一點點小小的推力,甚至是一陣風。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陣狂風吹來,整個空間都跟著那風稍微扭動了一下,這風仿佛也將那劍拔弩張的氣勢稍稍吹散了些,狂風過後,一道清朗的笑聲,從遠方傳來,聲音所到之處,所有的冰塊被生生震碎,要不是莫索的元素之手,我們的冰堡差點也被直接摧毀,而那周圍的海水似乎也被全部掀起,甚至依稀看見那水底的珊瑚。


    “哈哈,這麽精彩的一場好戲,怎麽能沒有在下呢?”


    這毫無征兆,突如其來的聲音,令所有人,包括裂魂聖女和深淵之鐮都是臉色一變,目光猛然轉向了那聲音傳來之處。“這聲音,似乎在哪裏聽過?”莫索眉頭緊鎖,仔細在腦海裏搜索著這聲音的主人。而我,似乎也曾經聽到過這有些陌生的聲音,這種聲音,給人一種溫和卻又帶著一股來自深淵的恐懼。隨著聲音而來,謎底也終於揭曉了,隻見那海浪滔天的一處水幕之後,赫然站立著一個龐大的人影,而莫索和我也終於辨認了出來,我們的臉色也是瞬間變得難看起來,而跟著一起變難看,自然還有深淵之鐮與裂魂聖女,因為這來者,竟是已經許久沒有動靜,但是在這片土地上永遠永遠不能忽視,找碎片的時候永遠不能繞開的一個超智人,那就是坐擁“非”碎片的絕對強者——超智人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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