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如鉤,光影幽幽。

    我坐在窗前的地上把球著有著我和碧的頭發的同心結,看著月光大片大片地撒在地上,不禁想起碧做過的一首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一抬手又想起碧在那個冬天為我暖手的場景,一低頭又看到腰間掛著的碧送我的玉笛……

    “嗚嗚嗚……季子若,為什麽……嗚嗚嗚……為什麽……為什麽你在冬家租住的那一段日子……為什麽不知不覺中我的記憶,我的一切都被你塞滿了……為什麽你會害我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嗚嗚嗚……季子若,為什麽啊?為什麽……嗚嗚嗚……”

    一件外衣披在了我的肩上,我還沒反應過來便被拉入一個溫暖的懷中:“該死的,到底是誰這麽該死,讓你哭的這麽傷心?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看了心都會碎的!為什麽要哭啊?”我聽出了是莫餘歡的聲音,他邊說邊用下巴蹭著我的頭。

    我使勁地往他懷裏鑽,現在我隻想在他懷中多躺一會兒,即使天亮之後他還是那個討厭的莫餘歡。

    “莫大哥,為什麽季子若要害死冬大叔和冬大娘?還要把冬大哥抓去充軍?為什麽我要遇到他?為什麽……”

    他用中指截住我即將出口的話,幫我理好淩亂的頭發,輕去我的眼淚:“小寒君,什麽都不要說了,天亮之後一切都會好的。”

    莫餘歡,你可不可以不要對我這麽好?

    “準大嫂,如果你不想嫁給我哥的話……”

    我的雙手纏上他的脖脛,漸漸覆上他的唇以不熟練的吻法吻著他,他一開始的遲疑全部瓦解在我的纏綿下,漸漸撫上我的後腦勺。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反正身體中有一個響亮的聲音:“木寒君,把自己給他,給他!”

    總感覺意識被控製了一樣。

    他由我的唇遊由而下,滑過我的脖脛,將頭深深埋在我肩窩中,吸吮再吸吮。

    我微微睜開眼,春水般的眸光,迷離地望向他,他哪裏受得了這般魅惑,拋卻了那僅存的清醒,一把橫抱起我雙雙倒在床上。

    英俊的麵孔漸漸逼近,熾熱的唇烙在我的臉上,我仿佛被暖風熏得微醉,合上了雙眼。

    “小寒君,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我並未聽見,隻覺得潮賦的氣息拂在頸間,渾身乏力地跌入一個健碩的胸懷,然後任他索取。

    他摟著我柔韌的腰肢,從我眉間吻到耳垂。因長年習武布滿厚繭的大掌沿著我優雅的肩胛緩緩撫上,繞過肩頭,最終停在了胸前。隔著衣料拔著那團綿軟似乎虛無到了極點。

    我微顫著,伸手抓住他的肩膀,仿佛想推開他,但意誌被控製後使不出半分力氣。

    原本清簡的衣裳脫得卻這毫不費力,他癡迷地打量我周身,仿佛在欣賞一件驚世絕品。珠圓玉潤,肌膚細膩如白瓷,玉臂和纖腿都擁有極漂亮的肌理。

    他伏在我身上,任意挑其一座雪峰在嘴中吸吮、含化,被他含在嘴中的白頭讓我感覺全身一陣舒意,我緊摟住他索求進一步的愉歡。

    他的唇一路而下,最後停在我的小腹上,輕輕地啃吻著,輕易地扳開我的雙腿,半跪在我的腿間,我的私密處在燭光下被他一覽無餘。

    “小寒君,你好美。”聽著他低沉的嗓音我的臉漲得通紅。

    夜,還很漫長。

    迷茫中我看向那窗外,隻見月已至中天,月光皎潔的照在枝頭,滿院亮通通的,那枝頭的梨花開得真盛,可是今後的掉落又是怎樣一副光景呢?

    我閉目,不願再想,楠王之女的一生應該就如那枝頭的梨花吧,開得越盛,往後的芳華又如何呢?

    應該隻有那一座孤零零的龐然地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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