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頂在一片繚繞的雲霧間,月色清幽如霜,灑在樹梢上,在這樣的月光中,想找當年的竹筒並不是一件難事。俞音沒用多長時間,就在一棵樹的樹梢上,找到了北逍當年的竹筒。太好找了。這不是個竹筒,這簡直是像個水桶。樹太可憐了,好在巨大的竹筒上,附加了好多道保護的術法,這麽多年下來才讓竹筒沒從樹上摔下來。承影化為人形,兩個人神色複雜地從樹梢上把桶扛到了地麵上。“這裏麵,是尊主的黑曆史?”陳誓不確定地問。“是的……吧。”俞音也不太確定了。不過俞音還是很好奇,拆開了巨形竹筒,從裏麵拎出了好多信箋,上麵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寫的什麽?”陳誓好奇地瞥了一眼,不知看到了什麽,臥槽了一聲,立刻縮迴了承影劍裏,怎麽喊也不出來了。“怎麽了?”俞音拎起承影劍,發現劍刃軟趴趴的,像在拎麵條。俞音:“……”太丟人了,這是一把兇劍該有的樣子嗎。不過這些信箋上到底寫了什麽。俞音展開了手中的信箋,看到了當年小黑熟悉的字跡,俞音心中一暖,開始讀第一行。“好喜歡俞音,他把絹花給我了,他也喜歡我嗎。”“喜歡俞音,想在一起。”“從琴州第一次見他的時候就喜歡,以前好像也喜歡,不記得了,就是喜歡。”“所以,我想把俞音……,然後再……,最後再……,想要看他哭,想要聽他喊我的名字……想聽他說喜歡我。”前麵幾行還是人話,後麵的,當年秦霜寒好像在寫小黃文,俞音拿的那張算是個開頭,後麵的那幾張上的內容,在他們成親後,北逍拉著他,實踐了無數次。對學弟來說,可能是劇毒。俞音好像認識了一個不太一樣的秦霜寒,在南淵的那些日子裏,帶著猙獰的麵具,永遠落後他一步的那個秦霜寒。很多人覺得秦霜寒沒有自己的想法,所以總覺得他是俞音的劍侍。現在俞音知道他在想什麽了。俞音把信箋從頭到尾讀了一遍,腿軟。夜色漸深,他拖著軟趴趴的承影劍,一步步走迴了客棧,從窗戶翻了進去,借著月色看到了一雙淺金色的眼睛。俞音:“……”房間裏的燭火在一瞬間被點亮,北逍坐在桌前,桌上攤放著一本書。看材質還是二十一世紀的那種,一本漫畫,一本18x的同人漫畫,那本他早就以為自己扔掉了的漫畫。俞音後背一涼,不知道北逍看了多少。“那啥,學長,我今天抽空整理了一下我們從大學那邊帶過來的快遞,順便給分了類。”俞音的耳邊傳來了陳誓的聲音,“然後某些類別屬性不明的東西,我就給你放桌上了。”放桌上了。桌上了。上了。那一刹那,俞音好像聽見了迴聲。軟趴趴的承影像毛毛蟲一樣一步步挪到了窗邊,縱身一躍,屋外傳來了沉重的墜地聲。狀態不好,撤退。俞音轉身要跟著跳,承影把窗戶鎖了。俞音:“……”學弟已經不是他的學弟了。俞音再轉身的時候,尊主到眼前了。“好看嗎?”北逍指的是竹筒裏的東西,俞音當然知道,果然大半夜溜出去是瞞不住尊主的。俞音覺得自己點頭和搖頭都很危險。“你更喜歡這樣的嗎?”北逍遙遙看著桌上的同人本,若有所思。俞音:“我……”“不”字被堵了迴去,尊主用自己的實力表達了自己對尊夫人的寵愛。人族皇城,正中午時,大殿裏站著一群人,有從各大仙門趕來寒暄的,也有各地來告狀的,還有純粹想來看看熱鬧的。“大家再等等,陛下先前說過,今日上午就會迴來。”有人道。另一人道:“是啊,我們渡雪山莊的少主,今日也會迴來呢。”“我們再等等吧。”一群人一邊等一邊給自己打雞血灌雞湯。烈日當空,大殿的屋頂上,水粉色衣裙的少女靠著屋頂曬太陽,紀飛雨坐在屋脊上,用靈力綁了一朵烏雲牽在手上給兩人遮太陽,兩人身邊擺著一大盤切好的西瓜。“我猜師兄今天不會來了。”俞歌閉著眼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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