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重生後,我的奶貓變成了瘋狗 作者:毛球球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這是?”侍衛放棄懟人,拿起托盤中的物體端詳。“這是一種珍貴的唇脂,遍尋人族和妖族,大約也隻有這麽一個。”俞音打開口紅的蓋子,旋轉出其間的膏體給侍衛看,一邊一本正經的扯道,“不僅能讓使用的人容光煥發,還可以美容養顏……”五分鍾後,俞音捧著晚宴出入令牌,對目瞪口呆的兩人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厲害啊,學長。”陳誓欽佩不已。黎雅皺眉:“那是唇脂?顏色好詭異。”俞音點頭笑道:“直男送禮必備,死亡芭比粉。”陳誓深以為然:“我就說嘛,那顏色怪好看的。”俞音:“……”晚宴在一個時辰後開始,皇城一時半會還進不去,於是黎雅找了間客棧,黎雅要了三間客房今晚住宿,又要了幾份京城特有的點心,幾人找了二樓角落裏的一張桌子坐下,專心等待天黑。花月節將至,京城尤其熱鬧,客棧裏也請了說書的先生,招攬來往的客人。陳誓和黎雅初來京城,見什麽都好奇,點心也顧不上吃了,伸長了脖子,去看一樓那說書先生,那老先生的桌邊,搭了個簡易的台子,掛著一張畫。畫是好畫,雲遮霧繞的山林間隱藏著黑白相間的亭台與樓閣,畫中還有幾個人的身影,雖看不清人物的相貌,或站或立的姿態卻十分傳神,隻可惜,俞音一眼就能看出,這說書先生拿出的,不過是一張臨摹之作,未得原作的半分神韻。“老先生。”有客人饒有興趣地問,“我看你這畫,似乎仿自於宗文臨的筆下,你這是要講南淵七雅嗎?“說書先生眯起了眼睛,搖著手中的竹扇一指:“不錯,老夫今日要說的,正是當年南淵七雅的故事。”陳誓和黎雅聽得津津有味,俞音夾走了蒸籠裏所有的蝦餃兩人也未曾察覺。“南淵七雅,指的是二十多年前,江南南淵學宮裏赫赫有名的七個人,當年在南淵學宮修行的人,都或多或少,聽過這幾人的名字,不過南淵勢衰後,如今的小輩們,連南淵學宮都不曾聽說,就更不用說南淵七雅了。”說到這裏,說書先生賣了個關子,“不過有幾位,諸位不可能不認識。”“南淵七雅?”屋內有女修道,“我聽人說過,這七人中除了常年戴著惡鬼麵具的秦霜寒,其他六人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好,而據說秦霜寒摘下麵具,相貌也是極佳,隻是大概隻有一人曾經見過。”俞音被茶水嗆了一下,陳誓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我知道。”黎雅興奮道,“畫這圖的宗文臨,便是南淵七雅中的一位,宗文臨雖是佛修,卻丹青傳神,傳說當年他一紙丹青能值千金,這幅南淵七雅圖的真品,如今也不知道被收藏在哪裏。”“不錯,隻是畫師宗文臨如今行蹤不明,很少再有作品流傳。”說書先生點頭,繼續說道,“除此之外,如今的劍閣閣主紀飛雨,渡雪山莊的莊主楊霽明,也各自曾是當年的南淵七雅之一,如今各自是西邊和東邊的仙門之首。”這兩位都算得上俞音的熟人,他夾菜的動作一頓,隨即釋然,不著痕跡掩蓋了自己的情緒,陳誓和黎雅沒有半分察覺。畢竟二十年過去了,紀飛雨成為劍閣的主人,在他的意料之中,隻是渡雪山莊易主,楊霽明成為莊主,這的確在他的意料之外。眼前浮現出一個瘦弱少年的影子,那少年蜷縮在角落裏,滿身都是細碎的傷口,周圍皆是氣勢洶洶的人,那少年還不忘護住懷裏的小雪貂。轉眼已過去很多年。在他思考的間隙裏,那客棧的說書先生已經吹完了這兩人,繼續講那畫中的情形。“這山崖邊的少女,是蘇以彤。”說書先生用扇子指著畫上的一個少女,“在座諸位不一定聽聞她的名字,卻不可能不知道《天術》,書中記載了蘇以彤當年在救死扶傷中所用的醫術,包括很多蠱毒的應對方法,如今的醫修不可能不知道《天術》。”“我知道我知道。”客棧中一個醫修道,“當年在師門,師父便讓我熟讀《天術》,而且我聽說,這書是蘇姑娘在是十七歲時所著,著實厲害,隻是蘇姑娘如今和那畫師一樣,也不問人間事了。”客棧中一片驚歎之聲。有人繼續問道:“老先生,按你所說,南淵七雅皆是驚豔才絕之人,那剩下的三人,在畫中亭台一角的,又都是些什麽人呢?”眾人聞言向畫上看去,那長卷的一角,有兩個身形相仿的少年,同其他四人一樣,穿著南淵學宮弟子統一的月白色長衫,發間綁著同色的發帶,發絲同發帶同時被風吹起,頗有幾分仙人之姿,而餘下的一人,卻是個穿著水粉色衣裙的少女,頭發梳成了兩個高高的馬尾,發間綁著紅色的緞帶,長發垂到腰間,即便是畫中的寥寥幾筆,也能看出畫中人嬌俏可愛的模樣。“這是……”說書先生沉默了半晌,忽然歎道,“這是當年的俞歌。”“俞歌?”客棧裏有人終於聽到了自己熟悉的名字,拍桌道,“我有印象,俞歌仙子,是當年的仙道第一美人,和霜翎仙君,堪稱當年人族仙門盛會上的一對璧人,那畫上剩下的一人,帶著黑白惡鬼麵具的那個,應該就是霜翎仙君的那個劍侍,秦霜寒了吧。”“不是劍侍。”樓上俞音突然開口道,“是家人。”第10章 又富又強的話癆隻是這聲音不大,隻被陳誓和黎雅聽入了耳中。陳誓瞪大了眼睛看著俞音,黎雅聽得起勁,聽見俞音的聲音,忍不住反問道:“你又不是他,你怎麽知道?”“猜的。”俞音笑著搖了搖頭。隻是重新再來這個世界走上一遭,不知是否還能去拜訪當年的故人,也不知道秦霜寒現在,過得怎麽樣,有沒有迴到自己該去的地方。閉上眼睛,仿佛還能看見多年前的某個夜晚,三清山的小柴房裏,年少的俞音雙手被縛,滿身都是傷痕,他那沒有感情的師父把他打了個半死,就把他關在這裏反省,他隻能眼睜睜地看著柴房的門被師父狠狠關上,不久後月光透過破舊的屋頂照進屋內,柴草堆上蜷縮著的一個黑色毛團。毛團膽怯地趴在柴堆上,露出一對亮晶晶的眼睛去看靠在角落裏的俞音,似乎想要靠近,但又沒有什麽膽子。“你坑死我了。”十歲的俞音勉強用手撐地,翻了個身,趴在地上,一邊疼的抽氣,一邊有氣無力地抱怨道,“我好心把你從琴州救出來,你就這麽報答我啊。”“唧。”毛團從柴堆上跳下來,落在俞音的麵前,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就這麽盯著俞音。連神誌都不清明,話都說不全的小毛團,就這麽看著他,俞音忽然就沒了發脾氣的心思。柴房裏安靜異常,俞音問:“你的原形是什麽?”毛團:“唧。”俞音:“好吧。”他聽不懂。毛團也不離開,就這麽跟他大眼瞪小眼。“小黑,你想迴妖族嗎?”俞音問,“人族與妖族不死不休,你在人族,我怕是護不住你。”若毛團點頭,再潛入一次妖族把毛團送迴去,大約也是可以的。“唧唧。”毛團急了,眨了兩下眼睛,哭了。俞音:“……”行吧,這醜東西好像不想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