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謝洛迴到家的時候,見桌上飯菜都已備好,卻沒看到那個每迴都會在餐桌前等著自己的謹兒。


    謝洛脫下外麵的衣裳,洗了手,問正在一旁玩耍的萋萋:“萋萋,你娘親呢?”


    “娘親在睡覺覺。”萋萋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娘親說她累了,爹爹不要吵娘親。”


    “這是怎麽迴事?”謝洛麵色一沉,看著蘇蘇問道。


    蘇蘇頓時跪在了地上:“屬下該死,是屬下沒有保護好少夫人,才害得她受傷了。”


    “受傷?”謝洛嚇得扔了手中的擦手布帛,二話不說就朝著臥房中跑去。


    兮謹正睡得香甜,突然被門外的腳步聲吵醒,捂了被子正想翻身繼續睡,卻看到謝洛闖了進來。


    “謹兒,你沒事吧?”謝洛掀開她捂著腦袋的被子,俊朗的眉眼間全是擔憂。


    兮謹握住了謝洛帶著胰子香味的手,那是她喜歡的味道。


    自從懷孕之後,她對氣味就特別敏感,很多味道都會令她惡心難受。


    可她偏又很喜歡這香胰子的味道,每每聞著,心情也會好上很多。


    是以謝洛也養成了用胰子洗手的習慣。


    兮謹睡意朦朧,喃喃道:“夫君,你迴來了?”


    “謹兒,快讓我看看,是哪裏受了傷?”謝洛擔憂地問道。


    “蘇蘇告訴你的?這個丫頭,都說了讓她不要告訴你。”


    兮謹從瞌睡中醒了過來,坐起了身,扯著謝洛的袖子:“你可不許說她,這事和她沒關係。”


    兮謹知道蘇蘇怕謝洛,本還想瞞著這件事,誰想到蘇蘇自己倒是全交代了。


    “傷哪了?”謝洛可不管旁的,他隻想知道謹兒有沒有事?


    兮謹掀了袖子,露出包紮好的傷口給謝洛看:“不過是被剪子劃了道小口子,無礙的。”


    謝洛輕柔地撫了撫兮謹的手臂:“這是怎麽迴事?好端端的怎麽會被剪刀傷了手臂?”


    兮謹見瞞不過去,便把白日裏發生的事情都和謝洛說了:“這一次流放來的女子瞧著怨氣頗重,沒一個好相與的。”


    “那就不要同她們來往,我隻想我的謹兒平平安安的。”


    謝洛輕輕地擁著兮謹入懷,這世上沒什麽能比他的謹兒更重要的了。


    “知道啦,我以後一定會小心的,一定不會讓你擔心。”兮謹捧著謝洛的臉,輕輕地親吻他說著好聽話的唇。


    謝洛眼眸一亮,立刻迴應起她的吻,直到謹兒被親得敲打他的肩膀了,謝洛才心滿意足地放開了她。


    “怎麽跟餓狼撲食一般。”兮謹捂著微腫的唇,嗔怪地看了他一眼。


    謝洛眼底滿是笑意地看著兮謹嬌羞的臉龐:“你先坐著,我去給你端飯進來。”


    “不用了,我出去吃就好。”兮謹不想讓自己看上去那麽嬌氣。


    謝洛卻按住了她的肩膀,一臉調笑:“你且安心坐在榻上,你若是這樣出去,萋萋問你嘴巴怎麽了,你如何迴答?”


    “你真討厭。”


    “怪我,怪我,我去給你端飯。”謝洛邊討饒,邊往外走去端飯菜。


    這晚,兮謹坐在房間裏吃完了飯,不由得擔憂起自己的身材來。


    明明才兩個月都不到的身孕,她怎麽覺得自己好像圓潤了一圈呢。


    瞧著兮謹一臉憂愁模樣,謝洛又忙一頓哄,直把兮謹哄得眉開眼笑了,方才作罷!


    “夫君會不會覺得我太難伺候了一點?”


    “怎麽會,我就愛看我家謹兒撒嬌無賴的模樣!”謝洛笑著道。


    “說誰無賴呢!”兮謹嬌嗔!


    “我無賴,我無賴!”


    ……


    此時,將軍府書房內,顧直正跪在書案前,叩頭請罪:“屬下辦事不利,請將軍責罰。”


    顧子遠修長的指節敲擊著桌案:“她的傷可要緊?”


    “應當沒什麽大礙。”顧直怯聲道,“隻是屬下瞧著,今年這群流犯似乎並沒那麽服管教。”


    “明日派幾個人去作坊守著,莫要再出類似的事。”顧子遠吩咐道。


    這時,書房門被敲響,丁惜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夫君,妾身燉了點甜湯,將軍可要嚐嚐?”


    顧子遠朝著門外道:“進來吧!”


    丁惜玉端了甜湯進來,看到顧直跪在那裏,不由得驚訝:“顧直這是怎麽了?”


    丁惜玉了解顧子遠,他雖然看著冷麵冷情的,可對效忠他的屬下一直很寬厚。


    所以顧直一直嬉皮笑臉的,沒個正形模樣,今日怎麽這般嚴肅?


    “下去自己領罰。”顧子遠揮退了顧直。


    他端了丁惜玉拿來的甜湯喝了幾口,道:“你傷剛好,以後就不要這般費心了。”


    “不費心,妾身旁的不會,就這甜湯做得還好些。”丁惜玉羞怯地低下了頭。


    “嗯。”顧子遠應了一聲,一時也不知該說些什麽,便沉默了沒有說話。


    丁惜玉心底劃過一絲失落,臉上卻不顯:“夫君今日責罰顧直,可是因為他去了麻杏村?”


    顧子遠從書案中抬起頭:“你知道?”


    “今日本是妾身讓喜兒去謹兒那替我尋些祛疤的藥膏的,剛巧撞見了顧直,那小子或許是想念蘇蘇姑娘了,便搶了活計去,妾身想那也不是什麽大事,便由他去了,還請夫君莫要責怪顧直。”


    “惜玉,掌管將軍府光靠感情是成不了事的,顧直擅離職守,就是該責罰。”顧子遠知道惜玉心善,可這樣行事卻會有很多的弊端。


    “是,妾身受教了。”


    “謹兒今日受傷了,顧直當時也在場。”顧子遠嚴肅道,“身為我的貼身侍衛,竟連一個女子都護不住,我還怎麽指望他。”


    “謹兒受傷了?怎麽會受傷的?傷得重不重?”


    “應當不重,聽說是為了救李三手的媳婦兒,被一個新來的女流犯劃傷了手臂。”


    “那我明日去看看她。”丁惜玉擔憂地說道,“謹兒如今有了身孕,尋常藥物都用不得,隻怕是要難受一陣了。”


    顧子遠朝丁惜玉招了招手,待丁惜玉走近些,便牽起了她的手道:“你自己的傷還未好全,就不要奔波了,謹兒那有謝洛在呢,不會有事!”


    “妾都聽夫君的!”


    丁惜玉感覺到顧子遠掌心傳來的陣陣暖意,渾身一陣燥熱羞意。


    “惜玉,我還有些事務要處理,你先迴房等我。”


    “好!”丁惜玉羞澀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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