兮謹起身,走上前,拉住謝洛已沁出了汗水的手,盈盈笑看著謝洛,柔柔地喚了一聲:“夫君。”


    謝洛緊緊反握住兮謹的手,將一襲明豔嫁衣的她擁入懷中:“謹兒,你今日真美。”


    如果他不曾被流放,該有多好:“謹兒,是我對不住你,讓你陪我受苦了。”


    “夫君哪裏的話。”兮謹抬眸,纖細柔軟的手輕輕撫著他俊朗的麵容,“夫君疼我愛我,哪裏會對不住我。”


    兮謹從一旁櫃子中拿出了為他縫製的喜服,期待地道:“穿上讓我看看。”


    喜服縫製好後,兩人一直都在忙碌,說好的洞房花燭也一直沒能實現。


    如今他要出征了,不知幾時能歸,今日一定要圓滿才好!


    “好。”謝洛欣喜地拿了喜服換上,整個人頓時煥發了容光。


    他身姿挺拔,一襲紅色喜服襯得他愈發俊朗非凡、清雋無雙!


    兮謹一邊替他整著喜服,一邊感歎:“我就知道夫君穿喜服一定很好看。”


    “謹兒。”謝洛用力地摟住兮謹纖細的腰身,俯身就要親吻下來。


    兮謹伸出玉指,輕抵住他的唇:“夫君,你我還未喝交杯酒呢!”


    “對,夫人說得有理。”謝洛拿過桌上的合巹酒,遞了一杯給兮謹,“夫人,願我們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定不負相思意!”兮謹舉杯與他交臂共飲,唇角笑顏如花。


    謝洛放下酒杯,彎腰抱起兮謹,滿臉的喜色怎麽都掩不住。


    他笑得肆意而爽朗:“謹兒,你我今日總算是圓滿了。”


    謝洛將兮謹輕輕放在床榻之上,俯身親吻著兮謹的唇,輾轉反側,修長白皙的手指撫摸著她凹凸有致的身子,輕攏慢撚,惹得兮謹忍不住陣陣嬌喘。


    “夫君,夫君……”兮謹伸手止了謝洛進一步的動作,唇角勾起動人心魄的笑意,“今晚讓謹兒好好服侍夫君,可好?”


    “哦?”謝洛墨黑的眸中閃過一絲明亮之色,“謹兒打算如何服侍為夫?”


    兮謹起身,將謝洛推倒在床榻上,附在他耳邊輕輕細語,惹得謝洛渾身燥熱不已:“夫人此言當真?”


    “夫君試試不就知道了。”兮謹嬌嫩白皙的臉上暈染起一層紅暈,鼓著勇氣,輕輕解開了謝洛身上的衣衫,身子緩緩而下……


    第二日一早,兮謹早早地醒了過來,沒想到謝洛起得比平日還早,院子裏傳來了劈柴的聲音。


    兮謹洗漱好出門去,時近深秋,早上天亮得也遲了,這會兒天邊還未出太陽,萬物籠罩在一層薄霧之中,給人一種澄澈的涼爽之意。


    “謹兒,你怎麽不多睡會兒?”謝洛放下手中的柴刀,一邊將劈好的柴火碼放整齊,一邊問兮謹。


    他們一起走過了許多個這樣的早晨,兮謹幾乎以為今天和往日的每個早晨一樣。


    可她心裏卻又清楚,今天不一樣,如此想著,不由得落下淚來。


    謝洛見兮謹落淚,趕緊上前,粗糙的指腹輕輕拭去她的淚水:“別哭,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兮謹吸了吸鼻子,努力勾起一抹笑:“別劈柴了,進來換身衣裳,準備一下吧!”


    “我很快就好,我要離開家一段時間,家裏隻有你和蘇蘇,我替你們先把柴火都劈好。”


    謝洛說著,指著一堆已經堆好的柴:“謹兒,等你用完這些柴火,我一定就迴來了。”


    “好,那你可要說話算話。”兮謹上前,幫著一起收拾了剩餘的柴火。


    兩人迴了房,將謝洛出征的物品又清點了一遍,確認沒少帶什麽,才放心了一些。


    謝洛看著兮謹藥箱裏的一瓶藥,叮囑道:“謹兒,你等會兒別忘記服藥。”


    以往,他都按著她說的,盡量選擇在特定安全的日子與她同房,以減少她服藥的次數。


    可昨晚,他委實是情難自控,一晚上不受控製地要了她好幾迴。


    仔細算算,這兩日是她易孕的日子,他不能讓她擔這個風險。


    萬一他在戰場上迴不來,她也能有重新選擇的機會。


    兮謹眸光閃了閃,笑著點了點頭:“我方才已經服過了。”


    “那就好,下迴我小心著些。”謝洛愧疚地道。


    “下次等你迴來,我們就要孩子吧!”兮謹拉著謝洛的手,滿是期待,“相信等孩子稍微大些,我們就能迴京了。”


    “好,都聽夫人的。”謝洛溫柔迴應。


    他認真凝視著兮謹精致白皙的小臉,恨不能把她的模樣刻進心裏。


    卯時一過,天就漸漸亮了起來,旭日東升,萬物變得明亮了起來。


    兮謹和謝洛正打算去用早膳,忽聽門外傳來了急切的敲門聲。


    “謝大哥,謝大哥,開開門。”聽來人的聲音很是焦急。


    蘇蘇跑去開門,見一個身著軍衣的年輕男子跑了進來,看到謝洛立刻跪了下來,用力地磕頭:“謝大哥,家中賤內難產了,請嫂夫人救命。”


    兮謹認出了來人,此人名叫趙大山,也是從京城流放來崖州的。


    隻是比他們早來好幾年,如今在先鋒營充軍,和謝洛極為要好,偶爾也會來家中串門。


    趙大山家裏有一個身懷六甲的妻子,兮謹先前在河邊遇到過她:“我記得你媳婦兒生產之日應該還早才是?”


    “這事都怪我,我昨晚和她說了今日要出征的消息,驚得她忽然就早產了。”趙大山懊悔不已。


    他的妻子身材瘦小,來了崖州後條件艱苦,這一胎懷得極為辛苦,突然又早產了,從昨晚一直疼到現在。


    他母親說哪有女子生產不疼個五六個時辰的,他信了。


    可一直到現在,他的妻子還沒把孩子生出來,臉色已是慘白,毫無血氣可言。


    他突然想到謝大哥的妻子是附近有名的神醫,所以一早就來敲門了。


    謝洛看了兮謹一眼,兮謹立刻應了:“趙兄弟,你稍等我片刻,我拿了藥箱就隨你去。”


    “我送你去,我去牽馬。”情況危急,盡管分別在即,也沒有人命來要緊。


    “好。”兮謹也知人命關天,片刻不敢耽擱,拿上藥箱就跟著謝洛上了馬,往趙大山家裏去。


    趙大山的老母親看到兮謹突然趕來,立時大腿一拍,坐倒在了地上。


    “你這個混小子,你把人謝洛媳婦兒請來幹什麽?誰家女人生孩子不艱難,留著這銅板養兒子不好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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