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噓,噓……你還想驚動裏麵的人不成?”那夏侯若安連忙將若寧拉走了。


    待離的遠了,若安才道,“你鬼鬼祟祟的?若是爺爺知道了,少不得數落你一頓。”不覺笑著搖搖頭。


    “哥哥,你知是誰來了嗎?”


    那若寧瘦削的下巴這才抬起來,道。


    “那北域城青雲觀的道士。”


    見若安神色驚異,這方才直言道,“他竟然也來找爺爺來了。”


    “難不成是為了你傷他弟子之事,不是已經說清了嗎?許是來找爺爺是為了其他事,你也無需如此大驚小怪。”


    若安見她神色古怪,難免寬慰道,“你別去惹那個道長便成。”


    “哥哥,哦。”這若寧也不知道心中在打什麽主意,漫不經心的應了若安一聲,若安也拿她沒有辦法,這個妹妹任性慣了,從小就寵著,此刻也如此歎息一聲,自顧忙自己的事去了。


    ……


    楚平酒席之後,便由下人引著去客房歇息,隻是他前腳一走,後腳這夏侯漠便連忙喚了人準備,他要去晉見城主,或許這道長也幫助東臨在西龍域的大軍。


    楚平還不知道,這東臨的大軍到了西龍域邊,不知是否水土不服緣故,身上紛紛起泡,潰爛,奇癢無比,這軍力便大大打了折扣。


    線報迴來,正急的城中大臣不知如何是好,突然楚平便出現了,楚平若是能用他的醫術幫助大軍緩解,這東臨也不會陷入進退兩難的地步了。


    楚平這般躺在了這夏侯府的床榻之上,的確是比那觀中的舒適多了,這中午貪喝了幾杯,現在也困乏的緊,不如好好養精蓄銳,今夜便可以在這府中找找河圖洛書的線索。


    便閉上眼酣睡起來。


    直至有人闖入了房間,楚平五覺甚靈敏,自然馬上便知曉。


    不過不動聲色便是要瞧瞧來者是何目的?


    神識探了過去,不過是一些三腳貓功夫,這唿吸重,身手也遲鈍,聽這步伐像是女子?


    對方來到身旁,在楚平隨意放置的物料旁翻了翻,又望了望楚平,許是有些失望,這方才躡手躡腳出了房門。


    楚平嘴角輕扯,這個夏侯家的大小姐,還真是難纏。


    是夜——


    月黑風高,還沒到月黑風高之時,楚平還沒來的及動作,那夏侯漠便親自來請,說是宴請他要城中赴宴。


    楚平也不知這夏侯漠是不是成天沒事幹,沒事就找自己喝酒,他不用忙的嗎?


    楚平雖有不願,不過抵不過對方盛情,這方在他家中吃他的住他的,這幾分薄麵還是要給的。


    “請,道長,很快便到。”


    夏侯漠殷勤的過分,這楚平心生狐疑,果然待來到明亮的輝煌的宮殿之下,楚平這才皮笑肉不笑道,“這是什麽宴會?本道看樣子不似尋常的宴席啊。”


    明明就是“鴻門宴”。


    “道長別誤會!城主十分有誠意想請道長喝酒,又恐道長不來,所以讓老夫這番宴請,既然道長已經來了,不如就進去隨意喝兩杯吧,就算老夫麻煩道長了,老夫也……”夏侯漠露出幾分為難之色,由此可見,這宴會不赴是不行了。


    “走吧。”


    楚平生性也是一個幹脆之人,既然來了,也不欲為難夏侯漠。


    “多謝道長。”


    夏侯漠雙手一拱,更是感激。


    “老臣拜見城主。”那東臨城主早已經在位置上等候,這城主年歲五十左右,一身朱紅色錦服加身,頭上束著金冠,看樣子,是是威儀,給楚平的印象便是這像是古代的諸侯一般,各占一方勢力。


    “免禮。”那東臨城主絲毫不顯山露水,便將眸光瞧向了身旁的楚平。


    這般年輕——


    “這位便是元清道長?”


    “正是,本道拜會居士。”楚平隻對他拱手一拜,算是對居士的禮了,也不多言。


    “道長不必拘禮,請落座。”


    那東臨城主擺擺手,這方才坐迴了位置,楚平才見對方有二位臣子一般模樣的人也在席位之上,正細細打量著楚平,眸光頗有不屑,不過是礙於東臨城主在此。發作不得。


    “這元清道長來到東臨,本城主代表東臨歡迎道長……”


    這東臨城主已是舉杯示意,笑盈盈望向楚平。


    楚平不知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這方也一飲而盡,這元嬰中期修士就算有點毒又算的了什麽?


    “道長果然不俗,甚為爽快。”那東臨城主才笑道。


    “是啊,城主不知,臣下去北域時,也虧道長出手相助,這才救了臣下的性命,當真是仙者慈心了。”


    這波馬屁拍的溜。


    楚平現在還擁有著人的軀體,所以這番應承他也收下了。


    “夏侯君這方低聲下氣,我等委實沒有見過,不知這位小道長用了何等仙法,竟讓夏侯君如此心悅誠服?”


    說話的是一位與夏侯漠估摸著差不多歲數的瘦高男子,不過雙目囧囧有神,擺明的就是戲謔之意了。


    “長孫兄,休要這般說話不饒人,這元清道長本就是仙人轉世,妙手仁心,誇讚一兩句也不為過,何況,你去北域打聽打聽道長,是何等的聲名,長孫兄不會吃不到葡萄故而說葡萄是酸的吧?”


    這夏侯漠言詞犀利起來也不見得入耳,眼見那長孫兄便變了臉色,才顫巍巍的指著那夏侯漠道,“胡說!老夫還有什麽酸的,何況這道士有沒有本事另說。”


    身旁的另一位稍稍年輕的青衣男子始終沉著臉,此時才目不轉睛的盯著楚平,“長孫兄,不要動怒,這夏侯君口中的仙人可不是我們東臨城的人,在如何仁心也不見得對我們東臨便是。”


    “侯方裘,你休的胡說,這道長是來我府中做客,竊以為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夏侯漠收斂笑意,這般正色,又起身對著城主一叩。


    這東臨城主好戲也瞧夠了,這方才道,“哈哈,夏侯君不必如此,本城主心中有數,汝是何等重情義之人。”


    “多謝城主。”這夏侯漠才感激涕零的模樣,退迴了席位,這楚平看戲也看的累了,這些君臣一個扮紅臉一個扮白臉,這是作戲給自己看呢,還是作戲給自己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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