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苡寧拚命的扭著頭,不想讓他吻到自己。由於距離太近,她用手推絲毫沒有作用,用腳踩他,自己反而更傾身向他。


    安苡寧快要瘋了,怎麽都沒有想到陸淮安會如此發瘋。


    一而再再而三的冷眼相對,饒是陸淮安愛的深,也被她的冷漠搞得一身的怒火,加之她拚命的逃離自己,讓他嫉妒的把理智都燒了。


    他知道,他們住在一起了,而她這麽拚命的想要迴去,不外乎就是投入到那個男人的懷中,一想到這個畫麵,他就克製不住自己要發瘋。


    用力的禁錮她,陸淮安一身怒火,瘋狂的吻著她的唇。


    這個味道,隔別三年,卻依舊讓他夢繞魂牽。


    寧兒,你現在是我的,是我的。


    安苡寧咬緊牙關拚命的掙紮,等來的卻是唇瓣上的刺痛,鼻尖彌漫著他的氣息,這種味道,讓她有種想吐的衝動。


    打不到你,推不開你,但我可以抓你,安苡寧用盡力氣抓著陸淮安的臉…咬牙用力的抓著,指甲死命的扣著…扣死你…


    車內,秦墨黑眸中蘊藏著驚濤的駭浪,一張臉陰沉的幾乎要結出冰來。嘭的一聲,他踹開車門,滿身戾氣的衝了出去。


    用力的把陸淮安扯開,秦墨一拳狠狠的砸了過去,在陸淮安踉蹌的時候,一把將他狠狠的拖到路邊,隨後在踹上一腳。


    秦墨很用力,打的陸淮安眼睛冒星星,還沒反應,唔的一聲,他一臉痛苦的捂著肩胛處,臉色有些慘白。


    他雖然倒在了地上,但他還是看到了秦墨。


    一雙蘊藏著狂風駭浪的黑眸,帶著無盡的冰冷和暴戾,似乎要活生的撕裂他。


    安苡寧呆愣在原地,傻眼的目睹著這一切,未等她反應過來,手腕上一痛,緊接著步子一個淩亂,她被粗魯的拉到了車子。


    “嗙”的一聲,車門發出劇烈的響聲,緊接著車子揚長而去。


    狹小的車內,黑雲壓城的氣息不斷的翻湧著,安苡寧咬著唇,不敢動,不敢出聲,更不敢去看他的臉。


    他一身的暴力氣息,如同嗜血的狼,帶著撕裂的戾氣,沒由來的,她有些害怕。這樣的秦墨,她不曾見過,也沒有見過。


    車子開的飛快,沒係安全帶的安苡寧撞了好幾次車門,額頭很痛,但她硬是咬牙,沒敢唿出聲來。


    “呲…”車子猛然停下,“啪”的,車門被打開,下一刻,安苡寧被粗魯的拖出副駕駛上,然後一路被拖到洗手間。


    秦墨陰沉著一張臉,滿身的戾氣,一言不發的擠著牙膏,隨後一隻大手捏著她的臉,冷聲開口:“張口。”


    安苡寧抬眸看著他,隻見他黑眸跳躍著熊熊的烈火,臉上比麵無表情還麵無表情,特別是滿身的戾氣,讓她心驚。


    乖乖的張開嘴巴,秦墨呡著薄唇,捏著牙刷,在她的口中不怎麽溫柔的刷著。


    不知道刷了幾次,漱口了幾次,看著泡沫帶著的血絲,安苡寧滿口帶著刺痛,兩眼霧水,最後,她忍不住,“牙齒出血了。”


    看著她張開的嘴,絲絲血從牙齒裏冒出,秦墨黑眸微眯,抿著薄唇,隨後轉身,進了浴室。


    安苡寧擰著眉,他這是什麽意思?


    看了看手中的牙刷,她有些生氣的把它扔進垃圾桶,恰巧這個時候,秦墨出來了,沉著臉看著她。


    依舊是一言不發,他伸手,動作粗魯的脫她的衣服,安苡寧皺著眉頭,“秦墨,你夠了沒有。”


    秦墨不語,脫得她隻剩下一件打底衫,語氣冰冷,“給我進去。”


    “我不去。”安苡寧楸著衣領,大聲反駁。


    她又不髒,為什麽要洗。


    秦墨眯了眯眸子,扯住她的手腕,有些咬牙的開口:“由不得你。”


    “嘩啦”的一聲,安苡寧幾乎是被扔進盛滿水的浴缸中,水花四濺,她擦去臉上的水珠,再次抬眼時,看見秦墨拿著沐浴球,寒著一張臉,一身襯衫的跳進浴缸中。


    “秦墨,你到底發什麽瘋。”安苡寧有些受不了他這樣。


    他這樣,無疑是在告訴她,她髒了。


    “你給我閉嘴。”


    秦墨扯著她,不顧她的掙紮,強行的脫光她的衣服,然後拿著沐浴球戳著她的身子。


    煎熬,氣氛太煎熬了,比淩遲處死還要煎熬。


    也不知道洗了多少次,洗的安苡寧渾身通紅,她快要受不了他這樣的‘冷暴力’。


    嘩啦的一陣水聲,她被秦墨撈了起來,緊接著,她被扔進了窗上,等她爬起來的時候秦墨已經走到了臥室門口。


    “秦墨,你給我站住。”這一刻,安苡寧忍不住爆發了,聲音很大。


    奶奶的,敢嫌棄她試試看?


    又不是她自願的,是陸淮安強迫她的,他什麽都沒問,就給她判死刑,那不可能。


    秦墨頓住腳步,半響才轉身,看見安苡寧裸露著身子,雙腿跪在窗上,怒生生的指著自己。


    黑眸幽深的劃過暗光,薄唇輕動,聲音很冰涼,帶著疏離感,“有事嗎?”


    “有,當然有。”安苡寧一身怒火的下了窗,一步一步的移近,一臉怒色的看著他。


    都說女人善變,而男人變起來真他媽的都不認識了。


    溫柔的時候讓你在霧裏飛,變臉的時候讓你覺得這麽陌生,安苡寧狠狠的磨牙。


    “說。”秦墨麵無表情。


    “如果我說,事情並不是你看到的那樣,你會相信嗎?”


    秦墨呡著薄唇,雙眸幽幽的看著她,一語不發。


    安苡寧有些急了,他這樣不表態,比判她死邢還要讓她心慌。


    “秦墨,我是被陸淮安強迫的…”


    “夠了,我不想聽到這名字。”忽然,秦墨冷斥,一張臉再度冷了三分。


    “秦墨,你到底講不講理啊。”


    “那你呢,你和那個野男人當著我的麵糾纏的時候…你就講道理了?”此刻,理智什麽的,已經被胸中濃濃的醋火給燒了。


    秦墨的聲音也大了幾分,緊繃著一張臉。


    吼她,這個人居然這麽大聲的吼她。


    安苡寧也生氣了,整個人直接衝了過去,一把秦墨按在門板上,氣急敗壞的堵上他那張說出讓她肺炸的嘴,用力的啃咬著,沒有章法,沒有技巧。


    不是嫌我髒嗎,那好,用你的嘴親自給我洗白了。


    堵住一個人的嘴,這樣的方式最有效。


    安苡寧粗喘著氣息,雙眼定定的看著他,“我都說了,是他強迫我的,又不是我自願的,如果我自願的,我還傻傻的在路邊讓你有機會看到啊。”


    她越說越激動,最後幾乎是吼出來的。


    一秒,兩秒,秦墨還沒開口,安苡寧暴躁如雷,低吼,“你到底是不相信我還是怎麽樣,這樣不聲不吭的算什麽,要是想判我死邢你給我個痛快。”


    秦墨依舊麵無表情,掰開她的手,想要開門,但手卻被安苡寧給止住了,見此,安苡寧快要被他逼瘋了。


    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把秦墨扯到窗上,然後期身而上,做到了他的身上,楸著他的襯衣。


    “秦墨,我告訴你,你這輩子到死也隻能我安苡寧的男人。現在,你休想離開,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說著,安苡寧氣急敗壞的撕扯他的衣服,然後俯身而上,胡亂的啃咬著他。


    “你不是嫌我髒嗎,那好,我現在就證明給你看。”


    嘩啦,襯衣的扣子被她扯壞了,扣子紛飛,漏出他結實的肌肉。


    胸口一涼,秦墨雙眸幽深的看著麵前極具誘,惑的桐體,眸中有火光在跳越,一個翻身,就把她壓到了下麵。


    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沒有一點反應,那真的可以去死了。


    昏黃的燈光下,兩人火熱的糾纏著,你來我往,誰也不甘示弱,好似隻有這樣才能夠表達心中的那一份炙熱。


    不知道什麽時候,秦墨身上的衣服已經不翼而飛了,細膩,滑潤的觸感讓他的氣息越來越粗重,火熱的唇,一路蜿蜒。


    如此香豔,什麽怒火,什麽理智都被狗吃了,低淺的呻,吟刺激的他雙目刺紅。


    前麵的刺痛,讓安苡寧稍稍拉迴了理智,在看到秦墨那雙帶著活剝撕裂如狼的目光時,安苡寧心驚。


    雖然,獻身的想法她早就有了,但是此刻的洶湧澎湃還是讓她有些害怕。


    猛地推開他,安苡寧想也沒想的就朝著門口跑去。


    懷中一涼,秦墨喘息雙目灼灼的看著逃跑的女人,一個起身,大手一撈,“想跑,晚了?”


    安苡寧眸子閃了閃,心髒劇烈的跳動著,看著他目光如狼,帶著撕裂的侵犯氣息,一股涼意讓她渾身顫了顫。


    “秦墨,我錯了,咱們有話好好說,行不行?”安苡寧帶著哭腔,眼神滿是求饒。


    她覺得自己此刻很慫。


    怒極壯膽之後,她又開始慫了。


    下麵的堅感,硬感讓她渾身僵硬。


    “我現在不想說,我隻想做。”


    他之前不說話,是怕自己控製不住會傷著她,現在,是她主動挑起戰火的,哪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何況,這一天,他等的太久的。


    傾身,堵住她那張嘴。


    開始的掙紮,後麵的乖順,甚至主動的環著他的肩膀。


    熊熊的火焰幾乎要把他湮滅了,耳邊低淺起伏的聲音讓他快要瀕臨爆發的邊緣。


    因為情,動而渾身粉紅的人兒,此刻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他的安慰。


    “嘶….”


    貫穿的撕裂感讓她渾身抽氣,眉頭緊緊地擰到了一起,渾身緊繃著。


    第一感覺,除了痛還是痛。


    他媽的是誰說做這事兒如置身天堂,欲仙欲死的,擦,她要挖他家祖墳。


    他媽的是誰說做這事兒爽到地平線旋轉,白光一閃的,她要閹了那個人。


    感覺到她的僵硬,秦墨吻著她眼角的淚水,柔聲開口:“放鬆,等會就好了,恩?”


    “可是我疼。”她兩眼帶淚,有些楚楚可憐的看著麵前的人。


    “我也疼。”秦墨的聲音激勵隱忍。


    夜,很安靜,外麵的燈光暈成了一圈又一圈的暖色調,而房中的春,意卻沒有消停。


    安苡寧不知道哭了多少次,求饒了多少次,喊得聲音都啞了,感覺整個人都不是自己,她疼的受不了了,哭著求饒,“秦墨,你出去,我疼…”


    真的很疼,很疼….


    秦墨喘著氣息,咬著她的鎖骨,“快了…”


    “你已經…”說了好幾次了,可是要到什麽時候你才好?


    抓著他的手臂,安苡寧用力的抓著,聲音斷斷續續,“我真的受不了了,求你…”


    *


    深夜,朝陽醫院


    秦雲卿看著看著床上的病人,一張幹淨的臉,帶著微微的蒼白,怎麽看都讓人覺得柔弱。


    尖銳的針尖刺入血管,床上的人在疼痛中悠悠醒來。


    “秦醫生。”


    秦雲卿給她一個安心的笑容,道:“你發燒了,不過沒事,相信我。”


    “謝謝。”安苡寧揚起一抹虛弱的笑容,但臉上卻是一片疲憊之色。


    腦中閃過一些畫麵,安苡寧閉上眼睛,心裏五味陳雜,咬牙,暗罵秦墨是王八蛋,禽,獸…


    掛好吊瓶,秦雲卿吩咐她一些注意事宜,然後出了房門。


    關門的時候,秦雲卿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


    大半夜的被叫醒,沒想到鬧得是這一出,但是此刻秦雲卿沒有生氣的時間,也沒有空去想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vip高級諮詢室,空間不大,看起來卻像擠滿了人。


    秦老,秦雲容,榮崢,都來了,一個個著急的等著。


    秦墨站著,一臉的著急。


    室內,沙發和凳子都被坐滿了,秦雲卿一進門,視線就鎖住了秦墨,憋著的怒火就那麽破口而出,“老九,你實在太過分了,這種粗暴的行為跟禽,獸有何區別?好端端的一個人被你折騰的半死不活的。”


    最重要的是,一家子跟著他熬夜。


    榮崢抬眼,看著沉著臉的九叔,自動腦補。


    小嬸嬸被崔然的進了醫院?


    瓦擦,九叔你也太不憐香惜玉了吧?


    “老三,情況怎麽樣了?要不要緊?”秦老一臉的擔心。


    現下,他的心是偏向安苡寧的,說罷,狠狠的瞪著秦墨。


    “寧寧現在高燒不退,未來一個星期要在窗上養著,你說要不要緊。”


    秦雲卿話一說完,秦老一臉怒色的揚起拐杖拍向秦墨,“混賬東西,你看你幹了什麽好事,啊,好端端的一個人,被你折騰成什麽樣子了,啊,秦家怎麽出了你這麽個禽,獸?”


    我是想抱孫子沒錯,但是不是要你這樣的,這事兒要是傳出去,秦家還要不要臉了?


    榮崢雙眼瞪大,瓦擦,一個星期…


    嘖嘖嘖…這戰鬥力….太h太暴力了


    秦墨聞言,身子一僵,蹙著眉頭看向秦雲卿。


    秦雲卿沒好氣的瞪著他,“做的時候不知道溫柔,現在看我有什麽用?”


    秦墨眸光閃了閃,薄唇微動,“她,怎麽樣了?”


    “怎麽樣了?”秦雲卿音調上揚,語氣涼涼的,“第一次被強行做到三十九度八,內道撕裂,你說她怎麽樣了?”


    秦雲卿有些激動,最後忍不住上前踢了秦墨兩腳,“女人是需要被疼愛,但是不需要你如此疼愛。”


    秦墨擰著眉,心裏自責。


    “這是藥。”說著,秦雲卿把藥塞到他的手上,“現在已經沒事了,我們先去休息,剩下自然是留給做錯事的人。”


    室內安靜了,隻剩下秦墨和榮崢兩人。


    榮崢也想走的,但是他又折了迴來,在秦墨的麵前站定。


    他怎麽也沒想到,九叔這麽紳士的人,折騰起人來這麽狠。


    隻是可憐了小嬸嬸了…


    “咳咳…”榮崢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聲,站定的秦墨雙眸悠悠的看著他。


    “九叔,我知道你現在難過,但希望你下次下手的時候注意點分寸,就如三姨說的,女人是用來疼愛的,不是用來折騰的。如果小嬸嬸不能容忍這事兒,那你就慘了…”


    說罷,榮崢留了出去,生怕秦墨會因此抽他。


    也,很涼,無色一片朦朧。


    秦墨站在病房外,視線落在了陽台上的花兒。


    擦卡,火星燃氣,他抽著煙,火星一明一滅的繚繞著霧氣,沒等他吸兩口,秦墨就把煙給掐滅了,然後緩緩的走近病房內。


    小心的開門,小心的關門,他走到窗邊,看著她蒼白的笑臉,眸中劃過深深的自責。然而閉著眼,柔弱的沒有任何生氣的安苡寧,卻讓秦墨莫名的感覺到楸心的疼痛。而她現在這樣,卻是他給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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