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淮安看著安苡寧,那眼神是多年後再見滿懷思念的深情,而安苡寧則是不知所措。


    再次遇到的場景,她想過無數個,卻想不到,會是這樣的方式


    三年未見,這三年,你過得好嗎?


    這三年,你又是怎麽過的?


    跟誰在一起,又做了什麽?


    安苡寧呆怔的看著麵前那張熟悉的麵容,看著他幫著自己解決問題,不尖銳,卻依舊能夠完美解決。


    熟悉的臉笑,腦海中的記憶慢慢浮現。


    三年,終於,又見麵了。


    “寧兒,我想你了。”


    陸淮安站在她的麵前,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雙目含情的看著她,幾乎要把她的模樣深刻心底。


    我想你了。


    陸淮安說他想她了,可是這三年,你又在哪兒呢?


    如果你問我,還好嗎?


    那麽,我一定會笑的很開心的迴答你,我很好。


    闊別三年的一句我想你,卻讓安苡寧心慌意亂,不知道該怎麽是好。曾經,她幻想過無數次碰麵的場景,以為自己可以平靜麵對,結果卻是事與願違。


    慌亂中,她彎起腰身,想去撿地上的手機,陸淮安已經先她一步了。


    修長白希的手指撿起地上碎了屏幕的手機,陸淮安用他的警服擦了擦機身,隨後才遞給安苡寧。


    手機沒有灰了,他的警服卻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塵。


    看著麵前遞過來的手機,安苡寧緊了緊拳頭之後,才伸出有些僵硬的手,低聲道:“謝謝。”


    陸淮安笑了笑,伸出手,撫了撫她額前淩亂的碎發,輕聲開口:“寧兒,你還是和以前一樣,這麽禮貌。”


    但是,她的禮貌,卻讓他擦覺到,她對自己的疏遠。


    聲音一如三年前那麽溫柔,但是安苡寧卻意識的後退,陸淮安的手就那麽的僵在半空中。


    氣氛在沉默。


    陸淮安看著他,眸中閃過一絲黯然,隨後,他又揚起了笑容。


    “寧兒,你瘦了”繼而,陸淮安開口。


    帶著心疼的語氣,如一股風吹進了她的心,很溫軟,卻讓她更慌亂了。


    “我還有事,先走了。”她慌亂而走,卻在走到車子的時候,滿地的碎渣渣,車窗殘破。


    她渾身僵硬的怔在原地,咬著唇,感覺天都要快踏了的感覺。


    陸淮安歎了歎,走了過去,拿起她車內的東西,拉著她的手臂,“我送你迴去吧,車子我會叫人拉過去維修。”


    副駕駛上,安苡寧不敢看他。


    她側著頭,看向窗外,心裏打了千千結,剪不斷,理還亂。


    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了,最終,還是見到了。


    隻是,三年之後,陸淮安依舊能夠影響她的情緒,而且這麽的激烈。


    記憶這種東西,有時候你想不起來,是因為沒有碰到。當再見本人,那些記憶如洪水般洶湧而出。


    陸淮安開著車子,眸中帶著淡淡的憂色。


    他的寧兒,似乎對他很陌生。


    三年時光,可以讓人改變很多,但他卻依舊想他的寧兒還是那個寧兒。


    小區的門口,車子停下。


    “到了。”陸淮安淡淡出聲,隨後打開車門。


    安苡寧呆木下車,然後頭也不迴的離去。


    *


    珠寶集團大樓前,秦墨的車子停在路邊,車窗搖下,他看了看前麵,人來人往,卻沒有一個是安苡寧的身影。


    掏出手機,再次撥打安苡寧的電話,依舊顯示的是:您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蹙著眉頭,他撥了她辦公室的電話,依舊無人接聽。


    下班了,手機關機,是不是迴家了?


    正想要發動車子,對麵有一輛保時捷開了過來,車窗搖下,霍少微微探出腦袋,笑笑:“秦總的定力不是很好嘛?這才幾天就忍不住了?”


    以為還要下個星期呢,沒想到,這才第五天,有人就安奈不住了。


    他這種黑心黑肺的就應該受到冷落。


    秦墨眯了眯眸子,看著笑的欠扁的霍少,聲音涼涼的:“惹怒我,對你沒有好處。”


    “是。”這一點霍少不可置否,但那又怎麽樣?


    他幸災樂禍的笑了笑,“這個點才來,黃花菜都涼咯。”說著,霍少驅車而去。


    秦墨抿著薄唇,雙眸微眯,隨後驅車朝安苡寧的小區而去。


    *


    安苡寧在沙發上發呆,沒多久,門鈴就響了。


    “秦墨?”


    門打開,外麵站著一身黑衣的秦墨,雙眸灼灼的盯著她,隨後薄唇輕動:“你電話不通。”所以我親自己來了。


    說罷,擠身進了屋內,隨後坐在沙發上。


    見此,安苡寧動了動唇,最後卻什麽都沒有說,倒了一杯熱水拿到他的麵前,然後坐到他的旁邊。


    “我手機壞了。”說著,她將手機放在桌子上。


    看著桌麵上碎裂的屏幕,秦墨雙眸眯了眯,隨後看著她,“掉的?”


    安苡寧搖了搖頭,“不是。”低著頭,“追尾了。”


    握著她的手,他關切道:“你的,還是對方的?”


    “對方的,車子已經拿去修了。”


    “恩。”秦墨抱住她,下巴蹭了蹭她的頭發,許久才出聲:“以後,記得先給我電話,你一個人麵對,不安全。”


    “好。”安苡寧點了點頭,因為這句話心裏暖暖的。


    他懷抱很溫暖,不知道為什麽,心裏亂糟糟的情況也消散了,就連陸淮安的事情她都懶得去想了,就想這麽靜靜的靠著。


    難得安苡寧這麽乖,秦墨嘴角勾起,眸中漾著笑意。


    來的時候,他擔心,生怕她不理他或者是把他掃地出門,看到人,他放心了許多。


    “苡寧…”低醇的嗓音劃過耳畔。


    “恩?”安苡寧抬眸,看著他。


    動了動唇,秦墨看著她許久才開口:“那天,抱歉。”說著,他的目光有些閃。


    他知道,她現在也許沒有生他的氣了,但是他必須表態。


    那天?


    想到了什麽,安苡寧麵色一熱,隨後咬唇,瞪著他。


    “我有想過來找你,但是怕你生氣,所以…”


    一說這個,安苡寧就來氣。


    “所以你就隻知道送花,不知道打電話,不知道發信息?”安苡寧坐了起來,目瞪著秦墨。


    他知不知道,就因為他麵也不露,電話也不打,信息也沒有,讓她胡思亂想了一個星期。


    這種滋味,不好受。


    秦墨抿著薄唇,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


    事情尷尬,他不知道怎麽解釋,隻能送花。


    忽然,秦墨眸光流轉,嘴角帶著笑意:“苡寧,你是不是覺得我冷落你了?”


    五天,沒電話,沒短信,沒人,的確應該生氣。


    “你…”安苡寧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隻能瞪著他。


    是吧。


    心裏涼涼的!


    現在知道情況了,她心裏也沒有那麽氣了,但還是有些不想理他。


    秦墨摟著她,不管懷中的人怎麽掙紮,他就是不放手,直到懷中的人停止掙紮,他才漾起笑意。


    “苡寧,那天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


    這幾天,他每天都不好過,特別是從t市迴來之後,他每天都在想她,加之這幾天的煎熬,他想跟她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上過了,手也牽過了,嘴也親過了,人也抱過了,甚至摸也摸過了,他不想讓她以為他在玩。


    讓她安心的辦法是:確定關係。


    這一點,他早想過了,但她每一次都是落荒而逃,他不想嚇著她。這幾天的煎熬,他卻不這麽認為了,名分比起其他更重要。


    安苡寧茫然,“什麽話?”


    看了安苡寧的表情,秦墨歎了歎,然後提示,“t市,車站。”


    已到,等你。


    安全抵達,勿念。


    腦中閃過那天的情形,她咬著唇看著他,那天他來接機的時候也說過這麽一句:我以為在車站相送的時候你已經明白我的意思了。


    她一直都知道,但是他沒有正式問,她也就裝糊塗了,今日他這麽一問,她心間一緊。


    然而,秦墨並不等她開口,雙眸灼灼的盯著她,一臉的認真:“苡寧,等了這麽多天,我就當你答應了。”


    聽著這麽無賴的話語,安苡寧瞪眼:“我答應什麽了?我什麽都沒有說好吧。”


    這人,怎麽這麽霸道?


    她什麽都沒有說呢。


    秦墨輕笑出聲,“當然是答應跟我在一起。”


    在一起?


    這個信息讓安苡寧一怔,隨後大腦一片空白。


    他之前想表達的是:苡寧,跟我在一起吧?


    可是為什麽,她就沒有聽懂呢?


    “事情就這麽定了,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


    話未說完,安苡寧忽然叫住了,“秦墨,你…”


    他怎麽可以這麽霸道,她都沒有親口答應,他就給她貼上他的標簽了。


    秦墨盯著她,霸道開口:“不準反悔。”


    對上秦墨幽深的眸子,安苡寧動了動唇,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現在,她又發現他另一麵:霸道。


    不說話就是默認,秦先生笑的蕩漾,既然已經名正言順了,不做一點什麽豈不是可惜?


    當下,薄唇壓下,美曰其名:蓋章並慶祝值得慶祝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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